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雨似乎总是结伴而来的,昨天的几场太阳雨像是先遣部队,今天的雨则是大军过境,那声势已经不是哗啦啦的畅快了,而是啪啪啪的粗犷,犹如鞭炮声。我瘫在床上,有种听到别人在房顶上砸瓦的错觉。管它呢,只要不是地震,不是泥石流,我就可以继续翻个身,安然地睡自己的午觉,还可以悠哉游哉地:“雨天啊,好睡觉啊好睡觉……”洪水是不用怕的,从小见到大。听说在我回家前,洪水那个毛孩子已经跑到了家门口前的坡地底。父母都看得提它,我还是听别人说的,没想到那小家伙还真是年年来看我呢。托它的福,这边的青菜比北京还贵。唉,本想回来当只菜虫的。

我想起前几天还吃了叫救命草的野菜,现在知道吃这草的人很少,所以它应该归为野草才对。味道说不上好吃也说不上不好吃,除了叶面张了细微的毛,口感是麻麻的外,叶子吃起来很有肉感,厚厚的,经饱,难怪叫救命草。吃的时候,我还感慨万千,我都忘记了在家这边还能来这么一套。我想起了春天常吃的扣子菜,春雨过后在山坡上采的草菇,好久没吃了,已经有四年了,那个时候我都在北京吃大白菜。我错过了很多和大自然亲密接触的Party了。嗯,今年秋天可以赶上去去大龙潭捡红豆。我在回来之前因为编剧本,才知道红豆生南国的红豆是有毒的,只要磨成粉就成。原来我每年都在蓄毒啊,哈哈哈。

无意间在电脑上找到了自己收藏的模拟人生,玩累了,就横在床上睡,闭上眼,身子就像要沉在无边无底的黑暗里。很喜欢玩那种其实很无聊的游戏,据说这个游戏也是全球销量第一的游戏。是不是很多人都像我一样,喜欢在边界上打瞌睡,一胳膊伸向虚幻的彼岸,一腿搭在现实中,我抱着那跟晃动的岁月支柱,尽量保持平衡的同时,我想把自己挂在岁月的某个刻度上,让心在那里结茧,拒绝长大,拒绝忘却,拒绝……

突然想到有一个很喜欢的故事没有记下来。莎说的,她在一个论坛上看的。说有人问佛祖对同性恋的看法,佛祖就跟他说了个故事,说有一国的王子和一位公主相恋,王子想知道公主是否真的爱他,于是去问佛祖,佛祖便把他变成了一个女的,等他回去后,公主就不喜欢他了,嫁给了别国的王子。王子很伤心,又回去找佛祖,佛说她不是真的爱你。后来,那个王子就皈依了佛门,法号观世音。

我很佩服这个编故事的人,结尾很有震撼力,和佛教传教故事一样耐人寻味,而且满后现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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