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丽塔(Lolita)就是动漫人所谓的洛丽塔,它与它的出处同名小说《洛丽塔》里的洛丽塔已经有了很大的演变意义。最初意义上的洛丽塔是亨伯特眼中的8岁以上12岁以下的性感少女的代表。也就是说,严格意义上来说,如今泛滥的洛丽塔都是伪洛丽。所以如今的用词大都是罗莉,而不是洛丽。罗莉所蕴含的意义已经不仅仅是所有可爱得令人抓狂的女孩,它还包含了服饰风格,生活方式等全方位的理念。

啊,我学院派的老毛病又犯了,目前在还没看完《洛丽塔》那本名著前,我还不想讨论我对这部名作的感观,不过我现在已经有些厌倦了纳博科夫笔下亨伯特细腻而狂热的意淫。不过他的文笔倒很值得借鉴,我喜欢他有些独具风味的比喻,比如“情欲的权杖”。我当初买这本书只不过出于对动漫中洛丽塔的出处感到好奇,那是由于我追根问底的劣根在作祟。但当我性质来潮翻阅了一下《西方文学史》时,我很欣慰的在上面找到了《洛丽塔》的位置。于是它就成了我不得不读的著作,我要是男性的话,也许我对这部书会有更深的感受,但我是女性,这本书所表述的意淫并不适用于女性的意淫,按照女权主义的说法,这也许不过是男权话语体系中的一部不错的文学作品,但在女权话语体系中它是垃圾,或者至少是部文笔不错的无聊之作。仔细想想,很多此类著作剔除斐然的文采和简单的情节后,常常就只剩下男性的意淫。可能是文化背景的影响与制约,我对于川端康成和三岛由纪夫之类的意淫笔法还比较欣赏。

扯远了,真是扯太远了。我其实是想回味一下我和一个洛丽塔样的女孩子度过的一段时光。小爱,给人感觉彻头彻尾是个罗莉,精致的五官,华丽可爱的装束,娇气的语调,与天真无邪的对话,像颗可以让人握在手心的玻璃球,通透亮丽,惹人怜爱。但是我知道她的头脑里绝对不是天使的殿堂,不过正是这样,我才觉得她的一切是真实的,没有丝毫矫揉造作,我才觉得她很可爱,是一个天使与恶魔的混合体。

那两天我们一起逛街,听她喋喋不休的讲述香水品牌,讲述香水之间迷人的差异;一起作指甲,涂同样可爱的粉色指甲油;一起吃寿司,翻看吃寿司的积分增品画册,听她一个劲的叫“好萌啊,好萌啊”;一起走很长的路去买夜宵吃,那时候我们的脚都痛得起了水泡,我开始幻想自己是上了岸的美人鱼,为着我们的美食而前进,并不是为了什么王子。

第一天,我在她的家住。她父母不在家,偌大的豪宅里,就我们俩穿着小可爱小内裤晃悠,边吃夜宵边看租来的影碟。与我素色风格相对比,她的小可爱是黑色蕾丝上有两瓣白色绸缎紧紧包裹住她的胸部,黑色的蕾丝小内后面是一个黑色的丝带蝴蝶结,很完美的融合了性感与可爱的定义。这就是洛丽塔的定义吗?我望着那随着摆臀而微微摇曳的蝴蝶结,思索起学术问题来。

我不知道比胖瘦什么时候成了女孩子之间私下的娱乐项目,总之我们先互相比了一下肚皮上的肉肉后,才停止去捏肚子上永远存在的救生圈,跑去放影碟看三级片。租黄片是她的强烈要求,因为她没看过,虽然她已经不是处女了,但仍存有我无法理解的好奇心。黄片啊,我小学就偷看过了,而且是绝对刺激的那种,同时也很明瞭要租到这种刺激片子的陈规。所以当我很平淡的问租碟老板有没有毛片时,我并不期待她会说有。于是小爱只好根据封面判断里面的色情度,勉强租了一碟。回来一放,果然连点都不露,用小爱失望的话来说就是“等着看那个女的脱光,还不如自己看自己快一点”。哈哈哈,其实我有句话一直忍着没说,这东西多看几次就会觉得是两摊肉在作机械振动运动而已。

第二天是她到我的星晴斋挤一个晚上。可惜没有数码像机,不然我很想留下那副画面。她仍穿着小可爱和小内,站在阳台上靠在窗边抽烟,窗外的夜看上去很朦胧,教学楼是一片漆黑,学生宿舍则东一盏西一盏的亮着灯,楼下是篮球场,此时是空荡荡灰蒙蒙的一片。我喜欢小爱的眼睛,很大–虽然没我的大,而且总是带着假睫毛,听她说话的时候,我总是被那上下扇动的扇子所引诱,出神的盯着她的眼睛,感觉自己简直被她迷住了。她的眼睛看上去总是像画了眼线似的,浓黑,有视觉系的风韵,也许那是长时间熬夜的结果吧。

总之那一刻我觉得很美,觉得她很像娜娜,而在日光下,她却是地地道道的奈奈,一个可爱的女孩,一个堕落的可爱女孩。于是我开始反省我又是怎样的女孩。我永远不会是一个可爱女孩,我不会去关注细节,对人冷漠。但一个高贵的女人也不是我能做到的,我对自己的要求总是对着感性低头,唉,果然那句名言“认识你自己”并不那么容易做到。与人相处,也许就是在照镜子,通过对比找出自己的影像。然而对于朋友的评价“琼瑶与周星弛的结合体”,我虽然认同,但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去定义,这究竟是什么女孩,非人类?汗!算了,又扯远了。

在星晴斋过夜时,小爱给我讲了件事。她说有一次她和一个朋友在外面玩晚了,就去酒店开房间。因为她没有钱,所以她朋友帮她出一半钱,但并不打算在那里住。她那个朋友是个Gay,原本计划那晚去他男朋友家睡。谁知到了他男朋友家才知道,他男朋友的Lover在,于是三个人玩3P,他男朋友的Lover出于嫉妒把他弄得很痛,等他洗澡出开后,发现他男朋友的手机被摔在地上,估计是气氛很不对,小爱的那个朋友就走了,回到小爱在的那个酒店敲门。

当时小爱睡得迷迷糊糊了,就问“谁啊”,外面答“是我”。小爱也没听出来,在那里想:哎呀,这个酒店不错嘛,还有牛郎服务的。她便去开门准备拒绝,一开门,她的朋友就抱住了她,抱了很久,虽然没有眼泪,但那却是无声的哭泣。然后他们挤到一张床上睡,本来开的房间是双人间,但她朋友执意要抱着她的一只手睡,觉得那样有安全感。睡着睡着,她朋友突然翻身搂住她问:“你是不是觉得跟我睡很有安全感?”她便给出了一个很经典的回答:“虽然你对我没有性趣,但你还是有犯罪工具啊。”结果她朋友无语,翻身回去继续抱着她的手臂睡。

说完我们就讨论起同性恋问题来。突然发现除了美食外我和人讨论最多的不是服饰,不是动漫,也不是文学,而是同性恋问题。而且在翻看同人女关于耽美与同性恋的讨论帖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一问题的认知其实已经超越了一般同人女的认知。啊,这个关于耽美与同性恋,老一代同人女与新生代同人女的话题,我还是改天再说吧,有严重跑题了。

隔天她就去听我上课,想知道我讲课是什么样子。其实有很多人很好奇我这个样子讲课会是什么样子,大概他们很期待我会有什么彪悍的课堂风格。可惜,我会让很多人失望,我在讲台上很像老师,很一般的老师,很平常的课堂。这是她的评价,也是我的自我评价。如果让我来讲语文,我也许会是不一样的风格,一定会像我和人讨论动漫之类的话题,两眼放光,手舞足蹈,唾液横飞,给人一种这人会不会是在信口开河的疑惑感。不知道N年之后,我能不能通过实践来检验我的预想是否正确。

听完课之后,我带她去吃食堂,然后我们躺在床上玩冰冰和大眼鼓,我给她分析小豆芽–一条逼真的木制蛇和大眼鼓–一个眼睛大得整体感觉像ET的八爪鱼,以及冰冰–一只圆古隆冬的胖鸭子它们的攻受性,小豆芽和大眼鼓都是攻,冰冰则是非攻非受。然后她给我解释H中触手系的术语,最后我们把它们拿来摆集体造型,结果我便悟出了如果我是死神,我的斩魂刀的万解形态就是冰冰上趴着大眼鼓,小豆芽缠绕着大眼鼓,曲成很张扬飘逸的样子。嗯,看上去很………………很………………很RP就是了,改天拍下来发出来膜拜一下,哈哈哈。

等到三十号出完看板娘,小爱去赶去北海看她男朋友。据她描述她那还未曾见面的–但是有看过视频–帅帅男朋友是那种–以我的理解来定义的话–心灵上受过伤害思想上脆弱行为上极不成熟的御宅族。小爱克服了很多困难,借钱,借衣服,觉也没多睡,饭也没怎么吃,就这样连夜赶过去庆他十七岁生日。我常常在想,论行动力我并不比任何人差,可是很多时候,甚至在非常时候,我也都无所作为。这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压力太大顾虑太多么,明明心里很想过去,却在行动上甘受束缚?还是因为我已经老了,很多激情的事情我已经无法义无反顾的去做?可我从未有什么义无反顾的疯狂过,这难道是我太理智了?我却偏偏同样心智并未成熟啊。

我记得我也曾经像小爱问我一样,不断的问小白我要不要去上海,小白问我什么在阻止我。父母,金钱。这恰恰也是这次小爱出行的巨大压力。小白又问我,阻挠最大的又是什么?我说是钱。他就说,是啊,你要是真想去的话,父母那边你先斩后奏,他们又不能掐死你;钱的话可以借啊。然后我苦笑,是啊,这个道理我懂,可是我问谁借那么多钱,我还有一屁股债一丁点没还……总之,结果就是我坐在岁月的一端,看别人的故事,感动。有时候不知道是为什么在感动。

十一假期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小爱要去南宁读大学的临走前一天。我们又聚了一次,相识将近一年,相聚的次数却是双手便可数完的。我也不知道是否因为我总是很忙,还是对方总是很忙,还是因为我们因为是同类的忙人。我感觉我总是与人擦身而过,就像时间从我的之间溜走,身边的人也一个个与我别离,剩下的常留的却是束缚我至深的人–我的父母。我常想我如果不爱我的父母,会不会更自由一点更幸福一点?总之,我一向觉得为人父母是种罪孽,对子女是种罪孽,对自己也是种罪孽,比杀生的罪孽更严重,还披着神圣伟岸的冠冕。

跑题跑题~~拉回来拉回来~~嘿咻嘿咻~~嗯,说那天我和小爱一起拍了大头贴,边吃高记鸭脚边听她讲她的北海之旅。凌晨坐车去南宁转车去北海,到达时已是她男朋友生日的当天上午十一点,她是秘密到达的,隐瞒了她男朋友。那边有三个她男友的同学接应,两个负责借人,一个留守在她男友身边,以防失去联系。小爱洗澡,整头型,化妆,穿上看板娘的服装,一切准备就绪,就到他在的那个网吧。她就用手捂住他的眼睛说:“猜猜我是谁。”小爱说她没有感觉到他呼吸频率的变化,但马上就感觉到她的手湿了,那小孩哭了。

我听着也被感动了,在心里想象那个小男孩的眼泪,感觉好像在看一部童话。也许是他哭的场景被描述得实在太温馨了,像透明而湿润的空气。嗯,嗯,有空一定要用到小说情节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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