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一眼定乾坤

同样为考试烦恼的不只是集境派,还有天下封刀派的人。玉秋风已经在天都寝住了好几天,除了每天看着罗喉和黄泉双进双出外一无所获,这考试没进展,连写文的素材都收集不了。她非常焦急,时常在院子里乱转。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玉秋风发现罗喉的爱好就是站在西厢房的屋顶上吹风沉思,但是基本上总是有黄泉陪着,而且黄泉虽然眯眯眼,但是眼神比什么都锐利,无论她怎么小心翼翼煞费苦心地步入可以窃听的范围,他都能巧妙解决掉,要么是出声跟她打招呼,要么就是忽然离去。总之,这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玉秋风就是探不出究竟来。

这天玉秋风终于逮到一个好机会,罗喉独自一人站在寝室屋顶上沉思。她心怀不轨地向西厢房走去。忽然银光袭来,银枪挡道。“啊!你做什么?”玉秋风看来人又是黄泉坏她好事,有些气恼道。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黄泉冷眼盯着玉秋风道。“哪个地方是吾该来,哪个地方又不是?”玉秋风毫不示弱地反问。“有罗喉的地方,你就不该出现。”黄泉继续冷声道。“吾是来跟武君联谊交往的,当然要靠近武君。”玉秋风一边内心暗笑嗅到了暧昧的醋味,一边故意回答得理直气壮,忽然黄泉收枪一把搂住了她,引得她又急又羞,怒道:“你!”

“不如与吾交往,好好积攒下联谊交往的经验吧。”黄泉凑近玉秋风语调暧昧地说。“放手!”玉秋风死死挣扎,黄泉的手仍牢牢扣在她肩上。“黄泉。”两人的对话早就引起了罗喉的注意,他飘然下了屋顶,走到黄泉身边。

“麦打扰吾。”黄泉丝毫不把罗喉放在眼里。“只有最卑鄙下流的男人,才会用武力屈服女人。”罗喉不动声色道。“是吗?”黄泉笑笑推开玉秋风,玉秋风气急立即想扇他一巴掌,被他一把抓住,“不能偶尔例外吗?”“呵。”罗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便离开了。

“放手!”黄泉甩开玉秋风的手,将她抵在墙上。玉秋风寻思着,眼前究竟是什么状况,在拿自己刺激罗喉吗?自己才不要当什么炮灰啊,喂~~!“教你一件事情。”黄泉压近身子凑在玉秋风耳边道:“杀手的准则,一刀就要让他挂科,因为面对罗喉,没任何人有第二刀的机会。”

“你……你说什么?” 黄泉的话让玉秋风感到有些莫名奇妙,一时反应不过来。“说你需要看准时机,别又瞎又冲动。有空多找相关专业书看看!”黄泉放开玉秋风,转身离去,留她独自在那深思他所谓的专业书。

次日黄昏,玉秋风又独自在院子里徘徊寻思,再过几天又是《霹雳英雄耽美季节》的交稿日了,自己的文只开了个开头。“你在想什么呢?”黄泉忽然出声,玉秋风才惊觉他不知何时已经斜靠在西厢房的门上,带着调笑的神色看着她。

“你……你几时来到的。”玉秋风错愕道。“你这种程度的警戒心,晚上最好是将房门紧锁。”黄泉一边走近,一边扶额道:“看来在你学会杀手初级专业技能调戏别人前,你得先学会防狼反调戏术。”

“杀手初级专业技能竟然是调戏人?”玉秋风知道武斗系分有游侠专业、武将专业和杀手专业。但是就读杀手专业的学员很稀少,行事诡秘,作风可比神棍专业生。至于杀手专业都学些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你以为呢?”黄泉很满意地看着她一脸好奇的表情道:“准确的说是勾引,勾引是第一步,接下来分别是接近,卸心防,长期潜伏,把握契机,一击到手。这是对付比自己实力强的武者步骤。你的底子太弱,天赋也不够,偏偏还有杀手最忌讳的弱点。”

“是什么?”玉秋风听得一愣一愣的,张口就问。“瞎!”黄泉冷笑道:“瞎得不能再瞎,什么时候能做什么事,你都看不出来!罗喉对女人没兴趣,你可以死了这条心。”“对女人没兴趣,难道他对男人有兴趣?”玉秋风立即毫不客气地顶了一句回去,心里却满心欢喜,好不容易抓到当事人的表白了,还如此赤裸裸。不过这种情形,看来自己又在两人中扮演炮灰角色,无奈啊~~

“如果是你跟吾比,这句话不算说错。”黄泉自信道。“荒唐。吾就不相信。如果硬要说什么勾引,吾岂会逊色于你?!”玉秋风故意道,她还挺想看黄泉去勾引罗喉。“勾引的第一步就是能成功引人在意。你觉得自己能够引起罗喉的关注吗?”黄泉不自觉地给玉秋风解释起杀手专业术语来。

“当然。如果吾不够吸引眼球,为何自从搬来这个寝室,你总是处处针对吾?你根本就是在意吾。”玉秋风笑着试图恶心黄泉。“难道其实你是对那晚玩杀手游戏耿耿于怀。”“呃……”黄泉果然被恶心到了,有些想抓狂,他一脸黑线道:“实话说,不在意都不行。你那种引人在意的方式,实在是把杀手的艺术糟蹋得不能再糟蹋了。吾很想给你开一张必读书目。”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我们来比一比如何?”玉秋风继续给黄泉下套。“哈。要跟吾比?”黄泉邪邪一笑:“你正在做一件愚蠢至极而且不能成功的事情。你可有觉悟?”“谁怕谁!怎么比?你这么了解你出题好了。”玉秋风也乐得坐享其成,反正输赢她都有所收获。

“估计再过一个时辰,罗喉会回来。到时候,无论什么理由和方式,你若能把他引入东厢房,算你赢。因为他跟吾住西厢房,所以吾的赢法是吾把他引出院子,而且只用一个眼神。当然,如果有人来找他外出,不作数。”黄泉说完看向玉秋风。

“公平。”玉秋风爽快答应了。“不过你真只用一个眼神?那说起来倒是吾占你便宜了。”这时候,冷吹血回到寝室,看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便道:“嗯,黄泉,麦又在欺负玉秋风。”“哦,正义的使者来了。来得正好,给我们做裁判。”黄泉看着冷吹血嘲讽似的笑道。

“什么裁判?”冷吹血纳闷地问。于是玉秋风把两人的比试内容说了一遍,引得他不满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试啊!黄泉,你,麦以为武君关照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管冷吹血愿不愿意做这个裁判,玉秋风还是梳妆打扮,熏香更衣的忙碌了一阵,也算是以自己最美的状态示人了。黄泉则一直慵懒地躺在西厢房屋顶上,饶有兴趣看玉秋风在院子里点了上好檀香,摆了几瓶插花,又摆好了琴,沏好上等茗茶。一个时辰将要过去,玉秋风准备得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不久,这个东风就来了。罗喉步入寝室院子里,玉秋风、黄泉和冷吹血都向他行礼,“参见武君。”“退下吧。”罗喉对院子里的精心部署和摆设置熟视无睹,一句话直接打发众人,自己想要回西厢房休息。

“武君,这是天下封刀新送来的上等茗茶,还有香琴一个,吾特意为武君准备好了,就等你来伺候你品茗聆琴,好好享受这时的良辰美景。”玉秋风立即发话,一心想稳住罗喉,再做下一步引他入东厢房的打算。

黄泉果真一言不发,他在罗喉说完退下后,就不紧不慢地径直向外走去。在与罗喉擦肩而过那一瞬间,黄泉风轻云淡地斜看了一眼罗喉。只见那双修长俊目秋波流动,似笑非笑,似蹙非蹙,如泣如诉,雨雾迷蒙的含情之间又有精光四溢的挑衅,深邃之中带着清澈,让人回味无穷,一眼失了魂。

擦肩而过之后,黄泉也没再有举动,很低调地走出了院门。罗喉被那一眼所摄,像受了感应似的,下意识迈开步子跟了出去。他走出院门,看到黄泉正站在院子外抬头赏花,“……一枝红杏出墙来。”黄泉悠悠说着,一个枪花打下一朵红杏花来。

“你在做什么?”罗喉意识到自己竟然一时失神,走出了院门,又看见黄泉举止奇怪,忍不住问。“摘花献美人啊~~”黄泉转着手中的红杏,走到罗喉面前,在他面前晃了一圈,语调暧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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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雅谷幽兰长相思

话说黄泉跟玉秋风比试勾引人的技能,罗喉果然在黄泉销魂一眼下,随他走出了寝室院子,而黄泉则摘了院墙上低垂的红杏暧昧地挑逗了罗喉一句,便转身回院子里去了。玉秋风和冷吹血在院子里目瞪口呆地看着罗喉又随黄泉转回寝室来。

“如何?”黄泉将之前摘下的花抛给玉秋风笑道。“哼。吾确实是输得心服口服。”玉秋风接过花,冷哼一声。可惜她并不知道黄泉在院门外如何拿着这红杏调戏罗喉,所以只是随手搁在身边的案几上。

“嗯?”罗喉早就察觉有异,他目光转向冷吹血。“武君,黄泉和玉秋风只不过在打赌争宠而已。”冷吹血早就看不惯黄泉的作风了,他毫不隐瞒地把事情对罗喉和盘托出。

“你的企图心用错地方了。”罗喉听完对黄泉道。“男人需要女人这也错了吗?”黄泉口无遮拦地说得很露骨:“将她送给吾,怎样?”“呵。”罗喉微微一笑,并不做声。“你,武君,吾绝不答应!”玉秋风眼看自己又要被黄泉拿来当炮灰使,急道。

“没魅力的人,注定只能被摆布。”黄泉坏坏地斜了一眼玉秋风,暗示她刚刚比试输了,然后又转头问罗喉:“怎样你答应了吗?”“随便你。”罗喉不动声色地说着,自己进了西厢房。“武君……”玉秋风眼睁睁看着罗喉离去,没有什么法子可行。

“听到了吗,今后你就是吾的女人了。要给吾乖乖的,不该闯的地方别乱闯,不该有的举动别乱来。”黄泉一边说着一边拿了案几上的笔唰唰写了一页纸,“这是你必读的书目,拿回去好好研读吧。”他写罢飞给了玉秋风。

玉秋风接过一看,上面列的书名是:《眼神捕猎宝典》、《欲擒故纵术》、《绝对诱惑》、《心灵对话的艺术》、《无间道之真假迷情》……“哼,不就是长着眯眯电眼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玉秋风哼了一声,转身进东厢房自己屋去了。

“哼!神气什么?什么不该闯的地方别乱闯,不该有的举动别乱来?”玉秋风气呼呼回到屋里,啪的把书目表搁到案几上,忽然一转念,她怒意尽消,笑了起来:“我说呢,怎么总觉得这些话似曾相识,原来大哥他也经常跟我说类似的话。”

她越想越兴奋,露出一脸奸笑来:“根本是怕我闯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场面吧,防我防得跟什么似的,嗯,估计跟大哥在玩一种把戏。只是大哥的房间可以随便闯,罗喉的还真棘手啊~~”

玉秋风倒在床榻上大伤了一阵脑筋,最终不得不放弃,“算了,大不了转仙山分校,我可不能考试和交稿两败落,就算是豁出去挂了科,这次一定要把那两的秘密给挖出来!唉~~耽美大神保佑我吧~~”自言自语完,玉秋风又爬起来,再添了一盏灯,开始埋头写她的文稿来。

花开两枝,各表一头。这日恰逢对战妖世浮屠三晶界阴端佛鬼的考试,要不是十锋和香独秀及时赶到,太君治就要挂了科。“院主,你无恙乎?”十锋搀扶着太君治走在校园里的荒野上,香独秀漫步于后。夕晖挥洒,放眼望去,尽是金光灿灿的路途,与众人此时的心情格格不入。

“吾错了,吾错了,吾低估了阴端佛鬼的实力。” 太君治吐了一口鲜血,自责不已。“院主,你应该多试探佛鬼的实力。”香独秀看着太君治虚弱的神态,不由想到温泉馆那日的动人之态来,他嘴上仍继续若无其事地说:“错算对手实力,是武考中最大的失误。”

“香楼主说得对,是吾失策。如今坏了大事,唉~~”太君治说着,无意间看了香独秀一眼,竟然有一股莫名的异样感从心底蹿升,那日在温泉馆之内的情景又历历在目,引得他一阵惊慌。好像中了邪似的,以自己沉稳隐忍的个性,明明很确信能够忘却那日的荒唐事,没想到见了面,还是释怀不了么?太君治懊恼不已,又是一阵心血上涌,便再次呕红。

“院主,事情尚未绝望。等你的伤势康复,可以再图反攻。十锋,请你带院主先回寝去,吾有要事待办。”香独秀一甩长发,准备先行告辞:“事情了结之后,再上天机院寝室去讨论后续。”

十锋顺口问道:“是什么要事?”“沾得一身尘埃,当然是回浣愁池沐浴更衣啊。”香独秀没心没肺的说道。“香楼主,多谢你对天机院的尽心协助。请。”太君治听得一阵胸闷,忙打发走了香独秀,便告诫十锋道:“十锋,谨言慎行,以后别问多余的问题。”十锋深有同感地应声道:“嗯,吾明白了。”

等香独秀更衣沐浴前去拜访时,太君治已经被集境派的人判定为残宗的叛徒,按照惯例,他已经被迫搬到破军府寝去了。于是,香独秀又改道去破军府寝看望太君治,谁知半路上鸦魂堵截了太君治,让他搬到残宗寝去了。结果香独秀找了一圈下来,好不容易寻到残宗寝,却望见院子里熄了灯,黑漆漆一片,也只好作罢,想改日再访。

香独秀回到神棍寝,一进院门,便看到那峨冠高耸的身影,不由笑道:“梦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香楼主,吾深夜造访,实有一私密要事要问你。”太君治背对着香独秀,压抑着体内那股莫名的冲动,沉声道。

“嗯?何事?”香独秀走上前去想要跟太君治面对面交谈。太君治赶紧侧过身去,尽量避免看到香独秀,更忌讳跟他视线相交。“香楼主可曾记得,在温泉馆开会那日,你给吾喂的是什么?” “那日?哦,吾记得名字叫雅谷幽兰长相思。”香独秀悠然答道:“你知道吾最喜欢的乃是雅谷幽兰,那副媚药倒是取了个好名,气味也幽雅怡人……”

“长、相、思!”香独秀讲完那药名,太君治顿感晴天霹雳,之后的话再也听不下去,兀自思绪万千。自从那日后,他一直尴尬地回避香独秀,以为几日过去,彼此都能心平气和相对,却不料身体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像现在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开始面红耳赤,情欲难压。他反复细想,必定是那日喂的媚药在作祟。

“这药听名号可知药性深沉持久,不知可有解药。”太君治声音颤抖地道。“也许吧,就是不知用了什么原料调配。嗯?院主,你无恙乎?”香独秀发现太君治不但声音颤抖,整个人也遥遥欲坠,以为他伤势恶化,便上前去扶住他。

“别、别碰吾!”太君治敏感得整个人剧烈地抖了一下,使命挣脱香独秀的手。“院主你……”香独秀纳闷地看着他奇怪的反应,不知出了什么状况。忽然,他抓起香独秀的胳膊疾速地向芜园屋里奔去。“院主,你这是做什么?这样拉拉扯扯有失风度啊~~”

一向沉稳温吞的太君治此刻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把香独秀拉到芜园屋门前,等不及推门,就去吻香独秀,幸而有宽大官帽的存在,他只能浅尝辄止,暂时缓解了媚药发作的欲火。他猛的推门进屋,匆匆解开自己套得严实的官帽。

“哎呀,人生到处从容啊~~院主你这样,让吾很为难。”香独秀在太君治解帽宽衣之时,从容不迫地把房间门关上,又慢悠悠地去点檀香,然后还想优哉游哉地倒了杯酒来饮,被太君治一把拉住。

“香独秀,在没服下解药之前,你必须助吾。”太君治已把大官帽摘下,露出一头秀美的长发来,他衣衫半褪,裸露出白皙的臂膀和胸膛,满脸殷红。“嗯?”香独秀并不应声,端起案几上的蜡烛,举到他面前,左一下右一下的端详。

“怎么了?”太君治被他看得更是欲火焚身,颤抖问道。“没什么,只是不知院主脱了帽子原来是这副模样啊!”香独秀赞道:“啧啧,美人,美人!”

这夜正好拂樱继续窝在枫岫那温书,小免本来打算去偷窥一下极道那屋的情形,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太君治在狼吻香独秀。撞现场有了经验的小免这一次捂住口鼻,很安静地看着他们边热吻边推门进屋,然后关门。对面芜园屋门一关,小免的鼻血也就喷了出来。她熟练地做了简单处理,找来琉璃杯,蹑手蹑脚跑去听墙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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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考试考砸的那夜真是过得苦状万分啊!

神棍寝内,香独秀的侍女们等香独秀归来沐浴,却等不到人。花儿和蝶儿便到屋门前催促,却见小免正在拿着琉璃杯,罩在墙上偷听。小免看到有人来,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花儿和蝶儿看这阵势立即明了屋内情形,也都蹑手蹑脚走过来,凑在小免旁边一起偷听。

屋内,香独秀被太君治推到了床榻之上,他闲暇地笑看着因媚药失了风度的太君治骑坐在自己身上,粗鲁地掀开胯下衣裤,笨拙地拨弄起自己的欲根,想要尽早插入他那瘙痒难耐的后穴之中。

“关塞萧条行路难,院主啊,你有伤在身,悠着点啊。”香独秀说归说,却不去阻止他狂乱的举动,而是含笑地欣赏他此刻饥渴万分的神态。

太君治意乱情迷地微眯双眸,五官端庄的脸上红潮微醺,汗水沾湿的几丝秀发贴着脸庞,媚而不妖。“吾已不是院主。吾还说过,这种时候,不要叫吾院主。”太君治急促喘息着,断断续续说完那些话,便兀自咬紧咬关,用自己的后庭缓缓吞噬起手中变得直挺火热的硬物。

“嗯~”强烈的快意有如潮水,瞬间湮没香独秀,他轻叹一声,信手一挥,一道劲风应之而起,吹上屋中茶几,震得杯中酒水飞扬溅起,而屋门也被吹开,几滴酒水迅速地飞落到屋外三人身上,那偷窥的三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屋中景致,屋门又已经重重合上。屋外之余三声倒地声,小免和花儿蝶儿都被点穴睡死过去了。

与上次在温泉馆进入的情形大不相同,香独秀只觉得太君治体内虽然依旧紧涩密实,但却隐隐有着几分润泽,温热的内壁痴狂地吞吐摩挲着他的男根,快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阿治~~”香独秀也经不住这番缠绵,他凝望太君治的眼神渐渐多了几分狂嗜。

太君治并未完全褪下一身华服,似乎是刻意地想遮掩下身的狼狈失态。冗长摊展的衣袂像幽兰一样绽放在床榻之上。与春光半露的太君治相比,仰躺着的香独秀看上去仍旧衣着完备,凌乱敞开的部分都被对方遮盖住了。

情欲如炽焰般焚烧着两人。香独秀一边自解衣衫,一边伸手钻到华服之下,去抚摸太君治跪在身体两侧的大腿,结实的大腿早已被汗水打湿,在随着身体的起伏而微微颤动。

香独秀摸索的手指所到之处,太君治大腿上的肌肉则羞涩般颤抖得更厉害。“啊~~啊~~啊~~”他频频吐出热气,隐约可见的水雾化出妩媚妖娆的轨迹,袅袅散去。他低着头,纵情欢愉着,不可自拔地扭动腰身,让香独秀一次次地进入得更深。

“嗯~~啊~~”他渐渐涣散的眼眸被垂落下来的秀发遮掩,只在身体起落之间,发丝摇曳之际,惊鸿一瞥,让人倍感销魂。一滴滴汗珠时而蜿蜒的流淌在他胸前,在紧实的肌肉之间,时而挂在蜜色的肌肤上摇摇欲坠,宛若空灵幽兰上的水露般,折射出醉人的光泽来,看迷了香独秀。

“阿治,你真美……”香独秀不由轻叹道,眼中精光大盛,难以自持地坐起身来抱住太君治。“啊~~~~”体位的转换带来的撞击与深入,让太君治放声的呻吟了一声。“香……楼主……”他展来双臂抱住香独秀的头贴近自己的胸膛。香独秀便就势舔咬起近在咫尺挺立献媚的茱萸来,引得对方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抖,蛰伏的伤势发作,呕出红来。

“阿治!”香独秀惊唤了一声,仰头起看太君治。只见他大汗淋漓,双眼凄迷,面色有些惨白,嘴角边那抹艳红,让人几分心疼几许爱怜。“阿治,你撑得住么?”香独秀抱紧他,心痛地用指尖抹去他嘴角上的血迹,又贪婪地放到口中品尝血的味道。

“吾无妨,继续……吾要……啊~~吾好想要!”在药性的逼迫下,太君治已经无力自持,他羞赧地把头伏在香独秀的头顶,将脸埋在那充满淡淡兰香的发丝间,柔弱地说着,并且仍旧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

“阿治……香独秀让你受苦了。抱歉。”香独秀有些动情地说着,配合太君治的起伏,在他体内抽动。虽然两人纠缠的激烈程度因为太君治的伤势,与先前相比缓和了许多,但那两个紧密相拥的身躯随着彼此的心跳而起伏,更增了几分绵长深情的意味。

芙蓉帐暖度春宵,寥落兰花别样红。这一夜,香独秀与太君治在床榻上颠鸾倒凤激战了多时,两个交叠的身体在欲海中漂泊随心,终于行至水穷处,爱露尽渲而出。太君治瘫软在香独秀怀里,沉沉昏睡过去。

香独秀轻吻着昏沉中的太君治,温柔地抚摸着他因流汗过多而显得发凉的身体。静待了一阵,等他睡熟,香独秀才将他轻轻放在床榻上,褪去汗湿的衣衫,给他擦拭身体。矫健的肉体上,残留着一道道新旧不一的吻痕,宛若一副百兰怒放图。香独秀长久端详着,欣赏自己的杰作。当目光落到那红肿的小穴和狼狈的下身时,他不由看得有些失神,脸上浮现一抹深沈的笑意来。

香独秀擦洗完,让太君治继续睡在床榻上,用被子盖严实了,这才整理衣衫,推门出去。此时已是大半夜过去了,他看了一眼倒在门外的三人,笑着手指轻弹,小免和花儿蝶儿便都醒转过来。

“花儿、蝶儿,洗澡水凉了,再去烧一池新的给吾。”香独秀若无其事地对自己的侍女们说道。他又转身对正在揉眼睛睡意未尽的小免道:“小免,你怎还不回屋睡觉,当心拂樱知道了整治你。”

“哦,哦。”小免醒来才想起前一刻还在听墙角,这会怎么就睡着了,一定是被发现了,受了整治。她唯唯诺诺地退到拂樱斋自己的空间里,连声叹气地爬上自己的被窝里去。“唉~~”

香独秀沐浴完,也回房搂着太君治睡去了。次日晨,太君治闻着一股淡淡的兰香醒来,睁眼便是一张飞眉入鬓的俊逸玉容。原来香独秀也会有这样宁静恬美的时候,他不说话的时候,竟是如此叫人怦然心动的尤物。太君治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想得出神。忽见,那两排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起来,接着张开了,是一双明媚的眼眸,在金褐色发丝的掩映下,波光流转。

香独秀睁开眼来,入眼便是太君治几分痴迷的眼眸,他笑了笑,一言不发地继续躺着与对方对视。昨夜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药性,这时又给这无言的凝望给挑逗了起来。情思无声无息荡满眼波,香独秀看得分明,终于开了口。

“恼人更漏不知烦,夜风残,袖襟寒;迷蒙云雾,哪堪归流泉。枉徒昨夜梦前欢,眼眉间,悄无言;忽惊梦碎,离愁更凄然……”香独秀在太君治的耳畔轻声低吟,呵呼的暖风送来诗句,酥痒之间,昨日每个令人心绪难平的细节历历在目,让他羞愧难当。

“唉~~茕茕顾影兰,幽谷秀难攀。怎奈倾国色,偏做恼人香。”太君治叹着,坐起身来。“阿治……”香独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身后裸露的一背润泽肌肤,轻唤道。“不要这样叫吾!”太君治的声音有些愠怒,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香独秀可以猜到他此时定是一脸慌张惊羞。

“咦?这回又不能叫你阿治了?”香独秀把手搭在脸下侧卧着,兴趣盎然地看他如何匆忙得略显笨拙地穿戴。“是不是只有在帐中榻上才能唤你一声阿治?”“香楼主,请你务必为吾找寻雅谷幽兰长相思的解药。请。”太君治整装完毕,头也不回地丢了一句话,就匆忙告辞了。

“唉~~这一回倒像是吾被人非礼了。”香独秀依然侧卧在床,望着紧闭的房门,气定神闲地用手梳理自己的长发,嘴上自言自语喊着冤枉:“唉~~那一夜吾真是过得苦状万分啊!”好在早就离去的太君治没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不然又会再次吐血了。

这天晌午时分,三神棍考完试回来,聚在一起吃午饭,顺便猜明日考试的出题范围。小免看到枫岫,便一如既往地扑上去。“枫岫阿叔~~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来拂樱斋留宿啊?”小免乖巧无邪地望着枫岫道。

“哈。吾带了沉雪千丈青来给你。”枫岫不置可否地亮了一大匣子给她,她便欢喜地接过去,打开了就塞满一嘴吃得欢乐。“沉雪千丈青性寒,不宜多食,你怎么一次送她这么多?!”拂樱见了有些着急道。

“无妨,她近日必是心火缠身,多食反而能助她压制住。”枫岫暗含深意地看着小免。“嗯?你怎么知道她近日时常流鼻血?吾明明把过她的脉,却没诊出什么心火来啊?好友,吾真好奇,望闻问切,你是从哪点得来的?”拂樱纳闷的望着枫岫道。

“这嘛……我们不是神棍专业生吗?算出来的。哈哈哈。”枫岫羽扇轻摇地敷衍了一句,他笑着又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非礼勿闻,非礼勿视,哈。”

拂樱在一旁是听得一头雾水。小免倒是听出了画外音,她总觉得这句话是在警告自己,而且今日枫岫看她的眼色与以往不同,仿佛带了一些警示的深意。难道枫岫阿叔在神寝里看到了……小免越想越心寒,转念再想,他八成不会告诉斋主,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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