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寝室夜聊话题总是劲爆的

 

夜凉如水,晚风送香。拂樱斋里,众人就寝多时,寂静无声。忽然,枫岫慢慢睁开眼来,也许是有段日子没回拂樱斋挤床榻了,也许是今夜暗香撩人,也不知拂樱近日熏的是什么香,扰得他心烦意乱,不能安眠。

他默默地侧脸看向枕着自己肩头睡得香甜的拂樱。修眉飞扬,睫毛浓密,玉鼻秀挺,红唇紧抿,好细致的五官,远观近看竟都别具风情。

他呼吸着拂樱带着樱香的淡淡气息,看得正出神,便见那张樱唇忽然动了:“好友,三更半夜不睡觉,盯着人看想干吗?”

拂樱察觉到枫岫气息有异,睡意朦胧地微睁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对方一双如星朗目,不免有些诧异。

“是啊,吾也想知道,好友你三更半夜不睡觉,盯着人看想干吗?”枫岫笑着将原话返还,深邃似海的眼眸依然放肆地凝视着拂樱,仿佛要将人淹没。

“明明是你在看吾。”拂樱不免好笑,但他这会睡意正浓,懒得计较,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翻身背对着枫岫,正欲再睡。

“你不看吾,怎么知道吾在看你?”枫岫转而端详起拂樱的秀发来,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缠绕起那柔顺的发丝,在手指间一圈一圈地打着转,另一只手攀上拂樱看似单薄的肩头,顺着手臂挑逗似地上下来回摩挲。

“我们有必要在这种时辰聊这么没水准的话吗?”拂樱爱搭不理地喃喃道,对枫岫的抚摸很是受用,任由他将自己摸得迷迷糊糊,将睡未睡。

“是你自己开的头,吾只是舍命陪君子聊天而已。”枫岫愈发来了兴致,拨弄头发的手从拂樱身下穿过,将他往自己怀中揽抱,直到两人严丝合缝地紧紧相贴后,才继续上下游走,时轻时重地遍抚拂樱的周身。

隔着顺滑的白绸睡袍,相拥之躯渐渐灼热,彼此的体温在趋于狂热的爱抚中被感知分明。身体下意识的贴合摩擦,使得睡袍窸窣作响。

“好友你……”沉溺在亲热中的拂樱忽觉胯间有硬物鼓起,睡意顿消,这才想要挣脱逃离,却早被困在枫岫的臂弯里。

“嘘!好友,吾记得你可没有给拂樱斋设置隔音法阵。”枫岫在拂樱耳畔暧昧地低语着,一边顺势轻啄他的耳垂,一边信手将薄被干脆利落地掀下床去,而后翻身压住了他,将他的腰带解开。光洁的肩膀,深陷的锁骨,无暇的肌肤,修长的腿便随着睡袍被剥落而显露无余。

“你……你有不算计人的时候吗?”拂樱被枫岫吻得脸泛红潮,想挣扎又不怕弄出声响,进退不是,只能拼命偏头闪过对方挑逗的吻。

枫岫在蹂躏了一阵拂樱柔软的耳垂后,又将目标转向他颀长的脖颈。耳鬓厮磨,轻咬热吻之际,枫岫手上的功夫也不闲着。修长的手指一如抚琴,轻重缓急,在起伏浓烈的喘息声中,抚掠过结实的胸膛,轻划过平坦的小腹,游走在深陷的锁骨之间,流连于动人的胴体上,像在演奏销魂一曲的初章。

“啊~”枫岫的手在拂樱两腿之间故意逗留了许久,这才出其不意地握住他勃发多时的欲望,引得他浑身一阵微颤,亢奋又压抑地呻吟了一声。继而另一手的指尖也开始悄然探入他紧致的后庭,相比身前急缓交错、上下套弄的热烈,身后的攻城掠地要来得艰涩滞缓。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纵然自己的情欲已然澎湃,枫岫仍是不失悠然地吟诗打趣,吟罢又将第三根手指缓缓送入拂樱体内。

“啊~枫岫!这种时候还吟诗,你去死吧!嗯~”拂樱被前后的酥麻疼痛夹攻,欲海深坠,在咬牙咒骂了一句后,又历几番沉沦。

“啊~”片刻后,只听一声撩人沉吟,拂樱情欲喷薄而出,宣泄得枫岫一手腥湿。翻云覆雨的旖旎气味,使得屋中更增几分迷离情色。

枫岫一边扳过拂樱的脸来,吮含他红艳的双唇,一边将满手的稠白抹入他的后庭,润泽即将造访之地。“好友,得罪了。”他满目柔情,带着一丝邪邪的笑意,用舌尖逗引着拂樱的舌,含糊地说了一句。随即,他便有些霸道地侵入了拂樱发泄过后松软下来的身体。

“啊……唔……”异常陌生的钝痛犹如慢刀戳刺,拂樱不由忘情地呻吟起来,枫岫及时环过手臂来,让他咬住,同时暂缓进一步的开拓。

“你……罪无可恕!”拂樱毫不客气地咬了起来,想将自身所有的胀痛难耐都转移到枫岫的手臂上。

“哈。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樱花开。”枫岫一边长驱直入,开疆拓土,一边不失优雅地邪邪低语,时不时拨动几下那散洒在塌上的凌乱粉发。拂樱被他随口歪曲的淫诗艳词弄得又气又羞。这种羞愧难当的情绪却莫名高涨了拂樱的爱欲,一股热潮随着身后频频传来的胀痛热辣漫了上来,追随痛楚而来的快感,迫使他下意识扭动起腰身,配合着枫岫的进出。

“拂樱……”枫岫也开始难以自持了,呼吸急促而沉重,身体抽动的次数密集起来,他从背后抱紧拂樱,深情款款地唤着对方的名字。这一声唤宛若解脱的咒语,一阵剧烈的震动,两人行至云雨巅峰,顿时白沫喷洒,双双瘫在床上。

粉色帐幔轻柔地摇曳着,撩拨一屋温存的春色。拂樱眸色迷离地看着枫岫,枫岫也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拂樱。两人相拥无言,闲闲对视,在半梦半醒间,享受着激情后的余温。

缓了好一阵后,枫岫开始玩味地用手指顺着拂樱的身体曲线游走,指尖若即若离地碰触着那温润如玉的肌肤。手指一直滑到他两股之间,那里残留着引人遐思的稠液。

拂樱羞赧地用手拨走枫岫邪恶的手指。枫岫便笑了笑,扯来睡袍替他擦拭痕迹,却被他夺了过去,自行清理。枫岫只好手一招,被遗弃在地的被子重新飞回床榻上。

转眼,两人又像先前那样拥被而眠,只是这一回,他们在被下已是裸裎相对了。

“吾在想,初见时你是如何看吾的?”拂樱用手指摩挲着枫岫俊朗的面庞,淡淡问道。

“讶异。”枫岫伸手想捉住拂樱的手指。

“讶异?怎么讲?”拂樱的手指像一只灵巧的蜘蛛,顽劣地爬在枫岫的肩头、胸前、脸上,弄得他酥痒难耐。

“讶异一个男人竟会如此适合粉色,而且越看越美,近看更美。”枫岫改去握拂樱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以防他再捣乱。

“哈。好友,吾对你正好相反,第一眼觉得俊美,看久了越来越路人。果然你还是羽扇半遮魅力十足。”拂樱抓准时机狠狠调侃了枫岫一把。

“哈。吾给你一点色彩,你就开起染坊来了。竟说吾长得妖道角!你呀你,该罚!”说着,枫岫翻身就要去吻拂樱。

“罪无可恕的人是你才对,好友,你莫得寸进尺!”拂樱挣扎推搡着反咬起枫岫来……

 

是夜,这一处深深庭院正枫舞樱乱,那一边朗朗月峰则寒梅映红。尚风悦的点点轻啄,似雨似露,游离在肌肤之间,无尽暧昧。醉饮黄龙开始追逐起这份若即若离的亲昵,他展开双臂环抱尚风悦,双唇开始攫住对方的红唇不放。尚风悦顺势伸出舌头来挑衅他,柔软温湿的舌头,舔过一排排皓齿,探过温润的肉腔,与他的舌纠缠搅绕。

这个吻深沉而缠绵,不知不觉两人都吻到忘情,难分彼此的灼热呼吸拂过两人的脸颊,紧闭的眼只在黑暗中看见彼此的温柔,正如那覆盖天地的黑暗,仿佛要湮没灵识,深沉厚重,胶着难分。直至涎液在唇边缓缓汇流成一丝妩媚的水迹,两人才有些恋恋不舍地分开。

醉饮黄龙呆呆地看着尚风悦,缓缓伸手抹去唇边湿迹。尚风悦则是侧过身去,一手纸扇掩面,一手拭了拭嘴角,长叹一声。

“怎么忽然叹起气来。”醉饮黄龙不由奇怪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真失态,我怎么就突然吻你这尾笨龙了,还吻得那般用心。”尚风悦摇头叹气,“我这是怎么了,真失格。唉~”

“哈。”醉饮黄龙早就对尚风悦的冷嘲热讽免疫了,总是反射性地以“嗯”或者“哈”来回应,以至于尚风悦一时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唉,我真是越来越受不了你了。这种时刻,就算不害羞,也要有所表示。别一副理所当然的坦然神色。”尚风悦用纸扇点着醉饮黄龙的额头道,“看你这么淡然,反倒让我觉得自己邪恶污秽了。”

“为何?”醉饮黄龙不解地问。

“你以为我们刚才在做什么啊?”尚风悦瞪着醉饮黄龙,不知不觉又恢复平日训人的姿态。

“亲近示好啊。”醉饮黄龙摸着嘴唇道,“这有什么不对吗?吾在上天界时就常和弟弟们缠来缠去、搅来搅去地嬉戏,到了苦境幻化成人形,倒是麻烦,只能用舌头搅。”

“看来是我的不是了,平时总叫你笨龙,我却真忘了你是条龙,真是有够笨的龙!”尚风悦一脸被打败的扶额。

“吾又怎么了?说错什么了?”醉饮黄龙仍是不解。

“没什么,你做人还有好多东西要学,我日后慢慢教你。”尚风悦纸扇轻挥,似笑非笑地斜了一眼醉饮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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