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画面:瑰丽的夕晖斜洒在山林之间,燕青坐在树下的石头边,一手皮囊一手馒头,就着清水正在吃干粮。周遭远远近近有人影左一簇右一簇地散着。

旁白:他们说我是天巧星下界,他们说细作这种艰险的任务只有我这等机敏聪慧之人可以胜任。

画面:燕青皱眉出神,一脸凝重地将最后一口干粮塞入口中。

旁白:……他们还真是自以为是……

画面:天边的月开始在树梢上显现出轮廓来,淡淡地,如燕青不可告人的思绪隐匿在枝叶之间。

旁白:如果事关一个人,小乙还是会乱了方寸。

画面:燕青举起皮囊喝水,美目顺势望向夜空中的月。

旁白:妄动容易暴露,而且有可能自作聪明,节外生枝……

画面:月并非圆月,被树枝分割得有些破碎

旁白:不要冒险……

画面:破碎的月光仿佛勾勒出一个人朦朦胧胧的身影

旁白:不能坐视……

画面:月光中燕青清澈的眼眸映着一个人的背影

旁白:员外……

 

第二幕

画面:年幼的燕青在跟围着他比他高一个头的孩子们打群架

画面:小燕青已经鼻青脸肿,但目光坚毅地回击着围攻他的拳脚

画面:一个比燕青个头还矮小穿着到处是补丁的穷小孩在一旁缀着眼泪愣愣看着

画面:欺负人的孩子们被打跑散去

画面:小燕青抱着一袋糖微笑着走向穷小孩

画面:带有青紫的胳膊递出那袋糖

旁白:“给,你的糖,就是撒了一些,可惜了。”

画面:穷小孩感动地抱紧了那袋糖,小燕青欣慰笑着摸他的脑袋。

旁白:“谢谢小乙哥!”

画面:小孩母亲的手突然伸出,夺走穷小孩正想放入口中的糖。

画面:小孩母亲牵着穷小孩对着燕青露出虚伪敷衍的笑。小燕青是背对,小孩母亲和穷小孩是回影处理,仿佛站的是逆光,居高临下地用阴影遮住了小燕青的感觉。

旁白:“谢谢你啊。”

画面:穷小孩被母亲拉着走向一旁拐角,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头跟小燕青挥手致意。

画面:穷小孩的糖被母亲扔在了拐角处。

旁白:“娘亲,我的糖……”

“糖脏了不能吃了,以后不准跟那种低贱的人来往。”

画面:母亲拉着穷小孩走远的背影

旁白:“为什么啊,娘亲?小乙哥他可好了!大家可喜欢他了!”

“哼,他一个娈童,不过是有钱人家的漂亮玩意,只能靠取悦他人过活……”

画面:带着青紫的胳膊握紧拳头,隐隐发着颤

旁白:“咱们虽然穷,但也不能自甘堕落,与那种下贱之人为伍……”

画面:燕青低着头,双手握紧拳头,微微发颤,孤零零地立在拐角处,远处的母子已经越走越远了。

旁白:我不是……我不是漂亮玩意……

画面:一只手突然搭在小燕青肩上

旁白:“小乙,别傻愣在这了。员外要出城打猎,我们得赶过去伺候着。”

 

第三幕

画面:城外树林一块空地上支着打猎休憩的帐篷,三两个小厮在忙里忙外,有的牵马,有的整理箭矢,小燕青是其中之一,他正在倒茶。

画面:一只野兔逃向帐篷,后方半空追着一根箭矢

画面:小燕青察觉侧脸望去。

画面:野兔冲到帐篷里,在燕青脚下转了一个弯

画面:小燕青丢出正好拿在手里的小茶杯

画面:小茶杯撞得箭矢转了方向

画面:箭矢射中了野兔,将其钉在地上

画面:小燕青还在看着地上的野兔,就有人赶进帐篷来,逆光看不清楚,只是那身披风显得来人挺拔伟岸。

旁白:“没想到府上还有像你这般伶俐的童子,你叫什么?”

画面:年幼的燕青仰着脸望着轻抚他头顶的卢俊义,清澈的眼眸闪烁着激动与向往的光芒

旁白:“小、乙,我我叫燕小乙。”

画面:卢俊义仿佛站在逆光处,光芒万丈得让人看不分明,仿佛天神一般,他亲切的笑容仿佛是春日里的阳光

旁白:“小乙,你想学武功吗?我可以教你。”

画面:卢俊义蹲下身来,平视小燕青,伸手抚摸他脸上的淤青。

旁白:“以后就没人能够欺负你,将你俊俏的小脸打成这副模样。”

画面:燕青的视角,卢俊义脸上带着微笑,仿佛周身都在闪耀着光辉。

旁白:这就是小乙的主人。也是他第一次注意到小乙,同小乙说话……

画面:小燕青侧着脸痴痴地望着卢俊义

旁白:“要学!小乙想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燕小乙才不是什么漂亮玩意!燕小乙才不要靠取悦他人过活!

 

第四幕

画面:宣纸上有笔在游走勾勒

画面:小燕青在书房里认真近乎虔诚地在作画

画面:纸上是卢俊义练武的英姿

旁白:如果我也能成为像员外那样的人……

画面:有人走进书房

画面:小燕青警惕地搁下笔,竖耳聆听

画面:卢俊义转过书房的屏风

画面:卢俊义看到小燕青立在案几旁,背着手,有些紧张地看着他进来。

旁白:“员外。”

“小乙,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

画面:卢俊义目光落在案几上来不及藏的毛笔,若有所悟

“别藏了,若是想读书认字,以后也不必偷偷摸摸,我可以教你。”

画面:卢俊义走近小燕青,鼓励式地拍了拍他的肩

画面:卢俊义突然半抱住小燕青

画面:小燕青一瞬间瞳孔长大,心跳莫名加速

画面:卢俊义只是以半抱地姿势从小燕青背后抽出他藏的宣纸。

画面:小燕青脸上微微泛红,有点腼腆和不自在,悄悄偷看着卢俊义的反应

画面:卢俊义拿着画好的画在细细欣赏,嘴角带笑

旁白:小乙的主人武艺高强,富贵而仁慈,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画面:小燕青见卢俊义喜欢,暗自吁了一口气,放松下来,却又不自觉地痴看起卢俊义

旁白:那年初识,员外就像一尊天神,降临到小乙的世界,照亮了小乙黯淡的前路。

画面:卢俊义让小燕青与他并排坐在书桌前。

画面:卢俊义将毛笔递给了小燕青

旁白:“员外,可以吗?……他们说小乙是卑贱之人,没资格……”

画面:卢俊义温柔的笑容

旁白:“怕什么?你不是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

画面:燕青猛地抓过毛笔

旁白:“小乙想学,请员外教小乙!”

画面:小乙伏案书写,卢俊义坐在一旁伸出手指点讲解

旁白:这一生,小乙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要追随员外。

能够陪伴他身边,沐浴在他的光辉下,真好……

 

第五幕

(一下几个画面里的燕青每一画里的年纪都要有比较明显的增长,代表他成长的日常生活点滴)

画面:卢俊义手把手教燕青弩箭

画面:书房内,燕青与卢俊义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各自刚写好的对联相视而笑

画面:卢府校场上卢俊义手把手教燕青武功

画面:繁花掩映的长廊上, 燕青倚柱吹笛,卢俊义坐在一旁,闭目支颐

画面:郊外荒野上燕青和卢俊义一后一前地追猎一只鹿或者兔子

画面:卢俊义仗义疏财,搀扶想要跪拜他的感激涕零的老人家,身前跪了被救的一家老少,燕青含笑崇拜地站在他身侧注视着他

旁白:吹弹唱舞、诸行百艺,无论是什么,小乙都要学会。小乙想离那个人近一些,更近一些。

画面:卢府

旁白:员外……

画面:浴室,轻纱飘飞,浴缸热气氤氲,满身刺绣(已长成青年)的燕青从浴缸里背对着读者站起身来,有水珠顺着他背上肌肤滑落。

旁白:如今的浪子,是否已能够与你并驾齐驱了呢?

画面:带水雾的精美刺青细节(特写)

画面:燕青神色慵懒地穿衣,胸前的秀色隐约在尚未紧束衣袍间。

画面:燕青绕过一道精美屏风,卢俊义正背对着他,低头看身前檀木案几上一个已经打开的长匣子。

旁白:“小乙,快来看看,这笙你可中意?”

画面:修长手指抚过匣中笙。

旁白:“员外给小乙的总是最好的。”

画面:燕青站在案几前轻抚笙,微笑闭目,一脸满足。卢俊义站在他身后,爱怜地抚挽他的湿发。

旁白:“因为你当得起。我的小乙天资聪颖,多才多艺。无论你想学什么,我都会请天下最好的师傅来教你。无论你想要什么,我有的都会给你。”

画面:燕青睁眼回眸,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向卢俊义。

旁白:“那……为何员外不愿教小乙沙场搏杀?”

画面:卢俊义闻言开怀大笑。

旁白:“哈哈哈哈,小乙的相扑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难道还嫌不够吗?”

画面:燕青眸闪狡黠,伸手攀住卢俊义的胳膊。

旁白:“真的连员外也不能敌吗?”

画面:两人开始在室内扑打。(用两三格表现厮扑局部细节,诸如四肢交缠,诸如眼神交汇,用一两格表现两人的整体动作和姿态,厮打激烈中又隐隐带着暧昧情愫,其中可以是一方压着另一方对视的姿势。)

旁白:……不够。当然不够。小乙想要学战场拼杀之技,想要与你比肩而战,想要永远伴你左右……

 

第六幕

画面:带着憧憧树影的暗夜(由回忆转现实的场景)

画面:一只鸟鸣叫一声,从树梢上飞走。

旁白:自己的命自己挣……

画面:暗夜,惨淡的月,人影咻地没入草丛

旁白:员外的前程,如果系于一战,小乙甘冒此险。

画面:燕青如狸猫般躬身躲在草丛间急速奔走

旁白:只要一个示警便够了。只要一个示警……

画面:月光影影绰绰地照在燕青俊美而坚毅的脸上,他眼中仿佛燃着一团火

画面:月夜草丛间有破风袭来

画面:急速奔行的燕青若有所觉,目光一凝

画面:一把刀插在了燕青面前。

画面:黑暗中突然围满了人,为首的是宋江,(宋江站在最前排,只有他是清晰的,他身后的都像前面一样暗影处理)

旁白:“燕青啊燕青,最后竟然是你,真是让我……好生心痛!”

画面:人群中有暗影鼓掌而笑

旁白:“时来天地协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第七幕

画面:对峙全景。燕青前方是宋江,后方是戴宗,周围围着一群暗影。

旁白:“燕兄弟,其实卢员外还活着吧……真是恭喜了……”

画面:燕青吐了一口气, 容光明媚地笑了起来

旁白:“这么快……看来你们之前就已经在怀疑我了。”

画面:燕青傲然独立在梁山好汉的包围圈中,人群暗影中有人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他却看不清楚,只有满眼的刀锋冷光点亮着他的身周。

旁白:“要怀疑到燕兄弟你身上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不是你聪明一世,节外生枝,往一个死了的衙役怀里放了张纸条……”

画面:燕青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

旁白:哈,那又如何?只要是为了员外……

画面:燕青站在包围圈中,坦然承受着千夫所指,他在众人的虚影中看到了梁山那一夜的尸山血海。

旁白:“三天打垮梁山,胜算只在一个山上任头领的内奸身上。这个内奸必须武艺高强,还要有头脑,有行事手段,而且还要值得信任!”

画面:围着燕青的暗影们一个个露出神情古怪、不怀好意的笑来。(就是柯南那种黑影笑)

旁白:“确实只有你了!燕青……因为你与卢员外之间,不是兄弟之情……而是恋情!你这娈童……”

画面:天地间变得虚无晦暗,无数声音回荡在周身。燕青微微低着头,浑身隐隐发颤,面上神色被黑暗遮盖无法看清,拳头紧握,犹如即将发难的猎豹。

旁白:“娈童!”

“娈童!”

“娈童!”

“娈童!”

画面:一只虚幻的手抚上燕青的头,这一刻,仿佛回到了曾经的那一刻。流光中,卢俊义与年幼燕青的身影浮现,与现实重叠。

旁白:“小乙,挺起胸膛,抬起头来。你是我卢俊义的小乙,顶天立地、独一无二的小乙!”

画面:年幼的燕青抬起脸来,眼眸湿润

画面:年幼的燕青虚化,现实的燕青显现,目光森冷,嘴角带着一抹不屑的冷笑。

 

第八幕

画面:宋江看着燕青摇头叹息,目光深沉渗人

旁白:“知人知面不知心。燕兄弟,我宋江自问并未亏待于你,你却如此对我。”

画面:宋江好似不忍再看下去,痛心疾首状拂袖而去。

旁白:“善恶终有报,今日你被我等揭穿,也算不冤!”

画面:宋江的背影,周着燕青的黑影们给他让出一条路,那些黑影个个手持锋利的武器,冷酷的光闪在宋江四周

旁白:“你若悔改,便早早投降,束手就擒吧,到时候如何处置于你,或许还有兄弟给你求情。”

画面:燕青放肆地仰天长笑

旁白:“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宋江!你替天行道的鬼话喊多了,不是自己也信了吧!?”

画面:宋江脚步停下,背对着燕青的身未转过来,整个人看上去似乎一瞬间阴鸷了许多。

画面:燕青气定神闲地站在那,身姿挺拔,从怀中拿出一卷油布来,打在手上,缓缓地缠绕。

旁白:“没错,我燕青是身份卑贱之人。但宋江,你就是个土匪!未曾亏待于人!?你把人都当成傻子一样么!”

画面:油布在手上缠绕,过往烟云仿佛随着布一幕幕滑掠眼前。(可以是缠布的手在正中,四周小格展示过往关键画面)

旁白:“我家员外本是大名府富商,有房有田有家有室。你说他是英雄好汉?所以就要让他上山落草?”

画面:墙上的反诗:“芦花丛中一扁舟,俊杰哪从此地游,义士手提三尺剑,反时须斩逆臣头。”

画面:卢俊义棒打燕青出府,奸夫淫妇倚在门边看。

画面:野外,卢俊义身戴枷锁倒在燕青怀里奄奄一息。

旁白:“一句反诗一个计谋,将员外弄得家破人亡!”

画面:月光下,燕青油布卷在手上,以牙齿拉紧了缠在手上的布条,骨骼微微响动着,拳头举在眼前,目光如刀,盯准了宋江。

旁白:“尔等可知,员外第一次出门时,我就曾经苦劝于他,不要逞一时意气过来梁山……”

画面:宋江被目光逼得退到了人群之后,翻身上马。

旁白:“杀了他!”

 

第九幕

画面:燕青陡然迈步冲向宋江。

旁白:“员外不听我劝,最终落入尔等计谋,走投无路了,我也只得劝员外上梁山……”

画面:燕青前方有一记带着破风声的重拳袭来,与此同时他的周身也招呼上刀枪棍棒

旁白:“燕小乙确是身份卑微之人,在哪里都无所谓。可我还分得清好歹,知道这事情是谁干的!”

画面:燕青大步向前,身手矫捷地穿梭在围攻之中,挥舞着双臂,奋力迎战。目光死死缩在隔着重重人影的宋江身上。

旁白:“宋江!亏你能大言不惭地说出你未曾亏待于人!”

画面:燕青用厮扑之技摔开近身之人(可以是一个全景加几个小格的局部动作表现)

旁白:“宋江!你害得旁人家破人亡,却还理直气壮地想要他人感谢你!”

画面:宋江心虚凝眉的脸。

画面:宋江假意没听进去,调转马头,率军远去。

旁白:“梁山上有多少这样的人,秦明的家人是如何被害的!徐宁又如何!”

画面:燕青隔着人群遥望远去的宋江背影,手持一根方才随手夺来的棍棒,独立于重重包围中。卢俊义虚虚的身影仿佛与他背对背并肩而立。

旁白:“他们是不是如猪如狗,怎么想的,我不知道。”

画面:燕青挥棒,卢俊义挥棒的虚影与他并立。

旁白:“但我告诉你,燕青自上梁山起,就在心中盼着你们全部死光!”

画面:棍棒挥舞(不要出现人脸,此时为两地场景转换,燕青战斗的同时,卢俊义正好在练武)

画面:挥棒之人赤膊汗流的身体局部。

画面:月下庭院,独自练武的人影

旁白:员外……

画面:挥舞的棍棒猛地一顿

画面:卢俊义停下练武,牵挂地抬头望月

画面:月虽不圆,却显得格外明亮

旁白:小乙……

画面:卢俊义转身走向房间。

旁白:梁山之事,不知怎样了?小乙……

 

第十幕

画面:中拳的燕青整个人飞撞在一棵树上

画面:燕青目光狠辣地抬手抹去嘴角的朱红

画面:卢俊义进入房中,点上烛火

旁白:弩箭相扑还是太过轻巧,当初没忍心让你练沙场搏杀,现在我后悔了,小乙……

画面:燕青以重拳还击紧接而来的杀招,身后同时有大刀挥来。

画面:刀光闪过,一片嫣红喷洒在月色中

画面:卢俊义低头抚摸他曾经送给燕青的那个笙

旁白:小乙……你还好吧……是我不好,总是让你去承担太多的危险。

画面:燕青在围攻下摸爬滚打,头发散乱了,衣服被划破,染了斑驳血色,

画面:燕青吐了一口血,嘴角却始终挂着淡淡的满足的微笑。

画面:卢俊义闭目忧思的半张脸与燕青微微青肿桀骜微笑着的半张脸拼合在一起。

旁白:你是浪子燕青,是上苍所降的天巧星,是我卢俊义的小乙,所以你不会有事……不能有事……

画面:燕青在围攻中游斗,虽处劣势,但神色从容,大笑不止,形骸放浪,这一刻,他成了名副其实的浪子,立在暗夜的人群中,仿佛熠熠生辉。

旁白:“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太痛快了!哈哈哈哈……”

画面:一把刀劈开了死亡的逼近,为燕青劈开了一条血路。

旁白:“走!”

画面:刀锋太过刺眼,燕青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向来人。

画面:出手救人的人仿佛立在逆光处,叫他看不分明。

画面:卢俊义的身影重合在那身影上。

旁白:员外……

画面:燕青睁大了眼睛

画面:精疲力竭的燕青始终看不清那个杀出来救他的人,视线已经变得模糊

画面:两道身影在人群中厮杀

画面:燕青眼中的世界越来越模糊,渐渐变成了一片黑暗,耳边隐隐约约听到同行者的声音。

旁白:“……燕小乙说得对,关某人不愿再与尔等为伍……”

画面:全黑

旁白:……原来不是员外……

 

第十一幕:

画面:黑暗中,隐隐有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行走的黑影轮廓

旁白:“小乙,咳咳咳……”

“员外,别说话,好好休息,等你睡一觉起来,梁山应该就到了。”

画面:燕青背着卢俊义低头赶路,两人都衣衫褴褛,伤痕累累,模样落魄。

旁白:“对不起,小乙……”

“不,是小乙无能,不能及时救下员外。是小乙无能……如果小乙能有员外那样的本领……”

画面:一只血污的手颤巍巍地抚上了燕青的唇,止住了他的话

旁白:“小乙,不怪你!是我不好,我不该轻信,更不该不听你劝……咳咳咳咳……”

画面:燕青紧张地侧过头来,神色关切

旁白:“员外!天无绝人之路,像员外这样的人物,一定能东山再起。现在没必要难过懊悔什么。不要说话,好好睡吧,小乙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画面:卢俊义在燕青背上感动地搂紧双臂,脸贴在他的后脑上

旁白:“小乙……你长大了……真快啊,仿佛一转眼,我的小乙就已经长成了独当一面、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了……”

画面:燕青满足地闭着眼,笑着喃喃轻语

旁白:“员外,小乙是长大了,但你还是那个盖世无双的大英雄。”

画面:卢俊义无奈苦笑,轻抚着燕青的发梢,也喃喃低语

旁白:“盖世无双的大英雄……哈哈……我卢俊义是吗……”

“你是!在小乙心中你永远都是!”

画面:燕青背着卢俊义走山路的背影,周遭荆棘丛生,仿佛步履维艰

旁白:员外,你是小乙想用尽一生来守护的人……

 

第十二幕

(以下几个卢府空景画面是第五幕燕青出浴卢俊义送笙的那个房间,尽可能重复,做到仿佛回到曾经的效果)

画面:月夜卢府

画面:精美的帐幔和屏风后是一张空床,被褥并不整齐叠放,是有人睡过起身的样子。

画面:屋正中案几上放着一个打开的装笙匣子,里面是空的。

画面:燕青坐在屋檐上闭目吹笙,一脸沉浸,衣衫半敞,露出密密的绷带,凉风轻扬着他的发丝,浪子身后悬着一弯月

画面:一根木棍突然飞来

画面:燕青放下笙,一个漂亮的跃身接棒

画面:燕青临空耍了一个棍花,一棍劈下

画面:卢俊义在下方横棍挡架

画面:燕青和卢俊义隔着架着的棍对视,两人都眉眼含情,嘴角带笑,

旁白:“夜凉如水,你却有兴致月下吹笙。看来伤已无大碍,我定要好好教你了。”

画面:燕青笑着,手一转棍随臂探出,卢俊义偏头躲过,那探出的棒不像进攻倒像是一种勾引和挑逗。

旁白:“今夜员外想要教小乙什么?”

画面:卢俊义发力架开,两人的棍分离开

旁白:“你说过想要学沙场搏杀。”

画面:卢俊义侧身横扫,

旁白:“好啊。没想到员外还记得小乙的话?”

画面:燕青顺势翻倒,棍擦着他的面扫过

“自然记得。不过会很疼,会弄得浑身是伤……”

画面:心灵虚空之境,燕青和卢俊义背贴背立着,双手彼此向后握紧对方的手。卢俊义是正面,闭目。(全身景)

旁白:“但是,你会变得更强,不用再为了我受重伤。”

画面:同上一画,只是这一张改燕青正面,同样是闭目,衣袂与发梢飞扬,

旁白:“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我会守护好这一切的,因为……”

画面:燕青睁开眼(半身景)

旁白:“我是你的燕小乙,是浪子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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