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见刚回来的莎,她说要放弃考研去上海打拼,我有点心疼,又有点寂寞和羡慕。好朋友全都到大城市去了,只有我留在了家乡这个小城市。生活仿佛就只剩下工作、螺蛳粉、动漫和考研书籍,就连像后花园的龙潭公园,我也无暇去流连。

突然觉得生活很苦闷,像一杯像黑炭般焦浓的咖啡,要加糖加奶,还要学会如何去品味。否则,不懂咖啡的人喝起来就是种毒药般的滋味。我的奶糖是一个个小小而总是难以实现的愿望。我想在大龙潭里终日吟诗读史,看够那里一年四季绚丽的风姿。我喜欢那里的山风,喜欢听它那用满山的叶子做成的脚链跑动时的响声——哗啦啦,喜欢看它放肆的翻我摆在凉亭石凳上的书本。我也喜欢那里的夕阳,因为它总爱给我画像,用的是满地满坡的花草,它常换画纸,有浅绿色的、深绿色的、绿黄斑驳的、秋香色的……它所谓的画像,在我看来是无理取闹的涂鸦,长长的黑乎乎的人形,就是它给我满是亲昵的写意。

我也想在房间里泡壶茶,望着窗外挡住我风景的欧式花园发呆,试图描绘从前窗前的山水画,或者幻想对楼那白色的雕花栏杆围成的阳台,有一天会走出一位迷人的白马王子,和自己一同编织属于两人的浪漫。

然而,我更多的时候都是在想睡个懒觉,没有父母的唠叨,没有琐事的骚扰,最多只允许那调皮的阳光在我的房里床头跑一遭。我想有一天骨瘦如柴,从此每顿都能大快朵颐,无忧无虑吃个痛快。

下午仍是去监考,无聊的发了两个小时的短信。监考一场二十块钱,对我而言却是价值二十块钱的无聊时间,我只有胡思乱想,我想到一寸光阴一寸金,确实!寸金难买寸光阴,唉,我把我的时间廉价出售了,还出售得很不值,难怪那些老师都不愿意去监考,欺负我新来的。唉,人生苦短啊!

望着埋苦写的学生们,我想起了硝烟啊,站场啊……那些常用于形容考试的词汇,那在那场战役里,我是个什么角色?我当然不是他们的敌人,也不会是他们的救星。难道我是路人甲,也不会啊,我也可以掌握他们的生杀大权,不关我的事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无聊两个小时啊。嗯,想来想去,我想到一个不是很恰当但又很准确的词——神!只有神才能这样居高临下的怜悯的望着奋战的人们——如果真有神的话。

说到神,我只是个自我中心的无神论者,那是命盘分析上说的,我觉得没有比这句话更准确地阐述我的宗教观了。话说到这,莎曾经打断我说,那你为什么也会去拜观音?我说我喜欢佛教啊,我喜欢如来,喜欢观音,但我不信他。就像我跟人家打招呼,并不代表我和人家很要好啊。

扯远了,我想神大概就是我们每个人生命考试中的监考官,因为个人的命运掌握在个人手中,神所做的只是维持考场的秩序,也就是所谓的公平,所谓的正义。

在去看莎之前,我一个人跑去照了大头贴。孤单的大头贴,我很喜欢。特地选了张被关在铁窗里的图案,拍一幅委屈的可爱模样,然后爱不释手。我突然想到砚给我的评语是有着孩子般的天真。那我现在的行为该叫做天真的自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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