题记:“揭谛揭谛”第一个“揭谛”是超越分别我执,第二个“揭谛”是超越分别法执。“波罗揭谛”是超越俱生我执。“波罗僧揭谛”是超脱俱生法执。婆罗揭谛其实不是正规的写法,猜测是波罗揭谛的别种写法。《揭谛揭谛婆罗揭谛》这部佛教电影不错,正好跟文的主题也很切合,所以就拿来主义了。顺记一下“菩提Bodhi”是觉,“梭哈svāhā”是指自觉觉他,觉行圆满。

揭谛揭谛婆罗揭谛

幽微的烛光在无风微颤,映照出满目的昏暗与嶙峋。石榻冰冷坚硬,一道浓黑的血流粘稠地蠕动蜿蜒,在生与死的边缘勾勒出暧昧的轮廓。微弱的呼吸,在这空洞的暗穴里回荡,好似海螺里的密语,绵长而幽深。

朦胧的双眼半睁着,他化阐提感到眼皮的沉重,即使想要再睁开一些也做不到。濒死的刀伤在随着光阴流逝而缓缓恢复,是那样的慢,就跟烛花滴落一般,他简直可以感知到是哪一寸的血肉正在生长,哪一寸的血肉还在继续腐坏。佛气在他的魔体上化出一股股浓稠的白液,所谓的圣洁正在一点一点侵蚀着美丽,化出污秽之相。

啊,对了,佛家本来就认为万物不洁,人身自然也是污秽不堪的。良久,意识完全清醒的他嘲笑地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活着的感觉真好,虽然每一下细小的动作,都牵扯着锥心蚀骨的痛楚。只是为何自己还活着?他皱了皱眉,蛇瞳在烛光明暗之间闪烁着妖魅的光泽,是那个人不自觉地留手了?他吃痛地支起头来环顾自身所在。

这是一个幽密的洞窟,不十分宽敞,只有一榻一桌,地上积满尘灰,洞壁上也挂着湿粘的蜘蛛网,暗夜里的生物躲在烛光的结界外鬼祟而动。偈心天窟?他化阐提试图更安稳地躺着,裸露的腰身贴着石榻,但冷若寒冰的石榻没有一处让他舒服的。原来此地就是当初魔音惑佛之地,一切都像轮回到了初始,只是他已经是失去一切的他化阐提,而那个人始终还是帝如来吧,他将自己安置此处,是慈悲吗?

正沉思之际,脚步声响近,一个伟岸的身影在他化阐提眼前前投下一片阴暗。他看不清那张逆光的脸,只是身形的轮廓和头顶上一颗颗半黑半亮的骷髅头,让他唤了一声:“鬼如来?”语调平淡,却在这幽静的洞窟里听来带着些许讶异,与难以按捺不住的惊喜与欣慰,好似这片被烛光驱之不散的黑暗。

鬼如来没有动作,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石榻上的他化阐提,用黑暗与静默掩盖着他的表情与企图。“哈哈哈哈哈……”他化阐提忽然放声低笑起来,每一声笑都疼得他浑身发颤,但他停不下来,水雾慢慢氤氲他的双眸。“吾赢了,最后,你还是放弃了佛,而回到吾身边。”他抬眼望着那张藏匿在晦暗深处的脸,笑得很得意,苍白的脸上死亡的气息仍未消散,却如同暗夜的罂粟花悄然盛放,激人情欲,魅惑众生。

鬼如来还记得他的声音,怎么可能忘却。在茫茫之中的魔音与他此刻的模样一般,涤荡心魂,无法抗拒。一只手轻抚上他化阐提的脸,顺着那俊朗的线条,轻柔地滑动向上,滑过那双逼视的眼,那是一条在黑暗深邃处盘伏的蟒蛇,接收到外界异动而冷漠盯视的眼神。“如何?你迷茫吗?无处可归吗?”他化阐提依旧是笑,他既不问后续,也不问遭遇,而是像当初与他隔空对谈那般,说一些虚空飘渺的话语。

他的声音听起来空灵幽深,让人的灵魂为之迷醉,好似坠入无底深渊,一直下沉、下沉,难以抵抗的躯壳从里到外的无力与空虚。他的脸是那么的诱人,笑得欢艳,又泛着苦涩的暗黑气息,不知是濒死的晦暗还是绝望的漆黑。那张容颜就是这样在眼前忽明忽暗,明时绚烂如满空烟火,暗时死沉如星夜深海。“你如今只能回归于吾,你有魔的执着。”

邪说滋长着笑颜的媚态,是双重的引诱,灵识被美色推入到欲海的漩涡之中,炽热的眷恋需要现实的派遣。另一只手也扶上了他化阐提的脸来,有些粗暴无礼地揉扯着他的丰润的唇。“回归……哈。”鬼如来俯身凑近他低笑一声,“要吾以身侍魔吗?”

鬼如来的声音更低,浑厚得如双足所踏的土地,莫名让人有种依赖之感。浓重的男低音在他化阐提耳边嗡嗡作响,心绪也随之起落万千,却在此刻令人忘却了回味话语的含义。“有何不可,你不是一直都在做吗?”他化阐提终于看清凑近耳语的那张侧脸,面颊圆润,庄严之中含嗔带怒,微微撅起的唇红艳如血。

“不,这一回,更深入,与魔更密切。”鬼如来说着,堵上了他化阐提的双唇。粗糙的舌荅滑过口腔,与此地之主缠斗得火热。他化阐提并不排斥这种放纵无礼,但他此刻重伤未愈,每一下细小的动作都能让他体内的佛气流窜,将创伤更加广泛的扩散。

让他退却的吻却在接受到他明确示意时,依旧未停下势头,好似燎原之火,一旦燃烧就无边无尽。鬼如来愈来越猛烈的殷勤让他招架不住,却又无处可以退避,缓缓压上来的身体,沉重得有些窒息。

“吾的伤……”好不容易鬼如来终于松开了他的唇,他已经有些晕眩,气若游丝地呢喃一声,感觉自己好似再度从濒死的状态中苏醒过来,最后一丝的气力随着重新破裂的伤口血流而去。“很疼吗?”鬼如来坐在石榻旁,伸手触碰他腰腹上的伤,才贴到了肌肤,他就已经疼得浑身颤栗,冷汗渗出。

“重伤的你看上去如此销魂,吾舍不得医治。”话罢,他俯身低首去舔舐腰腹上伤口的黑血。他化阐提只感到一下又一下的剧痛,虽然对方舌尖的力道温柔得几乎感受不到,只是被若有若无的酥麻感而取代,但铺天盖地地依旧是疼痛。鬼如来带给他的是死亡之吻。

“啊……你想将吾囚禁在不生不死之中吗?”他声音发颤,只因气力不继,却让人听来倍感怯畏得楚楚动人。他体内的佛气若是不能逼出,伤口的愈合就会进展缓慢甚至停滞,现在的他是不可能自行处理的。若鬼如来就这么施暴,他大概会在对方的高潮中丧生。他从未想过自己堂堂魔主会如此死去,死在这种风月场中,在不堪的刀下。

鬼如来很享受这种脆弱无力的挣扎与弱不禁风的颤抖。在他身下的他化阐提,收敛起一世的英武与雄霸,眼中泛着濒死的不甘与绝望,纵容着他的放肆与辱没。他的血真的很香甜,色泽浓郁,好似珍藏了千年的佳酿。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就在他眼中近在咫尺的颤抖着,血肉模糊,破坏了那紧致纤腰的完美。正是这种残缺的美,激发了他更深层的狂性。

他无视他化阐提的苦痛,粗暴地揽起他的腰撕裂遮蔽下体的衣物。一双肌肉紧实的腿暴露在眼前,在晦暗的烛火中,他只看得黄闪闪的一片肌肤。大腿饱满雄健的曲线好似他渐渐加快的心律,一种想要狠狠戳刺的欲望如喷薄的泉水涌动不停。进入,简单又粗暴,并不比用一把锈钝的刀穿透人体来得更慢。

“啊~~~~~~~~~~~~”他化阐提在裂身之痛与濒死之伤的夹击下,用尽全身的气力长吟了一声,随即便像断线的风筝,在巫山的云雨中飘摇,被飓风一次次吹顶至巅峰。他真希望自己能够失去知觉,但痛不欲生的侵犯使他无法得到安息,他的灵魂仿佛就操纵在鬼如来手中,他的呼吸、心跳以及意识都随着对方的挺退而起伏。鬼如来是炙热的,粗壮的,霸道地将他的躯体一撑再撑,一次一次地试探着肉体所能承受的极限。高潮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对方却迟迟不越界,将他骑在胯下翻转玩弄。

他化阐提因失血过度,渐渐干涸的双唇一张一合,他听不见自己的呻吟,也许他早已没有发出声音的气力,也许是扭曲的情欲缠着痛楚将他的官能掩埋堵塞,这一刻,他的世界只有鬼如来,而没有他自己……

再度醒来时,烛光依旧昏暗,洞窟中也是一片寂静,没有鬼如来的气息,杳无踪迹得好似先前的玷污只是一场噩梦。身上的刀伤还在要命的疼着,但他化阐提已经适应了那种痛,他很清晰地感到剧痛之中还潜藏着另一种隐痛,是他从未感受过的。身体的胀痛感让他恍惚中回疑心鬼如来尚未从他体内退走,被塞得的严实之感,让昏迷前的每一寸光阴都变得明晰,与其说历历在目,不如说时时在感。

他吃力地往自己身下扫了一眼,那里横亘着两条修长的腿,上面斑驳的血迹沉淀出那双腿的光洁无瑕。原来他昏睡的这段时间,一直赤裸着下体,只是不伦不类地披挂着胸甲和腰带,那些华丽而威武的衣饰早已失去了它们初始的功用,而沦为取悦那个男人的情爱点缀,还真不要如一丝不挂地躺着来得坦荡与尊严。

可是他化阐提就连起身的气力也没有,他是注定无法拯救自己的尊严,只能那样不甘地躺着,忍受着体内的潮湿。刀伤处已经上过药,用绷带捆得严严实实,浸着暗红的血色,这是使他再度清醒的主因,只要不牵扯到伤处,他已经不再感到疼痛了。他无聊地收刮模糊的记忆,依稀记起了鬼如来一边起落一边包扎的感觉。

两人旖旎的身影在烛光黯淡的洞壁上诡异地延展摇曳着,鬼如来的肉刃在他体内抽取了他所有的气血,而一圈圈缠绕的绷带仿佛将他与肉刃缠绑在一起,有种将血肉挤到锋芒之中的快感。有一个意念从混沌的神识中脱出,昭示着自身的存在,它的名字叫渴望。

鬼如来并未除去他体内的佛气,并非处于疏忽,而是为了让他的气力复原缓慢。那个男人在报复自己,他化阐提盯着跳动的烛火,很快就陷入半昏半睡的状态,他在迷迷糊糊中放飞自己的思绪。是的,鬼如来在报复他,用一种野蛮原始的方式,比死亡更难让人忍受的方式。为何他心中却没有半分不豫,反而有些沾沾自喜地得意,满心的嘲讽仿佛得到了满足。佛,不过如此。堕落的鬼如来,是他所欣赏所喜爱的那种人,那是一种有别于魔族的魅惑,叫人臣服而且欲罢不能的魅惑。

正当他化阐提半睡半醒地回味着鬼如来的滋味,不知时日之际,鬼如来端着一根新燃的蜡烛走了进来。他化阐提睁眼看向他时,他刚换好了洞内的烛火,用指尖捉着火苗玩。“你看得痴然,是想体验这烛火的温度吗?”鬼如来并未转身,却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低沉而玩味地问。片刻沉默后,得不到回答的鬼如来猛然一转身,手持残烛逼近石榻。

本能的危机感让他化阐提竭力地往后缩去,石榻并不大,浑身脱力带伤的他躺在正中央,即使用尽全力退缩也只是挪动了一寸的距离。他此刻看上去像一条怕火的蛇,紧张地吐着信子,弓起蛇头,随时爆发攻击。但实际上,他能威胁对方的只有那双妖异的蛇瞳,与其说能吓退,不如说是在勾引。

鬼如来抓住他的脚踝,轻轻一拉,就将他整个人拉在胯下。“啊~”一滴蜡落在了大腿内侧,灼烧的痛楚替代了刀伤之疼,成为他苦难的主宰。他抖了一下,想要挣扎,却反被更牢地压住,双腿被分得更开。一滴,两滴,三滴……灼烧在他大腿内侧鲜嫩的肌肤上如罂粟花绽放开来,火的红艳,荡着罪恶与耻辱的香味,一路蜿蜒而去。

“啊~啊~啊~……”他化阐提不住颤抖,这种前所未有的耻辱让他既兴奋又痛苦,裸露在外的欲根在滴答声中缓缓抬起了头,是令他无法直视的羞耻,只需要一个注目的眼神,就能将他钉在耻辱的柱上受尽千刀万剐之苦。

但鬼如来滴得那样全神贯注,甚至轻放过了侮辱的机会。“……佛经?”许久,他化阐提终于从诡异的快感中抓住了腿上灼烧的轮廓,他不自觉地问出了声来。“是七佛灭罪真言。”鬼如来抬着他一条腿,细细地滴着,好似在创制心血之作。“哦?你灭不了吾之罪,佛灭不了魔。”他抬起了臀部,将私密处更加一览无余地展现在鬼如来眼前,那里正在蠢蠢欲动,似有若无地收缩着,邀请着所有可供填充空虚的吞噬物。

微微眯起的蛇瞳让鬼如来心神一荡,他欣然应邀,袈裟被抛甩至半空,旋转而落,掠过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肉体,落埋在一地尘土中。两人激烈的交合缠绵使得密闭空间里气流流窜频繁,烛火便随之跃动得更狂野。

在恍惚的烛火中,他化阐提只看得清凌乱不可拼凑的画面,有时是一条肌肉硬朗的手臂,有时是线条分明的腹部,是一只忽远忽近的眼,是半张妖冶的红唇,还有半头骷髅在光影之间变换着不可捉摸的表情,剩下的全被嶙峋的洞壁所填充,不,应该说是鬼如来的情欲。在他看来,鬼如来的欲望就像那片被烛光照得诡谲的洞壁,在他体内无限扩张深入,忽远忽近,只能依靠暗影的形状来分别他与对方之间的距离。

滴蜡书经依旧在进行中,宛若一种神交的仪式,虔诚而狂热。鬼如来一手抱紧他化阐提,放纵着自己的欲望在他体内驰骋,一手漫不经心却又极其精准地将蜡滴在他光洁的身上。碍事的衣饰已经被剥个精光,抛置在地上,与袈裟相映成趣。

“啊~啊~”他化阐提只觉得随着快意的攀升,他周身也都绽放起火热的花葩,灼痛之后便是紧绷感,好似他此刻的渴望,紧绷得窒息,无从解脱。疼痛与快感好似实力相当的敌手,战得平分秋色,让他徘徊在无尽的空虚中,攀升不到高潮。

“吾要,吾要……”他伸出手臂去攀抓那厚实的肩膀,臣服地抬起他紧致的臀部,渴求着侵犯来得更加暴虐些,就像一场狂风暴雨一般将他的爱欲清洗一空。但很快,他就被制住了乱调的行为,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了他,将他的双臂反扣在背,交媾的节律依旧由鬼如来掌控。周而复始,不徐不疾,好似和尚念经一般绵长。

“啊~啊~”肉欲在这种绵长的征战中全面复苏,好似每一寸肌肤都在为对方的来犯而欢呼雀跃,他化阐提沉醉而又难耐的呻吟好似这场仪式的礼赞,带着满身用蜡写就的经文辗转承欢。鬼如来手中的烛火是灼热的,经文是灼热的,爱欲也是灼热的,他觉得自己跟鬼如来就好似在烛火上欢爱之人,甚至比火苗的舞动还要狂野妖娆。

鬼如来手中的蜡烛终于烧尽了,只留下一缕青烟袅绕,在他化阐提的长吟中,悠然而升,一眨眼就了无痕迹。他化阐提在起伏中望着那烟逝去的方向发呆,目光涣散,神智依然被蛀空,他正欲死欲仙,恨不能如那缕烟一般消失无踪,不用在这样欲求不满的浮沉在另一个男人怀中。他好像都快要忘记屈辱的含义,也忘记了时间的概念。

也许过了一天,也许过了三天,或者半月,太模糊了,没有天光的世界,醒着睡着都被另一个人侵占的世界,即使是生长在黑暗中的魔物,也已然丧失了感知时间的能力。字典里只剩下无穷无尽,就好像鬼如来深入的次数,连绵不断,已经记不得被要过几回了。

蓄积在他体内的精液早已满溢而出,让他周身散发着鬼如来的雄性气息,就好似被涂抹了昭告所有权的记号。当然这其中,也参杂着他自己的体液,不过早就分不出来,只是一片麝香味,只是让人迷醉而已。

干渴的唇因频繁的接吻而变得红肿,有时候鬼如来会给他喂酒,唇齿之间酒香弥散,他会连对方的涎液也一并吞下而毫不在意。从醒来的那一刻,他便一沦为对方性虐的玩物。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他无可抗拒。

“啊~”新的痛觉刺激着他,耳边传来鬼如来的呢喃,浑浑噩噩听不分明,但他立即明白了那是念经声,因为他开始头痛愈烈,遍布周身的经文再度灼烧,散逸着红光,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大红莲地狱。“啊~~~~~~~~~~~”他化阐提开始奋力挣扎,但是他被牢牢钉在了鬼如来胯下,每一下辗转反抗,都使他体内被猛烈撞击,心魂都想要被顶出来似的。

“啊~啊~”痛觉,恨意,耻辱感,纠结作一股黑暗的欲火,想要毁灭一切的欲火,他化阐提越发猛烈地挣扎,挣扎着迎合鬼如来的暴虐,想要在这场情事中将自己化作一团包裹对方情欲的血肉,只要忘我,只要毁灭!

他化阐提感受到鬼如来与他同意的心意。因为鬼如来也越发地疯狂,有如一头猛兽,用唇齿和指甲一点一点地抠掉他身上的蜡经。每抠掉一个字就粗暴地揉虐那寸肌肤,直到留下经久不散的暗红。

当经文逐一被剥落,他化阐提总算是适应了鬼如来时断时续的经文声,他颤抖着承受着每一下皮肉与蜡生撕开的痛,那感觉鲜明得好似撕掉的是自己的肌肤一般,随即的唇齿蹂躏又满足了他所渴望的欢爱。

等鬼如来终于从他体内退出时,他才发觉自己已经被撕得体无完肤。而鬼如来会很小心地包扎他的伤口,一圈一圈,他的世界开始被白色的绷带所覆盖,只露了一双眼与唇在外。绷带一贴上肌肤,那片洁白就会被染成粉红,深红,最后变成暗黑。

他化阐提是在鬼如来为他包裹绷带时沉沉睡去的,当他清醒时,仿佛还处在鬼如来怀抱的温暖与温柔中。鬼如来又离开了,洞穴里除了浓重的性爱气息之外,是空荡荡的。这一回他不在赤裸地躺着,而是被遮盖得严严实实,连自己手指的肌肤都看不到。

虽然体无完肤,但气力已经恢复泰半,鬼如来再想侵犯,就得需要拿出至少三成的功力来应对。所以他才会在临走之前将自己上了一层禁锢吗?他望着束缚住自己四肢延伸没入洞壁的佛链,似笑非笑。有时候他无法猜测鬼如来的意图,那个男人对他的残暴与温情是一个迷,答案也许只能佛祖才能回答。

他化阐提有些无聊地看着手臂上的佛链,连试着挣脱的兴趣都没有。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即使挣脱了,他也不会贸然离开这里。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是最安全的。在他入世再展宏图之前,这里有一场争霸在进行。他需要征服鬼如来那颗摇摆不定的心,纵然眼下的情形是对方在掌控着自己的肉体。

鬼如来对世间的仇恨,他感受得一清二楚,他每次回来都带着杀戮的血腥气,目光迷茫,将内心的求索与不满全都发泄在了他身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个男人了。他化阐提安静地躺在石榻上休养生息,与洞内简单的摆设几乎融为了一体,随着看不见的日月轮替而慢慢落灰。

这一次,鬼如来的归来似乎比上次要久许多,因为他化阐提等得有些不耐。饥渴的肉体开始不自觉地怀念起鬼如来的粗暴。真是令人迷恋又恐惧的滋味。他知道再次的凌辱还会再来,也许更加难以消受,只是不知何时会来,等待刑法变成了一种柔缓无形的凌虐,忐忑的心会随着气流的微小变化而起落。

终于,空气中鬼如来的气息浓重起来。他来了。他化阐提浑身禁不住颤栗,也不知是因长久等待的欣喜,还是即将面临羞辱的紧张。光是听到鬼如来的脚步声,他就兴奋得勃起,这几乎是一种屈从的谄媚,而且无法遮掩,因为他在桎梏中难以动弹,更因为绷带的包裹将所有的曲线展示得淋漓尽致。

鬼如来依旧没有嘲讽他化阐提的奴态,他本就少言寡语,在这个囚禁了他化阐提的偈心天窟里,他只用身体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与心意。他化阐提简直就是他肉欲的象征,即使是被他包裹得只剩一双眼睛和一张嘴,那曼妙的线条仍旧让他血脉喷张。回到偈心天窟对他而已,就是回归自己的原始欲望,在这里他可以无所顾忌地为所欲为。

他坐在石榻上,抱起那个被他捆得无法动弹的尤物,亲吻那双妖魅的蛇眸,吸吮那张诱惑的唇。温热的手掌时轻时重地抚弄着对方茁壮的欲根,听他化阐提的呻吟,感受他的颤抖是一直妙不可言的享受。棕栗色的长发抓在手中柔顺细化,莫名给人温婉纠缠的悱恻感,鬼如来最迷恋在高潮即将到来的刹那,狠狠地拉扯那满手的秀发,在他化阐提一声吃痛的低吟中释放自己的所有。

“你大开杀戒了?”这一次,鬼如来身上比之前更浓重的血腥味,激起了他化阐提的好奇心。鬼如来并未回答他的疑问,而是将他从自己怀抱中放开,法指一捻,佛链便随心意而动,将他化阐提悬吊半空。

他化阐提悬吊在半空的姿态有些想被困在蜘蛛网上的可怜猎物,手脚无力下垂,弓着腰,臀部被高抬着。鬼如来轻轻撕开遮挡住后庭的绷带,用指尖轻轻摸了一回那闭锁的宫门,才开口道:“血的鲜美吾将与你共同品尝。”

在他化阐提对回复的含义不及反应时,鬼如来就把一颗沾血的骷髅佛珠硬生生挤顶开后庭塞了进去。“不!”他化阐提抖了一下,惊呼出声。吞入一颗骷髅佛珠的后庭像是被激活一般,快速地蠕动张合,第二颗血骷髅佛珠入体就没有那么生涩,很顺利地就吞了进去。

“你很愉悦。”鬼如来看着那绽放的后庭花,饶有趣味地说着,拿着骷髅佛珠在两股之间滑滚了一回,才慢慢逼近后庭,在将塞未塞之际突又抽离,笑看张口欲吸的宫门徒劳地张合。这种投喂十分的趣味,他兴致盎然地逗引着那张饥渴难耐的嘴,将佛珠半塞入体,感受那强健有力的吸附力。

“住、住手~”这种玩弄所带来的胀痛与不满让他化阐提恼羞成怒,奋力地想挣脱,他讨厌这种不够直接的戏谑,他渴望的是鬼如来的进入,渴望他的坚硬与火热,渴望他的粗暴有力,而不是现在这种生硬冰冷毫无温情的异物。

但挣扎反抗是徒劳的,下面的那张嘴依旧被塞喂一颗又一颗带血的骷髅佛珠,吞咽的声音滋滋作响,在沉闷的空间里回荡着令人不忍耳闻的不堪。他化阐提抖动的身姿看得鬼如来情欲高涨,他撕开了包裹前胸的绑带,露出那对坚挺鲜红的茱萸。

他贴身过去,吻起在绷带间裸露的肌肤,对那对凸起的爱恋,含吮不能发泄,他就改用咬啮。咬吻得如此沉迷,已然忘记了另一只手塞骷髅佛珠的数目。他本是想知晓究竟能接纳多少,而现在,那个答案已经对他索然无味了,只要能让他化阐提露出这种不曾见过的情态就够了,肉欲高涨因空虚得不到满足的羞愤,将那张俊容折磨出动人心魄的美。

“啊~”他化阐提感到他的体内被塞得满满当当,骷髅佛珠在血的润滑下,已经不在显得冰冷生硬,更出乎意料的是,它们互相之间因为形状的缘故会互相扣合,好似齿轮一般,只要有一颗转动,所有的骷髅佛珠都跟着转动。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快感,体内骷髅佛珠的转动像是堕入魔道被污秽了的转经轮,转出的不是圣洁的虔诚与福祉,而是罪恶的癫狂与肉欲。

“啊、啊、啊~”他化阐提的异样快感很快就被鬼如来察觉了,他便迎合地转动那些入体的骷髅佛珠。两根手指伸了进去不住地抠拨,引发一串的转动翻滚。他化阐提颤抖的喘息几乎因此乱了调,冷汗打湿了周身的绷带,一声一声放纵的呻吟使他嗓音沙哑,变得更加性感。

“真是一张贪婪的嘴。并不愿意将佛珠归还于吾啊~”鬼如来继续他的恶趣味,有一时兴起地将骷髅佛珠往外抠,然而他化阐提的后庭吸附得那样紧密,他抠得有些费劲,伸进了第三根手指摸索。

一颗,两颗,三颗……骷髅佛珠粘着他化阐提的血丝与鬼如来的遗精,几乎被悉数抠了出来。它们都变得黏滑,难以握稳在手,泛着光润的色泽,透射满洞穴的旖旎。残留在体内的骷髅佛珠还有两颗,也许是三颗,但被卡在手指够不着的地方。这种被嵌塞异物的感觉很不舒爽,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啊~还有……”他化阐提摇摆起身体,似乎想藉此抖落体内异物。“不急。”鬼如来抱着他,一边扯绑带一边一路舔吻。被热蜡烫伤的肌肤此刻全都长好了,初生的皮肤水嫩柔软,仿佛入口即化一般,只是一个长久的吻,就能轻易留下深层的暗红。当他化阐提再度赤身裸体地呈现在他眼前时,便已被他吻得周身斑驳,好似一条被封印千年的莫呼洛迦,在禁锢之间展露举手投足的风情与寂寞难耐。

面对如此妖孽,能做的只有单刀直入,将自身一头深扎入体。他化阐提本就被叉开腿悬吊在一个暧昧的高度上,身体的入口正好对着鬼如来的欲望,那一下没入根部的突击,让他发出了又一声高亢的呻吟。体内游弋的不只是鬼如来那贪婪粗暴的凡根,还有残留在体内的骷髅佛珠,被顶得松散,脱离了内壁的吸附,却无门得出。

入体的欲望好似一条戏珠欢腾的龙,顶着转着拨动着骷髅佛珠,难以言喻的感受在他化阐提体内翻江倒海地来袭。他感到自己的世界已然是上古那个天地不分的混沌,正在被盘古所开辟。入体的污秽浊气与残留佛气在他陷入高潮时相遇了,互相吞噬,让他难受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但被快感绑架的神智又不得不观照自身体内这场战役。

鬼如来的入侵是他的奥援,每一下濒近高潮的顶撞,都是体内魔气的联手夹击。终于,在高潮的同时,佛气被不断高涨喷发的魔气意外逼出了体外。没有了佛气的损伤,他化阐提的功体立即又恢复了一层,爆蹿的魔气震碎了囚禁他的佛链。

“你能好好抱吾一次吗?”外在的枷锁除掉了,但他化阐提的心依旧被监禁着,他躺在鬼如来身边,喘息浓重地说。鬼如来用恋恋不舍的抚脸作出了回答,而他却在这种深情款款地爱抚下再次入眠。

再醒过来时,鬼如来并未离去,而是立在石榻边。偈心天窟里点着满地的白蜡烛,光线明媚了许多,然而鬼如来侧脸的表情依旧那样阴霾,似乎只要在交换时才会露出那种令人难忘的微笑。“你醒了?”他转过身来,在石榻之上化出了一样东西。“戴上它,取悦吾。”

他化阐提看向那物,是一副铃饰,做工精美,铃铛被做成了钟磬的外形,依稀是天竺之地,佛女飞天们的饰品。他顺从地戴了起来,项坠、臂环、手链、指环、脚链,还有……阳环和乳坠。当看到那对细小的钟铃时,他不由得抖了一下,拿在手里,目视鬼如来。

“自己穿上。”命令的话语有着淡漠与不可违背的权威,面对羞辱,他化阐提竟然难以压抑心头的莫名兴奋。他满面潮红地打开乳坠上锋利的刺针,在鬼如来直勾勾的目光中,温顺而有些颤抖地伸向胸膛上的凸起。两只手指捉住那敏感的峰头,一咬牙将那细利得令人心颤的刺针穿透而过,利落地扣上环。只听一声细碎的铃响,那个指甲盖大小的银铃便垂在乳头上晃动了两下。

他化阐提正要穿上另一个时,却被鬼如来忽然一把夺取,紧接着他整个人被压住了。“你穿得不够谦卑,应该这样。”鬼如来捏住他的另一个充血的凸起,用针尖一点点地钻刺入肉。“啊~~~~~~~~”极度敏感而脆弱的部位被这样缓慢地戳刺,剧痛瞬间攫住了他化阐提,他用尽全部力气控制自己不去抖动,否则会带来更加深重的苦难。

鬼如来玩味着他痛苦得抽搐的表情,磨了许久才将乳坠穿好,扣上勾环,拨动了一下银铃,又是一声细碎的声响,仿佛是他化阐提松懈的信号,他不再紧绷,而是不住地颤抖了一阵。在他颤抖期间,鬼如来享受地舔去他乳头上渗出的一滴鲜血,并且将阳环套上了他已经坚硬起来的玉茎上。

“与吾共舞吧。”剧痛过后,便是难以压抑的兴奋,他化阐提恢复过来,便邪笑着用四肢攀缠住鬼如来的身体,他身上的铃饰随着他的举止,叮咚作响。修长的手指捧起鬼如来那张圆润饱满的脸,贪婪而诱惑地吻着。像蛇一般舔过他的眉目,舔过他的唇,在那双唇要张开纠缠时迅速退走。

虽然是第一次这样诱惑一个男人,但他化阐提依旧娴熟,好似天生的魔性让他掌握一切人性的弱点。他转过身来,两腿分开地曲跪着,双手撑着石榻,让微微张合的后庭花宫奉献于前,并且不知羞耻地摇摆晃动起来。石榻顷刻之间成了这名爱奴的舞台,铃韵空灵又连绵,是声声的召唤。从鬼如来的角度,还能看到他勃发的情欲也如迎风招展的花枝,荡漾得风情万种。

周身赤裸只是挂戴铃饰的胴体看上去雌雄莫辨,分外妖娆。鬼如来进入之后,岿然不动,只是由他化阐提自行领受恩宠。他疯狂地摇摆着腰身,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忽快忽慢。铃声随着他剧烈的运作,响得络绎不绝,响得人心乱如狂,鬼如来很难把持不去随他嬉戏在欲波爱浪之间。

两人抱滚做一团,两具肉体的缠绵,随着铃声的回响,纠缠得深远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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