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36
师尹:你琴声如冽泉,清越中别有一股思乡淡愁,教吾一曲听得心伤。
素还真:素某自苦境到此已有一段时日,诸事挂心不下,还望师尹谅解。
师尹:非是吾不能体会你回乡的急切心,但四魌界与苦境之间相隔不知距离而已,而是一种空间穿越。在越境之法未尽妥善前,吾不能任你冒险。
素还真:师尹心意素某感怀于心,但吾不能再拖延,请让吾一试星骋。
师尹:星骋尚属试验阶段,风险极高。若轨迹稍有差池,你将陷入无尽虚空难以复返,更甚者,若星骋因星元不足而内爆,那你……
素还真:七分人事,三分天定,素某相信自己是吉人天相。
师尹:既然你离意已定,那吾也不便多所挽留,我遣几人与你同行,以便路上有个照应。
素还真:这……路途危险,素某怎能让你之子民犯险?此事万万不可!
师尹:说是要护你回苦境,实际上,我是另有任务交代他们完成。既然你说你是吉人天相,那是他们沾你福气才是。
素还真:哈,既是要分享我之福气,那我更是不能答应了。
师尹:你忍心让他们孤身涉险吗?我甚至还希望素大贤人若真能回到苦境,那他们的任务还需要你多所帮忙。
素还真:哦?所以我是在不知不觉中,落入师尹算计了吗?
师尹:唉,这哪能算是算计?要认真说起来,吾曾真正昧着良心算计过的只有一个人,那人就是前任雅狄王。
素还真:听闻前任雅狄王是一名不世雄才,曾经连十一届夺得四魌武冠,其武功修为难以测度,师尹因何对付他?
师尹:你有所不知,前任雅狄王个性好大喜功,一直以来都有并吞其他三境的野心。你亦经历过杀戮碎岛的极端手段,若真让那样的好杀民族顺风得势,那四魌界将陷入怎样的血腥境地,相信不用吾多说。在几次谈判不成的情况下,我联合火宅佛狱使计擒他。
素还真:既然杀戮碎岛之主的所作所为不能见容于四魌界,那师尹又何说是昧着良心?
师尹:联合之初,说好只擒不杀。但火宅佛狱不顾约定,竟在计划中作手,欲置前任雅狄王于死地。虽吾当时尽力保下他之命,但此役对他造成的伤害已是无法弥补,吾为此于心有愧。此回遣人入苦境,亦因此事尚有隐忧不能解。
素还真:嗯?师尹还有何隐忧?
师尹:兵甲武经的下落。
素还真:哦?我还以为师尹忧在火宅佛狱。
师尹:前任雅狄王凝毕生所学,写出多本武典,号名“兵甲武经”。兵甲武经若是落入野心份子之手,它所能引动的祸劫恐比火宅佛狱来得深广。
素还真:师尹如何确定兵甲武经已流入苦境?
师尹:前任雅狄王在濒死之前,将兵甲武经散入虚空中,以他散布的轨迹来推算,兵甲武经落入苦集灭道四境的可能性很高,所以此回吾民之任务,还须你多加援手。来,此物赠你。
素还真:这是……?
师尹:唉,解铃正需系铃人,此物对你必有用处。
素还真:嗯……师尹此话颇有深意。
师尹:来日你自会明白。
素还真:师尹故弄玄虚,让素某回乡心情添了几分惶恐了。
师尹:哈,我相信你必能应付。星骋还需三十天才能完全软化,届时你就要离开慈光之塔。人生最痛莫过于知音好友相见无期。素还真,你可否再为吾奏上一曲?
素还真:甚幸。

兵甲18
师尹:四句烧香偈子,随风遍满东南;不是闻思所及,且令鼻观先参。万卷明窗小字,眼花只有斓斑;一炷烟消火冷,半生身老心闲……算算时日,若星骋航行顺利,素还真应该到达苦境了。唉,望门人能捎来佳音。
旁白:正当师尹沉思之际,远天一道红光迸散,天象倏异。
师尹:戢武咒世,何处偏得一隅冷香佳处?碎岛与佛狱命运如此紧密相依,教吾无衣师尹好生惶恐啊……哈。

兵甲23
XX者:将贵客挡在此地,这就是慈光之塔的待客之道吗?
言允:是,师尹不刻便来,还请太息公在此稍候。
XX者:嗯?此地无一席可坐,师尹未免怠慢了!
言允:是,下回改进。
XX者:还有下回?
言允:是,没下回了。
XX者:你!
太息公:退。让师尹慢来无妨,总是要还的。
师尹:哈哈,数年不见,太息公依然冷艳无匹,连威胁之语都说的这么风情,教吾师尹怎能忍得不见你?
太息公:确实多年不见。前一段时日,探子回报你已不再焚香取道。今日再会,师尹依旧一袭香风在身,看来是消息有误了怎样?
师尹:吾确实有一段时日因一个人而不与焚香,但可惜四魌界流不住这道涤世清氛。如今清氛已远,这浊世恶气又扑鼻而来,令吾难耐啊。
太息公:喔,原来传说中的清氛真正出现过。我倒是好奇世上有哪一种香味能涤去师尹这满身的浊气!
师尹:耶~此清氛自然不是一身艳香的太息公能操烦得了的。吾焚尽世香,取其一道,这道不在你啊。
太息公:哈,闲话休提。今日我是专程为送礼而来。(甩出枫岫尸体)这份大礼师尹还满意吗?
师尹:以人尸做礼,火宅佛狱确实出人意表。
太息公:喔?我似乎感觉到师尹你心绪莫名波动了,莫非楔子之死让你心下不安了?
师尹:吾又不是火宅佛狱之人,日日看惯活人变死尸。常人看到尸体,总是难免有几分的不自若,吾亦然啊。
太息公:哈,明人面前不说暗语。吾佛狱谨守当年暗约,为你无衣师尹一言而多所奔波。如今楔子已死,雅狄王一事至今亦算有个交代。现在该是师尹报答之时了。
师尹:当初约定只擒不杀,雅狄王如此,楔子如此。但事情到了佛狱手上执行,却总是变本加厉。我该怨嗟选择与咒世主合作,是吾毕生一大失算吗?
太息公:哼,聪明如师尹,要说有所失算,必当然也是以失算去做计算。火宅佛狱为你做尽一切,如今你却想划清立场,师尹的如意算盘未免也打得太响了!
师尹:哈,你们将事情做绝,无非就是想将吾逼上梁山,让吾再无自清余地。咒世主手段毫无艺术。
太息公:所以师尹现今要动脑的,不是怎样后悔,而是好好思考要怎样报答佛狱盛情!枫岫这份礼,欲换来日佛狱攻打杀戮碎岛时,你的一个出兵允诺。
师尹:据吾所知,现时尔境王女正与杀戮碎岛之主缔结婚约,这友好有美满的关系背后怎会是这般算计呢?
太息公:四魌界中的四界,关系本来就紧张的使人兴奋,师尹又何必故作无知呢?出兵之约记住了!
师尹:言允,师尹今日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言允:是。依师尹之口才,不应该让佛狱之人离开的如此潇洒,言允对此确实失望。此人要如何处理?
师尹:送入四依塔,依国士礼厚葬。
言允:啊?四依塔乃是慈光之塔最高象征,楔子造乱于四魌界,延祸慈光之塔,怎有资格享有国士荣耀?师尹……
师尹:啊~言允、言允,此时你竟言不允是!我的允儿啊,言从此条,你可是要重修了!
言允:是……
师尹: 著书三年倦写字,如今翻书不识志,若知倦书悔前程,无如渔樵未识时。

兵甲29
咒世主:无衣师尹。
师尹:嗯……能惹得咒世主不惜根基也要动以昧音天火作沟通,想必此番交谈你势有所为了。
咒世主:当你的触手伸入苦境,就该料得与吾交兵之日不远。
师尹:耶~交兵之说杀伐之气太重。何不说是交涉有谱?双方若谈得合意就能各取所需了。
咒世主:看来你已知吾今日是为了阿修罗那一箭的解方而来。
师尹:事情到手到的巧合,吾便依势而为了。
咒世主:这世上对你无衣师尹焉有巧合之事?
师尹:是不是巧合,对佛狱而言都是大有助益,也不必计较了。但凡事势尽必摧,过度的好事只是一种败亡的前兆,所以咱们双方交涉诚意也要相当才好。
咒世主:你要的诚意是?
师尹:吾要治愈一页书魔性之方法。
咒世主:你插手之事倒是超乎吾之意料。若吾拒绝呢?
师尹:死国欲以九韶遗谱交换阿修罗生机,其利不只在此上,这更代表着你两
方是否继续交好。你若拒绝,不但遗谱对佛狱之威胁尚在,死国亦会因此对你种下
嫌隙。
咒世主:你想救治一页书的用意何在?
师尹:杀戮碎岛追杀两名异域之客不成,让他进入吾境,怎能因此迁怪吾收留异客,须知尔境禁地不等同吾境之禁区。
戢武王:唉,师尹非是慈光之主,自然不知我们王与王之间有其默契约定,不怪你。但吾希望你要知晓血魉之羽可是四界之王向四魌树缔命之象征,轻忽不得。
师尹:吾只知晓提不出相当的立场与对等条件,单凭血魉之羽就要压下吾境之格臣服于你之要求,吾难遵办!
戢武王:哈,罢了,此事已达,那便按下不提,师尹你可知,目前吾辗转收到了先王遗书,遗书中尽指你慈光之塔与火宅佛狱正是谋害吾王之元凶。
师尹:据吾所知,咒世主已向你澄清遗书实为伪造,你为一封捏造之遗书兴师问罪而来,教吾怎么回应?
戢武王:咒世主怎样的下场,你亲眼见得。遗书伪造又如何?吾只要当年真相。
师尹:真相?好,那吾便吐露真相让你知晓。四魌武评会之初,吾好意款待雅狄王,不料他竟趁机染指吾妹,让她在慈光之塔无颜见人。
戢武王:嗯?如此污蔑先王,无衣师尹,你真要逼吾开杀吗?
师尹:此事于吾,也非是光荣。慈光之塔之人最重操守,视荣耀为性命,吾无须自毁光明。
戢武王:喔,所以你便找上咒世主合计,谋害先王了是吗?
师尹:当初吾只想让雅狄王对吾妹有个交代,不料咒世主竟从中作手,藉机布计擒杀,吾无奈之下,只能斡旋保下雅狄王之命,却无能让他脱离牢困,这才使得雅狄王含恨而终。唉,吾若真有意致雅狄王于死地,今日就不会有遗书一事来纠缠吾。
戢武王:人已死,便由得你死无对证、胡言乱说了吗?
师尹:雅狄王坏吾妹清白是事实,若他肯迎娶吾妹,这也算是欢喜落幕,但他却始乱终弃,累得吾妹受尽千夫所指,含恨而亡。
戢武王:吾境风俗,从来不与外界通婚,此俗全无例外。身为王者,更不能破例。
师尹:哈,从不破例吗?那你戢武王又为何迎娶了火宅佛狱之王女?是你比雅狄王更能勘破贵境俗范,还是吾无衣师尹之妹尚不够高贵能做贵境之后?
戢武王:证据。
师尹:死则死矣,吾确实无十足证据能证明吾之言论,也从无人会为吾妹之委屈而大作文章,用正义来包装自己的目的性。这就是这封遗书的真相。毕竟,雅狄王是杀戮碎岛之主,他的一举一动皆能引动四魌变局。
戢武王:吾要证据。
师尹:吾妹遗有一子。
戢武王:吾境之人皆由树生,毫无苟合生子之例。
师尹:所以你要讨的证据陷入各说各话的僵局了,不是吗?眼前事实就是雅狄王与吾妹生有一子。你若要坚持尔境之人不能生育,那今日对谈毫无意义。
戢武王:好,那就安排吾与那人一见。
师尹:嗯……
【摩诃堑】
戢武王:吾要一见先王在慈光之塔遗下之子。
师尹:吾答应过吾妹,不让她之儿子涉入世事风波,一旦说出,震撼不小,你……
戢武王:哼,若让吾识穿他企图伪装身份,那他,绝无生机。
师尹:若吾拒绝让你们相见呢?
戢武王:那今日就是你无衣师尹命终之日。
师尹:对吾性命开出恫吓之语,无补吾毁诺之愧疚。吾妹不愿让她儿子涉入世事风波,就是怕他有性命之危。
戢武王:吾答应只做确认,绝不会威胁性命。
师尹:好,望杀戮碎岛之主言出有信。雅狄王与吾妹所生之子便是多年前名动四魌界,人称慈光之塔的惊叹,剑之初。
戢武王:哈。
师尹:他早入苦境,传言曾出现在薄情馆,会面一事,吾难安排。
戢武王:哼,确实震撼。相信师尹对今日密要之谈心中已明分寸,吾虽抱有怀疑,但亦感怀师尹周延如此秘密。今日已得收获,此会足矣,请。
师尹:请。嗯,局势之变已然加快。
【流光晚榭】
师尹:竹心已破,此竹已不能回天。不能回天之物,唯有重入轮回,方有新契机。嗯,看来戢武王定会派人前往苦境一探剑之初虚实。(取下一片竹叶)撒手慈悲。
撒手慈悲:嗯?
师尹:前往五界路守待,观察由通道内所出之人。若遇新面孔,追索下去,万不可有失。

撒手慈悲:是。

枭皇08
【流光晚榭】
师尹:直剑勾月,月在山岗;平剑卸月,月挂竹梢;抡剑刺月,月映江心。哎,言允,你的剑,剑剑不在月上。
言允:是月再再不入吾剑。喝!
师尹:嗯……剑速不差,就是剑势不够大气。嗯?改日再练吧。
言允:遵命。(言允离开)
师尹:说来吧。
撒手慈悲:那名女子能在太息公裂之卷下毫发无伤,甚至还重创了太息公。
师尹:嗯?戢武王手下竟有此强将。
撒手慈悲:不仅如此,那名女子还插了一掌,中断军督与剑之初的对战。她之武功修为当世罕见。
师尹:哦……看来杀戮碎岛有事要让吾震惊了。
撒手慈悲:师尹此话何意?
师尹:你想办法在此女身上找出蛛丝马迹,吾亦会针对祭天台下手。若证实无误,那杀戮碎岛将要掀起大风暴了。
撒手慈悲:是,师尹。
师尹:戢武王,那名女子是你的秘密吗?看来吾需要派人一探祭天台。(唤出影杀者)将戢武王逼出祭天台,至死方休!
【祭天台】
旁白:杀戮碎岛祭天台,巍峨耸入星海,壮阔的氛围令人观之肃然。倏然,慈光之塔影杀者曳刀而来,欲闯祭天台,一探戢武王行踪。就在影杀者欲动之时,祭天台石壁突现龟裂。剥落的石块中竟缓缓出现两条诡异身影!
祭天双姬:啊!
旁白:高喝声中划开杀戮之幕。
祭天双姬:呀!喝!
旁白:满目红张,盈耳喝杀。祭天双姬诡异之杀,让慈光之塔的刀者步步趋败。
影杀者:呃。
旁白:久攻不下,影杀者招行极端,手中长刀横空一劈,凛冽刀气扫向祭天台。
祭天双姬:呀。
影杀者:喝!呃啊,哇……
(影杀者爆体而亡)
祭天双姬:啊。
(双姬退回石柱内)
【流光晚榭】
师尹:嗯,失败了,看来要另行他法。
【流光晚榭】
衡岛元别:师尹竹讯急召,不知何事如此紧要?
师尹:大公子,不知道衡岛之仇你欲报复到什么程度。
衡岛元别:嗯?
师尹:前一段日子,火宅佛狱进攻之目的一定让大公子你十分失望。
衡岛元别:魔王子行事确实难以预料,但时机已过,再提无用。师尹接下来有其他计划吗?
师尹:吾必须先确定大公子你想得到什么种的未来,对杀戮碎岛是不是只有全然的恨意,恨得即便赔下整个杀戮碎岛,你也再所不惜。
衡岛元别:师尹问得可笑了。自从你找上吾之时,不就是时时刻刻盘算吾身上可利用的价值?事情已走到这般地步,难道我还有回头的必要?
师尹:吾十分了解棘岛玄觉对你之用心,若你复仇之念已有所动摇,那吾能帮你周全一切,让你脱离事件之外。
衡岛元别:师尹怎会以为我动摇了?我只要见到玄觉的双眼,那一日衡岛的血腥便铺天盖地而来。这种痛楚你又了解几分?
师尹:你会怪我让你苏醒过来吗?如果自那日后你就这样沉眠下去,或许就不会有今日这种纠结的心情。
衡岛元别:吾在那一日血腥屠杀中竟能侥幸未死,又能在沉睡数百年后苏醒,想来是四魌天树有灵,让吾有一雪前恨之机会。吾该感激你唤醒了我。
师尹:苏醒后的世界如你所见杀戮碎岛已改朝换代,雅狄王已得报应。今朝的戢武王盛礼参拜衡岛惨死之子民,亦极力弥补余下之无辜。如此明君岂非理想?
衡岛元别:事后弥补究竟有多少真心,这我不知,我只知晓杀戮碎岛王脉欠我衡岛的是怎样也还不清!
师尹:元别,你可知晓在你说到衡岛仇恨时,总是刻意避过棘岛玄觉?他才是那个动手的刽子手,不是吗?
衡岛元别:是他动的手没错,但太宫是为了王树、位了雅狄王,不得已才汚了自己的手,他同样逃不过。但我要先针对王脉。
师尹:棘岛玄觉这几年来对你之用心也不算白费了,至少你的复仇心意已有为他而软化。
衡岛元别:师尹你没必要激我,衡岛该讨的仇,我一项也不会放过!
师尹:切莫误会,吾只是必须确知你对复仇一事是否一如初衷。若大公子复仇之心依旧,那吾有一秘密可供你运用。

衡岛元别:嗯?秘密?
师尹:是,一个足以崩毁整个杀戮碎岛王权的秘密。请附耳来。
(低声耳语)

枭皇10
(撒手慈悲对沙漏报告)
撒手慈悲:嗯,日前集境进攻琉璃仙境,一羽赐命随着素还真他们移居隐龙石林,吾正找寻能入隐龙石林的方法。嗯嗯嗯,吾了解。
(一羽赐命来到)
一羽赐命:你怎会在此地?
撒手慈悲:武林情势探听一下,再看集境人马的动作,此地并不难找,就是要进入比较困难。吾还在想该如何找你,你竟自己出现了。嗯?你神色不对,怎样,发生什么事?
一羽赐命:拔刀洗慧死了。
撒手慈悲:啊?
一羽赐命:慈光之塔的修练者视四依塔为最高荣耀,我要将他的头巾飘挂在钟塔之上。你可知有何方法能回四魌界?
撒手慈悲:一羽,你实在太长情了。贫士林的人值得你荒废了自己的修练吗?
一羽赐命: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评估人与人之间的价值?算了,你不懂情感,我与你说得太多也无用。我只问你,要如何才能回到慈光之塔?
撒手慈悲: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机。
一羽赐命:你的认定是你的,我自己找寻回去的方法便是。
撒手慈悲:哼,你是不是忘了你来苦境的任务啰?
一羽赐命:剑之初的下落已得,这亦算是告一段落。
撒手慈悲:如果动用圣箭,你可有信心打败剑之初?
一羽赐命:师尹要吾入苦境之要务在于协助素还真,至于打败剑之初,不过是吾个人求胜之心罢了,你又何必执念于此?吾不可能为个人胜负而动用圣箭。
撒手慈悲:师尹要吾传讯,他已经查明剑之初乃是雅狄王之子。当初他弃战就是与其父已有私通,目的在于登大位。后因雅狄王失踪,整桩阴谋才停顿。如今杀戮碎岛已遣派暗使来到苦境,欲操纵复位之事。
一羽赐命:此事有何证据?
撒手慈悲:哦,以前的你对师尹之话莫不遵从,曾几何时你竟会质疑师尹所言。是苦境的空气让你变化了吗?
一羽赐命:若今日是师尹亲身与吾说明,吾一羽赐命决无二话,但话是由你传达,吾自然需要质疑几分。
撒手慈悲:你是想刁难什么人?
一羽赐命:血暗沉渊通道已关,就算你特行术再了得,也不可能穿空越境。让吾了解你是如何与师尹联络,吾便信你。
撒手慈悲:嗯?
(沙漏绽光)
师尹:羽儿。
一羽赐命:啊!
师尹:你行事一板一眼,确实毫无转圜,莫怪撒手慈悲多次抱怨于你。
一羽赐命:师尹……
无衣师尹:当初吾要你将贝石交予撒手慈悲,就是为了方便隔空沟通。
一羽赐命:师尹,拔刀洗慧死了。
师尹:啊?被何人所杀?
一羽赐命:吾不能确定,但打斗现场残存着佛狱邪气。
师尹:嗯……此事吾会调查。目前紧要的是剑之初为了一己之私损害慈光之塔的荣耀,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一羽赐命:慈光之塔不可诋辱,对他吾唯有杀!
师尹:银箭忏天可用之,至于时间吾会再作通知。
一羽赐命:是。
(通讯终断)
撒手慈悲:任务在即,你是不可为了私情而亵渎了盗骊弓之威名。
一羽赐命:不劳费心!
(一羽赐命离开)
撒手慈悲:哼!

枭皇13
撒手慈悲:师尹。
师尹:嗯?
撒手慈悲:师尹,杀戮碎岛之遣使其真实身份确实让人震惊。
师尹:将详情说来吧。
撒手慈悲:集境军督率领大军,围攻一卷冰雪与受重伤的剑之初。吾原以为集境胜券在握,不料一卷冰雪竟使起废之卷武功,重挫军督,大败集境人马。如此武功,四魌界中还能有谁?
师尹:吾原以为只是遣使,想不到竟是戢武王本人进入苦境。杀戮碎岛以女为贱,戢武王的身份让吾震惊了。看来杀戮碎岛不只是剑之初这个炸弹而已,戢武王的真实身份才是引爆整个碎岛崩毁的要素。雅狄王的后代竟为杀戮碎岛带来如此精彩可期的未来。一直以来,杀戮碎岛皆是由树生人,王树不诞女体。当初戢武王与禳命女一男一女自王树双胞而出,已是王树之污,但因有戢武王之存在,雅狄王才能压下王树生女风波,不料真相竟是如此震撼。以树生国、以树立王的杀戮碎岛,王树是他们长久以来的精神信仰,因岛上女人无生育之能,所以被视为卑贱,如今他们最为轻贱的女人竟已统治碎岛多年,甚至还被他们视之为希望、救赎,这种讽刺不谓不大。

撒手慈悲:师尹,咱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师尹:嗯……戢武王为王树大祭,闭关一个月,目前只剩一日,即将功成,吾要你用尽一切方法拖延住一卷冰雪行程,只要一个月满,戢武王未出关,事实昭然矣。
撒手慈悲:是。
师尹:戢武王、剑之初,王储风暴,王树信仰的危机。雅狄王,你能料到杀戮碎岛竟为了你之后代而看不到未来吗?嗯,吾亦要有所动作了,是时候再找衡岛大公子一会。
【衡岛】
师尹:唉,再踏上此地,衰败景象依旧。这等滋味,谅必衡岛大公子更难释怀。
衡岛元别:师尹无需这般刺探,还是直说今天来意吧。
师尹:仇恨蔽眼之人最容易为人所用,你真不想看清楚我的真心是什么吗?或许看清楚了自己是受人利用,你就能自这仇恨中幡然醒悟。
衡岛元别:你不是真心帮助衡岛又如何?我亦是利用着你的目的来进行我的目的,你我之间只是互相利用,一切后果我会自行担受。
师尹:哈,大公子可记得日前吾对你提过那个足以杀戮碎岛王权之秘密?
衡岛元别:师尹有何打算?
师尹:大公子,这打算怎会是在我?杀戮碎岛的王脉与王树殿之争只欠点上燃药,就能引爆。欲复仇的你该怎样做,难道还不够明白吗?
衡岛元别:剑之初为雅狄王私生子一事,只是师尹单方面的指证,缺乏证据,吾只能私下运作,将此丑闻漫延开来。但有多少成效,我不能保证。
师尹:现在有另一件大事,要让你震惊了。
衡岛元别:喔?
师尹:大公子可记得日前你到苦境逼杀的那名女子?
衡岛元别:印象深刻,想不到戢武王身边竟有如此高手,而且还是一名女子。若非是杀戮碎岛轻贱女性,那这名女子大有可为。
师尹:我若说她是戢武王,那个杀戮碎岛顶礼膜拜的救赎,你可相信?
衡岛元别:哈,师尹的指证愈来愈疯狂了。
师尹:是不是疯狂的想法,你只要为吾引见王树殿的长老,我自有方法揭开所有的谜团。
衡岛元别:这……王树殿长老从不轻易与殿外之人联系,吾要引见恐有难度。
师尹:那便安排吾与摄论太宫一会。
衡岛元别:不能。
师尹:是不能还是不愿?
衡岛元别:吾不希望太宫知晓你吾有所勾结。
师尹:哈,玄觉养虎这步终究是走对了,只是你怎能期望你在磨牙的同时,养虎的人会全然无觉你已有咬人之心?
衡岛元别:师尹不必多言挑拨,吾跟随太宫身边多年,王树殿之人对我必会有几分薄面相赏,引见之事,我或能一试。但请师尹先将所以为的证据说清楚吧。
师尹:一卷冰雪不久之前使出了废字卷的武功。
衡岛元别:啊,众所皆知,在四魌界能使出废字卷者,除了雅狄王就只剩戢武王了。
师尹:所以能使出废字卷的一卷冰雪其身份还有疑义吗?
衡岛元别:但……一卷冰雪是一名女子啊。
师尹:看来雅狄王为了巩固自己权位掩盖了不只一桩秘密。当初王树所生必是孪生姐妹,你们杀戮碎岛以女为贱,雅狄王为压下舆论谴责,便将双胞之一当作男子抚养,藉以欺瞒世人耳目。
衡岛元别:若真是如此,足将让戢武王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师尹:嗯,苦境方面,吾已在血暗沉渊排下杀阵,阻止一卷冰雪入血暗沉渊。此次求见长老团,明是以剑之初一事磋商,暗里就是要逼戢武王出关。若三十日期限已过,戢武王这不出关,你便顺其势带人前往血暗沉渊,一举揭穿戢武王的秘密。
衡岛元别:哼,王树殿也有今日,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长老团知晓戢武王是女流时那种反应了。这就是报应,雅狄王的报应,王树殿的报应,是天在为吾衡岛讨回公道。
师尹:咱们即刻前往会见王树殿长老。
衡岛元别:好,我就为你引见。
【王树殿】
旁白:以树生国、以树立王,王树殿王树殿,杀戮碎岛信仰中心,一个不可侵犯的神圣所在。
属下:是伴食尚论。
衡岛元别:吾有要事求见图悉大长老,请代为通报。
属下:这……是否有摄论太宫之令谕?
衡岛元别:此事与太宫无涉。

师尹:吾乃无衣师尹,有关乎贵境之要事,需马上与图悉长老一晤。
属下:嗯,是慈光之塔的师尹。
师尹:吾敢孤身前来,必有所恃,小小卫士担得起误事大罪吗?嗯……
旁白:倏然,三条人影挟王树极光,自殿内冽然步出。
属下:恭迎长老。
图悉长老:无衣师尹。
师尹:嗯……

枭皇14
【王树殿】
旁白:无衣师尹为揭破戢武王秘密,无畏碎岛大军环伺,刻意阻扰祭天大典。
图悉长老:贵客来到,有失远迎,未知师尹为何而来?
师尹:图悉长老,吾有关于雅狄王之事,须马上与戢武王会晤,能否请长老代为安排?
图悉长老:嗯。祭天大典极为神圣,任何事皆不能打断祭礼,恕吾婉拒师尹要求。
师尹:就算吾所带来之消息是关乎碎岛王权之正统,贵境还是不能通融吗?
图悉长老:碎岛王权哪是一名外人用区区几句就能够摇撼得了?师尹莫浮言了。
衡岛元别:是啊,图悉长老,让师尹一见王吧。
图悉长老:伴食尚论,你虽是太宫亲信,但举止用度烦请三思。祭天典礼是能如此轻率打断的吗?慈光之塔与吾境关系紧张,你带著师尹越过重重的驻兵,这……太宫护你,你亦要懂得爱惜羽毛。
衡岛元别:衡岛临近慈光之塔,正逢我人在衡岛,师尹向吾说明其中利害关系,我认为此事事关重大,因此才冒险带师尹前来。
图悉长老:什么种的利害关系值得你冒着与敌境私通这种罪名带师尹来此?你要知晓,若我有心追究,单单这条就足可定你之罪。
衡岛元别:属下不敢!
师尹:长老,吾今日所带来之消息绝对值得伴食尚论冒险。
图悉长老:有何消息不妨直说。
师尹:此消息关系重大,恕吾必须亲见戢武王才能说明。
图悉长老:嗯……
师尹:图悉长老虽是王树殿之主,但终非杀戮碎岛之王,关乎国家安危之事,吾想还是请戢武王与吾一见。
棘岛玄觉:无衣师尹。
衡岛元别:太宫。
棘岛玄觉:吾讲过,你除了王之外,任何人皆无须屈膝以对。
师尹:哦?眼前就是摄论太宫吗?吾无衣师尹久闻其名,今日有幸得见,果真气派非凡啊。
棘岛玄觉:劳师尹亲驾至此,有失之处还请见谅。但杀戮碎岛十年一次的祭天典礼怠忽不得。长老,王出关的时辰将至,咱们一同移驾祭天台外,恭候王出关吧。
图悉长老:嗯。
棘岛玄觉:无衣师尹若有闲情,不妨同来。
师尹:请。
【祭天台】
旁白:祭天台外,众人浩礼参拜,欲迎戢武王出关。
图悉长老:四魌有灵,佑吾王树永世繁华,恭迎圣王。
旁白:蓦然,石磬清音回响,宣告祭礼大成。浩迎阵仗中交杂著一股莫名威逼感,周遭渐次无声,屏息。
图悉长老:恭迎戢武王。
师尹:祭礼时过,戢武王因何还不出关?莫非……
旁白:声未毕,祭天台入口缓缓走出一条伟岸身影,定睛一看——
师尹:嗯?
(戢武王现身)
碎岛众人:恭迎圣王,恭迎圣王!
戢武王:无衣师尹。
【碎岛大殿】
戢武王:无衣师尹急于求见,不知是为何事?
师尹:嗯,吾要说之事关系重大,不知能否私下一谈?
戢武王:哈,师尹如此过境而来,事情早已沸沸扬扬,此时才有所顾忌莫不嫌晚了吗?就在此直说吧。在场之人除你之外皆是吾之族民,不必有所避忌。
师尹:嗯……剑之初为雅狄王之私生子,此事原属你吾不宣之秘。但吾探知消息,贵境有人前往苦境与剑之初密谋大位。此事关系甚大,因此才想与你戢武王一会。
戢武王:师尹真是神通广大,更是博爱宇内,连吾境之安危亦要操心下去,真是难为你了。
师尹:戢武王误会了。吾是深怕剑之初动作频频,会让贵境误会是吾慈光之塔有所觊觎。咱们两境关系已趋紧张,若再添乱,恐非四魌之福。今天冒然求见实属不得已,还请贵境人士见谅。
戢武王:那么,师尹认为吾境该对剑之初采取何种动作?为你一言而对苦境大兴兵戎,只为杜绝一个空穴来风的可能吗?
师尹:唉!戢武王你话中有话,看来对吾是有其怏怒在心了。既是如此,再谈无益,恕吾告辞了。

(师尹欲走)
图悉长老:且慢。无衣师尹信口开河,诋毁先王与污秽的女人生子,诬蔑吾境王树之圣,更说吾境之人与剑之初有其私通。如此荒谬言论,若师尹说不出理据何在,这杀戮碎岛焉是你自由来去之地?
师尹:唉,图悉长老若不信,大可派人至王城北郊一看,一道通往苦境的大门已被打开,杀戮碎岛与苦境交通无碍,待不久之后,剑之初率兵攻来,一切真相便知。
图悉长老:嗯……当日通道莫名出现后,吾王已将其封印。除了吾王印信,理无可能再被打开。这……
戢武王:吾有遣人入苦境,一探剑之初虚实,目前尚未回报。师尹怕是将吾之人当成剑之初爪牙了。
图悉长老:王,以后有类似情况,可与我们长老团商议,吾等虽是不才,三人亦能取其一智。
戢武王:图悉长老客气了,杀戮碎岛受你们王树殿庇护才有今朝太平盛世。吾原想待遣使回报后便要与你们商量,怎料师尹先天下之忧怀,这才打乱了一池春水。
师尹:啊,但据吾所探得之消息,贵境与剑之初接触之人其身份……
戢武王:师尹,吾自你方才言论中听得出你有心改善咱们两境之关系,不管剑之初一事如何,吾绝不会因剑之初而迁罪于慈光之塔,请师尹放心。而咱们两境边界紧张已久,也该是破冰时候。正逢你师尹亲身至此,不妨今日就约定咱们两境重修旧好,吾境边界即时撤下重兵。
师尹:哦……戢武王真是知悉吾之心意。吾今日一行亦算不枉了。多谢。
戢武王:卫士,送贵客。
师尹:不用。
(师尹离开)

枭皇15
界主:无衣。
师尹:嗯?是界主。
界主:戢武王已攻下火宅佛狱,再来之目标必是全力针对我们慈光之塔。以戢武王能为,若不能及时斩断一切,慈光之塔势必大受牵连。
师尹:吾已有着手排布后续因应之法,你不用担心。
界主:吾安逸得太久了,早已不知征战斗争是为何物。若无衣你不能善后,那将吾交予杀戮碎岛,相信以吾之身份,偿罪已是绰绰有余。
师尹:界主,请相信无衣之能为,虽现今局势不利,但吾会将慈光之塔的伤害降到最低。咱们之目标将要达成,不必要在此时放弃。戢武王之事,吾已排好计划,一羽赐命忏天银箭将一箭双雕。
界主:唉,吾一身残破,早已无能理事。但慈光之源日渐萎靡,又不得不处理。慈光之塔幸赖有你无衣师尹啊。
师尹:界主言重了。若慈光之源消失,整个四魌天树将崩坏,到时谁也不存,权衡之下,当为不当为,昭然矣。
界主:那就劳烦你了。

枭皇18
【流光晚榭】
师尹:银箭忏天得手,戢武王亦因被识破女儿身而将被处斩。杀戮碎岛失去戢武王,再无可惧。待杀戮碎岛内斗白热化,咱们再一举关闭四魌之源流向杀戮碎岛以及佛狱的树脉。
界主:无衣,事情交托于你总是能让慈光之塔高枕无忧。
师尹:此为无衣应为之事。
界主:剑之初当真能放下他应得的权位吗?
师尹:剑之初受戢武王一击,受伤沉重,吾已交待门人逼杀之。魔王子日前抛下佛狱自顾逍遥。火宅佛狱与杀戮碎岛已无能威胁慈光之塔。
界主:以剑之初能耐,若能再得智者相助,复位杀戮碎岛、报复慈光之塔应非难事。
师尹:剑之初避事苦境已久,接触之人能称智者唯有苦境第一人——素还真。
界主:素还真在慈光之塔的时日,得无衣你青睐有加,你们两人交情不凡,他会为剑之初与你反目吗?
师尹:若界主不放心素还真,吾便遣派门人杀之。
界主:无衣,你理事清楚,从无挂漏,该如何做事不必过问于吾。将来慈光之塔由你作主,吾亦放心许多。吾沉疴在身,已来日无多,你要做好准备。
师尹:只要关闭四魌天树对杀戮碎岛与火宅佛狱的能源线,慈光之源便会再次重生,界主亦会蜕变,届时还赖界主再领导慈光之塔。
界主:无衣……
师尹:界主,无衣有无衣该行之路,请不必再说。
界主:唉,这么多年来,是吾慈光之塔欠你。
(界主离开)
师尹:嗯……看来吾应再上寂井浮廊与他一会了。

【寂井浮廊】
旁白:为一尺盈雪,寂然百年,长廊回如深井,响着初心一问。雪白的发,飘拂着苍白的颜,眼神对着一口墨如漆夜的剑。剑下蜿蜒一道血色,流淌着岁月长歌。
师尹:慈光之塔从来无雪,你知晓吗?
殢无伤:每一回,你若有所求,便会这样告知吾。
师尹:雪中答案早已昭然,你却执着于谜。
殢无伤:那一日,雪融得太快。
师尹:如果你肯接受事实,便无需要再为吾沾染血腥。
殢无伤:说吧,这次需要我做什么?
师尹:唉。吾需要你……(详情听说)

枭皇19
【流光晚榭】
(师尹抚琴)
旁白:以曲思人,操琴十指,弦思掩抑,终究一场拨弄。
师尹:旧事多少,到头不免兵戎见。唉,素还真……(取下一片竹叶)撒手慈悲。
撒手慈悲:是。
师尹:时机已到,吾当初交办之计划,让辉煌堕世与你配合,交代一羽赐命以晶箭溯天射杀素还真。
撒手慈悲:计划变化已加快到这般地步了吗?
师尹:素还真与剑之初交从甚密,若他有意帮助剑之初,那四魌界将再添变数。慈光之源能撑持的时日已越来越短,吾容不下变数。
撒手慈悲:师尹当初能为素还真而放下手中香斗,料素还真在师尹心中必有一番意义。如今杀他,师尹心中挣扎必然精彩。吾真饮恨不能亲眼见到这样的师尹啊!
师尹:撒手慈悲,秀士十训第十条,你忘却了吗?
撒手慈悲:啊!秀士十训第十条,若对训条有所疑义,一切皆以第一条为准。
师尹:喔,真好,将第一条背来。
撒手慈悲:秀士十训第一条,十训条皆为师尹一家之言,能依变化而变化,一切以师尹最高。
师尹:嗯,所以最高的师尹要你不可再多言揣测吾之心意。
撒手慈悲:哈,是。是说一羽赐命个性耿直,一开始他就受师尹你之影响对素还真有所欣往,来到苦境后多日之相处,似乎更加深了一羽赐命对素还真之感佩。如今要杀素还真,若无绝对的理由,此命令对一羽来说冲击必然大,师尹对此要怎样排解?
师尹:一羽重情。对吾如此,对素还真亦是。但所有的情感已让吾调教到被放在慈光之塔的利益之下。你只要将素还真与剑之初之间的交情与可能之危害告知他,吾相信他自有定案,不用忧心。
撒手慈悲:坦白说,师尹你对一羽赐命的重视让吾十分吃味!若此回苦境之事办得妥当,你会将吾视为你的第一弟子吗?
师尹:你一直都是第一,秀士林中最为优秀的第一名。
撒手慈悲:我是秀士林中的第一,却不是师尹心目中的第一。即使吾比一羽赐命知你更多,吾还是比不上一羽赐命在师尹心中的位置,是吗?
师尹:吾掌两林人事,林中的每一人皆是吾的心头肉。撒手慈悲,吾一直认为你比任何人还来得坚强,所以对你,师尹便少了几分长辈的疼爱与关怀,你怨吾了吗?
撒手慈悲:哈,吾明知自己在冀求什么,但听到师尹此言,竟也莫名的坚强起来了。罢了,不谈这些了,吾办事去了。
(通讯中断)
师尹:著书三年倦写字,如今翻书不识志……哈,吾已识不得自己的面目了。

枭皇20
师尹:著书三年倦写字,如今翻书不识志,若知倦书……嗯?言允。
言允:是。
师尹:有贵客来到,下去泡茶相迎。
言允:是。
(太宫来到)
太宫:无衣师尹。
旁白:奇奇奇,棘岛玄觉一会无衣师尹,天生神觉对上无上妙算,各怀机心的两人此次一会,是合作,契机或是对敌征兆?

枭皇21
师尹:吾才想,今日之风,怎有一股寥冷杀气,原来是摄论太宫仆仆而来了。
太宫:师尹步下竹台时,第一步下得特别重,履步中稍有迟疑之感,想是心中为吾今日之来意而惴惶了。
师尹:耶,摄论太宫隐鳞藏彩多年,早不理境外之事,今日竟而前来,吾焉有不惴惶之理?能劳动太宫亲至,必是要事,请明说吧。
太宫:吾有一事要感谢你。
师尹:嗯?
太宫:此箭一举射中吾杀戮碎岛之污秽。那名贱女竟在吾境称王,让吾屈膝在她面前多年,此种耻辱,永世难忘!

师尹:此箭原意在剑之初,但他武功过人,四魌界唯有贵境戢武王与佛狱魔王子能一敌之。吾探得戢武王约战剑之初,便嘱门人一助贵境取得胜利,怎料竟一箭错落,演变成今日局势。
太宫:不管如何,师尹这次算是帮了吾杀戮碎岛一个大忙,吾感谢之余,更想藉此机会攀交。只是在论交之前,吾须弄清楚一件事。
师尹:喔?
太宫:吾观此箭,材质十分普通,吾不信用此箭就能重创了戢武王,不知师尹真正妙策是在于何处?
师尹:此箭材质虽是普通,但得有吾境秘法相炼,普通之物,亦能变得非凡。太宫若不相信者,不妨以此箭轻划出伤口,其中玄妙,你便能亲自感受。
太宫:是吗?(划)哎呀,师尹你……
师尹:莫急。(师尹离开取药)
太宫:嗯……
(洒药什么的)
师尹:银箭忏天,为吾境七圣箭之一。七圣箭之材质,每口皆不相同,其治疗之法也各有巧妙。此箭以水银炼制而成,故而伤口会不停扩大,即便是微伤,时日一久,以会蚀肉腐骨。
太宫:慈光之塔密法,确实玄妙。
师尹:哈,四魌界中,所长各有不同。杀戮碎岛之玄秘,亦是不惶多让。
(师尹拿药走开)
太宫:药粉气味辛中透腥,药性极凉。嗯……是天彤草研以尸石粉而成。
(师尹回归)
师尹:不用担忧,此伤口算是轻微,莫约三天便能愈合完全。
太宫:方才箭划之处,透出千钧之力,一波重过一波。伤口虽轻,却有透骨之痛,如此神箭,彰显了师尹之能。若能得师尹相助,料吾夺下杀戮碎岛大权之日不远。
师尹:喔?
太宫:距吾境王树诞子之时尚有百年,这百年来,需要一名代王统治杀戮碎岛。吾之兵劝早被卸下,王树殿长老虽是支持吾,但吾怕伐命太丞之兵权会成了吾任代王一职之阻碍。所以,吾需要师尹之兵力作后盾。
师尹:哈,元别曾对吾提过太宫之为人,他说说杀戮碎岛最为磊落者必是摄论太宫。他钦佩太宫为杀戮碎岛所做的一切牺牲,明知你是灭岛凶手,还是不断为你开脱。而此时,吾竟有见面不如闻名之慨。
太宫:在上位者,总是需要几分粉饰,博取令名,固中之道,师尹应不陌生。你当初找上元别,必是对杀戮碎岛有所谋求。吾较之元别,于你无衣师尹其利更高。咱若能合作,如此人和,胜过天时地利万千啊。
师尹:喔?太宫不问吾对杀戮碎岛有何目的,便急于合作一事,难道不怕吾之野心,超乎你所预想?
太宫:吾问了,师尹会如实以告吗?与其费事探究底细,倒不如说吾有自信豪赌一把。吾敢行引狼入室一途,师尹缺临门畏惧了吗?
师尹:哈,对于近在嘴边的诱饵,通常需要更加谨慎,吾会详加考虑合作一事。
太宫:代王之遴选已迫在眉睫,吾无太多时间虚应。三天后,吾待师尹佳音,请。
师尹:吾料不到你,竟会亲手杀掉元别。
太宫:当舍之时,吾比任何人都能舍得。
(太宫离开)
师尹:哈,是吗?元别啊元别,吾为你取名元别,就是希望你能挥别元有,怎料,一双忘不了的残杀之眼,让一切又回归原点。

枭皇22
撒手慈悲:师尹,杀素还真一事全然失败!一羽小子临阵倒戈,甚至在集境大军围杀素还真时,一羽小子还发箭相助,他背叛了慈光之塔。
师尹:一羽赐命不可能背叛,必是素还真让一羽赐命错以为了什么。哈,吾早该知晓杀素还真一事没那么简单成事。
撒手慈悲:一羽小子认为是师尹你对素还真有了误解,他不愿在你对素还真的误解未化消前,铸成师尹终生的憾恨。他认为素还真不可能与剑之初勾结。
师尹:罢了,杀素还真之任务吾另寻他法。先将一羽赐命召回,吾要亲自与他一谈,亦能免去他阻碍到你们的行动。
撒手慈悲:师尹!你对一羽赐命末免责轻了,他可是背叛了慈光之塔啊!
师尹:撒手慈悲,此事你不用再插手,一羽赐命之事,吾另有主意,杀素还真一事也暂且按下。
撒手慈悲:嗯,是。

枭皇23
撒手慈悲:师尹。
师尹:嗯?

撒手慈悲:一羽赐命为讨剑之初解药不成,竟杀了辉煌堕世。
师尹:喔?
撒手慈悲:一羽赐命残害同门,背叛之意已明,师尹还认为他有回头的可能吗?
师尹:可知以何箭所杀?
撒手慈悲:吾不清楚。
师尹:那他现下何去?
撒手慈悲:吾亦不知。
师尹:嗯……
撒手慈悲:不对一羽赐命采取制裁吗?
师尹:此事吾会处理,你着重于苦境局势变化即可。
撒手慈悲:师尹为何还不肯对一羽赐命下格杀令?他背叛了慈光之塔啊!
师尹:无须质疑吾之决策。撒手慈悲,做好你的工作!
撒手慈悲:是。
(通讯中断)
师尹:哼,两林之人皆吾调教,吾岂会不清楚每个人做事的极限到哪里?撒手慈悲,你欺上瞒下,是想遮天到什么程度呢?嗯……看来辉煌堕世必是透露了剑招主人之去处。嗯,吾该有所取舍了。

枭皇24
旁白:寂井浮廊,封埋着一则慈光之塔雪谜,谜中困住一人一剑一情。
师尹:今日不谈雪谜,你只须陪吾闻酒香。你还是一如往昔的冷淡。身为慈光之塔的师尹,所走的每一步,皆能牵动四魌界,吾不允许事情脱出掌控太多。一有偏差,可能吾第一念头不是费思导引,而是只想快刀一斩,杜绝变数产生,但回思之后,又觉无限怅惘。
殢无伤:直说正题,对你有难度吗?
师尹:哈,你不留情面的功力,愈见深厚了,那吾就直说了。近期中,必有人会来找你,向你讨取墨剑铁涎,吾希望你将那人擒下交吾。
殢无伤:如果我错手将他杀了,你会如何?
师尹:唉,他反叛了慈光之塔,若事态不能控制,那就是他的命了。

枭皇25
【流光晚榭】
师尹:骚客弄墨太匆匆,行吟流连几笔空。景在……终究,终究还是免不了。
旁白:是同情的仍在,是动情的悲哀。一箭相系,亦是一箭相断。命,赐在久远前的那个岁月,还在久远后的这个清夜。寥冷的风,回荡空谷,拂过谁的面容?
【流光晚榭】
师尹:嗯?戢武王竟然没死。看来棘岛玄觉那日前来非是真心谈合作,而是故意刺探银箭忏天之伤的治法。吾太大意了,好个太宫!
界主:无衣。
师尹:嗯?界主今日情绪甚为浮动了。
界主:这次,你失算了。戢武王逃过你为她排下的死关。
师尹:界主不用担心,所戢武王真要问罪而来,吾一人担下便是。决不拖累慈光之塔。
界主:现在是谈论如何担罪的时机吗?慈光之塔若只是如何担下罪责便能永续下去,那又何必劳烦你无衣师尹长久布计?你忘了咱们是为何而为吗?
师尹:或许咱们该备战了。
界主:嗯,战争旷日引久,切断四魌天源的时机已近,若有耽搁,恐是有变。而且吾境亦欠缺在武力上能匹敌戢武王之人。
师尹:嗯……
界主:既然戢武王目标在于师尹你,不妨师尹以自身作饵入苦境,引戢武王大军离境追缉。而吾便可趁机将四魌之源切断,再毁去苦境通道,让戢武王兵力回不了四魌界。如此,咱们之大计亦成矣!
师尹:界主!那吾岂不是也回不了慈光之塔?
界主:无衣,如果今日由吾出面就能使局势变得两全其美,那吾决不让你涉险。但……
师尹:界主,吾知晓是局势无奈,非是你无情。听闻戢武王已在边境布兵,界主亦须有所准备。无衣这边自会妥善处理,请不用担心。
界主:嗯……无衣,委屈你了。请。
(界主离开)
师尹:吾机关算尽,到头来,免不了还是栽入他人的算盘中。唉,界主,让吾进入苦境,你当真能高枕无忧吗?嗯……言允。
言允:徒儿在。
师尹:允儿,你追随在吾身边已有一段时日,自今天起,你言戒已除,能可尽其所言。吾赐你紫巾,让你归入秀士林中修练,望来日秀士林因你而光大。
言允:师尹,吾不想入秀士林,让吾跟在你身边好吗?
师尹:师尹将有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回不了慈光之塔,允儿怎好为吾耽误修程?听吾之话,入秀士林吧。待有朝一日吾回来,吾希望离吾最近的人是你。
言允:师尹……

师尹:著书三年倦写字,如今翻书不识志,若知倦书悔前程,无如渔樵未识时。
【?】
旁白:端然冷眼愁百态,清风皱水三千哀。剑之初立身石崖,远观天下。
啸日猋:恩公气色看起来比之前好很多。
玉倾欢:唉,他不曾向我们透露他的心绪,我们无法为他分担忧愁。
(师尹走来)
师尹:著书三年倦写字,如今翻书不识志,若知倦书悔前程,无如渔樵未识时。
啸日猋:嗯?
剑之初:嗯?是你!
师尹:久违了,剑之初——吾甥。
旁白:奇奇奇,无衣师尹现身苦境,目标竟是剑之初。两人之间究竟有何纠葛?无衣师尹又将如何下他苦境的第一步棋?

枭皇26
【九天之顶?】
啸日猋:那日就是你与其他两人逼杀恩公!今日前来,是想赴死吗?
撒手慈悲:嗯……(握刀)
师尹:撒手慈悲,你先下去,吾要单独与剑之初一谈。
撒手慈悲:是。(离开)
剑之初:啸日猋,亦劳你们回避了。
啸日猋:恩公!
剑之初:无妨,师尹不会乘人之危。
啸日猋:好,我与欢欢就在不远之处,若有风吹草动我会马上过来。
剑之初:多谢。
(啸日猋、玉倾欢离开)
师尹:初儿,自你不告而别,吾多方探听你之行踪,此次再见面,吾竟有恍若隔世之感。
剑之初:师尹心细情腻,才会感触许多。
师尹:哈,你还是一如往常,只肯唤吾师尹,用如此生疏的称呼来拉开我们的距离。初儿,你应该是我世上最亲的人,但吾却一直觉得难以亲近。唉,不谈这些了,你会怨怼吾遣派门人逼杀于你吗?
剑之初:怨怼,这种词汇太浅。吾曾试图理解你,但却发现愈是思考,愈让自己陷入某种不可拔的深渊。师尹,与你谈交,有君子清风拂身,深了,就是风暴。
师尹:你可知你当初在四魌武评上弃战,让吾背负了多少压力?
剑之初:当初,吾有不能违心的理由,而过去之事,现在追究也无能改变什么。吾自逐于四魌界,便是对慈光之塔的一种交待。
师尹:吾为慈光之塔的师尹,在品德上之要求本来就该高于众人,但吾之小妹,你之母亲,却因情系雅狄王连累吾之清誉。慈光之塔众人皆因吾妹与人私通生子,而对吾抱以异样的眼光,吾受此困扰甚久。所幸,后来你以剑术称雄于四魌界,博得惊叹称号,慈光之塔对你才有所改观,吾还以为四魌武评会,就是你要替你母亲出一口气的时机,怎料得你竟弃战!为何弃战?你为何弃战?
剑之初:一切因由,师尹内心有数,不是吗?
师尹:你忘了你之母亲是因何而亡吗?为了与雅狄王的一段情,受尽慈光之塔的鄙夷。为了抚养你,栽培你,因操劳成疾,最后发病而亡。就算雅狄王是你的父亲,但他已背弃你们母子多年,你该在武评会上将他重挫,为何你是选择弃战,你不恨他吗?
剑之初:恨,人生有许多体悟,是在于能自恨中挣脱,进而升华。对于雅狄王的恨,让吾成长了许多,只是,成长后,却发现有许多事情更不堪回首。师尹,追求权势令名,不是人生唯一。
师尹:你能看的开,如此甚好,但是许多事,不是一方看开了,就能结束。你自四魌武会弃战,又让界主得知你是雅狄王之子,将一切串联起来,你成了慈光之塔的叛徒,界主要杀你,吾无能周旋,只能应从。
剑之初:你有你的立场,吾能理解。吾只问你,辉煌堕世那一剑的由来。
师尹:那一剑,请恕吾有不能明说的苦衷。待时机成熟,吾自会让你知悉一切。
剑之初:这一剑与杀友血案有莫大的关联,吾需要一个眉目。
师尹:想要复仇,需先养好伤势。你之剑伤要在苦境寻得医法,尚须一番费心。唉,吾亦曾为你求情,却因此触逆了界主,如今已无法回到慈光之塔,不然,或许吾有办法,为你取得解方。
剑之初:人生在世,但图适处。只要初心悠然,就算四肢俱废,亦有别样的人生况味,师尹不必费心于吾之伤势。
师尹:嗯……变故让你愈见淡然处世了。
剑之初:身为慈光之塔的师尹,不惜奔波至苦境必是有要事在身。不可为吾一名废人而耽搁行程。
师尹:哈,吾已被界主逐出慈光之塔,无所谓的行程可耽搁。奔波也只为逃命。
剑之初:嗯?
师尹:吾为慈光之塔周延许多,到最后,竟是要吾一人承受戢武王之报复。这一切皆是吾咎由自取。吾想,或许来日便不能如此与你深谈。趁戢武王未察觉吾之行踪,吾须来向你表达吾之歉意。见你一身狼狈,吾心下有愧,但幸好你一命尚存。若解方有着落,需要之处请也让吾尽一份心意。
剑之初:多谢师尹。
师尹:那吾先行一步了,请。
剑之初:请。
师尹:著书三年倦写字,如今翻书不识志,若知倦书悔前程,无如渔樵未识时。
【树林】
撒手慈悲:师尹,我们接下来应该对剑之初采取怎样的行动?
师尹:撒手慈悲,你想采取什么种的行动?
撒手慈悲:当然是看师尹想采取什么种的行动,吾便照办!
师尹:唉,撒儿对吾确实一片赤诚啊!这教吾如何责怪你欺上瞒下,清算这杀害同门之罪呢?
撒手慈悲:啊,师尹!吾……
师尹:你杀了辉煌堕世、嫁祸一羽赐命,你以为吾不知吗?圣耀七箭之中,唯寥天一羽是只废人武而不夺其性命。一羽赐命回到慈光之塔时,圣箭只剩赩天与溯天,那他动用在辉煌堕世身上的,就只有寥天一羽。如此留情,亦不违吾对一羽赐命之认知。
撒手慈悲:师尹……(下跪)
师尹:说到底,是吾害你们同门残杀,是吾之过,你不必跪吾。起来吧。
撒手慈悲:我不。我愿领师尹责罚。
师尹:唉,起来吧,吾能责罚你什么?辉煌堕世为保自己根基,竟对叛徒一羽赐命泄露机密。就算当日你不杀他,吾亦不能轻饶。只是吾不希望你再有如此欺瞒行为。
撒手慈悲:嗯。
师尹:走吧,吾还需再找一物。

枭皇27

【树林】
撒手慈悲:师尹,方才远天之上出现的那道庞然红光似是杀戮碎岛之船队。
师尹:嗯……戢武王已然随吾脚步步上苦境,界主必是趁机切断了四魌天源,更毁去苦境通道。戢武王再也无能回到四魌界了,吾远途来到苦境之目的亦算不虚了。嗯……戢武王为了追杀吾竟如此大阵仗来到苦境,该说是吾师尹之幸或不幸呢?哈,接下来的逃亡日子咱们可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撒手慈悲:吾必护师尹周全。我们现在往哪里去?
师尹:嗯……一路追索吾神源气息来到此地,竟有异窜之感。莫非是神刀出了差错?
撒手慈悲:师尹脚程加快了。
(看见叶小钗尸体)
撒手慈悲:啊!是叶小钗!
师尹:将神刀取来。
撒手慈悲:是。(取来神刀)哇,这,这是什么功夫?
师尹:嗯?此部武功能改变物质形态,无形之气受到强烈的掌气震动,竟结成了有形鳞沙。杀叶小钗之人确实不同凡响。幸好此刀未有损害,否则吾之神源必露行踪。喝。(取出神源)
撒手慈悲:师尹之神源如其人,能观之,难捉摸。
师尹:啊。(吞下神源)吾原以为讨回神刀需费一番唇舌,想不到竟是如此省事。唉,将叶小钗尸首送还素还真吧,以此作为见面礼,为吾开了一个很好的先机。
撒手慈悲:嗯。
师尹:走吧,上推松岩一会素还真,吾之……知心好友。

【推松岩】
素还真:在几个时辰前血暗沉渊发生异变,远天上陈布碎岛玄舸,吾料应是四魌界发生变故,还请你前往血暗沉渊一探究竟。
屈世途:嗯?血暗沉渊发生异变,现在正值多事之秋,若四魌界再来乱,咱……
素还真:啊!(捂心)
旁白:话语未毕,却见四周旋风不止,莫名的感应来得又凶又猛,措得人反应不及。
屈世途:素还真!你怎样了?素还真啊!
旁白:恶耗将临,这一刻,心痛得无以复加。是神知出了差错吧,怎会如斯结果?是五觉有失吧,才让一切陷入魔障。
屈世途:素还真,你怎会一直流冷汗?啊!
旁白:这声声透耳的低鸣是什么?不是应该听不见了吗?失明的双眼,怎会浮现万千旧事?
素还真: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旁白:不可置信的低喃回在推松岩内,交杂着滴水声响,愈来愈响,愈想愈见心乱。
(师尹看到)
师尹:素还真,无衣师尹专程拜会而来。
屈世途:啊,是无衣师尹!这……素还真目前情况适宜见客吗?啊!是叶小钗!怎会这样!
师尹:很遗憾,叶小钗死了。
屈世途:究竟是谁所为?怎有可能会是如此!是谁……究竟是谁……
师尹:原想与素还真叙旧,另外亦须解释一些事情,但……唉,吾来日再访啰。(心声:嗯……素还真,你是冷静或是无感?)吾现在择居于濯风山隅,只要缘着畀衣东行自然找到吾之落处。请。
(师尹离开)
屈世途:素还真,你……唉,吾让你独处吧。
旁白:看似的冷漠,是不知如何面对的木然。叶小钗之死让素还真内息逆乱,急泄的真气将四周缓冻成一片空白。攸然,急冻的世界渐次龟裂,如同再也掩不住的悲痛,在一声轻噫之后爆裂成万千碎片。

枭皇28

【濯风山隅】
师尹:云疏风柔濯山青,片竹倚水生。濯风山隅,偏安一师尹。
撒手慈悲:叶小钗之死,素还真表现得异常冷静。
师尹:愈是脱出常理之反应,愈是显示素还真之心情。叶小钗之死对素还真打击甚大。
撒手慈悲:那师尹打算何时再与素还真一谈?
师尹:嗯?
撒手慈悲:莲华清香!
(素还真来到)
素还真: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经书藏满贯,掌握文武半边天。师尹,素还真前来拜访了。
师尹:素还真,看你一袭清朗模样,看来已将心情调整了。
素还真:师尹前来苦境便遇叶小钗憾事,吾乱心之余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师尹:叶小钗之事,吾也遗憾万分,你之心情吾能理解。若有吾能尽力之处,尽管开口无妨。
素还真:不知师尹如何寻得叶小钗?
师尹:吾是感受到赠与叶小钗的那口越限之刀之气四散,寻而往之,竟见如此憾事。
素还真:越限之刀现下何在?
师尹:吾寻刀气而往,却见越限之刀已成废铁。(拿出越限之刀)此鳞沙还余些许掌气,天剑之上亦见同样情况,杀害叶小钗之人,其武功别树一帜。
素还真:此刀能否让素某带回?
师尹:当然可以。若有凶手线索,但请告知予吾,吾亦想为叶小钗尽一点心力。
素还真:嗯,多谢。师尹你在慈光之塔交叶小钗一石,让他领悟石上剑招,而剑之初所受之剑招,与叶小钗错杀万古长空之招式有异曲同工之处,虽领悟不同,但可由脉络见得源出一本,不知留招之人是谁?
师尹:素还真,吾对叶小钗一番盛情,如今竟让你质疑吾有其他目的吗?
素还真:师尹请勿误会,吾非是责怪你,只是剑之初伤势一直找无解方,无解之下,吾想找出留招者,向他讨取解药。
师尹:就算找到留招者,要讨取解药亦非简单。其实日前,一羽赐命为取剑之初剑伤解药已回到慈光之塔,却在取药过程中身亡,其药已被他用晶箭溯天送入苦境,直接找出晶箭下落才是方向。吾会交代撒手慈悲找寻晶箭可能之下落,若有消息吾会通知你。
素还真:连一羽赐命他也丧身。
师尹:门人之际遇,更让吾觉得人生无常,吾以慈光之塔的安全考量为先,布计一切,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不过也只是他人棋子,一旦利用价值用尽,便是归入大海的弃子一枚。
素还真:自师尹踏上推松岩,素某便感应到你一身凝重,料你此回必是人生中的重要转捩点,不知四魌界发生了何等变故?
师尹:吾师尹不悲其身之死,而忧其国之丧。当初吾运筹帷幄,箭设戢武王,计害剑之初,甚至还派人逼杀你,而现在又背起所有仇恨,孤身只影诱引仇家一同来到苦境。吾以个人生死安危来换取慈光之塔千秋盛世,师尹甘之如饴。倒是素还真你……
素还真:两国相争本是如此,不同的立场亦有不同的处事方法。今看师尹满腔忠贞热血,素某焉能不释憾胸怀。
师尹:如今吾恶果自报,将面临戢武王大军之追杀。但请放心吧,吾不会拖累你。戢武王虽历王位变故而心性变得残暴,但应不致将仇恨转嫁于苦境之上。
素还真:吾受师尹之惠良多,你来到苦境,亦该是素某报答之时。在不违苦境利益之下,吾能与师尹一同面对未来。
师尹:吾无衣师尹尚能应付目前困境,你要操心之事繁多,若需尽力之处但说无妨。
素还真:多谢,那素某先行告辞了。请。
(素还真离开)
撒手慈悲:师尹,你在濯风山隅设有阵法相掩,素还真竟能找到此处,他真已聋瞽了吗?
师尹:素还真此回来到,只是想向吾证明一事。
撒手慈悲:何事?
师尹:他要证明他并不受邪元之影响。

【濯风山隅】
撒手慈悲:素还真怎有可能不受邪元之影响?!
师尹:推松岩之石壁有特殊气孔,能吸风纳息。走入其中,隐隐有一股绵柔的震力轻弹着皮肤。素还真必是借此震动声波去辨析来者用意,而且推松岩之松萃别蕴,灵气天生,能可纾解邪元之害。素还真确实不简单。
撒手慈悲:师尹你的意思是……素还真已经摆脱邪元所产生的不良影响了?
师尹:原还以为再见到素还真之时,他之五感便已全失,现在嘛……虚虚实实啊。
撒手慈悲:需要吾去试他一试吗?
师尹:不用,素还真对吾之态度,并无受先前遣人杀他一事而影响,看来他想留下余地,转圜双方关系。留情,一直都是素还真的长处。
撒手慈悲:师尹,你似乎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师尹:当然啊,戢武王已经出动大军欲追杀吾,若此时苦境巨擘素还真再与吾反目,这趟苦境之行吾岂不是苦状万分?
撒手慈悲:师尹言不由衷,吾甚至怀疑你在期待与全苦境为敌的境况。
师尹:撒手慈悲,你将吾设想得太过无所不能了。现在开始,吾须步步为营,当日与剑之初一谈,虽剑之初言谈中表示对吾无芥蒂,但他亦冷淡的让吾知晓,这舅甥之间无情分可言。
撒手慈悲:不知师尹下一步将如何做?
师尹:你先去找寻晶箭溯天之下落,其晶箭落处会散发一种异香,你寻此线索,一探武林中是否有蛛丝马迹。
撒手慈悲:是。
师尹:另外,戢武王动向亦须密切注意,她与剑之初之间的纠葛正是可利用之点。而吾嘛……必须积极让素还真了解吾之重要性。
撒手慈悲:那吾先行找寻晶箭的可能落处,再顺途收集戢武王人马的动向。
师尹:且慢。拔刀洗慧与辉煌堕世他两人衔吾之命来到苦境,却落得客死异乡之下场,吾既已来此,怎能不祭他们一杯酒呢?
撒手慈悲:师尹……
师尹:带路吧。
撒手慈悲:是。

枭皇29

【濯风山隅外】
旁白:山路曲复曲,沿听水声忽潺潺。屈世途为寻师尹,山径来回绕路已数个时辰.
屈世途:啊,这个师尹实在真是……什么顺着溪东行自然找得到他的居处,我自有溪走到无溪,来来去去,就是在这个地方打转,听得到溪声,却看不到溪在哪里。唉,无衣师尹啊!哇,没人应声,现在是要怎么办?老汉没招了……啊!
(撒手慈悲出现)
撒手慈悲:随吾来吧。

【濯风山隅】
屈世途:哇,转一个弯视野大不同,师尹挑风水有一套。
师尹:哈,苦境景致比之慈光之塔丰富了许多,风水宝地俯拾即是。
屈世途:嗯,素还真要吾将这封邀请函转交予你。
师尹:喔?吾原以为素还真需要更多时间沉淀心情,料不到竟是如此迅速又找上吾了。嗯,素还真交吾此封邀请函是何用意?
屈世途:唉,你也知道素还真目前情况,他根本无办法出席这场会议。而在他身边又缺少能应付临场之变的人,几番思考后,他希望师尹能代他出席。
师尹:素还真可知此举表示了什么?
屈世途:你无衣师尹为素还真此会之代言人。
师尹:除此之外,更昭示世人素还真与吾无衣师尹为同道人。他明知戢武王目前正寻仇于吾,他不怕吾累他同罪吗?
屈世途:素还真有说若师尹有所顾虑,那他也只能缺席,不勉强师尹你。
师尹:唉,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吾若推辞岂不显得吾不够顾念旧情?嗯……与会者有谁?
屈世途:主邀者末世圣传似乎有意故弄玄虚,与会之人皆不肯透露。
师尹:嗯,既然素还真如此看得起吾无衣师尹,吾焉能让他失望?三天之后,吾会出席。
屈世途:如此甚好,吾代素还真感谢师尹你了。请。
(屈世途离开)
撒手慈悲:师尹,素还真明知戢武王正在追缉你,竟还要你曝光在众人之前。素还真分明有意陷害师尹你!
师尹:耶~与其坐困愁心,不如放胆一搏。放心吧,吾无衣师尹又岂是易与之辈!

枭皇30

【寂井浮廊】
师尹:你终于回来了,我已等你许久。
殢无伤:吾已步出自设的牢井,这世上再无困吾之地。来到苦境的吾,你必须习惯等候。
师尹:苦境的景致,有让你留恋之处吗?
殢无伤:关于死亡的繁缛仪式,令吾侧目许久。
师尹:嗯,罢了。吾今日前来是想问你,若能再见到即鹿之子,对他,你会有怎样的心情?
殢无伤:即鹿只是即鹿,其余之人,即便是血亲如你,对吾亦无意义。即鹿之子要挑起吾之心情,就要看他能引起吾何种兴趣了。
师尹:杀戮碎岛的戢武王亦来到了苦境,四魌界中的惊叹、救赎、异数,全数聚往苦境,在这风云聚会的时代,你不想站上一席吗?
殢无伤:你希望吾对付什么人?
师尹:唉,与你谈话,全无曲折美感。这三人皆是吾之目标,其中戢武王对吾之威胁最为立即,其次为剑之初。而魔王子心性不定,他之目光未必在吾身上。
殢无伤:所以,是戢武王。

【踞虎岭】
旁白:踞虎岭踞虎岭,荒烟蔓草,空无一物的踞虎岭,今日炽浓魔气笼罩。
魔王子:离前次论战才不过数月,英雄更迭,人事全非。争啊,太愚昧。
赤睛:这是感伤吗?
魔王子:陈述事实而已。
旁白:就在此时,远天降下两道身影。一者庄严如岳,一者飘逸若风。
帝如来:三身果报自凡根,六界因缘无了痕。善逝从来非本相,枯荣生灭尽空门。
师尹:吾,无衣师尹,代素还真而来。
旁白:倏然,远天上一道紫霞迸散,碎岛玄舸雄势而来。
戢武王:太初之杀,戢武;混沌之戮,弭兵。魔王子!
魔王子:是你啊,灭亡碎岛的贤王。复仇的火焰让你的双眼更加美丽了。
赤睛:这样的开端引起你的兴趣了吧?
魔王子:呵。
戢武王:无衣师尹!
师尹:嗯……
帝如来:且慢!此人受素还真之托而来,吾不能坐视他陷入危境。
戢武王:哼!
旁白:冷声一笑,戢武王或天戟上手,踞虎岭气氛一时剑拔弩张。突来无尽压力迫身,众人运功抵挡这股雄沉霸气。
号天穷:哈哈哈哈,天地有尽,神吾无穷。
旁白:霸气笑声撼动风云,笑声中,一具奇形铜棺挟带雷霆赫势从天而降。天外奇棺落地冲击,踞虎岭方圆竟尔崩毁,仅有四方之雄足下方寸之地得以幸免,现场倏成五峰顶立之势。
号天穷:今日,神话终止,世上只存吾——灭神·号天穷!
旁白:刺激刺激刺激,枭皇论战再开新章,魔王子、戢武王、帝如来、无衣师尹、号天穷,五方势力会谈,将会谈出何种局面?

枭皇31

【踞虎岭】
旁白:枭皇会枭皇会,四方枭皇会聚踞虎岭。戢武王独挑三大高手,战斗一触即发。突然,无尽压力迫身,众人运功抵挡这股雄沉霸气。
号天穷:哈哈哈哈,天地有尽,神吾无穷。
旁白:天棺踏地,气劲横扫八方,冲击到处,踞虎岭竟尔地形丕变,形成五峰并立之景。
师尹:嗯……
帝如来:想不到禁锢多年,他之内力竟远胜当年。
号天穷:今日,神话终止,世上只存吾——灭神·号天穷!
师尹:一举立威,拔得头筹,想来阁下便是此次论战的主邀者,末世圣传教主了。
号天穷:错!吾是超脱各方的绝对存在。无衣师尹,代素还真而来,只是让你在此站有一席。想发言,看的是你自己的实力。
师尹:吾之力量,自是不若在座各位强悍。但是此会用意应非论武,而是论天下局势。还请号先生直入正题吧。
号天穷:哈,素还真让你与会,此子下得甚妙也。
师尹:不知号先生邀集此会,所谋为何?
号天穷:吾重临世间,是要赐你们立足之地,消弭一切纷争。
师尹:哈,消弭纷争、天下大同这份工作素还真很久以前就着手进行,但苦无成效,其原因在于人性之贪婪与自私。人性之恶根不改,问题只会不断轮回。
号天穷:贪婪与自私,是因人类欠缺一个绝对的信仰与尊崇。若真神降临,贪婪与自私便无从而生。
魔王子:神啊,人因为无知与无能所创造出来的假象。用来愚弄无智之辈在适合不过了,是吗,戢武王?
戢武王:哼,信仰一词,被有心人操弄得污秽不堪。端不出实际的论调,此会只是在污辱自己!
号天穷:假象或真实,吾允你们两人亲身一试。
戢武王:哼。
魔王子:吾不是神,吾爱好和平啊!
师尹:请问神这个称谓是自封,还是举世公认?号天穷,我师尹来自四魌界,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但今天吾受素还真委托而来,就必须明白的表达出素还真心衷。想借神之威名来统治苦境,难矣。
号天穷:哼,无知之辈!你以为依靠素还真就能安然吗?
师尹:师尹处世依仁非依人也,若阁下处事能得认同,吾又怎敢撄其天下归心?相信佛首帝如来亦作此念。
帝如来:阿弥陀佛,难道魔绝天棺之禁锢,尚不足使你号天穷反省前愆吗?若你同样秉持祸世之念,如来也只好做狮子吼。
号天穷:哈,好个如来狮子吼。但你真的是如来吗?
帝如来:嗯……
号天穷:帝如来,念在旧识一场,只要你为吾查出涤罪犀角的下落,还有交出无惑渡迷的人头,吾就允你云鼓雷峰偏安一隅。
帝如来:号天穷,放下你的痴愚妄想吧。
号天穷:哈,可悲的执着将带你坠落身败名裂的深渊。戢武王,你要慎重思考,帝如来与师尹皆是你之借镜。
戢武王:哼,神鬼之言吾听多了。吾的立场很简单,若苦境交出师尹和魔王子的人头,而且不干涉杀戮碎岛势力范围之事,和平共处又有何妨?但是,只要与师尹、魔王子合作,便是与杀戮碎岛为敌!
魔王子:高傲的戢武王啊,这是在求援吗?
戢武王:这是吾赐给苦境的机会,就看苦境能否把握了。
号天穷:哈,师尹,你说吾是不是该马上取下你的人头,来换取戢武王的同盟?
师尹:嗯……站在获利的角度,你是应该马上动手。只是今日之会为论战而非开战,一个神,一个想统治武林的霸主,岂可借论之名行战之实呢?
号天穷:哼,看来情势已明,现在只剩下你了,魔王子。
魔王子:哈。

【踞虎岭】
师尹:魔王子,该你发言了。
魔王子:首先,吾必须说,这次的论战因为参与者的关系,比上次来得有趣,不过吾还是同样的问题——有人想在此先打死那个棺材吗?
天君:嗯,很好很好的问题。那就由你魔王子当领头羊,率先出手吧!
魔王子:唉,又是同样的结果,看来这次论战也不过如此。吾不奉陪了。
戢武王:魔王子,回去做好准备,咱们之间的决战就在岁聿云暮之时!
魔王子:嗯,那也快了,不过你自己先加油吧,和死人约会毫无意义。

(魔王子、赤睛离开)
师尹:论战虽然无法立竿见影,但却能使众人了解彼此的立场与坚持,或许能从了解中找寻一个中立平和的方法,让人与人之间的行为模式更和谐、更优质。
帝如来:阿弥陀佛,此乃苍生所盼也。
旁白:就在此刻,天际突然再起变化。
妖后:刀令妖云催九黯,后仪天下立千秋。
旁白:熟悉的柔音,熟悉的乌云轿,来者竟是——邪尊道之主,妖后。
妖后:如此盛会,怎能不让本座站有一席?
旁白:话语轻落,云轿挟带奇力,翩然立巅。眨眼间,五峰尽摧,四野陵夷,踞虎岭竟成一片平地。
戢武王:嗯……
帝如来:嗯,妖后内力别具蹊跷。
师尹:吾无衣师尹代素还真与会而来,请问阁下是?
妖后:呵,本座邪尊道之主妖后。吾之来历,素还真知之甚详,你何不向他一探?顺便为吾带上问候之意。
师尹:妖后来此,必是有心天下大势,不知论战立场为何?
妖后:呵,江山多娇,令天下英雄尽折腰,既为一方之领,若有契机,谁能忍住不放手一搏呢?
师尹:妖后此语倒是与号天穷所言有异曲同工之妙,他说他不但要一统天下,还要涤罪犀角与无惑大师的人头,是吗?
号天穷:哈,师尹,你倒反客为主了。涤罪犀角与无惑渡迷是吾给云鼓雷峰的恩典,至于其他,只有拜服在吾之座前才能生存。不过,谁献上魔法事典,谁就能在吾身侧占有一席。
妖后:想受人崇拜,就要有让人动心的诱因。号天穷,隐形棺中的你,有吗?
号天穷:哈,就凭生存这个诱因,足够了。反倒是你妖后,稳坐轿中,吾看不出你要如何让人动心崇拜。
妖后:呵,现在立身此地者,皆称有通天彻地之能,就不知是否真的言实相符,能完成令丧气回阳的神绩。
师尹:哦?不知妖后所指的丧者是何人呢?
妖后:呵,想进一步详谈,就来阴司鬼池。无论是谁,只要能展现让本座满意的能为,邪尊道的实力也会令他满意。诸位,告辞了。
(妖后离开)
戢武王:哼,无衣师尹,参与此论战并不能代表什么。莫以为苦境还有人能保你之命!
(戢武王离开)
帝如来:号天穷,继续执迷不悟,将万劫不复矣。
号天穷:哈,虚幻的帝如来,吾要看你的袈裟能穿到何时!
帝如来:嗯……
(帝如来离开)
号天穷:师尹,既为智者,就该明白谁才是真正值得依靠的对象。
师尹:多谢关怀,不过师尹处世自有方向,依仁不依人。
号天穷:哈,路遥知马力,师尹的处世之道,吾会拭目以待。转告素还真,拜服吾,是这个武林唯一的活路!
(号天穷离开)
师尹:唉呀,素还真,你这次真是送师尹一个大礼了,吾实该好好思考如何回你这份情才是啊!

【推松岩】
屈世途:唉,师尹那边也不知进行得怎样了。
素还真:师尹不刻将至,好友你不用担心。
屈世途:虽然你将论战之可能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我还是不免担心。既是担心师尹安危,又担心师尹将整个中原出卖了,真是叫人心烦。
素还真:师尹自有忖度。
屈世途:我哪有办法像你这样老神在在。
素还真:嗯,师尹到了。
屈世途:喔?我去泡茶来迎接这位贵客。
师尹:著书三年倦写字,如今翻书不识志,若知倦书悔前程,无如渔樵未识时。
素还真:三年担柴熟山性,三年罟网谙水汹。前程在心自卷舒,识志何用书中清。师尹之志,纵于九天之外。此次会中玄机,谅是难逃师尹的洞悉之眼。
师尹:素还真,你对此会之细节,殷殷切切。
素还真:师尹既知吾之殷切,便请直析此次论战重点吧。
师尹:嗯,号天穷主邀这场论战,其意出来宣其威势之外,更有深层的谋算。此次召会,明是势力谈判,暗里必是想借机会鼓动武林新潮驱逐旧势力。
素还真:喔?愿聆师尹高见。
师尹:由末世圣传发帖对象观之,除你素还真之外,其他皆是方在武林崭露头角者。号天穷看似邀集诸多势力共议,实际此会是为你素还真而设。
素还真:师尹其言揣思非常,但不知你之判事脉络何在?

师尹:号天穷原先之盘算,应是想让此次论战演变成武林新旧势力之争,而你素还真即是论战中的旧势力代表,一个可供新势力讨伐的对象。
素还真:素某在苦境闯荡已久,确实足为一方代表。但讨伐吾,对号天穷吾绝对的利处与胜算。
师尹:号天穷所谋,是迅速取得新势力的同盟关系,其最佳方式,便是塑造一名共同的敌人,在同仇敌忾的氛围下,便容易让人连成一气。而他主邀者的身份,亦能在斗争中顺理成章的取得主导地位。殊不料你素还真竟是临门换牌,导致他算盘全失,论战一会落落而散。
素还真:嗯……素某之于论战,由师尹眼光竟得如此关窍。
师尹:耶~瞒者瞒不识,若不是你已看穿对方企图,焉会让吾代你出席论战?
素还真:哈,那其他与会势力,师尹又有何看法?戢武王与魔王子不消说,此次会中有两大要点你且需注意。一者,是不请自来的妖后势力,此人你素还真应该不陌生。
屈世途:啊,妖后竟也参与此次论战,怎有可能!当初叶口月人压境中原,妖后与黑衣首当其冲,双双坠崖,生死不明,如何能演变成一方势力之主?
素还真:妖后消失武林已久,此次复出便是直往论战之地,料是对武林动向关注许久。嗯……妖后论战之诉求为何?
师尹:妖后立场除了分食天下之外,她尙要丧气回阳之法。
素还真:喔?
屈世途:丧气回阳,听起来就是死人复活的意思,妖后最为重视者,莫过于黑衣,难道黑衣已死?
师尹:妖后此人擅以言语钓引,她清楚自己之出现与所恃之势力将引来天下人之目光,所以会谈中并不将自己目的说明白,我们若要进一步探知,须向阴司鬼池一探。
屈世途:阴司鬼池?这个名字真阴森诡异,应不是什么好地方。
素还真:嗯……那师尹所说另一要点是?
师尹:素还真,吾知你视云鼓雷峰为同道,但此次论战中,帝如来与号天穷之间的暗潮汹涌,号天穷言语中再再暗示着帝如来的过往,或许两人关系出乎意料。
素还真:请师尹详说来。
师尹:号天穷开出条件,若云鼓雷峰想偏安一隅,须将涤罪犀角与无惑渡迷之人头献出,否则将成他之首要目标。
素还真:嗯……涤罪犀角乃是上古邪器,其器所负之怨气深重,持有者易为之入魔,后辗转不知所迹,只留下两句箴言——千僧万佛血亡灾,涤罪诛刑应世开。
屈世途:哇,听起来是一支会带来无尽血祸的兵器。
素还真:如今号天穷以其作为条件,必是深知帝如来知悉涤罪犀角之下落。号天穷索讨涤罪犀角的原因何在?
师尹:唉,如此苦境问题,吾无法与你商量,个中玄机须靠你自行找寻答案了。
素还真:那便切回正题,师尹对此次四魌界之魔王子与戢武王似乎不能动摇到未来大势……
师尹:耶~动摇与否,是你素还真该操烦之事。不过,吾可断言,此二人必是此次论战势力中率先瓦解的人。
素还真:嗯……魔王子心性邪诡,某事超乎常理,让人难以捉摸;戢武王颇具谋略,擅布军以待。两人各有其长,加以天时合运,此次竞逐天下,其势难撄。
师尹:虽说谋事根本不在于天时,但魔王子与戢武王身为异界之人,来到苦境谋事,其地利已失,两人又因过度凭恃自身武力而失人和。失了人和与地利者,其势已竭。吾说他两人必然败,只是谁先谁后的问题而已。
素还真:师尹判事果断非常。
师尹:但你却是对吾所言持三分质疑。哈,不如咱们以这两人做个小赌,看此二人败亡时刻谁先谁后。
素还真:师尹内心已有其谱,如此小赌颇有几分较量之意。
屈世途:哇哇哇,看不出师尹你的赌性这么坚强。
师尹:哈,吾想知晓你素还真判事之眼光与吾差许何在。
素还真:那咱们两人各将所想写在字条上,以验来日。
师尹:可以。
(交换字条)
师尹:你之推测与吾有所出入。
素还真:那么必是师尹留手,才让吾之推测有误。
师尹:哈,但看来日吧,吾也该告辞了。
素还真:此次有劳师尹为中原奔波,素某铭感五内。
师尹:来日若吾有需要,还望素贤人不吝相助了。请。
(师尹离开)
屈世途:哈,师尹这个人给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要说他包藏祸心吗,见他做事还算磊落,谈吐亦有魅力;但要说他是好人,我又有一种不踏实感。唉。
素还真:吾久居苦境,而师尹却是在一场论战会中便可将苦境情势与发展料得八分,与吾所思不谋而合。如此之智确实非凡,若能得他相助,苦境大幸矣。

枭皇32

【濯风山隅】
撒手慈悲:此次一会收获如何?
师尹:嗯,知悉吾在苦境该处于何等位置才能取得平衡。
撒手慈悲:喔?师尹已觑得可趁之机?
师尹:世无可抵,则深隐而待时;时有可抵,则为之谋。在此次论战中,二方巇罅已萌,可趁之。
撒手慈悲:师尹所指之巇罅是?
师尹:魔法事典与丧气回阳之法将使吾居于苦境斡旋要为。
撒手慈悲:喔?那对于戢武王,师尹你要如何应付?以前她还须顾虑四魌界之势力平衡,如今已无杀戮碎
岛这个后顾之忧,复仇手段恐是会变得更加激烈。
师尹:唉,吾原想若双方仇恨有和谈空间,或许苦境是能够重新开始之处。但既然戢武王放不下对吾之仇
,那么,吾须先下手为强。
撒手慈悲:师尹第一步是……
师尹:戢武王受到臣子背叛,国家对她之认同竟抵不上对贱女风俗之执着,为此,她变得极端仇视男性。
在苦境,她若想找人合作,首选必是妖后势力。吾只要抢先一步,阻断她与妖后结盟之路,那么,依戢武
王之傲骨,她将一步一步将自己逼上绝路。
撒手慈悲:妖后?
师尹:嗯,据闻是苦境一名久违的女霸主,此次再崛起必有蹊跷。苦境找人作为耳目一事,其进展如何了

撒手慈悲:已妥。其中一名已顺利渗透,请师尹不用担心。
师尹:嗯,甚好。交付下去,要他们将妖后事迹一一呈报,妖后此次复出之谋求亦须探听。另外,上次嘱
你找寻晶箭溯天之下落,可有眉目?
撒手慈悲:吾沿着漠沙林外围找寻,确实发现沿途有神剑行迹之痕,但追至西北十里后便失了踪影。
师尹:嗯……看来要以解药改善吾与剑之初的关系还需费一番曲折。先自拉拢素还真这边下手吧。
撒手慈悲:师尹,你与素还真本就交好,还需要拉拢吗?
师尹:耶~吾与素还真虽有其亲,却少同情,要让素还真由衷的将吾视为朋俦,须有能打动他心房之筹码

撒手慈悲:想必师尹已有方向。
师尹:嗯,素还真对叶小钗尚有寄望,或许咱们可自复活叶小钗这方面下手。
撒手慈悲:要让叶小钗死而复活,这怎有可能!
师尹:邪天御武一滴心血,便是复活良方。
撒手慈悲:但邪天御武早已消失,哪来的心血能救活叶小钗?
师尹:据吾所知,邪天御武蜕皮之时,会牵引一丝心血遗留。
撒手慈悲:但邪天御武最后一次蜕皮已是数百年前,就算真有心血遗留,恐怕也早已蒸发消失。
师尹:嗯……若炽蝶鳞尚在,心血留存的可能性便会相对提高。听说当初是叶小钗经手一页书最后一帖解
方,或许可自叶小钗寻得解方之处找寻这滴心血。
撒手慈悲:吾听辉煌堕世说过,炽蝶鳞之落处在于中原一处神秘地——留蝶梦土。
师尹:那吾便前往一会此地主人。
撒手慈悲:师尹,你何必要对邪天御武之心血亲力亲为?不要忘了戢武王还在追杀你,此时不宜在武林走
动。吾为你传讯于素还真,让他自行找寻即可。
师尹:耶~吾自有吾之打算。你再去找寻晶箭溯天之下落,另外对戢武王动向亦须多加注意。
撒手慈悲:师尹!
师尹:不用再说了,依言进行吧。
撒手慈悲:是。
师尹:戢武王自论战一会之后,便将吾之行踪锁定,濯风山隅有阵法相掩,还能瞒过耳目,但吾若在武林
行走,必引来戢武王追缉。嗯……须找方式将追踪术化去。

【留蝶梦土】
萧瑟:仙子交待,须为翩翩多备草药。唉,战火无情,这片净土已不复存。嗯?
师尹:壮士且慢,在下无衣师尹,为素还真之朋友。今日特为叶小钗而来。
萧瑟:叶小钗?他怎样了?
师尹:唉,此事说来话长。叶小钗受到莫名之杀,今已身亡。
萧瑟:啊!怎会?
师尹:故吾此回前来,是要为叶小钗寻得一个契机。
萧瑟:契机?
师尹:唉,邪天御武心血素有起死回生之效,而炽蝶鳞便是邪天御武所蜕之皮,其鳞上遗有邪天御武一丝
心血。吾将叶小钗之生机希望寄托此上,故而前来。
萧瑟:嗯?你为何对炽蝶鳞之性如此清楚?
师尹:不瞒你说,吾是慈光之塔之人,与佛狱同出与四魌界,对邪天御武之能自是清楚。素还真与叶小钗
游历吾境之时与吾甚有交情,此次叶小钗遇此憾事,吾不忍之余,亦想尽一份心力。
萧瑟:你看此地情况,也该知留蝶梦土遭逢变故,不再有人居住了。
师尹:那么炽蝶鳞之下落……
萧瑟:已让此地主人击珊瑚以特殊武功取出,交予擎海潮前辈。至于心血是否还在,吾不清楚。
师尹:那么能否告知击珊瑚去处?
萧瑟:这……嗯,观他言谈之间,对叶小钗之意不假。嗯,吾该指点他前往逸踪吗?
师尹:吾知心血留存之机会渺茫,但为叶小钗,任何可能皆不能放弃,请壮士不吝赐告。
萧瑟:嗯,为救叶小钗……好吧,击珊瑚仙子已移居逸踪,待吾为你绘出一份路观图。
师尹:多谢。
萧瑟:吾还有药草未采全,劳你先行前往逸踪,吾随后便至。
师尹:嗯,多谢你。

【荒林】
旁白:初更月淡,林风拂冷,无衣师尹轻步山径,欲往逸踪一寻击珊瑚。倏然,一股沉降气流扑身,漫天
炽炙掩来,碎岛玄舸划空而降。
师尹:嗯?
戢武王:太初之杀,戢武;混沌之戮,弭兵。无衣师尹,你死期已至。
旁白:杀父之仇,亡境之恨。戢武王荒林阻路,无衣师尹初逢碎岛大军,四魌战火延烧苦境,双方将谱下怎样的绝世之局?

枭皇33
【荒野】

旁白:荒野追杀,戢武王大军围上无衣师尹。

戢武王:今日,现在,即是你命丧之刻。杀!

双姬:喝!

旁白:一声喝杀,祭天双姬舞动手上圆鳞刃,霎时金雨满天。师尹见状,气凝霜足,无数竹叶飘飞异空,眨眼

师尹:嗯……

旁白:刀光过处,师尹身影一虚,竹叶映影,月光中再现神秘影杀手。只见左神姬鳞刀几个转势,如圆月动空,乍破竹影,随即,神秘杀手消失其一;另一方面——奔奔奔,深知戢武王势在必为,师尹急奔寂井浮廊,来至中途……

戢武王:无衣师尹,多行了这一段路,你甘愿下黄泉了吗?

师尹:唉,此回须让你失望了,我时机未到。

戢武王:哼,伙同佛狱谋害先王、勾结叛徒乱吾国务、与弭界主同谋切断四魌天源,害吾碎岛一夕灭亡,数条罪状,吾赐你死在吾或天戟之下,你该瞑目了。呀!

旁白:一声长喝,或天戟疾势欲取师尹首级,危机一刻——眼前一人,一身风姿飘雪,持剑挡御,赫住戟上雷霆之势,剑下江湖,倏入一泓秋水异色,渺黯如画。

殢无伤:这口剑,将生死觑得浮凉,歃饮了血,才得凄艳。戢武王:嗯……呀!殢无伤:我将它负在身后,扣在心上,留在一段纷雪的三月,以血牧剑,相忘至今。

戢武王:哼!呀!

旁白:一场瓢飞旋舞,剑与戟,演绎出至美武决。

殢无伤:嗯……

旁白:冷淡的眼,看穿了戟上武息颓黯,睨觑间,剑显阑珊。

殢无伤:哼!(无伤带师尹离去)

戢武王:啊……
【寂井浮廊】

师尹:为何不全力施为?

殢无伤:没必要。

师尹:嗯……哈,算了,或许留下戢武王,让她与魔王子、剑之初斗得两败俱伤也好;毕竟戢武王与剑之初、魔王子,并为四麒界武学奇才,而你终究是一人之力。

殢无伤:哗区声名,非是吾做事目的。你之激将,无效。

师尹:吾知晓与你谈话不可迂回,但对戢武王,吾确实另有盘算。要在苦境取得地位,单靠素还真与吾之交情还不够,有共同的敌人,方是拉拢双方关系之上策。

殢无伤:喔?

师尹:戢武王对苦境之野心,正是吾之机会;若此时就让戢武王败亡,吾存在的意义便相对薄弱。嗯,应让戢武王对苦境的威胁感越来越大。

殢无伤:你在不顺遂之时,其眼相变化最是精彩,眉眼之间分明有其怏怒,却又强迫自己拂顺那一道不能轻易皱起的眉川。你所有的情绪皆能作戏,唯独怒,最是贴近自己的真实灵魂。

师尹:吾知你善察人之双眼,但看透了又如何?吾确实不悦于你竟无一举收拾戢武王,不过,你之缓手,倒是让吾清楚了戢武王对吾畅行于苦境的重要性。

殢无伤:哈!师尹:此次多谢你了,吾还有他事要处理,先告辞。(师尹离开)

殢无伤:此石崩于雪巅,掩雪百年,随地移流入川海,辗转红尘,如今冰冷的脉动,微微炙着吾之掌心。那名女子,其武息有紊,不似名满四麒界的杀戮之王。嗯……
【逸踪】

旁白:为寻击珊瑚,无衣师尹来到武林神秘组织——逸踪。

师尹:咦?现场有打斗情况。佛狱之人怎会在此?

迦陵:啊……翩翩……

师尹:嗯?(运功为迦陵疗伤)

迦陵:咳咳,是你。

师尹:请服下词药丸吧,能助你恢复功体。

迦陵:咳咳,吾不需要。

师尹:唉,很多时候,是立场使人身不由己。你如此,吾亦是。你之敌意吾能理解。但无需为这敌意赔上性命。迦陵:迦陵虽蒙师尹相救,但杀主之仇,让吾不能自若接受你之好意,请见谅。

师尹:嗯……由此地情况与你昏迷中亦挂念不已的名字,不难推敲你有了守护的对象,但现在的你能守护什么?

迦陵:这是吾自己之事。

师尹:唉,你有想救之人,吾亦有,咱们何不给对方一个方便呢?不妨你将此药当成是一桩交易,而非是吾施恩。

迦陵:喔?师尹想救何人?

师尹:吾想让叶小钗死而复活,其邪天御武蜕下之炽蝶鳞遗有一滴心血,吾想询问击珊瑚是否保有这滴心血。

迦陵:师尹能追索到此处,谅必已有掌握。吾无能帮上什么。

师尹:那么是否能告知击珊瑚之下落?

迦陵:吾亦不知所踪。

师尹:唉,既然至此线索已断,那吾也只能徒呼负负,一切皆是叶小钗的命了。来,此药赠你,吾不希望你与吾相同,有救不了人的遗憾。

迦陵:翩翩被人擒走,吾需恢复功体才能救她。但……

师尹:唉,吾赠药,是希望若你有机会遇上击珊瑚,能为吾传讯于她。吾是有目的而为,非是要你欠吾恩情,你不必挣扎,好好养伤吧。

迦陵:咳,若师尹能招到击珊瑚,那叶小钗或许有救。

师尹:嗯?(师尹离开)

枭皇36

师尹:墨剑散出的热度已趋平缓,你此行杀了魔王子的手下。
无伤:你已料得魔王子不在现场?
师尹:吾已讲过,现在不是杀魔王子的时机。在不对之时机做事,就算再有能耐,其结果还是无功而返。
无伤:你对吾终末之剑没信心吗?
师尹:你之剑法一战魔王子,绝对是精彩绝伦。但要杀魔王子,首要需针对他之脚力赤睛下手,否则依他两人之默契与功体,合招威力难以估算。想要一对二,其胜算渺茫,必须有人与你配合牵制赤睛的动作。
无伤:这是常人对魔王子之见解,于吾无用,终末之剑能斩所有想斩之人。吾,已下了战帖。
师尹:依魔王子跳脱常理之脾性,要与他一战,必须先引起他之兴趣。你留战帖,他只会忽视以对,此次约战,必是无果。
无伤:嗯,吾之剑法,不容忽视。
师尹:对崇武之人来说,你之剑法,绝对是无可抗拒的挑战,但魔王子更大的兴趣,在于玩弄人性,他要赢的,不是武力上的胜利,而是全面摧毁人之信念,让人自内而外的崩毁。你之剑法,体现出来的是纯粹的武道,少了人性佐味,他必索然视之。
无伤:你现在之眼象,浮光隐隐,别有一股不耐之感,长篇说辞下,甚少眨眼,你在刻意稳住自己的心绪,是吗?
师尹:哈,吾为何需要稳住心绪?
无伤:眨眼,是人在转视中之必然,你为加强说辞之力度,刻意将眼神调得温婉坚定,毫无眨眼之目光,泄露了你作戏之可能。至于目的嘛……
师尹:吾在你面前,最是真实。
无伤:但你面对自己之时,却是不够坦诚。你为吾脱出你之掌握,而心绪波动了,不是吗?
师尹:嗯……哈,世上要找出一名最识吾之人,你当是不二人选。还是一说吾之正题吧,你想与即鹿之子一见吗?
无伤:你希望我们两人见面后,产生怎样的结果?
师尹:还情于自己,你做得到吗?
无伤:将杀人企图,说得如此委婉,你不敢面对自己嗜血的一面吗?
师尹:见到剑之初,你便会理解所谓还情,所指为何。至于念杀与否,取决在你。对你,吾嗜血一面,从不掩饰。吾有要事待办,待事情结束,吾再来找你。
无伤:哼!

【待补】

问鼎5-6

(碎岛玄舸上,无衣师尹与殊十二而立)
殊十二:“师尹是人中首还是沙中尘?”
无衣师尹:“人中首还是沙中尘皆不重要,人生在世要怎样完成理想。你看这烽火世道,有多少人在战火中不知其可,咱们立身高处,更该知悉要如何扭转变局。”
殊十二:“吾无意立身高处,世道如何变化,亦不萦吾心。这世上就是由太多自认能一手回天之人,竞逐江湖,才让世局愈趋于乱。如你之流,便是乱源。”
无衣师尹:“哎,吾知儿母之仇,让你对吾有所定见,吾之言你无法入耳。多谈无意,我们转回话题吧。燃晶已被吾所得,玄舸理应无法在启行,你是用何种方式启动玄舸?”
殊十二:“世上不独你无衣师尹一人高才而已,鬼觉神知一身玄异妙法,启行玄舸非是难事。”
无衣师尹:“料是鬼觉神知以替代燃料,暂行一时罢了,若长久下来,必会损及玄舸本体。来,这是碎岛之物,吾已用慈光之塔密法淬炼,拓展了燃晶原有之物性,使其应用层面更为宽广。你收下,好好运用吧。”
殊十二:“你现在将物品还吾,是想求得一丝被饶恕的可能吗?坦白说,吾不能接受。”
无衣师尹:“吾无衣师尹非时临死求饶之辈,许多事情在决定做的当下,吾便有担罪的觉悟,燃晶这项物品,吾已不需要,物归原主,只是让一切回归原点。而吾该面对决不逃避。今日交谈,我们双方既有所得,现在就静待岁聿云暮之时的来到吧。吾另有要事,先告辞了。”
殊十二:“嗯~”

(濯风山隅,无衣师尹竹林案几上挥笔写字,撒手慈悲到来)
撒手慈悲:“恩……师尹自一念之间回来之后,脸色变得很沉重。又一直在写东西,不知是在写什么。”
无衣师尹:“撒手慈悲。”
撒手慈悲:“师尹,我不是想偷看你写什么,是……”
无衣师尹:“拿着这石盒,你再交与殢无伤,他现在移居雪漪浮廊。”
撒手慈悲:“但师尹所说之来日,是什么时候?”
无衣师尹:“时候若至,你便会知晓。”
撒手慈悲:“那吾现在就交与他。”
无衣师尹:“石盒上有吾封印,时候未至不能开,现在送去也是无效。但你却会因误闯浮廊禁地而亡,爱徒要一试也无妨。”
撒手慈悲:“额……那就等时候到吧,吾将石盒先收好。”
(放石盒入怀,撒手慈悲离开)
无衣师尹:“哈,什么时候,是时候呢?”

(濯风山隅,素还真到来,无衣师尹起立)
素还真:“师尹。”
无衣师尹:“素还真,你上血杏高林一行,结果如何?”
素还真:“吾欲拉拢槐破梦,但他开出条件,要吾为他找出当初戢武王用来绑缚双子的护儿巾。”
无衣师尹:“此巾必有玄窍,你可有找得?”
素还真:“吾在烟霞谷下一番奇遇,详情听说。”
(将护儿巾交给无衣师尹,无衣师尹细看)
素还真:“奇遇过后,此巾便在吾之手上了。
无衣师尹:“料想贤兄看完此巾,对戢武王更是多了几分惋惜了。”
素还真:“戢武王为子赌上性命,吾不能让她之双子沦落魔道。”
无衣师尹:“哈,素还真,虽然你一再说四魌恩怨若不危机苦境,你便不插手,但吾知你对戢武王行事风格是比较认同。若不是吾可以攀交,处处施恩于你,又厚颜与你结拜,或许吾与戢武王的结局就要完全改写了。”
素还真:“且不论四魌恩仇如何,此双子为剑之初之骨肉,与师尹你有不可逆断的血缘关系。你们两者之间,皆是吾想保留下的对象。吾不希望悲剧,一再延续下去。”
无衣师尹:“人之一生,因果自有,已为之事,吾不能卸过。戢武王在生前,将一切罪责尽揽其身,坦受公断,吾师尹焉输她之气度?来日有何报应,吾亦坦怀。”
素还真:“师尹,素某希望你能退出圣魔大战。
无衣师尹:“怎样了?为何突然这样劝退?”
素还真:“魋山大胜,让天阎魔城损失莫大,魔方必会想办法讨回此仇。师尹应先避其锋头。”
无衣师尹:“魋山一役,吾牺牲了数多无辜百姓之命,赔与魔城大军,更有三百死士,以命卫战,若此时退出,便是辜负这些人之牺牲。吾已走到这般地步,圣魔大战,吾必决行到底。”
素还真:“哎……其实日前因戢武王双子与师尹之事,素某心有惴惶便为你占卦,其卦象显示……”
无衣师尹:“诶……若为吉,你素还真不会如此忧色,既有凶兆,说与我知,也不过是凭添烦恼而已。此两子,已消磨吾不少时间,思多无益,吾也是时候回转明峦了。”
素还真:“师尹。”
无衣师尹:“不用再说了。”
素还真:“哎,那吾也要再上血杏高林,途中顺路,不妨同行吧。”
(师尹转身离开,素还真紧跟而去)

(树林之内,荒野之上,素还真与无衣师尹并排而行)
【护儿巾上血泪,回绕在并行的两人之间,师尹一路沉思,素还真一路无语】
(远处传来击鼓声)
无计先生:“腰悬衡世鼓,无计入江湖,敢问先生道,揲蓍定雄图。
(素还真,无衣师尹,无计先生三人相遇)
素还真:“恩~”
无衣师尹:“无计先生。”
素还真:“师尹认识无计吗?”
无衣师尹:“魋山战役,曾有一面之缘。”
素还真:“哦~”
无计先生:“素还真,久违了。”
素还真:“自阆苑论智一别,至今寒暑难算。当年无计先生揲蓍卜易之术,独占鳌头。如今再见,素某不由怀恋起蓍草滋味。“
无计先生:“论智会上,清香白莲以客座之姿,综合重译人占卦,重录百年祸凶,这蓍草滋味,犹逊你素还真嚼易三分。”
无衣师尹:“原来二位是旧识。”
素还真:“浮光海市百年一现,数甲子前,曾召四海文人墨客一会阆苑。素某有幸以客座身份与会,吾便是在那时,与无计先生相识。”
无计先生:“阆苑之会,愿意想一定海市首智,谁料素还真一席解易余乡,竟让海市八奇为此一分为云野派与羲和派两种系统。首智之说至今悬宕,再无下文。”
无衣师尹:“如此听来,吾倒是对贤兄当日之谈有了浓厚的兴趣了。”
无计先生:“应该是说素还真解易创见提供了无限的思考方向,素还真当日之谈,时至今日已成为一股学说,而非大局了,倒是你无衣师尹……”
无衣师尹:“先生有言不妨直说。”
无计先生:“魋山之后,吾为师尹揲蓍卜易,得挂归妹上六,上六处卦之穷,有名无实矣。女成筐,无实,士刲羊无血。此卦象说明了品德有欠,难得善终。如今观师尹面相其天庭已晦,人中青气渎生,料报应之期将验。”
无衣师尹:“哈。”
素还真:“命数之理虽是深奥,但若深谙个中变化,应有法门可解,无计先生肯现身一见,必是有法因应,还请不吝告知。”
无计先生:“啊,魋山大胜,师尹命数已臻巅峰。若魋山之后能诈死远离中原,或许还能逃过一劫。现在怨灵之气通达天地,师尹已入亢龙有悔之格,不管走到了哪里,都是难逃定数了。”
素还真:“这……无计先生擅玄易,知妙理,对此绝境必有蹊径可行,当何代价,素某必尽全力。”
无衣师尹:“咦~当事者吾都不急了,贤兄你也不必为此操心了。当为不当为的,师尹已做,亦做尽了。不管未来如何,吾无悔矣。”
无计先生:“哈,师尹能看淡生死,如此甚好。把握仅存的性命,做有益之事吧。无计言尽于此,告辞。”
(无计先生转身离开,素还真上前一步)
素还真:“无计先生……”
无衣师尹:“素还真不用追了,命格之说虽有其谱,但毕竟虚幻,在此上拘泥太多不过是自招其扰。”
素还真:“贤弟,吾方才在濯风山隅未尽之语,亦是想提醒你,此回前去必有凶数,原想再劝你退出圣魔大战,但你心有背负比是不肯,所以望你在战线中保重自己,切记近水不利,六数大凶远避之。”
无衣师尹:“素还真,吾曾在众人不谅解的眼光之下,失去了自我价值。认为沉沦或许是唯一的出路,但你可知道你现在的眼神,让吾久悬在鼻下的血腥味已然消失。在你心中,吾不再是一名厚颜交陪的无衣师尹,而是一名真真正正的兄弟无衣。”
素还真:“素某对无衣师尹,曾经产生一时困惑。但在那日,你牵着吾手,对吾表示欲结拜之意,吾眼中所见,吃沉沦中的师尹。对吾发出无声的求救。你说,你不愿被黑暗吞噬,而吾,愿执起这双欲脱离黑暗的手。”
无衣师尹:“无衣师尹这一生,能识得你素还真,是吾之幸。”
素还真:“素某能识得无衣师尹,亦感欣慰。所以测知师尹命入险关,便想为师尹尽一份心力。”
无衣师尹:“耶~若贤兄真想为吾尽心力,那无衣师尹以一身高才为天下奉献,理应受万人瞻仰。待愚弟百年后,请为吾择一处最接近天关的地方。吾要居得很高很高,高地能看见慈光永耀。“
素还真:“师尹。”

问鼎06

(龠胜明峦·刻镜纹图)

海蟾尊:既然人员到齐,吾便要开始宣布后续神决的与战者。 

靖沧浪:且慢,吾想知晓,之前两场神决的结果。 

海蟾尊:一场胜,一场败,胜者阿修罗,败者乐行词。乐行词全身骨骼焦化裂解,唯留皮囊死状凄惨。

靖沧浪:是焚如要术,红焠枷木掌。

海蟾尊:解释得够多了,可以开始决定出战人选了吗?

靖沧浪:海蟾尊,你的态度,对神决牺牲者太轻蔑了。

海蟾尊:后续两名参战者,第一名人选,靖沧浪。

忌霞殇:(惊)靖先生伤势才痊愈,随即投入神决,甚有不妥。

海蟾尊:十二场神决,一人出战两回已足;观靖沧浪先前战果,一回吞败,一回重创,再次出战的几率甚是渺茫。这种常理推断,却是对吾方有利。

六昧童子:禄主的意思是,仍要险棋为注了。

海蟾尊:虽是险棋,危境却是减半。靖沧浪功体已经恢复,伤势也痊愈,更何况寂灭邪罗身亡,已无人能让靖沧浪陷入死局。至于克败之局,靖沧浪,如果魔方下一场出战者是端木燹龙,你想让其他战友面对,还是?

靖沧浪:不用再说。此战,靖沧浪接下。

海蟾尊:很好,至于第二名人选——

净无幻:这一战,该是让吾出手了。

海蟾尊:恩。

净无幻:名列六圣护,却始终未出战,面对牺牲的战友,净无幻有愧也。或者,海蟾尊,你在顾忌什么呢?吾已做好出战准备,任何犹豫不定早就收下,此战,吾绝不会留手,无论对手是谁。

海蟾尊:吾相信你之决心,也相信你绝不会让战友失望。出战人选就此定下吧,另一局,也该是时候着手进行了。

(无衣师尹前来)

靖沧浪:是你,无衣师尹。

无衣师尹:(对海蟾尊)想不到师尹与先生缘分不薄,久见了。

海蟾尊:来得迟,却也来得巧。无衣师尹,你可知晓回到龠胜明峦所代表的意义,并非享受魋山一役的荣耀。

靖沧浪:海蟾尊,你之言语有损宽容大度。

无衣师尹:无妨,师尹再次来到明峦,便已下了决心。魋山一役只是开端,明峦后续布战方针,若无需师尹援手,方才禄主说来得巧,那就巧得莫名了。

海蟾尊:哈哈哈哈哈……无衣师尹,你之思维敏捷,确实不凡。但面对未知的挑战,师尹仍有魋山一役的自信吗?

无衣师尹:是否成事,端看禄主如何详说分明了。

(海蟾尊取出一个盒子,递予无衣师尹)

无衣师尹:此物是?(打开观视,见三粒红色晶石)

海蟾尊:焠天凿,吾以天道明火融合玉清界道术相炼之物,用以攻击修罗鬼阙重点地脉。该怎么做,你当明了。

无衣师尹:确实是值得费神之计,这一阵,师尹却之不恭。该是同先知与叶小钗等人研拟战略之时。

忌霞殇:关于此战,忌霞殇亦想出一份心力,未知意下如何?

无衣师尹:如此甚好。

(无衣师尹、忌霞殇离开)

问鼎07

(修罗鬼阙外围)

(无衣师尹、叶小钗、古武族众与端木燹龙、无明法业、魔城众缠斗)

(旁白:缠战时间,忘事麒麟忌霞殇趁虚深入鬼阙领域,此时——)

无生邪尼:声东击西,你能瞒得过谁?喝——

(旁白:一声语落,长链刺星猛然来袭,鬼阙再出魔将:星魇锁鬼、蟒信蟠勾、无生邪尼、血狼妖叟,力阻忌霞殇。)

忌霞殇:嗯,看来吾方心机是被你们识破了。

星魇锁鬼:死来!

(修罗鬼阙外围)

(圣魔双方人马仍在缠斗)

(旁白:同一时间,魇锁摧山裂石,蟒钩勾肠穿心,邪尼冷尘频扫,妖叟狼掌急驰。忌霞殇面对四魔,不见支绌,更显泰然。)

忌霞殇:魔祟小将,你们伤得了吾吗?喝——

(旁白:只见忘世麒麟掩扇一扬袖,浩功初发,崩震四魔)

星魇锁鬼:啊,可恶!

忌霞殇:魔将已然中计,现在就等关键一人。

(旁白:此时,却见紫色光点凌越战圈而去。)

忌霞殇:嗯,来了。

无生邪尼:那是?(欲追)

忌霞殇:你们阻挡不了的失败。喝——(闪至无声邪尼面前阻挡)

(紫色光点畅行无阻地飞至鬼阙邪地后变回悟剑声形貌,并将焠天凿成功插入地中。邪气四溢,魔城振动,城主他化阐提立即出城。)

无声邪尼:邪地被攻陷,忌霞殇,无声邪尼抓你祭命,喝!

忌霞殇:(拆招躲过)

(他化阐提赶至邪地,对上功成欲走的悟剑声)

(旁白:怫然一怒,魔城之主凛然已到,缓然一掌,悟剑声溅血喷出)

悟剑声:啊……(飞出)

(旁白:忌霞殇见状,纵身沛然一掌,拖住他化阐提,随即趁势而退。)

忌霞殇:嗯。

(龠胜明峦·刻镜纹图)

(无衣师尹、忌霞殇、六昧童子三人自鬼阙回来)

海蟾尊:(背对众人)神态自若,渐形于色,(转身正视无衣师尹)谅必是师尹计策生效了。

无衣师尹:幸赖众人配合无间,修罗鬼阙之地脉,已被焠天凿摧毁一角。无奈最后魔城之主出手,吾方战力受损,必须下令暂时退兵。

海蟾尊:哦,受挫而退吗?虽不尽人意,但也足够了。地脉遭毁,加上鬼如来受创濒死,他化阐提已是江郎才尽了。

六昧童子:……

海蟾尊:哈,牺牲一名靖沧浪,来换取明峦后续胜利契机,靖沧浪也算是功不可没。

忌霞殇:靖先生他……

海蟾尊:他受到鬼如来神迷堕世重创,无救矣。

忌霞殇:啊?吾要一探他之伤势。

海蟾尊:自便无妨。

(忌霞殇等人入内室探视靖沧浪)

海蟾尊:下一波神决,才是吾所关注的一战。

(龠胜明峦内室)

(靖沧浪打坐) 

忌霞殇:靖先生……(上前查探)嗯?魔气锁身,靖先生陷入昏迷,好严重的伤势。 

无衣师尹:不用担忧,只要还有气息,希望便存在。嗯,吾往推松岩,找素还真相询于此事,请。

【待补】

问鼎11

人未至,曲调先转,战云梦泽刹时笼罩在一股哀中透冷,绵不能绝的杀肃之中。
槐破梦:无衣师尹,槐破梦为你选择的终点,你还满意吗?
无衣师尹:今日槐破梦是为魔城大业而来,还是为母仇而来?
槐破梦:有差别吗?
无衣师尹:吾身佩龠胜明峦兵符,若阁下是为魔城大业而来,那吾无衣师尹就算战至最后一滴血,亦要魔军性命做陪葬。但若你是以戢武王之子的身份向吾讨仇,那今日,吾就让因果有个了断。
槐破梦:吾今日就是以戢武王之子的身份,来到战云梦泽。
无衣师尹:哈,若仇恨不到尽头,人便会一再回顾。四魌恩怨已经过去了,如果杀了吾能够让你展翼,那吾赔你。
槐破梦:吾送你们上路。
无衣师尹:上有罪,罪不及下。吾以慈光之塔首辅之姿,一肩担下两境恩怨,望戢武王之仇,终结在吾一身,不可祸延无辜子民。师尹此生,最是愧憾为师之道,门人随吾步伐误入歧途,如今又要因吾枉送性命。吾生不能教他,死不能再误他。
撒手慈悲:师尹!
无衣师尹:此神源是护吾再生之物,吾愿毁去,只求此子脱离风暴。

只见师尹一凝气,神源登时碎散化灰。

撒手慈悲:师尹啊!我不……
槐破梦:你毁去神源又如何?吾尚未答应你。
无衣师尹:为王者,有其为与不为。戢武王一身为王傲气,王之子,应亦不遑多让。
槐破梦:此人双手,为你权谋造作出力许多,吾怎能轻饶!
无衣师尹:嗯…撒儿这双手,三岁开始,便为吾执灯,洒扫门庭。十岁入林,二十得冠,一生由吾拉拔,为吾调教,他所有行为皆奉吾令而行,是吾有愧,唉……

怜哀呼呼,似悔似憾,随即一声叹息,眼一凛,师尹狠厉卸下撒手慈悲右臂!
撒手慈悲:啊…啊!

溅染的鲜血,凄厉的哀呼,敲击槐破梦心墙。映目而来的血腥,有片刻的愕然。

无衣师尹:这被吾牵行而作恶的手,吾,还于罪!另一只手,是无衣有愧师道,吾代他还!(自断左臂)
无衣师尹:师尹之胃,有当行之事,于公无愧。但却促你杀亲逆伦。吾忝为尔父之舅,无衣罪身,静候发落,但请让吾门徒离开。
撒手慈悲:师尹…咱们为何要束手就戮?吾宁愿战死,也不愿见师尹如此求人…
无衣师尹:撒儿,记住吾以往所讲过的每一句话,然后再一句一句将它忘却。让自己的心,在遗忘的过程中,飞往更宽广的天空。你吾师徒情份,到此为止了!
撒手慈悲:师尹!吾不要……

遗忘,能让人的心境更宽阔吗?槐破梦自问,无语,为有一股酸涩冲向双眼,让人目不能张。

槐破梦:好个为师之道。有师如此,你此生堪慰矣。吾,准你离开。
撒手慈悲:啊…

无衣师尹(心声):吾总是在响求,最纯美的心灵,却在不知不觉中,污去了他人的真情至性,撒手慈悲,是为师误你……
槐破梦:这个位置,是当初吾母战死之处。现在,终刻的时候到了,你还有遗言交代吗?
无衣师尹:六昧童子他人呢?
问语甫落,六昧童子自魔军队伍中,缓步而出。

六昧童子:六昧童子有劳师尹挂心了。
无衣师尹:原来如此。

撒手慈悲(踉跄而行):师尹,你等吾,吾回明峦讨救兵!等吾!啊……
撒手慈悲:师尹,你不能有事啊!

战云梦泽

槐破梦:上路吧,无衣师尹!
抹一弦,动天地风云;讨一命,了四魌恩怨。槐破梦倾仇于琴。
掌权的第一年,他总在四下无人时,宣念着变革的决心。看着昔日同道,以嘲讽语气,恭喜着高位上的自己,他在永昼的慈光之塔,为自己点起一盏小烛……

撒手慈悲:事关师尹生死,吾要见禄主,你快去通报!
明峦守兵:禄主有令,擅闯者杀无赦!
撒手慈悲:这是什么话!我要见海蟾尊,喝!
浴血满身,搏一线生机,无奈重伤在身,撒手慈悲握刀在手,越来越沉重。
第二年,耳边常回响着不谅解的声音,一道道回过身去的背影,他们说,错看了,无法认清你了,原来你是这种人。这是必然的过程,为什么还是会,对这过程耿耿于怀,权利熏心吗?他不由自问……
撒手慈悲:呃,啊……
明峦守卫:自讨苦吃!
撒手慈悲(跪下哀求):师尹需要救兵,我求你们了!我求你们出兵啊…我求你们…我求你们出兵救师尹…(太心疼了,撒儿TAT)

第三年,在惊涛骇浪中,他如愿掌了舵,但掌舵的手,却从此有了一股涤洗不去的腥味。他时常为这股血腥,而浅眠,而惊醒。这一年,一切如了愿,嗅觉却出了问题……
撒手慈悲(跪地苦苦哀求):你们出兵啊…出兵啊…我求你们救我家的师尹…
撒手慈悲(跪行向叶小钗):战云梦泽,战云梦泽救师尹…啊…
叶小钗:小心!(扶住撒手慈悲)
撒手慈悲:吾不要紧,快随吾走!……

从此,他只反覆的记着这三年,眼里,心里,却再也看不清。永昼中点起小烛的意义,此后岁月不堪记,无衣师尹不堪提。
著书三年倦写字,如今翻书不识志,若知倦书悔前程,无如渔樵未识时。(再也听不到了么,呜呜……泪不停……)
无计先生:这场雨,是为师尹而哭。(素还真)你可以回推松岩收尸了。素还真,师尹天命已到尽头,若你执意相救,便是双死,两相权衡,吾只能这样绊住你了,唉。
[尼玛的无计先生,故意拖延素素!!去死啦]

战云梦泽
撒手慈悲:师尹人呢!!(拾起师尹断肢)
叶小钗:先知!
六昧童子:是吾无能,吾救不了师尹…(尼玛的去死啊!)呃
撒手慈悲:师尹呢…我家的师尹呢?
叶小钗(扶住吐血的撒手慈悲):保重!
荡十决:先知亦受重伤,我们应先回明峦再做打算。
撒手慈悲:我不…师尹为龠胜明峦尽心尽力,今日龠胜明峦竟是以见死不救当成回报,是因为我们是四魌界之人,所以你们才会如此吗?明峦吾不再踏入,吾要去找素还真!
叶小钗:壮士…唉,罢了…

推松岩
素还真:师尹他,他回来了吗?
屈世途:嗯,师尹,他有要来吗?
槐破梦:素还真。槐破梦特来求见。
素还真:啊,槐破梦…
屈世途:是谁,连雨伞也不撑就走出去,实在是…
素还真:唉。
屈世途:素还…

眼前,这股透心而来的冰冷,是什么,怎有一片迷茫,遮去视线。

槐破梦:素还真,你要吾脱离魔城,来到你的身边。今日,这就是吾的答案。(送上无衣师尹尸体)吾杀了你的义弟,你还能接纳吾吗?
屈世途:素还真……
槐破梦:看来,你亦有了答案,那咱们,今日亦可一并了结。

悲悲悲,怒怒怒,推松岩外生死见,无衣师尹之死,将牵引素还真何种动向?槐破梦忽雷惊出,素还真又要如何因应?

问鼎12
槐破梦:看来,你亦有了答案,那咱们,今日亦可一并了结。
磅礴的雨声,掩过一切声息,唯剩下鼓噪的心音,在耳边回响。素还真看着眼前一切,回想过往。
无衣师尹:朗日当上,黄土在下,吾无衣师尹虽不能与汝素还真同日生,但愿与汝同日死,今后,咱们两兄弟,齐心弥平一切风波。兄弟之路,义弟绝不相弃!
素还真:朗日当上,黄土在下,吾素还真与无衣师尹,愿日日岁岁长扶持,生死不弃,兄弟之路,为兄决行到底。
戢武王:恩罪七懴告天地,戢武还命众冤魂,阴曹地府领罪受,怨便得怨,休便得休,恨恨仇仇,莫延后代转因果。
(回忆结束)
素还真:为何要让吾陷入为难的境地……
槐破梦:师尹计陷吾母,儿子为母报仇,天经地义,吾欣赏你,但可惜你吾之间,横互着一名无衣师尹。吾是杀害你义弟的槐破梦,不是高林相见畅然的槐破梦。
素还真:这场四魌恩仇,自一开始,吾就插不了手,也无能改变什么。吾为师尹之死痛心,但却也无法因此,而对你放弃。咱们彼此都需要时间,沉淀心情,你先请回吧。

这一刻,是怎样的一刻间,是交契于怀,还是决裂在前,大雨蒙蒙,模糊了一切答案,离去的背影,隐有一股高出饮寒的寂寥。素还真无语,亦无奈。
无衣师尹:那无衣师尹一身高才,为天下奉献,理应受万人瞻仰。待愚弟百年后,请为吾择一处最接近天关的地方。吾要居得很高,很高…

那日,笑语成谶,百年功图身后名,白云岭上谁家冢。尘海茫茫,浮沉百味,滚落的香斗,象征掌舵之志,至此翻没,散出的香灰,余飘一丝憾悔。
无衣师尹:人生最痛,莫过于知音好友,相见无期。
撒手慈悲:啊!师尹,啊…死了,死了,啊…………
素还真:撒手慈悲…

天渐沥,遍地湿水,雨花溅泪,伞下一篇迷蒙。模糊的视线,看的人乱,心更乱。


烈焰焚躯,百年一夕成灰。鼻下旋绕着一股热气焦味,如徘徊鬼门的魂,回息一探。

素还真:美人迈兮音尘阙,隔千里兮共明月。临风叹兮将焉歇,川路长兮不可越。师尹,你生前,愚兄不能为你尽力,如今,吾必为你找出你心中所向往,那个很高、很高的安歇之处!

熊熊明火,焚洗尘世三毒,一缕清魂,脱尽人间枷锁,还归遥遥云乡。

撒手慈悲:吾要找人为师尹报仇,吾一定要杀害师尹的人偿命!

雪,纷飞如常,却又不似往常。殢无伤抬眼望天,心,莫名躁动。
殢无伤:今日的雪,暗飘着异香,如同焚竹后,竹身所呕出的辛酢味,嗯…
殢无伤:你不是能进出此地的人。
撒手慈悲:师尹死了。
殢无伤:哈。
撒手慈悲:师尹死了!你曾说过师尹若死于非命,你会替他报仇。现在,吾要你替师尹报仇!(递上骨灰坛,被殢无伤打落)
撒手慈悲:啊,你做什么!
殢无伤(握紧手指):这次,他制造自己的死亡假象,是欲借吾手去杀谁了?
撒手慈悲:原来师尹在你心中,是这么没价值。师尹死了,真的死了!吾没有必要拿师尹的死亡,来开玩笑!(拿出石盒)
撒手慈悲:这石盒是师尹生前交待,要吾在适当的时机交你,吾当时不知师尹所言的时机是什么,现在想来,必是师尹当时,就已料到自己有死劫,所以要你替他报仇!
殢无伤:他为人精于算计,怎有可能让自己就这样死了。就算真有危难,他炼有神源,可让自己逃过死劫。
撒手慈悲:师尹为吾博得生路,毁掉自己神源,是吾无能…学艺不精才拖累了师尹…你是慈光之塔剑术天才,你必能为师尹报仇,吾要你为师尹报仇!
殢无伤(打落石盒):嗯…?(捡起盒子中掉落信和物品)
撒手慈悲:师尹是被天阎魔城的槐破梦所杀,那个人是戢武王之子,其武功在弹琴之间便见修为,能帮师尹报仇的只有你了…
就在撒手慈悲叨絮间,殢无伤却为信中内容,而蓦地纵声狂笑。笑声中,如癫如狂,隐然有庞大怒意不能抑。
殢无伤:你,骗我!
撒手慈悲:啊——
无端狂笑狂怒,殢无伤祭剑杀向撒手慈悲,危机一刻,妖应迅疾现身,挥剑格住怒杀之势。
妖应风光:剑下奴,你受了伤,吾不准你逞强。
撒手慈悲:你与师尹相交多年,吾还以为师尹之死,你必有报仇之心,原来我错了。师尹交你之言,多余了!
撒手慈悲:你以为这样就能撇去你对师尹曾有的允诺吗?从现在起,吾会捧着师尹骨灰,在雪漪浮廊外,等到你想报仇为止!

迎目而来的碎屑,如同被剥裂的心情,飘摇风中,跌荡起落。
殢无伤:哈哈哈…哈哈…
沉郁的笑声,似嚎似哭,似是满腔不能倾诉的痛,只能以笑纾缓。
殢无伤:呵…(落泪)
————–
鬼觉神知:翻掌光明,覆手黑暗,生杀与夺,唯吾一念。
殊十二:参见世宰。
鬼觉神知:吾所提供的替代燃料,只是一时,理应一次之后便再难启动这艘玄舸,为何现在你还能这样随时驾驭玄舸,四处而行?
殊十二:与无衣师尹相谈那一次,他将玄舸燃晶还了吾。
鬼觉神知:喔。他人释出些微善意,便使你放弃母仇,放弃你一直以来的信念,唉,你之善良,真泛滥的让吾叹气。
殊十二:世宰,十二已经说过,吾之母仇,将得报在岁聿云暮之时。对于师尹,十二必亲手刃之。
鬼觉神知:但无衣师尹已经死了,你要如何亲手刃之?
殊十二(倒退一步):啊…无衣师尹死了?
鬼觉神知:没错,他死了。杀他者,你之兄弟,槐破梦!

殊十二:竟是他……
鬼觉神知:如今师尹已亡,你没必要再介入武林。在吾需要你之前,收敛利爪,保持旁观。尤其是不可因师尹之死而意气用事。
殊十二:是。
鬼觉神知:来,七曲虫之解药。这是这个月的份量,服下吧。
殊十二:多谢世宰。
鬼觉神知:世狼无常,好生磨练你之爪牙,做好准备吧。吾回一念之间了。
殊十二:十二恭送世宰。
(鬼觉神知离开)
殊十二(收紧手指):槐破梦!嗯……

焚烟熏红了冷然的眼,遮掩了已然廓清的过往。
无衣师尹(信):这封信若交到你手上,吾已死。雪谜囚你半生,现在吾就要解破这不存在的雪中谜了。当初为了使剑之初出战雅狄王,吾无衣师尹毒害自己的小妹,制造即鹿病死的假象,让剑之初因此怨恨雅狄王,而出战四魌武评会,怎料剑之初竟尔弃战,让吾蒙羞于慈光之塔。是故,吾又再度利用即鹿之死,让你误会是剑之初身边友人逼死即鹿,借你之手,逼走剑之初。你所看见的一切,皆是我要牵绊你的手段,雪中谜,是吾给你的虚幻假象。它,从来不曾存在。即鹿自小体弱,这面长生锁,是吾在她很小的时候,为祈求她福寿绵长而打造,想不到吾这名为她奔波祈命的兄长,竟在来日亲手送她入黄泉。这面长生锁,成了吾一生的讽刺。吾知晓你在吾身边,从来只是为了即鹿。你接受虚幻的雪中谜来为自己的感情找出口,而吾利用了你这样的心理,驱使你为吾卖命。如今,作恶多端的吾报应已彰,你的人生自由了。
吾之死是一切荒唐的结束,你,无需为吾报仇。

殢无伤:难道你不知道除了朋友之谊,你对吾更深的意义,还有师恩之情么。吾在渎生暗地,受你调教三年,方知铸剑。赩矿废铁能成器,是你授业。
殢无伤:要利用吾,就该利用到底。你死了,想放下一切,吾却是不允。谁杀了你,吾就要杀他为你报仇。
殢无伤:吾对你的诺言,从来不假。

愁未央:此次计杀师尹,十分成功,城主对你之表现颇有赞誉,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别让城主失望了。
槐破梦:今朝之胜,实该归功城主之布计。让吾有机会亲刃仇人,此仇之快,槐破梦没齿难忘。
愁未央:你能如此认知甚好。

倏然,一阵冷风袭来。放眼一看,却见落拓人影,挟满身暴风怒雪,腾然踏上血杏高林。哀吟的剑声,渴饮人命。
愁未央:好浓重的杀气。
槐破梦:愁大夫既知杀气浓而怖,不妨先退下吧。
愁未央:嗯。
槐破梦:槐破梦之忽雷,遇神杀神,遇魔诛魔,呀——

极极极极极极!殢无伤为报师尹之仇,腾怒踏上血杏高林,噬丧墨剑对上破世忽雷,双方至极一战,将引爆何等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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