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吧,为身受其刀刃的斩击还能保持人形的本事。”

白哉身后,满目狼藉,那个使他锥心之痛的男人,已经近乎血肉模糊了。

“什么,你还有一口气……不要动,那样会缩短你的命。”

白哉察觉到后方细微的动静,厉声喝止道,却不敢回头,泄露自己的心碎。可惜,恋次每次都会无视他的忠告,即使命在旦夕,也要挣扎起身,碎落的蛇尾丸在孱弱的灵压下,再度汇聚成刀形。

“还没……我还能……再继续战斗!!”

恋次脚根未稳,就扑向白哉,举刀刺去。

“……难道你没听见么?我叫你不要动啊!”

白哉回转过身,同时挥手,十来支灼灼生光的刀,在白哉竭力压抑怒火的目光中,围着恋次飞扎过来。

“我可以夸奖你,为身受我的卍解还能保留一口气这回事,可是你要再敢动一下,我就不客气了……”

白哉走近恋次,随手抽了一把刀,抵向他。

“……将你的五体,用我的刀刃,斩至尘埃!”

恶毒的话,遮掩不住白哉溢满怜惜的目光。

“想必你亦心知肚明,卍解已消失了,卍解违背了自己的意志而消失,意味着其本主的死期已近,你将气绝而亡,如果你将再度站起,那么我会杀死你。”

然而低垂着头的恋次,无法体会到白哉异于寻常的慌乱。两人在血腥弥漫的空气里,呼吸着各自的孤绝。

“再问你一遍,尽管这样,你还是想发狂言,说什么要救出露琪亚这类的话么?”

爱神的问卷在刀刃相对的紧逼中悄然呈现,等恋次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两个人已是兵戎相见的水火之势,只不过白哉就如同他完全压倒性的灵压一样,永远从容优雅着。

而自己……气也喘不上来,仿佛要被他的灵压压成灰尘般,已经连一根手指都搬不起来……不行了,果然还是距离太遥远,自己果然还是胜不过这个人!!永远无法被眼前人所重视……其实早知道了不能再留住你,也知道不能没有顾忌……说我爱你,可能你也不会听……

斗志沉沦间,蓦然浮现黑崎一护的笑。于是,自己也笑了,坚定的笑容宛若灿烂的樱花盛开在白哉眼里。

“……当然了……”

“……什么?”

“我已经发过誓,发誓说绝对要把她救出来……”

“……发誓吗?对谁?”

“谁都不是……”

单手握紧刺穿握刀手掌的刀刃。

“只对我的……”

染满绯红的刀刃碎裂四散。

“……灵魂啊–!!”

恋次抬起执著的脸庞,踉跄起身,迈步再度朝白哉冲去,血在他脚下沉重的落了一路。白哉动容的望着面前的血人,仿佛燃尽整个灵魂而向自己发起的最后攻击,并没有躲闪,而是满满的迎住他的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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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番队秘史之刺青篇》的NG镜头+花絮特别独家大奉送16

风见月:“Action!”

白哉:“……难道你没听见么?我叫你不要动啊!”

荧屏效果:白哉回转过身,同时挥手,十来支灼灼生光的刀,在白哉竭力压抑怒火的目光中,围着恋次飞扎过来。

风见月(不由偷笑):“啊,心疼了!心疼了!”

白哉(用千本樱指着导演,怒):“你也是!我叫你不要笑!”

风见月(抖三抖):“白哉大人,你表生气啊,我笑不是因为幸灾乐祸,见证你们爱的历史性一幕,我是高兴啊我!”

露琪亚:“有没有觉得这段台词似曾相识啊?”

风见月:“是吗?”

露琪亚(开始念白哉的台词):“……不要动,那样会缩短你的命。……难道你没听见么?我叫你不要动啊!……可是你要再敢动一下,我就不客气了……”

风见月:“啊,想起来了,你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你说的是:……不要动,你只要敢动一下试试看!……要是你敢追上来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既然早晚都要死,何不躺在那里,多苟延残喘一会儿呢。”

露琪亚:“那是我对快死的一护说的话,现在是兄长大人对快死的恋次说的话。”
小白:“虽然那快将死的一方都是被白哉打的,但是说这些话的人爱对方真是其情可昭日月啊!”

风见月:“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打是情骂是爱’吗?”

一护:“不对,那只能说明露琪亚和白哉真的是一家人,不但眉毛短,连说话的调调都一个样。”

露琪亚、小白、风见月(异口同声对一护吼道):“肤浅!!”

一护(汗,无辜样):“……”

风见月:“算了,继续拍戏,表理这家伙。Action!”

白哉:“……发誓吗?对谁?”

恋次:“谁都不是……只对我的……灵魂啊–!!”

摄影棚内,众工作人员被恋次的呐喊所震撼,正沉浸在那悲壮的气氛中。突然……

风见月(泪):“不为了谁,只为你们的爱情啊!”

露琪亚(泪):“冲吧,恋次,将爱情进行到底吧!”

小白(皱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

一护(皱眉):“恋次你COS我的台词,等你摆平了,记得找我商讨版权事务哦。”

白哉(怒):“来人!把那四个破坏人家表白气氛的电灯泡给我拖出去!”

风见月(被拖走的声音越来越小):“表啊!我是导演,我是导演啊,这里我最大啊我!摄影棚里不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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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近到气色相闻的两人,沉默了数秒。血,不断从恋次身上掷地有声的砸落。恋次的刀尖被白哉削掉,他又以强弩之末的气力,将刀柄推送向后者。终于抵住白哉胸口的残刀,慢慢碎落,直至刀柄。

只来得及在心里咒骂一句“可恶”,恋次的血管再度喷张,飞舞的鲜血幻化成无尽的血樱散落一地。恋次在白哉跟前血流如注的倒下了。

白哉久久抓紧胸前沾染了恋次血迹的围巾,待到心情回落到能够掌控的程度后,他扯下围巾,抛向恋次。

“干得好,你的爪牙,确实已够到我这里了。”

纯白的纱巾翩翩飘落,代替白哉温柔的吻贴上恋次的侧脸。

白哉转身远去。纵然他心绪翻飞,脚步也未曾有留恋之意……

……一双大手,温暖浑厚,雪白的纱巾摇曳在掌心。

“白哉,这是朽木家代代相传之物–风花纱,现在由你来传承。”

那双手随着威严却慈祥的声音,把风花纱围在了年幼的白哉脖子上。

“你要记住。身为死神贵族的我们不应该流泪,那对内心来说,等于是身体的败北。那只是证明了我们拥有心这件事,根本就是多余的。如果哪天你想哭了,就把风花纱解下,让它代替你的泪迎风飘飞吧。”

……风花纱……白哉酸楚的笑笑,记得五十多年前,恋次曾经偷过它,之后也一直围巾围巾的称呼它,好像到死也没有告诉过他正式的称谓……那个粗俗的笨蛋……

……无法出声,也动弹不得。好痛,身体好重,好冷,好心痛。血……流个不停……血……恋次脸贴在地上,模糊的视线,分不清近在鼻尖的满眼绯红是发色还是血色。忽然发觉雨好像停了,笑,尸魂界的天空从来是不会飘雨的,原来自己那颗湿漉漉的心也要到干涸的时候了。

白哉离去的身影如自己所料的一样不会有半点留恋。那个男人,自己曾一直都在畏怯,一边假装着紧跟身后行走着,一边假装磨锐着自己的爪牙,但其实 自己连踩踏他的影子的这种行为,都一直畏怯不已。

……不过,无所谓了。像被抛弃的破烂玩具,孤独的躺在这里,也都无所谓了。尊严,誓言,心意……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对于一个行将赴死的人来说,往昔的执念竟如此可笑。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告诉过我等死原来是如此漫长,让我有些不耐烦……

如果一切能够结束,自己是否并不后悔记忆停在那里?清醒的那一刻,被人救回的恋次感到了心有不甘。被抛弃了吗?怎么没有感受到他的半点忧伤?可恶!可恶!可恶啊!

来不及多想的恋次匆忙赶往露琪亚的行刑之地–双殛。在那里,一护已经救下了他的公主。

“露琪亚!!!”

恋次欣喜的仰望着露琪亚,她被宛若天兵降临的一护挽在臂间。

“太好了,你还活着,恋次!!”

露琪亚灿烂的笑脸使得恋次的喜悦有了几分迟疑。原来,并非没有人关注自己与白哉之间的决裂。

“带走他。这是你的任务,死都不许放手!!”

高空上,那个少年英雄很混帐的把露琪亚扔到了恋次怀里,恋次抱着露琪亚打了几个滚后,爬起身还来不及咒骂几句,就听见他的义气之托。

剩下的都交给他吗?好的……不用他说,自己也会做到的。恋次抱着露琪亚义无反顾的落逃而去。虽然心里一直有那抹白影盘踞着,但是自己可以遏制那情不自禁追随他的视线。既然不能拒绝爱上他,总可以拒绝面对他。反正打也打过了,死也几乎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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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番队秘史之刺青篇》的NG镜头+花絮特别独家大奉送17

风见月:“Action!”

荧屏效果:白哉久久抓紧胸前沾染了恋次血迹的围巾,待到心情回落到能够掌控的程度后,他扯下围巾,抛向恋次。

白哉:“干得好,你的爪牙,确实已够到我这里了。”

荧屏效果:纯白的纱巾翩翩飘落,代替白哉温柔的吻贴上恋次的侧脸。

恋次:“啊,不要把价值几栋楼的围巾扔在我身上!我可承担不起几栋楼的重量!”

白哉:“活该。谁叫你的血弄脏它。”

风见月:“哎呀,白哉大人,丢垃圾也不会丢得那么巧吧!不要为自己留下医药费的行为找借口。”

露琪亚:“啊?我一直以为那是作为SM的服务费。”

小白:“不是吧,大贵族是怎么当的,给小费也要拿物品来抵押?”

一护:“你不懂,贵族一般只带大钞或者信用卡,这年头散钱难换啊!”

风见月:“恋次没那么廉价吧,还要找零?!不过没地方刷卡,是叫人挺郁闷的。”

恋次:“你们外人懂什么啊!那是朽木队长的口水围!从小戴到大的,臭死了啦!”

白哉(怒):“来人!把这废柴五人组给我丢进虚圈!”

风见月(被丢走的声音越来越远):“啊,白哉大人,不用费心了,蓝染大人也一定会把我丢回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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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一次又一次地救露琪亚……!”

短兵相接,力量暗抵,一时平分秋色,白哉皱眉问道。无动于衷的语气背后是他深藏的困惑。

“我才想问你啊!你是露琪亚的哥哥吧?为什么你不去救她啊?”

为什么你不去救露琪亚?这句话恋次问过,一护也问过,而自己,更是问了千万遍。为什么不救露琪亚?因为她对自己并不重要吗?

“没有价值的问题,那个答案就算说给你听,你也不会懂!”

怅惘的眼神穿梭在刀光剑影中,泻落一地的孤绝……

“……白哉大人,无论如何请找到我的妹妹……请白哉大人务必保护妹妹……我舍弃了妹妹,没有能让她唤我为姐姐的资格,因此希望让那孩子能称呼白哉大人为哥哥……”

五十多年前的早春,晨露湿冷,无论怎样去紧握,妻子绯真的手还是在自己温暖的掌心上,渐渐失去了温度。

岁月难以抹煞的眷恋在遇到绯真的妹妹露琪亚那刻,找寻到了得以延续的意义。然而那随之而来的阳光,却是自己始料不及的。自己并非像众人眼中那般冷若冰霜,只是那阳光太耀眼,使得自己内心的禁锢无力的崩溃成灰,叫自己慌乱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去直视那个咄咄逼人的太阳。

本以为能疼爱一个样貌相仿的妹妹是绯真留给自己的最后馈赠,原来,这些都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误,绯真真正要带给自己的是,一个她不能给与的,相伴一生的温暖光芒。

……恋次……你什么时候才会懂……露琪亚对我来说,不仅仅只是一个酷似亡妻的妹妹,她是带来你的黎明,是我生命中的黎明啊!你热烈的视线,我怎会察觉不到?你追随的心意,我怎会不明瞭?

……你为了引起我的重视,拼命变强,我知道;你为了接近我而转入六番队,我知道;你在我面前忌讳着,只字不提绯真,我也知道……你的一切,我什么都知道!没有正眼看过你几回,是怕自己再也把持不住……

……我怕我会爱上你,更害怕失去你,那种消融灵魂的爱所带来的,伤心欲绝之痛,痛过绯真一次就足够了。如果你知道,你一定会笑吧,笑我这个摇摆不定,犹豫不决的懦弱男人。

摇摆不定也好,犹豫不决也好,我还是不能明白,向父母立下要守护定则的誓约,与答应绯真要守护妹妹的约定,到底该坚持哪一边……

厮杀间,一护慷慨毅然的眼神,使得千本樱散落始解,继而又碎裂卍解成千本樱景严。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在千本樱天罗地网的进攻下,伤痕累累,却仍旧可以趾高气扬的扬言要击败自己。

“……果然……极刑也好,卍解也好,你还真是喜欢践踏我们的尊严……就让你用身体来记住吧!玷污别人的骄傲,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应!”

面对不伦不类的卍解,白哉盛满怒气的话语,出奇的宁静。仿佛在回击对自己踌躇的嘲讽,飞樱在身后暴涨,以海啸之势,刮地三尺的漫天袭卷而去。

“将属于卍解的所有战斗力,借由凝聚成着微小的模样,让使用卍解的最大战力进行超速战斗也变为可行了……原来这就是你卍解的能力啊……好吧……那么这力量我会将它摧毁殆尽的!!!”

摧毁殆尽吗?被摧毁的应该是自己那颗曾经还有过温度的心吧。拥有心这件事,果然是多余的。如果没有它,自己就能活得真正的从容淡泊。

“……看仔细吧,黑崎一护,这是舍弃防御,以求能将敌人彻底歼灭而奉上一切的千本樱的–真实姿态!歼景”千本樱景严!”

千把利刃横排成葬列,像一个万刃见证斩杀的角斗场,一层层的包围住白哉和一护。远处,白哉气定神闲,俨然如这角斗场里的神抵,眼神纯净,杂念尽扫。

不料,乱樱难破斩月狂,天锁不绝歼景杀。交战几何,雌雄分晓间,忽有狭邪作祟,箝星簪仓皇碎裂,落得个秋色平分,气力欲殆。

“千本樱景严……终景”白帝剑!”

千本樱在手中幻化作飞禽之王,凤声悲鸣之下,黑影白光两相冲撞,静灵庭便颤出一声叹息,黑白旋涡在微震的空气中残败消散。两个执拗的背影,血喷如歌,肆意的低唱着灵魂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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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是吧……我要杀露琪亚的理由。有罪的人就必须接受制裁。一旦判刑就必须执刑。因为……这是规矩。”

从来都不知道,一直禁锢自己人生的枷锁,描述出来,也可以这般轻若鸿毛。承认自己是个不具备无谓感情的人,清冷的言谈,字字刀锋,深划过心,力透灵魂。

“我朽木家是四大贵族之一,是身为所有死神的典范。如果连吾等都不遵守规矩……那还有谁会遵守呢?”

已经懒得再去细数躲在这句话背后,不甘与无奈有几重。白哉带着满身血腥,满心零碎,绝尘而去……

一护果然是这个世界的英雄,他与白哉的那场较量惊天动地,似乎并不没有输,不过,自己也还不能相信白哉会输。

阻挡,对决,追逐……静灵庭里曾经有条不紊的一切,都在阴谋前崩溃粉碎掉了。个人的恩恩怨怨刹那间在这个动荡的舞台上纷纷上演,到达高潮,而自己却已早早谢幕。

当东仙要出现在面前时,沉溺在情伤中的自己竟未能嗅出阴谋的浓烈气息。于是,露琪亚重落入危机,于是,溃败的自己眼睁睁的望着事态向着最坏的方面发展,自己也只能无力期待着奇迹的再次降临。

没想到,奇迹真的再度来临,那个男人在千钧一发之时,从市丸银的刀下救出了露琪亚。

“大……哥……!大哥–!!”

在露琪亚撕心裂肺的喊声中,恋次心痛的释怀了,原谅了那个冷酷无情的却让自己爱得如此决绝的男人。

什么嘛,最后你自己还不是出手救人了……满身是血的,什么时候你也那么狼狈了……你也有今天啊……惨笑,可惜自己也比你好不到哪去,要不然一定要狠狠嘲笑你一番……

痛感逐渐模糊了,恋次安心的沉入黑暗的怀抱……

苦苦维系的贵族风范,也许早就在箝星簪粉碎的那一刻,尸骨无存了……当初又是何苦呢……即使拼命苛求自己,自己还是无法化身为神啊……以身挡刀的白哉无力的跪倒,在露琪亚的怀中摇摇欲坠。

好累……生又何苦,死亦何哀……只是想还能再对自己伤害过的重要之人道声歉,然后说……

……历史还在继续,从未停下过脚步……

蓝染富有深意的笑着,望了望两边各自瘫倒的白哉与恋次,抽刀欲向抱着白哉的露琪亚,而这一个分神,使得瞬步赶来的夜一与碎蜂把刀死死的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银,你倒是过来帮忙啊!”

三个身形巨大的小喽罗瞬间被打翻在地,无法救主。所以动弹不得的蓝染从容不迫的埋怨起数步外的同伴来。

“哇!真是夸张……怎么办呢?”

市丸银嬉皮笑脸的用手,象征性的挡挡四处飞蹦的石屑。几乎在同时,乱菊出现在他背后,抓住他挥动的手,刀抵喉间。他便乖乖就范,纹丝不动,只对蓝染笑道。

“很抱歉,蓝染队长,我被抓住了。”

蓝染无奈的笑笑,这个喜欢记仇的家伙……早知道当初就帮他多贴几张海报了。

玩笑终归是玩笑,蓝染的计划并没有半分差池,所以他和银,还有东仙要在大虚的反膜中,悠然的步入虚圈。俯视完被自己弄得鸡飞狗跳的尸魂界,他们隐去了,只留下依旧蔚蓝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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