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写日记了,近来实在是太多事情令我应接不暇,身心疲惫。就连小说连载我也郁闷得下不了笔。其实放暑假也没怎么忙,整天睡到十点十一点,起来吃个早午餐,心情不好的话,看几篇小说又继续睡,睡到四点左右就起来去健身房锻炼身体,减肥保持身材。练得一身疲惫加臭汗,洗个澡,洗洗衣服,看看文,又上床睡觉。

觉得憋得慌,心里的事情太多了,就是想找个人来倾诉,也不知道从何讲起。于是干脆就这么简单度日,什么也不想想。可是就连看文也能让我郁闷,偏偏搞笑文比悲文来得少。向来是我写文让人大笑,很少别人的文能让我大笑。说出来真不知是该骄傲还是该悲叹一下。

可惜现在连载的悲文可以让我郁闷得吐血,我也只好写写日记来说说口水话。我觉得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真的,无论哪件郁闷的事情,说到底其实真的很大程度上是自己自找的。唉,我还是想把这段时间的事情一一记录下来,无论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反正先倒出来罢。

小白离开身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我只是偶尔在QQ上跟他说了几句话,就没再说什么了。因为我在郁闷,在网上想方设法找自己的乐子。于是我就连他在南宁的手机号也没问。现在郁闷想找个近一点的人聊聊,也无从找起了。我是不是很废柴啊。

小白走的那天,具体日期我记不得了。当时我正在为莎的事情郁闷,我把这份心情寄托在小说上,就转化成了对海白恋情的郁闷。总之,他来找我的时候,我觉得我是麻木的,至少是对他将要离开的事情不动于衷。直到他拿数码相机拍我的星晴斋,说要留念。我才忙猛地将对海白恋情的郁闷转变成离别的悲伤。但是,我很乖,没有哭出来,我只是跑出去望着天边,平淡的说,唉,今天不像那天,就是前不久小白在我书桌上睡着的那天,满天都是粉红。

和小白最后说了些什么,我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那天说话很无力,像在生病似的,或许是怕,我稍微用力说话,眼泪就会流出来似的。然后也没什么表情,我觉得自己像具干尸。

然后我送他和他干姐走到校门口,目送他们坐的公车远去。又走了一个好朋友,我只是这样想。然后往回走,想我的小说还有很多没写完,趁着这种悲伤无奈的情绪,一口气写下来,感觉会很到位,文笔也会很美,不是无病呻吟的无力苍白……

走到星晴斋楼底,我发现天空出现了云彩,淡淡的暗红色参杂着点金黄。我便想到沉金这个形容词,又想到徐志摩的诗。我轻轻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哼,可是十分钟前我看天,天也没有一丝云彩。说什么不带走一片云彩呢?根本什么也不能带走。于是我只想哭,我打电话叫人出来陪我吃饭。

是的,我终于有食不下咽的时候了,为了莎那件事,我觉得我对爱情的最后信仰也毁灭了,我的世界随着她而崩溃,我却不能去上海陪她,不是没有时间,是没有钱。多么可笑的理由。我不知道能对她说什么,我开始惧怕跟她说话。

现在小白又走了,走的真是时候啊。于是我食不下咽,为我自己,为莎,也为他的离别。我打电话跟远哭,本来哽咽的哭泣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就淅沥哗啦哭得很顺畅。她说我近来很多愁善感。我笑,我一直很多愁善感,只是最近这种情况,我已经郁闷到需要强烈刺激才能痛痛快快哭一场了。

哭完就跟夏去吃晚饭。她跟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我的痛苦她并不能理解,我也只是想找个人来陪,才发现满世界也找不到我想要来陪自己的人,只好找能找到的作罢。这就是寂寞吧,我以为我一直很享受寂寞的,才发现痛苦时寂寞的凶恶。

更晚一些的时候,娟过来陪我聊了一宿,她那天也送了个朋友走,有点小伤感。其实我并不想熬夜。我真的很困乏了,但是她大概觉得这样聊,我会舒服一点,我也就接受了她的热情。就这样胡言乱语到了天明,我便觉得我把这一年的天都聊完了,我再也不想找什么人聊天了。

唉,说好了我不会哭着送小白走,虽然做到了,但还是免不了一哭。现在我所有的好朋友对我来说都成了名符其实的“相见时难别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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