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道摆盘如百卉怒放的菜上,一双筷子优雅地伸来,夹起薄薄一片,那晶莹透亮、油光水滑花瓣样的珍馐便被送入口中。只见两瓣很好看的薄唇上下动了片刻,再度轻启时,吐出轻飘飘的两个字来:“重做。”

公子开明怔了怔,咽了咽口水,也不知自己是被那道菜馋的,还是被那张唇迷得。在他面前,上官鸿信抬眼冷冷地看着他,缓缓放下手里的筷子,面无表情地等着他酝酿后的爆发。俊秀的眉眼里,暗藏许久的愉悦也压抑不住地若隐若现。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重做。”

“太小声,我听不见,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有人听见了吗?”

“重做。重做。重做。”

“够了。这两个字今天你已经重复得够多了!可以换一下吗?”公子开明像被开水烫着一般,蹦蹦跳跳地退离上官鸿信,几乎要抱着尚贤宫角落的石柱哭天抢地起来。

“继续做。”上官鸿信端坐在尚贤宫主位上,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在面前晃来晃去,语声清冷,宛若高岭之花,孤傲得不近人情。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话!常言道君子远庖厨。虽然我是一只魔,但好歹我也是修罗帝国的策君。我都已经做了七十二道菜给你,你你你你……居然每道菜都只尝一口,你是怕我下毒吗?”

“输了你我之间的生死赌约,又答应亲自做一道能让我动心的菜来赎自己的命。我已经给了你绝佳的机会,不能把握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我承认刚开始的十道菜我是随便做的,之后的十道菜我是在研发新的烹饪之道,谁叫尚贤宫厨房里的鲁家机关那么巧妙。再之后的十道菜我有精选食材,再之后的十道菜我有综合你的性格爱好、地域时令种种搭配,再之后的十道菜我揣摩了你的审美来摆盘……”七十二道菜里的别出心裁要一口气说完,即使是惯说排比句的公子开明都有些气不足,他换了一口气,又响亮地大喊大叫,吵得本就空荡的尚贤宫嗡嗡作响,“总之,我已经十分用心、非常用心、特别用心地做了菜。”

“用心,不能让我动心。”上官鸿信淡淡地一句话,恰到好处地封住了火山口。

 

公子开明有种被噎到的感觉。他以为自己足够喜怒无常了,没料想这位雁王比他更深不可测。赌局认败之际,他知道上官鸿信不会轻易要他性命,这么好的筹码,不玩弄于股掌,那就枉为智者了。只是,他想破脑袋都没算到,对方一没要他性命,二没要挟他去完成什么事,只是开了另一场约定,就像他当初兴致高涨地一见面就跟对方许下生死赌局一样,随性轻率得令人意外。

那时候,他诧异地问了一句:“真是神了。落翅仔,你到底从哪里知道我有纵横天下、吃遍九界的厨艺?”

上官鸿信正负手背对着他,闻言缓缓回眸淡笑,只问他要不要应这个约定。

应!当然应!必须应!开玩笑,他公子开明的厨艺可是神级的,拿出去说不定都能摆平九界和平。只可惜,这神技也只能跟迦谛圣衣一起藏着掖着,非紧要关头,不能随便显于人前。

他一直很奇怪,上官鸿信再怎么老谋深算,也不可能查出他这个秘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亲自下厨了。

不过,在他给对方煮了快七十道菜时,终于想明白了这其中的蹊跷,不由得仰天长啸:“孽债啊!孽债啊!孽债啊~~~~~!”那时候他在用断云石煮高汤,极度相似的情景如闪电一般划开了过往被忽略的记忆。难怪上官鸿信会要他下厨,难怪上官鸿信的描述词是动心。别说上官鸿信了,当年那道菜他也念念不忘,很动心的好吗!可是那道菜不是那么容易重现的好吗!

上官鸿信能知道公子开明会厨艺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吃过一次,时间隔得也不算很久远,就在他某次少年出游时。那一年,上官鸿信尚处幼学之龄,他的世界里还有如纯然白纸,没有策天凤,没有凰后,连襁褓里的霓裳公主这个妹妹也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概念。

那一年,公子开明以策君身份出访闇盟,兴致所起,通过魍魉栈道出魔世偷逛佛国,因在佛国扮和尚化缘,居然讨到了佛国难得的黍米,加上身上正好带着魔世的酒。他干脆一不做而不休,潜去海境捞了珍稀的鱼贝,去道域摘了名贵的草叶,路过中苗边境时,又偷了还珠楼里的蛊虫,最后在羽国断云石烹饪。断云石能吸收人的功力,是极好用的烹饪器具,可以让他用三昧真火把食材里的精华全数逼出来。

于是,一切因果就那么凑巧地不经意开启。偷跑出来弄吃的公子开明遇上了偷跑出来闲逛的小上官鸿信。

“都躲到这里都还能碰上人。嗯,算了,说明你跟这道菜有缘,一起吃吧。”公子开明歪着头,对着闻香而至的小上官鸿信招了招手。在他面前只是个水灵灵、生得很讨喜的小公子,他哪里知道自己正在招惹命里未来的瘟神。

出生王室,自然被教育得从小稳重矜持。聪慧如上官鸿信,怎么可能轻易接受不明之人奉上的饮食。尤其是在这罕有人至的荒山野地,莫名出现个古怪小哥在用断云石煮东西吃。大概普通人家的小孩也会觉得怪异,即使那菜香简直要把人的魂都勾出来了,也大吞着口水,不敢继续上前。

小上官鸿信倒没有露出丝毫馋相,只是隔着数步距离,定定看着。虽然已经学会了克制,但他还没有长到能把欲望掩饰住的程度,灼灼目光盯着公子开明的筷子。被那么个粉雕玉琢的小人热切地看着吃着九界难得的菜,也是一种特别的享受。

公子开明一边吃得兴起,一边夹着菜,晃悠着筷子,对小上官鸿信百般劝诱,千般挑逗:“真的很好吃啊!就算真是害人的东西,吃一口就死,这一辈子也值了。有句话说:朝闻道,夕可死。这道菜就是这么好吃,食神之道就在其中!你只要尝一口,就恨不能把舌头给吞了。你明明就很想吃,我又那么热情地邀请你,你为什么不吃啊……”

纵使公子开明再如何舌灿莲花,小上官鸿信就是坚持原则,不为所动。此子来日必成大器。那时候,公子开明只是这么随便一想,也没放在心上,吃了一顿无极美味,逗了个可爱小公子一顿饭时间,人生大概再也没有比这更趣味的事了吧。

“欲迎还拒过头了,就会错失好事哦~”最后一口,虽然很不情愿很舍不得,但公子开明还是剩下来嘉奖一下这个陪饭的小公子。在上官鸿信反应不及、躲避不能时,一筷子硬把食物塞进了他小口里。

被塞满一口的那一瞬间,难以言说的鲜美感觉便如烟花般在口腔中炸开,迸射出五彩斑斓的快意。各种滋味交融着纷沓而至,简直如羽国的山河般波澜壮阔,美不胜收。上官鸿信从来没有过那般神奇的体验。早就吃惯了各种山珍海味的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饮食也可以这样美妙,令得各种官感如此愉悦。他咀嚼着,稚气而清秀的脸上不由得露出迷醉的神色。他年纪尚小,没有公子开明的定力,仅仅一口,就被喂得魂不守舍。

小上官鸿信愣愣地立在原地,腮帮微微鼓动,失神咀嚼的模样乖巧可爱,公子开明知道他正全身心都沉浸在无上美味中,一时半会是清醒不了的,托着下巴看了一会,又用手指轻戳小脸戳了一会,最后心满意足的走了。

等小上官鸿信回味过来时,面前已经空无一人,如果不是地上还残留有烹饪的痕迹,他真会怀疑一切只是南柯一梦。他从此记住了那一道美味,也记下了那个人。一直到多年以后,公子开明再度晃晃悠悠出现在他跟前,信口开河要他猜自己的真实身份时,上官鸿信在心底暗自好笑,“我自然是要知道你究竟是谁的。”

 

“算了,我认败,我投降,我服输!我不可能再做出那道菜来。”事到如今,自受因果的公子开明也只能在上官鸿信面前哀嚎,“士可杀不可辱。要心动没有,要命有一条!”那道菜他也很想再吃到,可是佛国、道域、海境是那么好进入的吗?温皇的蛊虫是那么好偷的吗?再说了,这九界不都快被元邪皇吧唧合成始界了。

“下去,重做。”上官鸿信不为所动,在他发泄完后,适时丢来一句话。

“落翅仔,你不是味觉有问题,就是得了厌食症。我修罗帝国策君公子开~~~明~~~~~~~~~~的厨艺你都敢挑剔。”公子开明气得牙痒痒,晃到对方眼前,帅气潇洒地转了个圈圈,手指一撩刘海,蓦的一改平时轻佻欢脱的声音,用着低沉磁性的嗓音凑近对方的耳畔说道,“一直不能动心,其实是因为你的进食方式有问题。那时,是我喂的你。”

突如其来的微热鼻息与挑逗的暧昧话语让上官鸿信心中一凛,别看公子开明一副人畜无害天真烂漫的样子,他翻脸起来狠辣阴毒不见得比自己差。然而这时候闪避,却是种示弱。上官鸿信暗自警戒,随时发功以应,表面却是一派稳坐钓鱼台的悠然自若。

公子开明却把那细微的身体一颤看得分明,他抬眼觑了一眼上官鸿信,从耳语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对方的脸颊,少年当年那戳起来光滑柔软的圆润脸蛋,如今已长成了棱角分明、刚毅中带着几分阴柔的线条。

“来来来,这样吃一定动心,绝对动心,必然动心!”片刻的暧昧停顿之后,那个老不正经的公子开明撒着欢地一抬腿,跨坐在了上官鸿信大腿上上,一手摁着对方的后脑勺,一手抢了筷子,往盘子上胡乱一夹,有些粗鲁地塞了对方满满一口。

上官鸿信戒备着公子开明的杀招,却没防备对方这出人意表的极快出手。也许是因为心底里有着一丝丝往日回忆重现的念想,总之他就是鬼使神差地被对方制住喂了一口菜。眼下情形让他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于是,他只好沉着脸阴恻恻地瞪着公子开明,极快却不失优雅地把口中之物咀嚼了咽下去,充分展现了任你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泰然气度,

对于上官鸿信这种被人喂菜也能保持高冷的风范,公子开明早就习以为常、不以为怪。只是他也没料到自己撒野居然能奏效,对方居然就莫名其妙乖乖吃了他这一口喂菜。估计还在被他的举动惊得愣神,没反应过来。这可真有趣啊。打铁要趁热,继续喂!不然这第七十二道菜就白做了。

公子开明眼明手快,看着上官鸿信咽下口里的东西,继续加菜猛塞。这一回,对方可就不会再轻易就范了,抬手阻拦,饶是他手路灵活也没突破成功。不过,他有着体位的优势。

公子开明嘴角不由得往上一扬,邪魅笑容在嘻皮笑脸的面上迅速闪过。他竟然双手都按住了上官鸿信的双手,用嘴叼着菜俯首相哺,姿势犹如禽鸟喂食。这连吻带喂的离谱举动,让上官鸿信先是浑身一僵,接着再也矜持不了,也不管菜肴的油水汤汁涂抹一脸,疯狂地摇头晃脑想要摆脱公子开明贴上的唇。

没想到公子开明这吃货光吃都练出了一嘴的功夫,死死吸吮住上官鸿信的唇,舌头灵活地撬开牙关,把食物推进对方口中,完事还流连不去地肆意参和,跟上官鸿信温软的舌头一起在唇齿间来来回回翻搅着食物。万千滋味便在这似吻非吻的亲昵中漫延开来。那感觉犹如当年吃的那一口珍馐,不过口感快意并没有那么猛烈,并非烟花炸裂,而是像被激起的水波涟漪,一层一层,层层叠叠,冲击着味觉感官,激荡着心神。口腹之欲似乎被满足得无以复加,又似乎沉睡的饕餮才刚刚被唤醒,越发欲求不满。而且还有着别的什么开始萌发,在蠢蠢欲动。

公子开明和上官鸿信都无暇细辨那滋味纷呈的感觉,专注于彼此唇、舌、齿之间的追逐与较量。上官鸿信屡次想要咬公子开明的舌头,却被他机灵地逃脱了,还推了食物抵挡。每次食物被咽下去,战场清空,终于可以毫无阻隔地逮着他的舌头时,他总能适时地把援兵塞入口中。无论是对方的口中,还是他自己的口里,反正到时候都会乱战成一处,难分彼此,玩到嚼烂了各自咽下肚都是一样的。

一开始上官鸿信还挣扎,但被公子开明欺身压在钜子座上,双手也不摁着,整个人困得难以动弹,转脸扭头也甩不开那缠人的唇。最后他似乎认了,都被这样荒唐地吻了,可耻地喂了,那就这样开战吧,设计人看人痛苦悲壮,可是他上官鸿信的一大爱好。于是,公子开明就迎来了更凶猛的回吻。

到最后两人都忘了之前是在做什么,专心致志地吻得不可开交。公子开明的手也松了,改去环抱那颀长的身体。上官鸿信那一身深红华服摸上去手感很好,还能摸出刺绣的纹路。公子开明觉得,似乎口感跟手感都交融到了一处,细嫩爽滑与顺滑柔软。想要把对方生吞活剥的欲望油然而生。这使得本就热烈的吻变得更加激情,唇齿交织之余,身体摩擦的幅度与力道都在逐渐提升。

骑坐拥吻的姿势,很快就让两个大男人胯下硬实了起来,隔着彼此的衣物,越磨蹭越燥热难耐。官鸿信觉得,当年那悸动的感觉似乎回来了,只是隐隐约约,还不真切。他想要去抓住那种感觉。“死”过之后,也就只有那一次心动的感觉还让他有所留恋。他想要更多,更真切,更强烈。

几乎是同时,两人撕脱起对方的衣衫来,热火朝天的姿态仿佛是要轰轰烈烈打一架,不死不休。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忙碌地接吻纠缠,还时不时忙里偷闲,含上一口菜,增加滋味。闹到最后,他们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食欲在作怪,还是性欲在作祟。

“好吃吗?”没等衣服脱干净,公子开明就赶在上官鸿信用膝盖顶他胯下发难之前,跳下钜子座,抓牢对方的双膝,利落的往上一翻折,再度起身上来时,对方的双腿已经被分在他的腰侧了。

上官鸿信见势不妙,脸色一沉,奋起挣扎,却被公子开明伸手捏住了后腰,他一吃痛,行动稍缓,双手就被摁在了扶手上。

“有没有心动了呢?”公子开明低沉磁性的正经声音从来都是危险的警讯,上官鸿信登时就心跳加速了起来,然而理智依旧清醒的他开始思考起自己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丧失先机,沦到如此困境。

“我大意了。你在菜里加了酒。”他垂下眼眸,冷冷地说了一句。其实起因并不难找,他屡次反应慢半拍,必定是身体出了问题,不是被下药,就是醉了。能神不知鬼不觉起到这效果,而且还让他燥热难当的,八成就是菜肴里的酒后劲力发作了。

“烹饪常用到酒来调味腌制,这是常识,我可没耍阴招哦。我用的是魔世的酒。即使沸煮过,失了酒味,也依旧存了些后劲力。你虽然之前每道菜只尝一口,但是七十二道菜下来,相当于喝了魔世一小杯混酒。最多会反应稍微迟缓,感到有点热而已。”

公子开明一边解释着,一边用嘴咬起上官鸿信的腰带,先将对方的一只手胡乱绑在钜子座扶手上。温湿的舌尖时不时调皮地舔舔手腕,痒痒的,引得上官鸿信不安分地转动起手,挣扎地想要驱赶那讨人厌的骚扰。一只手绑完,他又用自己的腰带去绑另一只手,这一回有手的辅助,他绑得比之前快了几分。边绑边继续用嘴骚扰,甚至含吮起上官鸿信纤长的手指。

十指连心,上官鸿信被他挑逗得邪火上蹿,脸色越发红润。那带着醉意与淫思的殷红已经不知不觉漫延周身。本是玉白的身体呈现出粉红来,盈满春色,就好像熟透的珍馐,勾得人食指大动。

“公子开明!”上官鸿信在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即使人此刻的情态已是极度不堪,也矜持着,不愿顺从。他不肯说出住手、停下等示弱求饶的话,只能是冷哼着低唤着对方的名,森冷的话语是不言而喻的威胁。其实他知道,最好的方式是默不作声。只可惜,他受不住公子开明高明的挑逗,需要找个方式发泄舒缓一下。

同样是智者,公子开明哪里会不清楚对方的处境和心中盘算。他一把撕开上官鸿信的裤子,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他满面潮红与身下私处的风光。此刻风情真可谓是秀色可餐。平日里严实捂到脖子的厚重锦衣滑落在上官鸿信的腰际,如深红的罂粟花铺展在座椅上,衬得那片粉白的胸前两点鲜红更加娇艳欲滴。被撕得七零八落的裤子残布下,修长的腿若隐若现,仿佛关不住的旖旎,时时刻刻撩人心神。高扬的玉茎翘抵着平坦小腹,再往下便是隐藏在饱满臀峰之间闭锁的花宫。

“等很久了吗?”公子开明伸出手揉了揉缩成小小一簇的花门,语声温柔,带着些许宠溺恋爱的意味,听得上官鸿信羞耻难当,愤然咬着牙,不啃声不回应。

“别急,很快就喂你。要乖哦~”公子开明眼里含着戏谑的笑意,把脸贴得极近地看着上官鸿信,柔柔地继续说着话,就仿佛对方是自己怀里哄惯了的爱宠。他抚摸后穴的手指却在缓缓加大动作,把后穴揉开了些,随即就钻了进去。

那根手指在上官鸿信体内不安分地四下抠抠挖挖,异样的感觉让他有些难受,下意识挣扎着想要摆脱那种感觉。而公子开明却不放他闲着,含着一口菜,又喂吻了过来。这一次两人吻得就不那么专心了,主战场似乎已然转移到身后体内。上官鸿信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在等待他,一边虚以委蛇地应承着口中的深吻,一边变着花样地挣扎,然而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几乎是无力地瘫软在座上。

“本来把这个藏在身上,是想着你要是还敢说重做,我就找机会堵你一嘴。现在嘛……”当公子开明松开吻时,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根水淋淋洗得干净的胡萝卜,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看着上官鸿信,后者知道他又要玩什么奇思妙想,不由得挑眉看着他,用眼神作着无言的警告和威胁,“现在我觉得它另有妙用。”

只见那根胡萝卜晃晃悠悠落到了后穴处,尖小的尾端开始一点点戳入后庭,红嫩的穴口随着胡萝卜的外形逐渐被撑开,一道道褶皱被慢慢撑平。下身的胀痛和分裂感让上官鸿信闷哼出声,冷汗开始渗出。仿佛万年寒冰的淡漠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羞耻与愤恨像破冰而出的春芽,让他看上去添了几分动人之色。

“嗯嗯嗯,这样就不用手指去扩张了。我们还能做更多的事。”公子开明觉得上官鸿信被欺负后瞪他的眼神特别妩媚动人,一直被这样瞪着,如沐甘霖般受用。他美滋滋地兀自转了几圈半插在后穴上的胡萝卜,听了几回压抑不住的吃痛闷哼,这才满意地转移注意力。他看了一眼身旁摆了一桌的佳肴,便朝一道清甜可口的糕点探出手去,抓了一手的黏腻,褪了自己的亵裤,把一手的糕点全都涂抹在自己的家伙上。

上官鸿信注视着公子开明的一举一动,见状立即明悟,脸色迅速地变了变,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对方捏住下颚,硕大的肉棒就毫不客气地伸了进来,一路滑出丝丝香甜,探进咽喉深处。他正难忍不适,想要呛咳时,口里的东西就适时地退离出来,一直退到唇边,柔软烫热的龟头在唇上轻缓暧昧地来回滑了几下,又再次插入口中。

含吮男人胯下之物很是辛苦难受,如是吞吐数回,上官鸿信被折腾得双目紧闭也抑制不住泪水流出眼眶。酡红的脸颊被泪水打湿,在公子开明前后劳作时看去,闪烁着斑斑清辉。一双薄唇也被蹂躏得越发的红艳,被自己的涎液濡湿,更显魅惑。公子开明的阳物每一次从口里抽出,都会牵连着一两丝不明黏液,直吃得上官鸿信满口发甜。这道糕点是那七十二道菜中的一道,当初尝时,绝没想到这甜品他会有这样吞食的一天。当然,他也想不到,头一回尝男人的滋味,竟是被迫留下这般甘甜怡人的印象。

 

被涎液濡湿的玉茎在表面甜食被舔得差不多了,才肯罢休,从上官鸿信口中彻底抽出。他听得上方传来低低的笑问:“还要吃吗?”与此同时,公子开明忽深忽浅地转动起他后庭里插着的胡萝卜,牵扯出他轻浅的哼吟。

公子开明一手把玩着作扩张用的胡萝卜,一手套弄着上官鸿信勃发的分身,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隐忍的神色,似乎嫌刺激来得不够猛烈,便压贴上来,在他的胸前舔吮咬吻起来。上官鸿信被那温热的舌舔得浑身发颤,身上的痛感和快感交织着游走全身,让他有种忽冷忽热的错觉。汗珠也一粒粒渗出,随着颤动在肌肤上不安分地滚动。

好不容易等到公子开明抽出胡萝卜,上官鸿信已经是宫门大开。柔嫩的穴口颤巍巍地翕张着,当湿漉漉的欲根探入时,穴口便饥渴地包裹住那填塞空虚的粗硬。在他被体内长驱直入的火热异物顶得七荤八素,几欲昏厥失神时,公子开明却深刻地体验了一回上官鸿信的美味多汁。似乎是为了增强味感,他在抽插得起劲之余,随手在对方身上浇了酱汁。

这一下,公子开明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意。包裹自身的满是温润紧致,舌尖吮舔的满是鲜美,唇齿间咬啮的满是柔嫩,滋味曼妙,风情万种。

“啊~”经过多番试探开拓,上官鸿信也终于在公子开明的殷勤操弄下随后步入同样的极乐之境。体内的敏感地带被反复顶撞拖磨,奇异的快意也过了痛感,仿佛吃进嘴里的珍馐,在经过咀嚼后,涌出许多妙不可言的滋味来,让人无法一一分别酸甜苦辣。

“啊~”当公子开明将蘸了酱汁的手指伸入上官鸿信口中,抠弄着他的唇舌时,他再也压抑不住逸出嘴的呻吟,一声声叫得醉人。不得不承认,公子开明的技术妙不可言,无论是厨艺,还是眼下正在进行的好事。随便蘸的酱汁都是那么回味无穷,只是舌头无意触碰到,便被那滋味勾得欲罢不能。他开始下意识吸吮起伸在口里的手指,就如同他的后穴那般贪婪淫靡。

交合之声已经渐渐泛起了水泽之音,吧唧吧唧吧唧……仿佛什么人在砸吧着嘴,意犹未尽地忘情回味着吞入腹中的美味。“好吃吗?”恍惚之间,上官鸿信又听到那个低沉磁性的声音问道,带着浓重急促的鼻息,听上去是别样的性感,“你很心动?”

“嗯~嗯~啊~”他只能用咿咿呀呀的媚声作答,逐渐响亮急促的交合声几乎掩盖了他的低吟。

“你看你真是贪吃。每次都紧紧含住我,不让我抽离。”公子开明正经说话的时候,总是能动人心弦,尤其在这欢好时刻,深情款款得让人难以把持。上官鸿信忍不住睁眼努力去看清这个男人此刻的情状。他认真的表情让那张脸比平时看上去更丰神俊朗,半眯着眼,眼眸犀利深邃,专注着身下一次次的投喂。

起初每一次公子开明都挺送得直没根部,随即悉数抽出。随着高潮的来临,进出得频繁,就渐渐看不到后穴吞食的景致了。欲根深扎在上官鸿信体内,运作如风,急速地刮掠璧肉,如同挤压越来越稠密的快意。

最后喷射时,公子开明又顽劣地把下身改插回上官鸿信口里,让他痛饮下自己的爱液。然后看着那张高冷孤傲荡然无存的脸,被泪水、汗水与体液粘裹,显着楚楚可怜的动人情态来,不由得又欲火重燃,便解了上官鸿信双手的绑缚,痛痛快快再爽了一把。等到他在上官鸿信体内又射了一回时,对方已经不堪承欢,只来得及看他一眼,便陷入昏睡。

“昔有佛陀割肉饲鹰,今有我公子开明以身喂雁。哎哎哎~怎么看都还是觉得干了很糟糕的事。”穿戴整齐的公子开明转身看了看昏睡在钜子座上的上官鸿信,衣不蔽体,唇角和下体都还流淌着自己的精液,座旁的桌上也是杯盘狼藉,糜乱之象让他也自觉很可耻,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脚底抹油地逃离尚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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