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风中带着血的腥甜味,吹得人喉头干渴。在这湿润的雨天中,生命却在一点点枯涸。有人步履蹒跚地从雨帘后走来,脚步声中杂着兵刃刮地的锐响,鲜血在泥淖的脚印里缓缓回流打旋。这场雨好似要将他的性命全都泼洒在这片花开遍地的春意盎然之中。

“我要死了吗?我的沃撒大神啊,你不再眷恋心奴了吗?”来人一头蓝发,被风雨打湿的天蓝色,清新透亮,宛若那片被凄迷云雨遮盖住了的天空,将他那张俊丽的容颜衬得秀美无双。他生有几分少年相,脸廓线条的笔挺却藏不住嘴角那略略嘟嗔的圆润,蒙了岁月沧桑的双眸依旧光亮如星,闪烁着少年才有的痴狂与热忱。眼下的两点水晶痣让他看上去时时隐约着几分垂泪的婉约。

“哈哈哈哈哈哈~我死了,你们就可以尽情欢笑了。这场雨也将会放晴,这滴眼泪若是逸散,世上便再无天使的眼泪……哈哈哈哈哈~”暴雨心奴在雨中濒死而挣扎前行,时哭时笑,如同这场雨中落叶般,飘摇零落。嘴里的血吐了一口又一口,生命的终点却还是迟迟不肯展现在眼前。

他已有些眼神涣散,吃力又迷茫地抬眼望向前路,忽然,有一双脚走入眼帘,穿着双绣花鞋,做工精致,花色典雅。那双脚虽未凌空,却在这一地泥泞中走来而不沾分毫无垢。

“嗯?你受伤了?”正当暴雨心奴呆呆地欣赏着那裙下的步态雍容时,那双脚的主人说话了,音色宛若牡丹,华贵中风韵天成。暴雨心奴被一双纤纤玉手慢慢抬起了下巴。“嗯,好一个美少年。”

在看到暴雨心奴面容的同时,他也看到了对方,是一位风情万种的美贵妇。一张瓜子脸上眉目如画,眼中秋波含情,一对眼便能叫人看见三月桃花漫天的粉红。朱唇丰润,如花微绽,好似啜饮三千世情,张合之间,莺声燕语便叫人销魂无数。酒红色的云鬓,看似漫不经心,盘得慵懒闲散,实则处处雅致,婀娜多姿,如百花怒放。

“你可愿意让吾治疗?”一根手指暧昧而轻柔地勾划着暴雨心奴的脸颊,声音又柔和了几分,简直要将人溺在水中,不得沉浮。“你想要我求你吗?”暴雨心奴答得倔强的同时,又呕出一口血来。

“当然不用,你只要愿意跟吾回去,吾才能将你彻底医好。”说话间抚脸的动作犹然未停,摸得爱不释手。“你是何人?带我去哪里?”“吾是住在幽梦楼的步香尘,你呢?可愿随吾回去?还是你想要死在此处,吾不介意为如此貌美的你办一场花葬。”步香尘俯下身来,得寸进尺地用脸贴着暴雨心奴的面颊,若即若离地摩挲。

暴雨心奴的反应令她很感兴趣,他既不是那种或者因正经或者因害羞而反应激烈一把推开,也不是那种或者因得到空门或者放荡不羁而无惧无畏岿然不动。暴雨心奴表面上未有所动,但神通如她,却能精确地感受他的挣扎与纠结。想要故作放荡,心内却执着不下。

“可以。暴雨心奴不会辜负袄撒大神所给予的垂怜。”暴雨心奴竭力用最平常的语气说道。这个女人的举动虽不招惹他厌恶,但他还是想摆脱这种受制于人的微妙之感。

幽梦楼,一处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簇拥一片奇花异草,坐怀一方山光云色,是一处世外独立的迷魂所,一处翰墨书香的温柔乡。

幽梦楼园中芬芳馥郁,雀鸟悦耳,一派悠然。一张花塌,四柱攀花,轻纱帷幔垂挂,一床琼枕玉席,无一处不透着奢靡的气息。暴雨心奴被安放在花塌上,被锦巾绣被遮盖的他,看上去好似众星捧月,富贵之物更衬显他的纯粹,那一脸的不羁与离尘之色。越是格格不入,越是激发人想要良久把玩观赏的兴致。

“八部奇花术,喝~~”只见步香尘将手中的绢扇往空中一掷,那扇便悬在半空中旋转如轮,她兰指百转千回之间,水袖飞舞如花绽,点点花瓣状的绯红萤光从她周身逸散而出,指尖轻点指向花塌上的暴雨心奴,萦绕周身的光芒便如虹倾注到他身上。

“啊~”暴雨心奴只觉四肢百骸被注入一种温暖又细腻的力量,所过之处,枯木逢春,濒死又死不掉的残体得到了修补,一缕浊气从口中吐出,那种被死亡所压抑窒闷的感觉消失了。与此同时,步香尘身姿婀娜的转了一个圈,衣袂飞扬之间已然收了式,绢扇不偏不倚落回手中,被一格格地展开了,遮住那张花容月貌,只露出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观瞧着花塌上的人。

她展扇展得如此暧昧,莫名有种给人宽衣解带的暗喻感。暴雨心奴挣扎着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致命伤虽已无大碍,但他依旧伤势沉重,稍稍一用力,就痛得椎心刺骨。“嗯?你未将我医好。”他还是咬紧牙关,不甘示弱地坐起身来。

“哎哟~真是倔强得叫人心疼。”步香尘媚笑一声,步态曼妙地走近床榻旁,抬起暴雨心奴的下巴,笑道:“你之功体流转着丧气,与吾之八品神通互有相克,倘若吾全力施救,只怕损害更胜于助益。所以,吾只能遏止你致命之伤,若要根治……”

“怎么样?”暴雨心奴警惕盯视着眼前这个比他更难以捉摸的女人。

“神梦兽情丹,此丹吾耗尽珍稀名贵药材,以天地四花部秘术精炼而成,既能妙手回春,又能保持病患邪体不受损伤。”步香尘化出一颗朱红色的小药丸捻在指间,玩赏地翻转着看了一回,“只是此丹寻常修炼邪功意志不坚之人不可轻服,有一定的风险。”

“哦?因为这也是春药吗?”暴雨心奴冷笑一声抢道。

“哎呀,有些话说得太直白就没有美感了。”步香尘水袖一抖,花容半遮地扭捏道。

“哼,若是能治就拿来给我服啊,若是无效,后果你承担不起。”暴雨心奴吃力地运功,将搁在地上的战镰吸入掌中握紧,一阵强劲的气流爆蹿而出,将步香尘逼退了数步。

“怎么这么性急啊。吾是要告知你,这神梦兽情丹虽能治愈你,但药效发作之时也会引燃欲火,若意志薄弱招架不住极乐,便会就此往生。你……”步香尘斜睨他一眼,掩口笑道:“以吾阅人无数的眼力,你那含苞待放之青涩怎堪数夜的风雨飘摇。”

“药提来,其余之事不劳费心,缺爱又饥渴的步阿姨。”暴雨心奴的话气得步香尘冷哼了一声,将药丸飞到他手上拂袖而去。

“哼,不乖的人,等下若是哭着来求,莫要怪你的步阿姨见死不救哦~”香影远去之前,留下的一句警告,暴雨心奴完全当作了耳边风。他毫不犹豫地吞下了那粒药丸,挣扎着拄着战镰往幽梦楼外走。

丹药入体,立即开始发挥药效,一时间,暴雨心奴感到血脉变得舒畅了,回气也渐渐充沛起来,那个女人果真没有骗他。他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幽梦楼外走,只是比来此地之前轻快了许多,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一种异样的感觉随着步伐开始在周身流转,使他每走一步都好似踩在岩浆之上,莫名的滚烫越少越浓烈,好似浓烈强人的烟雾充盈到身体里的每一处去。“真是热得我不耐啊!”暴雨心奴扬声一喝,淋漓的雨水应声而浇溉,血腥味越来越浓重,一时掩盖住满园的花香。

但倾盆大雨还是浇不灭暴雨心奴由内而外的火热,运功相抗也无济于事,更何况他此刻功体为复。坠落的雨滴触打在他的脸上,好似千夫所指,让他莫名忿然,又酥痒难耐。快行至幽梦楼外围时,暴雨心奴感觉自己已经化作了一团火,他能召唤的最大雨量都召唤了,雨水的冰凉丝毫减弱不了体内的炽热,反而在冰凉的对照下,热感更甚,这场雨下得好似火上加油一般。

“可恶,我怎么可能忍受不住呢?”体内的灼热已经蒸掉了他眼里的水雾迷蒙,只剩一双赤红而干涩的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话!”他挥起战镰在雨中狂舞,想要借此驱散消耗体内那种兴奋躁动的熊熊烈焰。一时间,满地飞沙走石,欣欣向荣的草木顿成断桩残草。整个幽梦楼都被笼罩在腥风血雨中。

“出来,贱人给我出来。”暴雨心奴怒不可遏地返身要回幽梦楼去,他此刻想要杀人,兴奋地想杀人,想要舔舐血腥的甘美滋味。然而一回身,却踏入奇幻阵法中去,自陷一片苍茫。

此时的步香尘正在内室斜倚在太师椅上,悠闲地看书。两名秀气的男仆侍立在旁,一者给她剥荔枝取核,殷勤地送入口中,一者在力度适中地给她揉肩。屋中摆设时不时随着外围的暴雨心奴狂战而震动。

“主人,就一直这样放任不管吗?”正在给步香尘揉肩的弄月忍不住问。

“少年人,总是精力旺盛。可惜啊,都浪费在收服过程中了,要不然……”步香尘推开倚琴送到嘴巴的荔枝,抚唇而遐思,“很快,他就会受不住欲求不满了。青春啊,总是不能收放自如……”

一夜过去之后,步香尘步态慵懒地进入阵中观视,只见受了一夜情欲折磨自我解脱不能的暴雨心奴躺在地上颤抖着,辗转着,好似受了伤的小野兽,眼露噬人凶光,却无法伸展爪牙伤人。

步香尘居高临下地瞧了他好一阵子,才意犹未尽地开口道:“人不能没有其他人而独活,你感受到爱的缺席了吗?收起你的爪牙,空白才能得到填满。”说着她收走了暴雨心奴的战镰,绢扇一挥,两个花人破土而出,抬起他,随着步香尘走回幽梦楼园中去。

又一次,暴雨心奴躺在了花榻之上,武器与头上身上的锐利饰物都被取走,披散着一头的蓝发,仍旧满眼桀骜不驯,面色冷峻狠厉得好似随时能扑上前来撕掉人一只耳朵似的。步香尘倒是很高兴看到他依旧如此有精神。神梦兽情丹所能引发的情欲,就连她这样久经风月的老手都难以招架消受。或许正是因为童子之身未破,身体官能未得到开发,故而才能忍受这一夜煎熬而微露颓相。

“吾会好好教你这世间何谓销魂。”步香尘笑盈盈地凑到暴雨心奴耳边说道,冷不丁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耳廓。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他禁不住激烈地颤了一颤,红潮立即泛上耳根。

“你,放开我,你这老妖婆!”暴雨心奴被数条奇藤异蔓困锁住了手脚,缚在花榻的四柱之上,成一个大字,他就算竭力挣扎也难有多少动弹。失却了爪牙,便只剩言语的锋利。话音未落,就被水袖狠狠扇了几个耳光,血溅嘴角。

“记住,用不了多久你会哭着求吾的,你这个不老实的家伙。”步香尘打完又心疼地摸着红肿的脸颊,笑道。她继续凑上去舔他的耳廓,玩味地欣赏他隐忍着颤抖的模样。晨光将他眼下的两点水晶痣映照得闪闪生辉。

“不用着急,春光无限,你吾有大把的时间慢慢撒野。”步香尘受水晶痣的召引,放过咬吮耳垂,而开始吻起他的眉眼来。那是一双妖冶的眸子,能感知灵图的奥秘,看上去自身也是一幅充满着诡异惑人的画面。步香尘看得心醉,一遍一遍舔吻着他的脸颊,轻柔得想潮水拂面,却又总能激起他强烈的感觉,为了保持身形不颤,暴雨心奴咬着牙,唇齿间淌出血来。

即便如此他也无法控制住体内红潮上涌,只要是步香尘吻过之处,就会有一片绯红涌现,将他此刻内心深处最不愿昭示于人的羞怯与兴奋暴露得一览无余。步香尘很喜欢这种真诚直接的反应,她吻得更加卖力,兰舌灵动游走,好似能翻出花来,没有人能比她更懂得取悦男性了。在床第之间,她是不可战胜的女神。

“唔唔……唔……”急促的喘息和陌生的呻吟,让暴雨心奴心有不甘,但是越是闭气,就越是兴奋难堪。步香尘一路而下,用唇齿咬扯开他的衣衫,舔吮他的胸膛时,他竟然被她突如其来的狂野举动之美所震慑。

这种行径很符合他暴雨心奴的美学,于是在这一瞬漫不经心的动容下,他终于一直抑制不住自身兴奋地颤抖,在花塌之上欲求不满地躁动不安。剧烈抖动的身形让步香尘难以尽兴地玩味这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她只好柔荑一勾,让藤蔓将他缠得更紧一些。

“稍安勿躁,没有足够滋养而早早盛开的花朵容易衰败。”说话之间,步香尘一把掀开了暴雨心奴蔽体的衣物,露出一个矫健修长的身体来,看得步香尘眼前一亮。“真没想到,你看起来一副少年模样,身体却是这边就健壮成熟,未经情事的青涩之中却满溢着男人味。”她有些陶醉地抚摸起那肌肉紧实、线条明晰的躯体,啧啧称赞。

一遍一遍的爱抚游走,让暴雨心奴浑身胀热得赤红,好似成熟的果实就要落蒂。白里透红的色泽看起来是那样的美味可口。光照下的男孩,是那样青春动人,步香尘摸得爱不释手。但她却故意回避最敏感的区域,总是在边缘游荡,意味深长地看着那张牙舞爪的玉茎在她眼底茁壮勃发。

“你摸够了吗?你不是也很渴望吗?快啊!来战啊!”暴雨心奴被折磨得无法忍耐,晃动着自己坚挺的欲望,叫嚣着,耀武扬威一般。在步香尘眼中看来,却是那样青涩幼稚,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挑逗似的快速舔了一下大腿根部,“说好了要哭着求吾的。”

“哼。没胆的女人。”暴雨心奴侧过头去,不予理睬。“你在看向哪里去?”步香尘莺声娇柔,语中带笑。暴雨心奴听到衣服的窸窣声,转眼来看时,却望见步香尘媚眼如丝的回视着他,轻解罗裳,裸露一身洁白无瑕的玲珑曲线,双峰饱满而汹涌,令世间男性无有不望而欲生的。柳腰修腿,玉臂丰臀,看得暴雨心奴有些血脉喷张,他立即别过头去。

“哟,害羞吗?不敢看?嗯,不说话?!”步香尘突然用手指在他的欲根上勾挑捻摸了几下,弄得暴雨心奴一激灵,喷泄而出。“哎呀。”步香尘避开折射着阳光而显得金闪闪的曲流,惋惜道,“怪吾一时太刺激你。”说着她化出一段红丝带缠绕在暴雨心双眼上。

于是他只看得满眼殷红与影影绰绰的身形,好似水中望月雾里看花,越是朦胧越是勾引无限遐思。高涨的情欲很快让萎靡的兰牙振奋了起来,步香尘又运起八品神通,一点绯红之光落入那欲望的峰端,闭锁住爱欲的肆意逃逸。

“注意来,吾不会再让你得丝毫解脱。”步香尘俯下身去,问吮暴雨心奴的大腿根部,牙端的磋磨,双唇的吮吸,指腹的摩挲,各种花样的刺激在他身体最敏感的区域内施展起威能来,暴雨心奴如感天花乱坠,一个个震绝神魂的响雷在最脆弱的肌肤上炸响。

“啊~啊~~”他开始禁不住挣扎着呻吟不断,也不知那步香尘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每一下亲昵都有别于前,不断翻新,层出不穷,应接不暇的官能快感让他感到窒息,那种极致的忘我快意他并非从未体验过,每当他凝视食火吞眼图腾时,浑然忘我的神秘体验也是如此令人神魂涤荡。但,却又是有着千差万别,让他无法言喻。唯一相同的,是他的渴求,希望永远无休无止,得到这种极乐的满足。

“啊~~~~”陷入挣扎呻吟与喘息之间的暴雨心奴突然感到一股紧逼的快感犹如擎天巨浪一般劈头打来,将他湮没入欲海深处,又还想被人从爱峰之巅推下,越坠越深,快意好似周身急速的流风,让人瘫软无力、无所适从,却又亢奋难耐。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已被人切切实实地活剥生吞了。步香尘的花宫温润潮湿,紧致又具极强的收缩力,蠕动的花壁将暴雨心奴不断往深处吞送。“怎么样?吾身怀绝世名器哦,凡是进入的英雄无不流连忘返,心心念念。”

步香尘伏在暴雨心奴身上,轻柔徐缓地扭动腰肢,娇喘如兰,好似在轻歌曼舞。她双手没一时闲着,指尖时而在他的大腿内侧勾挑,时而捻搓他胸膛上的突红,时而又漫抚肌肉紧实线条明晰的腹部,不住地推波助澜,使得他的分身壮大硬挺到了极致,却不得解脱,一遍一遍地被步香尘的花唇吞吐,狠狠地挤压吸着,肆意蹂躏。

“啊~我、我……我要……”暴雨心奴觉得自己快要在这场炙热的暴虐中爆炸一般,满腔的热切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好在身体内奔腾,四处乱撞,每一寸肌肤都葬送在这片熊熊欲火中。极乐中的眼泪,是无力依撑的狂喜,是炼狱中一点可贵的清凉。

就连他自身都没意识到自己哭得梨花带雨,涨红的脸挂着晶莹的泪,已经快要分不清那些是泪,那些是他眼下那两颗水晶痣了。当青涩的果实一朝熟透时,那种羞赧又错愕的表情叫人难以忘怀。

步香尘半睁着眼,很满意地欣赏着果熟蒂落的瞬间之美。她一把扯开了蒙在暴雨心奴眼上的红纱带,好将他那张初尝禁果难以承受极乐的表情看得更清楚。“我、我不行了,我要我要……”暴雨心奴气喘连连,语不成调。眼前波涛汹涌,起伏跌荡得令人神魂俱散,他几乎不敢抬眼去看。步香尘半是诱惑半是饥渴的呻吟,叠着他的喘息与低吟,将整个花园都笼罩在情色的呢喃中。

“嗯~你要的,吾不是正在给你了么?”步香尘柳腰一扭,光洁的玉腿变换了一下姿势,将暴雨心奴拖入新的极乐世界。她如此老练,每换一个姿势,就好像创造出一个新的情天欲地,所有的感觉都随之焕然一新,暴雨心奴没有丝毫习惯的机会,更没有还战的能力,只能一次次臣服在她的世界里,任由摆布。

当日头西沉,倾洒满园红霞时,暴雨心奴终于放下尊严与骄傲,如步香尘所预言的那样,可怜楚楚地做了裙下臣。“我,我求你,我、我不行了,受、受不了了。我要、要……”他感觉自己就要坏掉了,想要挣扎却如此无力,无可逃遁,虽然束缚手脚的花藤已经不知何时被步香尘松开了。

“你求吾?吾可还没玩够呢,你就要打退堂鼓了吗?”步香尘迷醉地趴在他胸口上,笑吟吟地勾着他的鼻梁媚声道。“还有很多好玩的,你这样就不行了吗?嗯~”暴雨心奴别过脸去,不言语。步香尘又笑道:“好啦,看在是你初次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下一次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哦~最后一回,注意来~”

令人酥软无力的耳语犹在耳边回绕,步香尘却缠住了暴雨心奴,开始狂乱地扭腰送臀,她身姿柔软,肌肤滑腻,抱在手中的感觉就好比一条千年巨蟒似的。暴雨心奴感觉自己随着金蛇狂舞一般的她在花塌之上翻云覆雨的倒腾了又一炷香的时光,被封印住的出口终于获得解放,一阵狂颤,终于释尽所有。

消停片刻后,步香尘穿戴整齐,步下花塌,摇着绢扇,回观花塌上沉沉睡去的暴雨心奴,他脸上还残着泪珠,赤裸而健美的躯体上正泛着成熟的斑驳红晕,那是她的杰作,遍布周身,沉淀着一整日的情欲。

此刻,已是华灯初上之刻,昨日初见他时,也正好在此刻。那时,风疏雨密,而现今,已是雨过天霁,云淡风轻。“哎呀~不再含苞待放的睡颜真叫人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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