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重逢

 

“嗯,我那宝贝女儿目前在大城市里读名牌大学,你好奇想见也只能等到放暑假了。”

“那弟妹呢?从没听你提起过,你好好一个中医,晚上出来鬼混当牛郎,弟妹没意见?”

“没有什么弟妹。女儿是我领养的。”

领养?罗碧不由得看着温皇发怔,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人绝对不是那种渴望过家庭生活的人,难道是因为太无聊了,所以就跑去养孩子玩?不过现在孩子在读名牌大学,似乎教养得很不错。

“别看了,很快你也可以跟我一样是过父亲节的人了。”温皇笑盈盈地一巴掌把罗碧拍回神来,“还不快去!”

看着罗碧有些失魂落魄的背影,温皇又在身后加了一句:“对了,你女人威胁我说,如果透露给你知道就阉了我。兄弟,你好自为之吧。”

“哈,你会受她威胁?别说得好像已经为我两肋插刀一样。”罗碧冷哼一声,头也没回。

“虽然不怕,但听着也会蛋疼。你想想她平时穿的那种高跟鞋。”

“确实,哈哈哈……”几句玩笑话说下来,罗碧总算有了些精气神,大笑着扬长而去。

罗碧前脚刚出办公室,神田京一后脚就闯进来,拉温皇下楼去接客了。于是,赤羽来时,温皇正坐在大厅里,被女孩子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

 

虽然温皇几乎被人墙遮得严实,赤羽进店时,还是无可避免地第一眼看见了他。推开店门,扑面而来的是暖暖的香甜气息,充耳的莺声燕语有着明媚的春意,似乎大厅里的灯光都被这些女孩子们的娇艳熏染成了粉红色。

大厅里最惹眼的,自然是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高台。不得不说,姚明月对消费者的心理需求把握得很精准。为了让更多人能一眼望见男神,她在大厅的四角设置了螺旋状高台座。执事坐在正中最高处,顾客可以围着他一圈一圈落座,彼此不会遮挡坐在最正中的执事。

温皇穿着执事的黑色燕尾制服,一手撑着座台斜坐在最高处,修长笔直的腿舒适自然地屈伸着,搁在向下几层的座台上,被好多双大胆的手抱着扒着也浑不在意的模样,神态慵懒闲适地与围着他的女孩子们谈笑风生。

赤羽一眼望过去时,正有一个女孩捧着自己刚做好的糕点给温皇试吃,温皇便把一直搭在身上的手伸了过去,用纤长的食指勾了一小团奶油放进口中。薄唇开启时,舌头微微伸了出来,轻卷起那一抹雪白后,迅速地与塞进去的手指消失在视线中。品尝的时候,由于专注,那双细长的眼略略垂下眸去,有那么一瞬间收敛了若隐若现的睥睨气度,显出隐约的迷离来。

温皇这一不经意地吮指含春之举,看得周围的女孩子全都懵了。赤羽也不由得为之惊艳到呆立在店门边,看得忘了移动脚步。与旁人不同的是,他能感受得更多,因为在场之人中,只有他见识过温皇那种妩媚的全貌。即便是意识模糊的酒驾,他也依然记住了温皇仰头呻吟的情态。那个男人颀长的脖颈曲线仿佛在他脑海中永恒地定格了。

等众人回过神来,献蛋糕的女孩涨红着脸,又说了些什么,温皇便又尝了一口她的蛋糕。这一次,他改用两指捻起蛋糕的一角,扯了一小块在手,这一次不仅仅有奶油,还有混着干果的柔软蛋糕部分,也许是被要求尝一尝完整蛋糕的口感。

在蛋糕入口前,温皇似乎感受到了赤羽灼热的目光,视线扫了过去,也是一眼就看见了立在远处想见已久之人。温皇便对着赤羽富有深意的眯眼一笑,捻着蛋糕慢慢放入口中,再一次吮吸起手指来。

整个过程里温皇的眼神自始自终都停在赤羽身上。这一次他有意撩拨,同样的动作看上去变得性感到无以复加,有些害羞的女孩子都不由得用手捂住双眼,兴奋地从指缝间偷看。迷醉两性的荷尔蒙宛若氢弹爆炸,以温皇为中心,一浪浪迅速扫荡开来,眨眼就波及到赤羽那里。

那一瞬,赤羽仿佛看到了清晰真切的幻象。温皇在给他口交,眼眸深深地直视着他,修长的眉眼弯成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紧贴肌肤的薄唇有些微凉,那条看不见却能感受深刻的舌头正在口中上下舔弄着他。

等赤羽收回想入非非的心神时,温皇已经若无其事地继续着他的谈笑风生,只是会时不时朝这边瞟上几眼。赤羽却已经收回了目光,径自走上楼往自己的办公室去了,他这一次来店里依旧是有事要找姚明月,打她手机却是关机,只好先来店里等一等。

店里的生意很是火爆,火爆到连赤羽看了都不免有些恍惚,似乎就这么发展下去,发展成另类色情业也很不错。

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隔绝了楼下的喧哗,赤羽依旧有些难以全神贯注处理自己的事情,温皇含吮手指的情景时不时在脑中闪现。身体的邪火似乎有些压抑不住了。究竟有多久没有败火了?赤羽想了想,似乎从上次酒后乱性被告强奸起,他就仿佛对这种事有了点心理阴影,自发禁欲起来。

该死的温皇!

赤羽想得心火也起来了,起身去开办公室里的小冰柜想喝点冷饮冷静冷静,结果冰柜里放的都是酒,想要无酒精的饮料只能去楼下。赤羽关上小冰柜的门,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下楼去。

赤羽才下了半层楼,就看见温皇不知何时坐在了二楼楼梯拐角,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靠在楼梯扶手上悠然地喝着,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没回头,意味不明地唤了一声:“赤羽大人,好久不见。”

“你在这做什么?”赤羽盯着温皇修长的背影,口气不善地问道,说话的尾音比平时扬高了一分。

“如你所见,我在偷懒。”温皇将手里的鸡尾酒举高晃了晃,朝着身后的赤羽致意。

赤羽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说这话时是一种怎样欠揍的表情。温皇那张邪魅撩人的笑靥又突兀地浮现在了赤羽脑海里,激得赤羽一阵恼火,大步走下阶梯,一把夺了他手中的酒,一口灌完,然后将酒杯往台阶上一搁,起身时顺手把人拦腰横扛在了肩上,径直转往楼上走去。

“赤羽大人这是要潜规则我吗?能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吗?”温皇也不挣扎,就势抚摸着赤羽的脊背,带着愉悦的轻笑说道。他爱抚的力道恰到好处,隔着衣服都把赤羽摸得隐隐有种快慰,更有着急切的渴望。

赤羽没搭理温皇的言语撩拨,直接把人扛进房间,扒了皮鞋后,扔上床去。他先去把门锁了,再转身一边解皮带,一边盯着床上之人似笑非笑地说道:“赤羽信之介倒要看一看,这一回你还告不告强奸。”

“这一回嘛,应该算作办公室性骚扰。”温皇斜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赤羽准备进犯的举动,脸上没有半分的慌张惊恐,眉目间挥散不去的笑意隐隐昭示着他的居心叵测。

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赤羽将人压在身下脱衣服时,不由得分心思忖起来。温皇明明一脸期待,却跟一条咸鱼一样躺着一动不动,并不配合赤羽宽衣解带。赤羽看他那副死相就有些来气,也不愿对他多有体贴,只是将制作精良的制服好好地脱了,甩到沙发上,剩下的就随便一翻一扯,将重要部位露出就可以了。

粗暴地扒衣服,粗暴地灌入润滑剂,粗暴地插入,一系列举动几乎一气呵成。赤羽仿佛是要将之前的“诬陷”存心坐实了,以舒缓心中积郁多时的一口恶气。

当他第二次进入温皇体内时,温皇还穿着衬衫。衬衫已经被摸得凌乱不开,系着的扣子被伸进衣服里摸索的手撑爆几颗,隐隐约约显露出健美的胸膛来。骚气的黑色金丝丁字裤被赤羽硕大的阳具翻挤到一旁,歪歪斜斜的。 在赤羽几番进退磨蹭之后,温皇的鼻息也便得粗重急促起来,渐渐有低吟溢出唇齿。

这个男人真是有毒。

赤羽热烈地吻着温皇,听着他细碎的呢喃,听得浑身微颤,兴奋异常,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在对方体内发了狂,一时难以消停。

两人第一次交欢的感觉,彼此都记得不太真切,也忘了大半。如今再一次缠绵,被遗忘的体验得到了重温,褪了色的记忆被湿吻爱抚与入体抽插重新上色,一遍一遍,一层一层。直到似曾相识的高潮快感捅破了最后一层隔膜,上一次的醺然愉悦与这一次沉迷陶醉完全的重合在了一起。

温皇好似一点也感觉不到后庭的疼痛,花样百出地撩拨着赤羽。他时而言语讥讽,时而唇舌挑衅,时而挺臀献媚,逗引着赤羽不管不顾地跟着感觉走,顺着本能越战越勇。积攒已久的情欲一旦要清空,势必少不得殷勤劳作。赤羽做得换汗如雨,酣畅淋漓地狠狠发泄了一通。

离开温皇身上,躺倒在床时,赤羽感受了许久也未曾经历过的虚脱感。那种彻底释放后无欲无求的安宁畅快情绪,他之前还从未有过。也许从前在性事上的舒缓也还是精神紧绷着,牢牢地自我控制着,不让自己过纵欲,

“赤羽大人无力再战了吗?”

这时候,一直不怎么动弹地温皇翻身压在了赤羽身上,嘴里噙着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低头含住了赤羽软小的男根,殷勤地用唇舌吮吸摩挲。

原来他在等这一刻。他体力竟然这么好?!

赤羽见状心里暗道不妙,方才他一时放纵,以为温皇被他操弄得也筋疲力尽,就没有保留一分体力,悉数挥霍殆尽。眼下他已无力挣扎,成为了俎上肉,只能任由温皇含着他在口中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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