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Archive: 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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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凤蝶

 

巫教腹地,密林深处,千雪抱着不省人事的小凤蝶,焦急地问温皇道:“你又要去哪啊?”

我看他这样子活脱脱一副抱着女儿来挽留丈夫的小媳妇,不由噗哧一声笑了。温皇感应到我的心念,也忍俊不禁,满含笑意说道:“灭巫教!”

话落,人骤变,已是一头银发,灰衫大氅的任飘渺,冷厉如出鞘的三尺青锋。他横剑拔地而起,踩着繁密的枝丫,向着高峰处翩然而去。

“喂,回去的路我记得不清楚啊,迷路怎么办?”千雪对着远去的身影喊了几声,得不到任何回应,低头看了小凤蝶一眼,无可奈何地按着模糊的记忆,往回走去。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忽闻山中回荡起一声冷喝:“巫教今日灭矣。剑九·轮回!”轮回剑招横空而现,密密麻麻的剑雨倾盆而下,层层叠叠的剑花破土而出,回旋的剑风游走如龙,在巫教领域里肆虐。转眼之间,血染山林,无数血雾蒸腾而起。

高峰之上,任飘渺冷眼俯瞰这片浴血的群山,无喜无悲,仿佛在注视着自己的过去被一点点用血水涂抹,最终留下一片嫣红,红得触目惊心。我感应到他的落寞,化出实体来拥抱他。他回抱着我,轻轻拍抚着我的背,继续看着下方收割生命的景象,轻笑道:“从此以后,温皇最初十二年的真相再无人能知。”

无人能知?你不是才告诉过千雪吗?

感应到我的心声,任飘渺低头看我,清冷一笑。他这一笑,宛如阎王微笑,彼岸花开,黄泉冰封,销魂中带着煞,温柔中透着冷。

千雪喜欢听故事。

所以真相到底是很什么啊?我不是人,总可以知道吧?

等有空再说给你听。

所以说,巫教那段历史还有第三个版本吗?我要风中凌乱了。 (更多…)

第十四章:巫教秘史

 

还珠楼花园酒宴上,千雪对我这个背后灵毫无察觉,正兴致盎然地讲着关于还珠楼的八卦。我听得一脸无语,直翻白眼。

“传说那明珠夫人的画像就挂在藏剑阁里。而她的鬼魂就飘在楼中,经常留守在楼里的杀手大都见过。”闻言,我对任飘渺耸耸肩,做出一脸无辜状。

绝对不是我的错!我才没被人看到过!

哦?是吗?千雪不就看到过你,还不止一次。

那是意外。真的没有人了!

只听千雪继续说道:“还有人说,楼主房中常传出女人的声音,凄凄切切的,十分瘆人。”闻言,任飘渺的目光又扫了过来,我挥舞拳头怒比向他。

是你!是你的错!都是你在欺负我!

嗯,高手的耳力不可小觑。看来下次要注意些。

“诶,温仔,”见任飘渺在目视虚空走神中,千雪推了他一下问道,“你和无双到底在屋里做什么啊?那些人传得要多香艳就有多香艳,若不是我知道无双是一把剑,我都忍不住要信了。”

“练剑。”任飘渺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千雪居然就信了,哦了一声又开始讲别的事,压根没想到此剑非彼剑。

我实在憋不住,噗哧一声笑了,笑得自己都飘不起来,啪的一声摔到地上去了。这一回千雪听到了笑声,猛地回身去看,我已经显出身形,正从地上爬起来。这时,任飘渺一本正经,口吻严肃地道:“无双,你都听到了吗?以后别在楼里吓人玩了。”

我勒个去,金光真是欠你一个影帝啊!

面对任飘渺滴水不漏的掩饰,我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我并不想接这个锅,又不能拆他的台,想了想只能表示:“意外!” (更多…)

第十三章:酆都月

 

当缥缈峰上的还珠楼落成之时,还珠楼的发展已经如火如荼,大大小小的堂口遍布中苗两境,形成了庞大而严密的情报网体系。还珠楼的快速崛起,引动了江湖多方势力的重视与联合打压,毕竟,做杀人买卖和情报交易的不止还珠楼一家,谁都不希望别人的手伸进自己的碗里。对于这种明争暗斗,温皇是乐在其中,常常行踪不定,出门极为勤快。

自从任飘渺正式入住还珠楼后,无双剑就没再出过楼。还珠楼里有几处封印位,只要将剑摆上,就能起到封印的效果。一处在大殿楼主宝座旁,一处在楼主卧房床头处,一处是藏剑阁,这是与楼主书房连通的密室。最关键的一处,则在楼主床上,即便机关被发现,也只是开了能容剑通过的孔洞,唯有剑能达到下方真正的机关阵法核心。

鲁家还打造了两把伪无双来混淆视听,害得真无双剑快被温皇束之高阁,基本都藏在核心封印处,平素只带一把伪无双出门。另一把锻造更精良、看着更像真剑的伪无双则摆在藏剑阁里。若不知晓真正的无双剑非剑主不得碰触,只怕除温皇和鲁家人外,没人能辨真伪。

我整日都得留在楼里坐镇。整整半年多时间,还珠楼门庭若市,求加入的、欲结交的、谈生意的、寻衅滋事的、一心问剑的,五花八门,不胜其烦。那些不讲规矩的,我一概第一剑警告,断其兵器,第二剑直接取命。还珠楼总部不洽谈生意,买凶需到各处堂口,也不会随便待客,想要一见任飘渺,先留名帖。这里真正接待的,是问剑之人。

对于来问剑的,我也没多客气,那些功夫浅薄、不自量力者,一亮剑就死在我的剑威下。能在剑威下存活且剑未断者,才有资格接飘渺剑招。而能挨过三招之人,才有机会得任飘渺接见。这是份无聊的差事,能通过最终考验的没有几人。这段时日,我简直在给温皇当门神,每天只能一脸哀怨地看他出门浪,却不能跟去。

我的剑威,或者应该说无双剑威已经被封印,威力和自发范围削减不少,在自发范围之外,我能够随心所欲的收发。无双剑威的自发范围在还珠楼以内,这是鲁家能压制的最大极限。为此,还珠楼便有一个古怪的规矩,楼内不得立剑,剑立者剑断人亡。这个规矩在众目睽睽死了几名杀手后,便没人再敢触犯。反正要做到也不难,有些怕出意外,不小心竖起剑来,干脆就解剑入楼。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怪象,以飘渺剑法闻名于世的还珠楼,楼中行走者皆不爱佩剑。

无双剑威连任飘渺都不能例外,有一次他归来,尚未搁剑,就遇上千雪来访,言谈间意外竖直了剑,要不是他身为剑主,心念感应加反应迅捷,不然那把伪无双就被无双剑威给断了。这让任飘渺很无奈。千雪却在一旁看笑话,还将自己的笑藏刀竖直地插在地上,然后潇洒地原地转了几个圈,以显摆自己和刀皆安然无恙。转完圈,他还不忘追加一句调侃:“无双的脾气其实很好的啊,只要不挑衅剑,什么事都没有。”

这一夜,数日不知去向的任飘渺忽然回到还珠楼,便见我像条死鱼一样瘫在躺椅上。他淡淡看了我一眼,并不搭理,放了剑,就开始翻阅桌案上的卷宗。那都是需要他亲自过目决策的,其他的我已经帮他代劳处理了。

“近来有通过考验之人吗?”任飘渺一边翻看一边问事。 (更多…)

第十二章:剑意入画

 

一个多月后,闲云斋里,我独自一人等得无聊,见桌案上摆的笔墨纸砚名贵雅致,就随手拿来把玩,然后来了兴致开始提笔涂鸦。等我一幅画刚收尾,任飘渺已飘然而回。他推门看见我也不意外,习惯性先走到剑架前放剑。他此时携带的是鲁家仿照无双剑打造的赝品,也算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好剑。真正的无双剑在那一夜就被装入特制的剑匣,给大匠师带回黑水城研究了。

“飘渺!”我们已经快一月没见面了,我欢心雀跃地丢下笔就迎了上去,一把抱住任飘渺。

他却很是冷淡,将我推开来,上下打量了几眼,沉声问道:“能力又长了?”

“暴长!”

在鲁家介入之后,我和无双剑的失控才有了解释。原来,每次无双剑觉醒一部分力量时,我作为剑灵会自动吸纳转化这股力量,增强自身的同时也在保护着剑主,否则,这股力量会直接冲击在剑主身上。这也是大匠师说温皇养出了我,误打误撞救了自己一命。由于我能力不足,无法掌控这股力量,就本能地杀人聚敛煞气来控制压制剑的力量。习武之人杀戮越多,煞气越重,若是身上有剑,简直是随身带了个定位器,让我几乎一杀一个准。

“你现在能说两个字了。”任飘渺放好剑,一转身就变回了温皇,闲摇羽扇,笑看着我道,“也该唤我一声主人了。”

“温温!”我等这一刻也等了很久,极其兴奋愉悦地对着他大喊了这么一声。

“唉~我就知道……”温皇将羽扇往面上一盖,长叹起来。我欣赏不到他无奈的表情,就伸手去拨他的扇子,被他用手挡了回去。等他放下扇子,已是一派风轻云淡,随口转移话题道,“大匠师又传讯说你仍不肯现身。她一直想见你一面,你何故要躲着?”

“好怕!”我双手抱胸,装出一副受惊的小表情。

“假!太假了。在温皇面前,你也敢装腔作势?要装也装得能让人看得过眼些。”温皇嗤笑地看着我。

“不想。”我指了指他,理直气壮地回道。其实我是感应到温皇并不想别人见到我,我才无论他怎么在人前召唤我,就是不肯现身。

温皇自己也心知肚明,只是喜欢拿有的没的来和我斗嘴。他朝桌案走去,想看看我画的是什么,边走边随口挑了个新话题:“你怎么跑回来了?”

“想你。”我跟在他身旁,忽然剑指一伸,在他胸口上戳出一滴心头血,落在指尖,随即放在嘴里吸吮起来。我的动作快得肉眼看不到轨迹,温皇根本反应不及,只觉心头一痛,才知道我干了什么。

他浑身一滞,转头看我时,我正笑嘻嘻地含着手指,对他笑得要多甜又多甜。他轻笑一声,无奈地叹道:“你到底是想我的人,还是想我的心头血?”

“都想!”我一脸认真地边答还边点头,加强肯定。 (更多…)

第十一章:前代大匠师

 

这一日晚饭后,温皇闲来无事,又拿我当饭后消遣,用话逗我。别说我只能说一个字,就算能正常说话也说不过他。他调侃起人来并不像默苍离那样狠厉毒辣,简直要让人气绝身亡,但被他取笑,同样也气得够呛,就像被蚊子叮咬,虽无大碍,但想不理会却又痒得难受。

我捂紧双耳,做出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温皇见了反而更来劲了,长篇大论,喋喋不休。我被他笑眯眯的愉悦表情气得抓狂,心说你欺负一个不能说完整话的剑灵算什么本事。结果他感应到我的心念,突然停下原来的话头,插了这么一句:“唉,身边只有你一个,我也只好对牛弹琴了。”

你才是牛呢!

我怒不可遏,扑过去咬温皇的唇。他有反应的能力去没躲,纹丝不动地接受了我突如其来的扑吻,似乎很乐在其中地一边回吻,一边环抱住我,轻抚着我的背。他陪我唇舌纠缠了一阵,等我吻完松开,才悠然一笑,闲闲说道:“傻无双,你的以吻缄言对温皇根本无用。你可是与我心意相通的剑灵啊!”说完,他就闭口不语,将之前取笑我的话在心里重复一遍。

几乎在同一时刻,我果真感应到了温皇默想的话。在他有意传念的情况下,那些话比用耳朵听到的还要真切,因为是直接回响在脑海中的,简直如同魔咒,让人无处解脱。我又怒又惊,抱头捂耳,尖声惊叫了起来:“啊————”

叫声悠长嘹亮,越拖声调越高。见我都被折磨得叫出海豚音了,温皇终于停了下来,看着瑟瑟发抖的我,哈哈大笑:“哈哈哈,好了,好了,你别叫了。哈哈哈哈……”

他还没笑上几声,屋外的无双剑开始震颤起来,镇煞法阵发出了亮光。距上次暴走,将满半月,只要是回到闲云斋,无双剑都是被置放于法阵中。如今阵法忽而有了反应,看来暴走就在今夜。

“无双?”温皇立即敛笑唤我,却得不到回应,只见我维持着之前抱头瑟缩的姿势,此刻已无声无息。他伸手来拉我,我便直接软倒在了他怀里,“无双!”我闭着眼,意识是清醒的,却失去了身体的控制,力量在迅速的流逝,我在渐渐变得透明,即将消失。屋外的无双剑震颤得厉害,阵法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阵中还算平静,阵外已是飞沙走石,风云色变。离得不远的闲云斋整间房都在轻微摇晃,像是遭遇了地震,又像是被什么力量冲击。 (更多…)

第十章:还珠楼

 

夜阑人静,闲云斋里云雨方歇,犹自温存。原本正酣然小憩的我突然睁眼,猛地从温皇怀中直挺挺地坐起身来,长发飞扬,剑气旋身。

“无双!”温皇被我惊起,从背后抱紧我,试图让我无法脱身。

“温!”我又有了和上次暴走时一模一样的感觉,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房中的无双剑穿窗而去,势如迅雷。

温皇几乎在我消失的同时有了进一步的行动,披衣追剑,但冲出门时已经来不及了,又一次眼睁睁看着无双剑宛若流星,越空而行,直朝群山之外冲去,追无可追,除非遇上能腾云驾雾的。

温皇看了一眼无双剑消失的方向,转身回屋继续睡。有灵魂契约在身,他并不担心无双剑会丢失,也不会烦恼我会闯出什么祸端,反正他总有办法摆平。

等温皇一觉醒来,果然一睁眼就看见无双剑已经回到了剑架上,仿佛昨夜未曾离开过。他起身走近,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提剑细看,并无一点血迹残留。“无双?”他试着唤我,“无双出来。”无双剑寂然,他感应到我正睡得很沉,无法回应,只好叹了口气道。“唉,也不知杀了多少人,真是个闯祸精。”

温皇抚扇沉吟,凝眸无双剑半晌,忽而展眉一笑,提剑朝屋外走去,徐徐吟道:“凤翥鸾飞空燕子,宝香犹惹流苏。旧欢凄断数行书。终山方种玉,合浦忽还珠。”跨出屋门时,人已变成了任飘渺,负剑在背,身法飘忽,转瞬没入山林,朗朗吟声随之而远,“午枕梦圆春寂寂,依然刻雪肌肤。觉来烟雨满平芜。客情殊索莫,肯唤一尊无。” (更多…)

第九章:食髓知味

 

闲云斋里,似乎与我话不投机,温皇忽然态度陡变,流露出厌弃的神色来,剑指戳心,娴熟地弹了一滴心血到无双剑上,然后对着正在发着血光吸收滋养的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冷语赶人道:“吸收完就回去。”话未落,他就拿起床头一本书,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我翻阅起来。

我顿感委屈难受,一时愣在原地,呆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所措。片刻后,我才回过神来,搞清楚了眼下的状况。幸而我是能与他心意相通的剑灵,可以清晰感受到他此刻愉悦的情绪,不然真就傻傻被他骗过去了。

哼!你会演,我也能装!

“温~”我爬上床去,趴在他身上,轻轻摇晃他,可怜兮兮地唤着他。见他不搭理我,我继续作妖,在他身上乱摸乱蹭,声音软软地不住唤他,“温~”

“天底下也只有你敢这样挑衅温皇。”几声过后,他似乎被我推晃得烦了,啪地合上手里的书,转头盯着我,语声冷冽,仿佛隐隐压着怒意,听得我禁不住脊背一凉,差点就被他的气势吓得躲回去。不过我忍住了,吃准他再怎么生气也不会丢弃无双剑,肥着胆子在他面前继续装可怜。

“温~”我带着哭腔地抖着声音又唤了他一声,泫然欲泣地与他对视。

温皇盯着仿佛下一息就梨花带雨的我看了片刻,突然阴转晴,冷意尽散,轻笑道:“你演不下去了吗?不打算让温皇见识一下,一把剑是怎样哭出眼泪来的。”

他的话让我有些不服,抽动了几下鼻子,试图硬挤一滴鳄鱼泪来,可惜我现在不是正常人的身体,根本连假哭挤眼泪都做不来,我试了几次,突然就破功,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来,继续哭给我看。”温皇似笑非笑地挑起我的下巴,沉声命令我道。

“不!”我笑得更欢了,放肆地伸出手去,学着他的举动去挑他的下巴。

我的手刚摸到他的下巴,他就突然贴脸过来吻我。在我还没来得及感觉唇上的触感,眼前景象就是一个翻转,我被他压在了身下,他的吻也随之加深,湿滑的舌探入我的口中,兴致盎然地四处游掠。

我有点被吓到,没想到会与温皇进展如此迅猛。我才刚刚实体化,就要被他吃干抹净了。我是不是应该反抗一下,不能太便宜对方。我身为剑灵本来就处于劣势,再温顺乖巧的话,会被他忽冷忽热地玩死的。

我正纠结着,就感到温皇的手径直探入我的两腿之间,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花唇,然后伸进蜜穴捣弄了数下,又很快地退走了。他是在检查我的身体吗?好像是应该先确认一下,我是不是正常的女性身理构造。如果我只是徒有其表,那岂不是…… (更多…)

第八章:闲云斋

 

“温……”朗朗月色下,温皇抚扇而立,容色温柔,一双深邃眼眸流转着星辰般的光华,定定凝视着我,令我怦然心动,大声唤了他一句,一头向他扑去。他下意识伸出手来虚接我,却不想入手竟是猝不及防的冲力。我环抱上他脖颈时,他也才刚发力抱住了突然有了重量的我。我摸到他时,也是一愣,手上的触感既熟悉又陌生。

“你该唤我主人。”我还在发怔,就听见温皇不咸不淡的话语。

哼,就不叫你主人,你能奈我何?!

“温!”我声音清亮地又唤了温皇一声,然后看到他眉头飞快地皱了一下,不由心花怒放,开怀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是真的笑了!我能感觉到自己面部在运动。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确认自己都笑出了梨涡来。虽然清醒的时间不长,但几年下来,我真的忘记了摸到东西的感觉。我摸完自己的脸,又忍不住伸手去摸温皇的脸。

温皇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与我一样满心惊奇。他看到一直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我忽然对他展颜一笑,就像见到春回大地的一刻,世间的姹紫嫣红在一刹那喷薄而出,犹如一纸素宣眨眼成画,浮生铅华,笔笔千娇百媚。我的笑模样与温皇的抱剑回眸图极像,只是更生动鲜活,还多了几分古灵精怪的俏皮。

我抚脸的手指触感微凉,尝试的动作太过轻柔,让温皇觉得有点痒。他正欲开口,却忽然手上一轻,我整个人消失不见。“原来……”他转头看向仍斜插在地的无双剑,喃喃低语,“你笑起来是这般模样。”

等温皇提剑返回山庄时,那里也和沿途受灾村镇一样,屋毁人伤,幸而千雪手下的人基本用刀,倒是没死人,总算不让温皇难以交代。

“你的剑暴走了?”原本并不在山庄里留宿的千雪已经被惊动,赶到了现场,看着温皇那几乎被斩成齑粉的居所,惊叹不已,对着姗姗归返的温皇一顿抱怨,“你知道事情闹得有多大吗?方圆百里,剑断人亡。幸好是在夜晚,这时候还随身带剑的都是江湖中人、练武之辈,没殃及多少无辜百姓,要不然……”

“方圆百里?”温皇似乎没在意千雪后面的话,只是望着遍地的剑痕沉吟。他也是刚知道受灾的并不只有我途径的村镇,原来周围的村镇也受到了剑气袭击,范围之大超出了他的预计。诧异间,温皇不由看向剑痕,才察觉剑气之强劲,百里难尽。

“你怎么了?有在听我说话吗?” (更多…)

第七章:突变横生

 

竹风穿林,沙沙作响。明媚的日光在斑驳竹影间变换着明暗。细长的竹叶被风扬起,纷飞零落。任飘渺与我持剑对峙在竹叶雨深处,任飘渺竖剑胸前,清冷的无双剑身上纷飞着片片竹叶的倒影,纷乱叶影背后,是修长犀利的眼眸,好似闪着精芒的竹叶。风止的刹那,天地无声,飘渺剑动了,如游龙惊鸿,如百鸟归巢,如越天彩虹,如光,如电……如世间万物,无数剑气或密或散,接天连地,生生不息。我的出剑仿佛给天地间化出一道界,漫天剑气以此界为轴,双生双灭,相交相消。

锵锵锵锵锵锵……虚实两剑的交锋激荡出阵阵清越的剑响。任飘渺与我的身影也化在了剑气中,一个潇洒写意,一个婀娜翩跹,明与暗,光与影,实与虚,极端的交汇,织就了天地间的瑰丽华彩。

片刻后,轮回剑意尽散,竹林重归宁静,林中叶雨仍在窸窸窣窣地落着。任飘渺负剑立在我面前,冷目扫视了一圈周遭的剑痕,不甚满意地对我叹道:“唉,三年了。轮回之招创出至今将近三年了。无论是剑意、剑势,还是运气出招,剑九都已臻于完美,而我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无双,难道这就是巅峰吗?”

我缓缓摇了摇头,任飘渺对我的答案并不意味,他正处在瓶颈,望不清前路,不免有几分迷茫与寂寞。身边能与他论剑的也只有我。他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竹叶,感受着其上残留的剑意,若有所思地继续发问:“往上的路究竟在何处?”

我以剑指比了比自己的脑袋,又比了比自己的心口,我的答案依旧是老生常谈,他不用我提醒也明白,眼下也只是自问自答而已:“唉,自己悟吗?世间万物,众生百态,我该悟什么?”

我想了想,根据后面的剧情,总结了一下,现编了一个答案。我挥剑在地上写了三个字,任飘渺看着地上的字缓缓念出:“生,死,情。嗯……”这三个字上所蕴剑意迥然,一者生气磅礴,一者生机断绝,一者千变万化,但这三种剑意却又与飘渺剑意有莫名契合之处,任飘渺看得出神,沉吟出声,“护生之剑、断生之剑、有情之剑、无情之剑……”

我在一旁很想告诉他时机未到,等他收养了凤蝶,才能从生命的脆弱与坚韧中悟出剑十来,可惜,我不能再剧透下去。看着那傲骨嶙峋、蹙眉冥思的男人,我有些心疼,飘过去缓缓伸出手去虚抱他。

“嗯?你是在安慰我吗?”虽然没有触感,但任飘渺是人剑合一状态,能随时感应我的心意与情绪。他回过神来,低头看向我。我虚抱着他,将脸在他胸口虚贴了一会后,才抬起头回视他。

任飘渺面容冷峻,与温皇时不时流露出的邪魅与风情不同,他将浑身的凌厉与狂傲尽数展露无余,会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就像一把碰不得的人形剑。我平日嬉笑打闹的人都是温皇,以至于在面对任飘渺时总有点陌生感。但此刻,他看过来的眼眸有着温柔的水色,让我情不自禁贴了过去,在他微冷的薄唇上虚印一吻。吻完,在看他时,他的眸光闪动,流转出几分笑意来。他就连笑意也是高傲的,带着种睥睨众生的居高临下感。

竹叶雨已经停了,还残留有几片残叶在流风的吹拂下飘零在半空,迟迟不肯落地,任飘渺与我还在继续着对视,他感应着我勇于撩拨的兴奋雀跃,我感应着他被挑衅后的心动愉悦。这种交流让我们感觉新奇而美妙。只是要维持起来,颇费力量。我渐渐消失不见,沉睡去了,他也变回了温皇。 (更多…)

第六章:三杰再聚

 

我又一次在温皇饱含剑意的琴声中苏醒过来,睁眼一看,依旧是在别院花园里。温皇焚香抚琴,雅兴正浓。我便在花园里飘了一阵,一边听琴,一边赏玩园中花草,甚为得趣。

花草看腻了,我就飘去看温皇。他一如既往梳着松散的发髻,我很怀疑他喜欢戴冠,主要是因为冠帽能够遮掩梳得并不齐整利落的发髻。我盯着那发髻,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结论很正确,越看越担心它下一刻会松散开来,于是放弃研究,转去看他的脸。斜飞的眉,上挑的眼,隐隐透着狷狂与犀利,只是他眸中的慵懒太过强烈,第一时间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他的慵懒带有别样的韵味,是一种麻痹人心的毒,让你会在不知不觉中陷进去,只觉得他可信可亲。殊不知,他会用动人的言语将你引入万劫不复。思及此,我下意识看向他的唇,那是一张薄唇,偶尔会勾起一抹睥睨天下的冷笑。单从面相上看,温皇就是个薄情善变之人,偏偏那略显刻薄的五官生在一起,就俊美得勾人心魄,如飞蛾扑火,让人甘心接近他,追逐他。

“你在看什么?”忽如其来的问话惊得我回过神来。不知何时,琴声已停。温皇也在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似乎在期待我的新花样。

切~我就是看你,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飞着看,躺着看。

我对温皇的回应便是往左飘看他一眼,往右飘看他一眼,然后飞上飞下的看他,最后挤到他与琴之间,横躺在他怀里仰脸看着他。我再一次感谢自己的灵体,还能这么挤着玩。

温皇似笑非笑地看我在那表演花式围观,等我终于停下来后,他才开始反击,占着居高临下的优势,一伸手就轻而易举地遮住了我的双眼。我立即挪动身体,让自己的双眼离开他的手掌范围。眼看我就要飘出他的怀抱,他就淡淡来了这么一句:“飘远你就输了。”

我闻言便不甘示弱,也伸出剑指去遮他的眼,他若看不见自然就遮不了我的眼了。我之前意外发现,自己只要并指成剑,将自己的动作当成剑招,就能轻易地挥动双手。对于我的突然袭击,温皇反应迅捷,偏头避开第一击,手臂抬转,随即架开了第二击。说来也奇怪,明明是灵体,偏偏一和他对招时,彼此就能触碰,可以相互作用。我一直没明白这是个什么原理。很明显,此时我们的打闹已经被判定为对招了,所以温皇才能一胳膊架开我的手。这样能打到实处,其实对双方都有利。 (更多…)

第五章:打情骂俏

 

没有千雪骚扰的日子,温皇过得极为悠闲散漫,整日不是在屋里躺就是在花园躺,躺着看花看云,躺着领悟剑招,躺着吃饭看书,如果不是因为太不顺手,他就连弹个琴也想躺着,仿佛要把寻宝的那一年半错过的休息全都连本带利地躺回来。

除了隔三差五地变成任飘渺与我对练剑招之外,温皇已经懒得连搭理我都嫌费劲了。幸而我能感应到他的心意,知道他不是不理我,只是因为懒。不然,他这般冷淡,一定会气疯我的。

于是,我每次苏醒,就开始变着花样地找存在感,以激得温皇搭理我为目标。不过,同样的招数对他是无效的。这种游戏没几天就让我冥思苦想,焦头烂额。有时候,温皇自己忍不住,随口说了些点子,我也如蒙大赦,依计而行。两人玩得很是开心。

这一日,我现身时,温皇又在屋里挺尸,感应到我的到来,连眼都不睁一下,就眼皮因为眼珠下意识的转动颤了颤。我飘到他面前,吹了一阵风,见他根本没睁眼的意思,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就自己在屋里四处飘,一一细看屋里的陈设,寻找灵感。当我看到衣架上的衣服时,突然想到一种玩法。

我随手拿了一件衣服朝温皇脸上丢去,衣服飞在半空就被我的剑气割成了片片布花。温皇感到有不少东西迎面落来,下意识睁眼挥手,发出一道气劲将那些布花全都震开老远,没有一片能落在床上。

既然睁眼了,他便翻身侧卧,似笑非笑地看向我,等着我的下一步。我的下一步很快就来了,我一步一步朝他飘去,每近一步,我身上都有一件衣服脱落在地,这当然都是我为了作秀幻化而出的,我身上的衣服根本脱不了,只能变不见。当我体态婀娜地来到床边时,身上已经一丝不挂,秀发披垂在身前,将春色遮挡得若隐若现。温皇的注意力果然被我吸引,在我来到他近前时,那双细长的眼眯了眯,一种稍纵即逝的危机感让我不由打了个冷战。定睛再看时,温皇一如往常,玩味地对着我笑,语声淡淡:“你这招的确能让男人无法抗拒。不过真可惜,你早被我看光了,缺少致命吸引力。”

我闻言,恨不能暴揍他一顿,正想着该怎么回应他的冷嘲热讽,又听见他继续说道:“我应当带你去个地方学习,你若学成,此招应会百试不爽,所向披靡。” (更多…)

第四章:夺宝养剑

 

黑暗中,我忽有所感,苏醒过来,睁开眼便见温皇正在花荫里抚琴。这应该是千雪别院里的花园,平日里疏于打理,花草随性而生,倒是长成一番野趣横生之景。野花混着名花,开得满园烂漫,蜂蝶翩飞,入目皆盎然春色。温皇一身蓝白衣衫,坐于花间,愈显芝兰玉树之姿。一头青丝松散地盘了一髻,冠帽则摆在坐塌边上。只见他闭着眼,一脸慵懒恬淡,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来回拨动,看起来颇为随性写意。琴声听起来也是懒懒的,时断时续,犹如方外散仙的低语,然而,这琴声里却蕴着一种剑意,正是这剑意将我激醒。

“好听吗?”我漂浮在半空,静静听了一阵,温皇就缓缓睁开眼来,似乎早已知道我的到来,抬眼看向我问道。

我本来是想点头的,但此时的身体却又进入了本能状态,我不能控制。我伸出手来,斜靠在琴桌边的无双剑就自行飞到了我手中。我开始踩着琴声舞剑,舞的正是飘渺剑招。随着悠扬的琴声,我的剑舞得轻柔舒缓,剑意流转,如风似水,无痕无踪,剑势涤荡,如云似霞,蒸腾汹涌。无双是剑,轻响的琴声是剑,舞动的素手是剑,轻扬的青丝是剑,翻飞的衣袂也是剑。

温皇一边随心所欲地弹奏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起舞的我。可惜,我此刻没机会看清他眼中惊艳之色,直舞到一曲终了,我才终于能停下身来,手一松,无双剑飞回了远处。

“哈,你舞得我快认不出自己的剑招了。”温皇对我笑了一句,又低头继续拨动琴弦,似乎雅兴未尽。

我先是好奇地在这个花园里飘了一圈,发现温皇还是不让我飘出视线范围,之后悻悻地飘回来,围着他转了一圈,开始试图骚扰他弹琴。我现在仍是无法在物理上影响到他,只能设法让他分神。

掐脖子的玩法之前已经玩过,我就变换花样,伸手扒在他的肩头,然后横向飞出,做出似乎被狂风吹得稳不住身形,只有扒紧他才不会被吹走的模样。我还让这股不存在的狂风不断变换方向的吹,忽左忽右,我的身体也跟着忽左忽右地横飞出去。偶尔,我还装作没扒牢的样子,整个人被吹飞了出去,然后被风吹得在花园里横七竖八地四处乱飞,最后好不容易在经过温皇身边时重新扒住了他的肩头,我才没再四处乱飞,继续像旗杆上的旗帜,被狂风吹得忽左忽右地横飞身体。

我戏精上身,开始觉得这剑灵的状态也蛮好玩的,原本要骚扰温皇的念头也都顾不上了,兀自玩得不亦乐乎。毕竟,能拿温皇这么玩的也没别人了。

“你闹够了吗?”突然,温皇淡淡一句话,我整个人就落了下来,再也飘不起来。我看向温皇,他正无语地斜睨着我,“不好好听琴就回去。”

我并不想回去,一回去很快就会陷入沉睡,除了月圆之夜,我只有碰上足够的剑意刺激才会清醒现身,而且每次能清醒的时间都不长,所以我垂眸趴在温皇肩上不敢乱动了。温皇见状,扬唇轻笑了一声,转头继续他悠闲的抚琴。 (更多…)

第三章:上古神剑

 

酒楼内,千雪与藏镜人巧遇温皇,温皇被千雪识破身份,便也不再推拒他的结交之意,将无双剑拿出,在桌上一摆,淡淡说道:“此剑名唤无双。”

藏镜人走过来,观视一番后,赞道:“好剑!这等神兵,来历必然不凡。”

温皇闻言,颔首道:“的确,当年取剑可谓九死一生。”

“当年?”藏镜人闻言,忍不住又打量了温皇一番,奇道,“小兄弟看上去,应未满双十吧?”

“我今年十八。得无双时,刚满十二。”

“哇!我今年十三。还是你厉害,十二岁就得了神兵。”千雪兴致勃勃地在追问道,“快说说,你是怎样得到这把剑的?”

“这嘛~说来话长。”

“那你就慢慢说,这里有吃有喝,我们有的是时间。”藏镜人闻言,看向千雪欲言又止,最终他没出言拒绝。

我也很好奇,侧耳倾听起温皇与无双剑的往事。故事的开始有些不清不楚,十二岁的温皇不明不白地困在了一处秘境,为了寻找出路,他不得不深入探索。

“等等,你是怎么被困在那处秘境的?不小心掉进去,还是迷路迷进去的?”温皇刚说没几句,千雪就打断他开始问。温皇瞥了他一眼,没回答,继续接着被打断的上一句话说下一句,“诶,有你这么说故事的吗?”千雪还想较劲,就被坐在一旁的藏镜人按住了,对他摇头示意。

藏镜人比两人要年长许多,此时已有二十五六岁,江湖阅历不比从小就孤身闯荡的温皇少。他自然听得出温皇对他们的戒心。有些事可以当故事讲给人听,但有些事是别人随便问不得的。

没有了千雪的刨根问底,那段秘境探险很快就栩栩如生地呈现在了众人面前。温皇说故事的本领犹胜说书先生,每一次死里逃生都说得那么引人入胜,精彩纷呈。尤其是他刚刚结束变声期的嗓音,已经是性感低沉,叫我百听不腻,沉醉不已。

“所以,那个秘境其实是一处上古祭坛,供奉的就是这把名唤无双的剑。”一段奇遇说完,桌上的酒菜也吃得一片狼藉,藏镜人并没有被温皇故事里真真假假的惊险情节所迷,一针见血地总结道。

千雪正处在天真烂漫、好奇心旺盛的年纪,闻言就不满地嚷道:“藏仔,我还在回味呢,你就来这么一句,真是没劲,刚才的故事你都白听了!”

藏镜人无视他,继续问温皇道:“你在那处古迹就只得到一把上古神剑,没有其他收获?你有没有在当地或者周边地区打听过神话传说?”

“我明白你的考量。只可惜,我一无所获。”温皇以扇轻抚无双剑,感慨道,“年代太过久远了,无人可以解读这个遗迹里尚存的信息。我为此翻阅古籍至今,仍毫无头绪。当地与周边地区的居民都是在古迹尘封千百年后才来定居,根本没有任何相关的传说留存。” (更多…)

第二章:三杰初聚

 

我在下一个月圆之夜时醒来,一睁眼便见温皇背对着我,手里端着一个小巧的玉碗,正在一滴一滴地将一种琥珀色液体浇在无双剑身上。那透亮的液体落在无双剑上,将沾未沾之际,就被瞬间吸收,消失无踪。无双剑吸收了这种液体,不停地散发出七彩的光来。而我身上也在闪着同样的光芒。

温皇感应到我的出现,手上动作稍缓,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又专注起倾倒那碗液体的工作。直到碗中最后一滴液体滴下,无双剑与我仍在发着耀眼的七彩光芒。温皇放下碗,观察了片刻,又是剑指一戳,取出一滴心头血,弹落在无双剑上。顿时,屋中光芒猛然一盛,照得人睁不开眼。

我闭目等待了一阵,感觉身上充沛的力量平息下来后,才睁眼再看。此时强光已敛,温皇走近我细察,他的目光避重就轻地停留在我脖颈以上,已经不像第一次那般用单纯看物件的眼神来看我了。“已经凝实了许多。”他打量片刻,满意地笑了笑,试探性地伸出手来摸我的脸,然而他的指尖轻易地穿过了我的脸,只摸到一片虚空。

“无双,再试一次。”温皇将手收回,看了我一眼后,转头看向一处,示意道。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挂在墙上的一幅画,正是上一次他让我看的美人图。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盯着那图,凝神用力,尝试在自己身上幻化出衣服来。这一次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地成功了!我身上光华一闪,摇身一变,云鬓珠钗,衣袂飘飘,与画中美人穿戴一模一样。

温皇对照我与画来回看了一遍,欣然笑道:“哈,这身打扮果然适合你。”

我上次就对那幅美人图感兴趣了,只可惜没机会研究就消失了。我想要近前去看那画,没料到心念一动,我就真的飘了过去,停在了画前。原来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吗?我大喜,也顾不得去看画,试着做别的动作,结果我发现自己依旧不能行动自如,光是抬个手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

温皇见我对着美人图伸手,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便在一旁介绍道:“这是我画的你,也是你此刻的模样。”

画中人的是我?还是温皇亲手画的?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