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火车我起得很早,梳洗得差不多了,就去拍醒小白。他睡眼惺松的埋怨我说我起得太早了。出门发现降温了,小白说我这种变态要走了,南宁终于恢复正常天气了,前三天热得很异常。

最后的早餐吃的是手榨粉,味道还不错,我发现南宁的辣椒比柳州的干,如果说南宁的辣椒吃起来是种火烧般的干辣,那么柳州的辣椒吃到嘴边是湿辣,就是种带有圆润的感觉。

吃完之后就买票候车。我想我们两人那时候看事物一定都有一种恍惚感,严重的缺乏睡眠,让我们交谈都像是在说梦话,总觉得声音传到耳边有种磁化的扭曲感。很想聊点什么,因为我们都没有打开话匣子,只来得看了一两篇他存在手机里的博客。我到现在也只记得其中的一句而已,大概是他在冷清清的街上跑,之所以印象深刻也是因为在进火车站前的那段路让我想找这类的词来形容一下。

火车进站了,我们在入站口说再见。小白说他送到这里已经够仁之义尽了,我说嗯。他不知道,其实送我上车在我心里占仁之义尽的比重是百分之八十。我对火车站有恐惧感,我本来就晕电梯晕电影院晕公车晕汽车晕地铁晕火车,自从见识过北京西客站以后,就连火车站也晕了。

临走之前给小白一个拥抱,他很无奈的说不至于吧。可是我很高兴,我终于克服了,我想也许以后我就能给每一个分别的朋友一个拥抱。我一直很后悔,我以前错过了一次,不知道下一次机会将在什么时候,而且那时要克服的是时空的隔阂。

上车,找位置,放行李,打开MP3,靠着窗口开始补眠。外界的喧闹声隐隐约约钻出旋律。我对面和旁边坐着兵哥哥,也许是兵弟弟。忽然之间小睡醒来,发觉人去座空便开始哭。

很奇怪,离开之后才知道自己会那么伤感,之前积压的诸多不快像是满满一抽屉的杂物,被什么人一古脑的翻倒出来,一一拾起扔到垃圾桶里。也许导火线是正在听的那首歌,也许是那本刚看完的书,也许是刚刚浮现的回忆。我只是没料到我竟然撑不到回星晴斋。

我知道自己是个麻烦的人–其实我觉得我只是横冲直撞了一点神经大条了一点,觉得我麻烦那是因为喜欢干着急吧,不过这么说被朋友们看到了一定会被打–朋友们总是宠着我,我也不想麻烦他们,可是有时候真的很想去看看他们,然而这种探望的本身也是一种负担和麻烦。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在人前的渲泄总是不能尽兴,即使我已经控制住了呼吸声,可冰凉的眼泪还是出卖了我。于是有纸巾递来,我擦了好几遍,终于干了,又继续睡,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回到柳州才发现已经到了穿秋裤都会发抖的时候,便一路抖回星晴斋,放了东西就狂奔去上课。连堂四节上完,又狂奔回家。于是我的生活又开始回归那个死循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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