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自从海燕化的虚出现后,我就陷入深度崩溃中,虽然这其中也有很多别的原因,但我觉得这浓郁得化不开的怨气无论怎样,终究是要用文来发泄才行。而让我找到灵魂出口的却是在尸魂界上看到某位大人的一段话:“白沙无边,月亮不落。某年某月某日的我遇见你。亲爱的,你换了姓名,换了身体,可是宝贝——你还欠我一句好久不见。有了城堡,地道,面具。有了伤痕,牙印,荷叶边。”很感谢这位大人这句看了叫人寸断心肠的话,也许拙作不能写得跟那感觉相媲美,所以特别把这原话引了出来。

PS:我已经说不出自己的王道究竟是海白还是白恋了,竟然自己中了自己写的《十三番秘史》的毒,爬起墙来。本来我写同人的本意是捍卫王道来着,结果我的王道却给写动摇了,我真是天下废柴第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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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一寸相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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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被“心”所迷惑,因为它有时会说谎。
——朽木白哉

露琪亚记得很清楚,白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银白风花纱飘得好高,企图遮盖天边的那轮月牙。露琪亚就这样仰着脸望着自己的大哥,那个冷若冰霜艳若桃花的男子,那个秋水为神月为魂的男子。

究竟有多少次了,从这样一个角度望着他?她大概也就有多少次这样仰望着海燕。是的,即使是举刀相向的这一刻,她还是那样仰望着他。海燕大人……海燕大人……海燕……隔着岁月的呼唤,像是在召唤那道经年不落的月轮。是你吗?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海燕……海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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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无论哪种战斗都是在守护同样的东西——那就是心。
——志波海燕

颤抖,很轻微的颤抖,溢满着绝望。还是不能啊,还是不能对着他举刀啊!当肉体被刺穿发出腥湿的钝响时,露琪亚想着,并在模模糊糊中做了场清晰深刻的梦,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深刻。梦中有凄风惨雨的夜晚,有海燕带血的微笑,有夏季般明丽温暖的拥抱,还有那句“对不起”,这就是她对于失去他的全部记忆,像一部时时上映的经典老片,她沉溺在自我的反复演绎中,难以自拔。

是不是每个濒死的人都会在死前做梦呢?是不是要到那个时候,一个人才会知道自己真正宝贵的东西是什么呢?“无稽之谈!”朽木白哉冰冷的训斥沉重的在耳边响起。笑,难道又进入下一个梦境了吗?然而露琪亚却发觉自己分明穿着素白的和服,坐在被褥里,手脚冰冷而僵硬。曾经握刀的双手还在颤抖着,曾经被拥抱过的身体还在僵直着。站在门外走廊上的白哉始终背对着她。对哦,自己的大哥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他从未正视过她,所以她的记忆里便永远是他俊美得没有丝毫缺陷的侧脸,正如他那近乎完美的冰冷多年的人生。或者因为走神,或者因为这根本就是十多年以前陈腐不堪的记忆,总之,她忘记了那句“无稽之谈”究竟是在驳斥她还是海燕。这句无关紧要的话不过是依附在了白哉那一刻的眼神而存在。那一刻的眼神比空洞意味着更多,可以看到冷冽,可以看到流云逝水……当然,也可以看到海燕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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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应该流泪,那对内心来说,等于是身体的败北。那只是证明了我们拥有心这件事,这
根本就是多余的。
——朽木白哉

是呀,真的是多余的呢!面对满地零落的残骸,露琪亚好想笑笑,只是她不敢抽动自己的嘴角,怕的是那无边的泪海再度决堤。说什么他的心交由自己保管,真是笑死人了。自己啊,真的很自作多情呢……

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了同伴们的脸,一张一张……最后定格的却是很多年前朽木白哉的眼神,并不再是侧脸,那只是因为他在得知海燕亡去时,转头望了自己一眼而已。这样就好了,真是太好了,面对那张面孔的人并不是他。不是他,也就不会再有那样的眼神,看了真会叫人灵魂缺失。这算是守护吗?一种自以为是的守护?或者说是自欺欺人的守护?

真是对不起了,大哥……对不起,把一切都消灭殆尽,大概也就没有再留下悲伤的理由了吧……其实自己一直固执的认为海燕最后那句“对不起,朽木……”应该是“对不起,朽木白哉。”是什么时候,你们的名字已经变得令彼此哽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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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上只有自己孤单一人,那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心,不是吗?
——志波海燕

会吗,如果变得孤单一人,就不存在心?所以你是在说他其实是有心的,对吗?我的大哥朽木白哉他其实是有心的,虽然他从未正眼看过我,虽然他总是语气冰冷,虽然他食古不化。但,朽木白哉是有心的,对吗?至少……曾经是有的……所以你会对他说声好久不见吗?即使你已经换了姓名,即使你换了身体,即使你换了那身黑白的誓言?正如某年某月某日的我遇见了你和他……

“好久不见。”朽木白哉只是静默的看着嘻笑着打招呼的海燕,一如既往的冰冷。“怎么?这副臭脸就想来接妹妹回府啊?不给哦!”海燕拉回自觉走向白哉身后的露琪亚,开玩笑似的挑衅道,同时锋利的捩花轻浮的搭上了白哉的肩。而在露琪亚瞪目结舌的那一刻,飞樱与巨浪漫天,说不清是那雨打落花,还是那花天逆转,于是那十三番的试炼场上便淅淅沥沥的飘起雨来。捉不住那过招的疾影,露琪亚便呆呆地对着细雨中若隐若现的彩虹微笑。只是觉得很快活,莫名其妙的快活。也只是在那一瞬间觉得这个净灵庭这个十三番好广阔,可以肆意的斗乐,肆意的欢笑。

“喂,臭小子,你们两个情不自禁啊!要打别处打去!别老搞那些雨呀花呀的,都坏了我一缸好酒呢!!”京乐春水从高处的山坡上探出脑袋,一手稍稍抬起破斗笠骂。这一骂,露琪亚就像着了魔,大笑起来,笑声像脱了缰的野马,跑呀跑呀,想要闯破那无边的花海似的。笑了一阵一转头,却见自己的队长浮竹十四郎端着酒碟若有所思的笑着。雨水在浅浅的酒碟上,嘀嘀嗒嗒的滴着。浮竹开玩笑的把酒碟递到露琪亚面前:“沧海一寸相思水,朽木,你要喝吗?”还来不及作答,白哉已经返回来领人要走了。海燕在身后远远的喊:“喂,下次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句好久不见。”

……现在作答会不会太晚了呢?但自己还是想说要喝啊,当然要喝了,虽然现在知道了它到底有多苦……已经没有力气抬眼了,露琪亚吃力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残骸。殷红一片,是谁的血?自己的,还是海燕的?还是那情不自禁的……沧海一寸相思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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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可能有点画蛇添足,但是我的心情还未抒发完啊!所谓沧海,可以为情,可以为人,可为岁月。这沧海一寸相思水,有露琪亚的,有朽木白哉的,也有浮竹十四郎与京乐春水的,当然,更有我的,以及你们读这篇文的每位大人的,聚小股而为江海。即使流年远去,这份相思也不曾干涸,不会枯竭,因为它本就是那沧海一寸相思水而已,情不自禁的沧海一寸相思水……我想我已经找不到更好的措词来表达我的情感,所以姑且宽恕我像个老头般呢喃的反复着相同的字眼:海燕……海燕……真的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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