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如来从眩晕中醒来时，发现自己不过是失神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依旧被拥抱着，被一种淡若茗香的气息所笼罩。仰着头的他可以看见琉璃串摇曳着的点点辉光，与夜空中的星河汇成一片，仿佛触手可及。
“还清醒着吗？”耳边传来的低语有如清浅的呼吸，那是他的师尊默苍离在说话，师尊的声音很特别，总是如冷冽的清泉流经耳畔，激起令人愉悦的波澜。然而师尊的话语却犀利如剑，剑剑摧人心智。可是俏如来更知道，他的师尊还有着一样更残暴的事物，此刻正在他体内进出肆虐。
“是，师尊。”感受着默苍离在自己体内又略微壮大了一分，俏如来颤抖着闭上了眼。肉体交合声便在无尽黑暗中变得更加清晰，有着滋然的水响。他仿佛又看到了那粗硬之物顶进自己后庭的景象，然后在进退运作中湿漉漉地忽隐忽现。
那是他第一次接受体罚的场景，深刻震荡着他的心魂，以至于几乎每一次被师尊处罚时，都会浮现第一次被侵犯的那一瞬间。
凶器与它的主人一般，看上去清秀温和，有着漂亮的肤色，精致的形状。慢慢逼近的触感，一开始柔软温热，接着，他体验到了柔软之下的坚硬与壮硕。那随之而来的刺入贯穿的疼痛，让他感到自己是被撕碎了一般，裂身之苦像一道道看不见的皲裂在身上四面八方的蔓延开去。
“师尊……”
俏如来疼得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虚脱无力的呻吟听上去更像是魅惑的邀请。痛楚使得他神智异常清醒，他在默苍离的每一次撞击下痛苦得像要昏眩过去，又在每一次抽离中刺激得回过神来。
为何会落到这般境地？欲死欲仙的交欢使记忆与思绪溃散得凌乱不堪，他心中的疑问也如他的神魂一般，在默苍离的占有玩弄之下支离破碎。恍恍惚惚中，他依稀想起了零星的对话。
“师尊，俏如来明白，什么都明白，可是俏如来做不到。”
“不是做不到，而是感情用事。”
“是，是徒儿无能。”
“那你能忍辱负重吗，俏如来？”
“能。”
“无论怎么样的凌辱，你都可承受而不心志动摇，是吗？”
“是。”
“用行动来证明。到琉璃树前赤身裸体地跪着。”
每一件衣衫的脱落，都昭示着尊严的剥离。从记事以来，俏如来就不曾再在人前一丝不挂。在默苍离淡然目光的注视下，他褪下了所有衣物，赤裸地走到琉璃树前跪了下来，宛若守树的玉像。光洁雪白的肌肤被满树的琉璃串映照出斑驳绚丽的华彩来，好似披着七彩的仙纱，
“抬起头来，看着我。”
他便顺从地抬眼去看他的师尊。他的师尊有着俊美的容颜，那一双凤目流动着星辰般璨然的秋波，正在逼视着他，目光在他的身体上巡游，他甚至能感到这视线在肌肤上的触感，虚无缥缈却又深入骨髓。
在这种玩味的注目下，俏如来感到羞耻难耐，瑟瑟发着抖，用无声哀求的眼神回看着默苍离。对视良久，默苍离才走近他，俯身抚摸起他微微发凉的脊背，语调柔和地说：“从今以后，凡事若有行差踏错，你将受到侮辱性体罚。你必须听我指令，不得反抗，但你的内心也不能屈服，不可告饶。能做到吗？”
“能。”
俏如来的话音刚落，默苍离的气息便迎面扑来，他只看清了那张让他暗生着一丝憧憬依恋的脸缓缓靠近，薄唇微张，一口将他的唇咬含住，浓郁的气息随着舌的探入灌注而来。那是俏如来第一次品味到他师尊独有的滋味，清冽的味道，似乎隐隐有着醉人的回甘。他还来不及回味，就感到自己的欲根被师尊握住，心不在焉地把玩舞弄。
俏如来下意识的挣扎让默苍离停了下来，松开了吻，稍稍离开了些距离，淡淡扫了他一眼。那一眼让他忆起了忍辱负重的初衷，他声音微颤地说道：“俏如来不会再反抗了。”于是，他便躺在了师尊的怀中，不敢动弹地任人亵玩。
闭上眼去只会让感官更明晰敏锐，俏如来咬着牙，压抑着随时都会溢出口的呻吟，大睁着眼去忍耐着这场侮辱。他试图去看琉璃树上光影闪耀的琉璃串，试图去看树皮有些残破的树干，去看师尊垂下的发丝，看师尊衣服上的花纹……所有他眼中看到的，都仿佛沾染了默苍离带给他的感受，令人沉沦的快感。
师尊的爱抚和亲吻渐渐地将折辱的受罚变成了一种羞耻的狂欢。俏如来禁不住长吟出声，宣泄了出来。“师尊，我……”恢复神智的他发现自己还赤裸着跪坐在地，大半个人都依偎在师尊怀里。
“太轻易了。”默苍离怀抱着俏如来，沾染了精液的手暧昧地下滑，将一手的黏湿悉数涂抹在了弟子的后庭处。“接下来的种种，你要睁眼看清楚，记住我对你的凌辱，将受辱的滋味铭记于心，不要轻易沉迷妥协。”
被压躺在地时，俏如来只觉背上一片冰凉，粗糙的地面让他感到些许不适。“打开腿来。”面对着冷眼俯视他的师尊，他默默地叉开了双腿，自己的玉茎毫无遮掩地突兀地半垂在大腿根上。
知晓人事的他其实懂得接下来的进展，头脑一片空白地躺着，等待默苍离斯条慢理地宽衣解带，然后双腿被高高抬起，紧闭的菊穴被恭送到他的师尊面前……
“你在迎合我。”俏如来被飘忽的耳语唤回神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应和着默苍离的节律挺臀送胯。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本就俊俏秀美的脸上已然呈现出痴迷的情态，朦胧涣散的眼眸如迷醉众生的蛊毒。逢迎之姿淫靡不堪，每一下摇摆都荡漾出旖旎的情色来。
犯错数回之后，俏如来便已适应了默苍离的侵犯，正如师尊对他身体了如指掌一般，他也明瞭师尊攻城掠地的习惯与偏好，知道怎样去取悦师尊。他甚至还知道师尊阳具的口感，吞咽过师尊的精液。
那一次，他同样是赤裸地罚跪在琉璃树下，默苍离取来细小的琉璃珠串，插送入他的玉茎中，异物充塞的刺激，让他的欲根有种饱涨冲动，极轻微的碰触抚摸，都让他爽快难忍。琉璃珠串一端连在他的欲根上，稀松地缠绕几圈后，顺着他的大腿往上缠缚，绕过纤细的腰，绕过白皙的胸，绕过颀长的脖颈，在光滑一片的背上纵横交错，最终被塞入后庭。
一颗、两颗、三颗……弓身跪着的俏如来已经快要数不清默苍离究竟塞了几颗琉璃珠时，对方终于停手了，将他扶起，直身跪着。前后的充塞感带来的异常刺激，让他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一颗颗晶莹透亮的琉璃珠便在微颤中折射出斑斓的光彩，衬着俏如来白皙泛红的肌肤，使他看上去像披星戴月的天人般，美艳不可方物。
默苍离便把勃起的教鞭顶贴着他，在他的肩上滑动游走，从身后一路转到他面前，于是那教鞭便指戳起那动人的脸庞。被教鞭挑拨的紧张恐惧与莫名的兴奋期待，让俏如来面红耳赤起来。
“张嘴，取悦我。”默苍离淡淡地下达命令。
俏如来便张口含住了师尊的指教，用舌尖殷勤地摩舔起来。时松时紧的吮吸，让默苍离也有些把持不住，伸出手来抚按在他的两肩。即使是涨满爱欲，他依然能维持清醒冷静，从这狂热的吞吐中，察觉出俏如来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情意来。
“不要轻易犯错。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师徒相奸，不只是你的耻辱，也是我的。”
警醒的言语让俏如来猛然一震，原来自己早已隐秘地爱着自己的师尊。他闭上眼，更加卖力地将所有想要表达的恋慕，都用行动转化成极致的快感奉献出去。心中难以言喻的情绪化作了一行清泪，潸然流下。
默苍离慢慢扯动起琉璃串，前后的异动也在加倍地刺激着俏如来。在两人同时步上极端时，俏如来最后做了一个深深地吮吸，将喷薄满口的腥膻吞咽下去，被口中飞溅的体液呛得狂咳不止……
“师尊……”
“记住，不要爱上我。不可沉溺在我给你的疼爱中。”
每一次，当俏如来动情地呻吟叫唤时，默苍离都会反复提醒着他，这场师徒情事的初衷。然而他还是无可救药地深爱着他的师尊。只是在与师尊的情爱缠绵中他不再失去神智，也不再犯错，最终，他如师尊所愿，用止戈流一剑贯穿了他心爱的师尊。
“这一次，你做得真好。”
默苍离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微笑而逝。俏如来便在那时击碎了血色琉璃树，在琉璃珠散落碎裂之间，那段不可告人的畸恋也被掩盖在了岁月的流光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