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宅佛狱中,一如既往是一片阴沉晦暗,有所不同的是今日的鬼哭神嚎之声响彻动天撼地,不绝于耳。前阵子,沉寂多时不理政务的凯旋候有消息传出。原来他这些年来毫无音讯乃是因为到苦境潜伏,为火宅佛狱准备开疆拓土重振雄风的霸业,打通境通道的他功成身返不久,又有消息传出,咒世祖要嫁女,太息公作的媒,新郎便是他凯旋候。

这一成亲的消息传出,火宅可就炸开了锅。本来这上层的政治婚姻什么的,底下的民众也无权指摘,顶多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消遣无聊罢了。但此事能引起偌大波澜,不是因为凯旋候与说服者虽门当户对却各有桃花绯闻,也不是这场婚姻透露着连局外人都能嗅到的政治阴谋,而是要迎娶可算火宅一宅花的寒烟翠,凯旋候他……他……他实在太丑了!!!对!就是这一点让火宅上上下下的男性们怒不可遏,女性们为寒烟翠忿忿不平。

“寒烟翠,你逃婚吧。”仲裁者终于忍不住,以一个好上司的姿态劝暂时位屈居下位的寒烟翠,“就算王一意孤行,你拒嫁拂樱那样的丑男,全火宅人民都会支持你!”

“我……我能逃到哪里去啊?苦境?那里一堆丑男你又不是不知道,四魌界其他境界也都是盛产丑男,唉~~”寒烟翠愁眉不展道。“还是女人好啊~~无论到哪里,美女总是一抓一大把。”

“你可以到死国去,那里男生相貌水平很高。”仲裁者又提议道。

“那倒是,可是那里美眉太少了。”寒烟翠转念否决了这个提议。

两人正密谋着逃婚,太息公悄无声息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吓了两人一跳:“不过只是成亲拜个堂罢了,之后你要去找多少个美眉来陪,凯旋候他也管不了,也不敢管。逃婚那种事情太傻,吾劝你还是不要做的好。”

“还是难以忍受近距离对着他!”寒烟翠很厌恶地说,“还是无执相有点自觉,会蒙个面。”

“凯旋候非常人也,能与枫岫那样的丑男虚与委蛇多年,真是劳苦功高。所以王才一心要拉拢他,将你嫁与他。”太息公呵呵笑道。

“说起来我一直就不明白,为什么湘灵会喜欢枫岫,长得奇丑无比,倒是跟拂樱绝配了。”寒烟翠每每想到自己就要嫁与人妇,都难免深深叹气想念湘灵:“湘灵她果然是只注重内涵不在乎外在的好女孩啊~~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苦境中,枫岫收到拂樱迎娶寒烟翠的喜帖,低眉垂目,摇着羽扇久久沉吟。几日后,一叶枫叶便飘落到火宅中拂樱的手里。拂樱冷目扫了一眼那叶枫叶,似笑非笑地合拢带着黑指甲的手指,捏碎那片枫叶。“斋主,枫岫阿叔说什么?”小免在一旁好奇的问,自从回归火宅,她就一直担心拂樱与枫岫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但成亲的指令下来,她却不悲伤,反而是莫名的兴奋不已。

“没什么,”拂樱沉声邪邪笑道。“不过是期盼一场小小的相会而已。”小免被拂樱阴森难测的笑容给震慑住,萌得心里狂叫。

在拂樱与寒烟翠成婚当日,行礼之前的傍晚,拂樱踏着黯淡的夕晖从火宅佛狱中走来,枫岫手执羽扇定定的注视着他,久久不语。热切又感伤的目光似乎要从拂樱身上寻找残留的一丝过往气息。

“看够了吗?”拂樱邪魅的眼睛缓缓闭上,再睁开来充满残忍而陌生。

“听闻你要在火宅迎娶寒烟翠。”枫岫终于发话道,“就算你背离正道,一心向着火宅,我问你,你我相知相伴多年,事到如今,这份情谊破碎了吗?”

“哈,你这丑男,我忍你多年了,当初你假意与我割席断交,我不知有多欢喜。”拂樱冷笑道。

“你……”枫岫愣了一下,才醒悟过来火宅与众不同的审美观来,笑道:“要如此说来,你理应比我更丑才是,又有何颜面嫌弃我?其实只要不回归火灾,你到哪都是掷果盈车的美男子。拂樱,跟我走吧。”

“哼,枫岫,”枫岫的话一针见血刺中拂樱心中的陈年隐痛,他一挥袖一掌拍落枫岫的黑丝方冠,怒指枫岫道,“你非常难缠。给我适可而止吧!”说着,他转身要走。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枫岫长发凌乱,利剑从袖中伸出,他一甩剑花,好似怒发冲冠似的不屈不挠说道。

“哼,如今你也只能在口头逞强了。”为了扮猪吃老虎,被枫岫逞口舌之快多年的拂樱积怨依久,趁此机会他一吐陈怨为快,缓缓扬手一扣,脚步轻盈,便是暗红内力陡爆,黑纱飞扬,暗影流光之间,他游刃有余地偏过枫岫的攻击,快如鬼魅,几下看不清的拳掌下去,枫岫呕红在地。

“枫岫,后会无期了。”拂樱俯视倒在地上,紫发凌乱,嘴上一抹红艳的美男子,一笑而去。

火灾高层成亲,自然是热闹非凡。礼堂之上,凯旋候仍旧是一袭黑袍,低调的华丽,只是在胸前系一朵代表新郎身份的大红花。新娘却是一身红衣,垂着盖头,由代行者搀扶着,走起路来颤颤巍巍。拜堂的时候,拂樱神态自若,举止得体大方,一派身为领导者高高在上的意气风发。而新娘却是行动迟缓僵硬,甚至状况频出,似乎总想挣扎着要逃离似的,简直是被代行者押着与拂樱叩三个头。新娘的失态,在场的观礼者,甚至是全火灾人民都心知肚明,于是也就见怪不怪了,纷纷叹息不已。

拜过堂,接下来是入洞房行周公之礼,按惯例众人是要去闹洞房的。但这一回,不少人犹豫了。

“闹洞房?看一个大美女跟个丑男亲热也太重口了吧!还是算了吧~~”
“是啊是啊,跟看鬼片没差啊,不被气死也会被吓死。”
“可怜的新娘子,自求多福吧~~唉~~要是候长相与火宅男性平均相貌齐平就好了。”
“凯旋候那么恐怖,也不会真准我们如何放肆地闹洞房吧~~”
……

新娘子进入洞房之后,跟在后面进入的拂樱转过身来关洞房门,在房门合上之前,他双目凌厉嗜血地一扫围在洞房外闲言碎语的火宅众,众人便被他看得心生寒意,哆嗦着作鸟兽散,再也枉提闹洞房之事。

关上门,拂樱随手掀了新娘子的盖头道:“寒烟翠,希望你能明白,你我只有夫妻之名,没有……”他忽然余光瞥见跟前坐着的不是寒烟翠,诧异道:“枫岫!居然是你!”

原来几个时辰前, “拂樱……”枫岫强忍伤势,眼睁睁看着拂樱离去的背影,心如刀割。“到如今我才明白原来你我之间的情分从未坚强过……唉~~”

“那是因为火宅人民的八卦。”正当枫岫重伤在地上,狼狈又绝望地叹息时,一把红伞映入他眼帘。

“寒烟翠……”枫岫有些惊奇地看着本该留在火宅打扮的新娘,怎么也跟新郎一样到处乱跑。

“在火宅,你与拂樱都是不堪入目的丑八怪。”寒烟翠打着伞,看也懒得看枫岫,“要知道,拂樱毕竟是火宅的凯旋候。他不可能不在乎跟你在一起之后,别人会说他难得绝无伦比的歪瓜裂枣找得个奇丑配,真是踩了狗屎运。”

一席话听得枫岫震惊不已,他素知火宅审美观与各境大相径庭,却难以体会到拂樱生在火灾的郁闷。吃惊之余,他一边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询问起寒烟翠的来意:“寒姑娘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抓你去代婚。”寒烟翠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本来还想着怎么大费周章让你束手就擒,现在倒是省时省力多了。呵呵呵~~”于是,一阵飞絮过后,只余一地晚照……

“哈。好个寒烟翠。”拂樱料想不到寒烟翠竟敢如此胆大包天违逆咒世主,冷笑道:“连吾也被她蒙骗了。”说着,他解去枫岫的哑穴,饶有兴味地抬起他的下巴道:“也罢,既然是为吾精心准备的,就是这样的礼物吾也收下了。唉~~真可惜,刚才把想闹洞房的众人吓退了,不然可以让他们聆听一下你销魂的呻吟声。”

“哼,我没有被一群鬼围观洞房的兴趣。”枫岫披头散发,身怀重伤,面对拂樱,却一向占着言语的上风:“拂樱,你清楚火宅对男性的审美观与众界相逆,也自觉并非丑陋,为何还要留在火宅自我作践,生生扭曲自己的审美观。就算是火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凯旋候,你还不如随我浪迹苦境来得逍遥自在,此生何求啊!”

“哦,是吗?”拂樱又扬手解去枫岫身上的禁锢。他轻柔地抚摸着枫岫的脸颊,邪邪一笑道:“我有说我的审美与火宅有异吗?在我看来,你很丑!只是丑得够特别的,多少让我有那么一点趣味!”说着,他一直轻抚着的手,突然发力,一掌把枫岫拍躺在喜床之上。“你知道是什么趣味吗?我每次近距离注视着你,都在心里研究琢磨你为何长得这样丑,到底是那个部位上出了问题。”

“呃……”身上的内伤再度加重,枫岫躺在床上微微抽搐着,难以动弹。

拂樱闲闲地端起桌上两杯为新郎新娘特别准备的交杯酒,来到床边,一杯拿在手里缓缓喝着,另一杯浇在枫岫嘴边。“既然礼都行过了,那就把整套程序都走完吧。这交杯酒你可是不能不喝啊!”

虽然紧闭双唇,枫岫却感到酒精还是从唇间缝隙中流淌了进来,入喉火辣。“咳咳咳……”他不由气岔了,咳嗽起来。“你研究的结果,该不会是发现我其实跟你一样,脸上每个部位都丑得无懈可击。”

“嗯嗯,你还有力气跟我呛声,是说我可以放心地为所欲为吗?”拂樱对枫岫的冷言冷语不动于衷,他将手中的酒杯潇洒地向后一抛,抓住枫岫的衣裳一撕,只听得咣当两声酒杯坠地之声,伴着一声布匹断裂的闷响,布屑飞落后,枫岫不着寸缕地展现在视线里。

以往在苦境,拂樱做暗桩之时,总是一副柔弱热情的模样,任由枫岫调弄,如今拂樱一展本色,不由让枫岫刮目相看,心中暗叫不好。“吾一生的大错,便是相信你。”拂樱俯视他的眼神中充满征服与狂嗜。

“可惜一步踏差,便是万劫不复。枫岫呀,我想我会很迷恋在佛狱中沉眠的你。”拂樱嘴角上扬,邪魅一笑,欺身上床压过来。

“哼,身下无你,何等失味。” 枫岫不卑不亢地说着,暗聚全身最后内力,浑身爆出血雾化作红枫片片,坐起身来,向拂樱扑袭而去。

谁料迷眼光芒散尽,之间拂樱好整以暇,负手在背,轻松抵抓住枫岫的手。“想反攻,做梦!”话未落,他陡然一转手,枫岫的手臂应声而断,接着他又顺手将枫岫推甩回床榻深处。

“呃……”枫岫极招使完,气空力尽,微微抽搐着躺在床上,鲜血汩汩地流淌在他玉色的肌肤上,红白相映,在这暗沉诡秘的火宅洞房中,突兀得明艳绝伦。

“不管你是楔子,还是枫岫主人,从今以后,注定只是一个令人悼念的名字。今夜过去,你只是我凯旋候的无名禁脔。”拂樱不可一世地邪邪笑着,压在枫岫身上,一边用黑指甲刮摩着他脸上的血迹,一边用威严的口吻宣布他今后的命运。

话罢,他情色地伸出舌头,俯首去舔舐枫岫脸上的血迹。“别样的丑陋、鲜血的腥味,啊~~你让我热血沸腾了。”他一边舔吻着,一边忘情地述说着。湿热的舌慢慢掠过颈项,来到锁骨之间。

“好友啊,你真是美味。”好友的称谓,让枫岫瞬间回到甜蜜温馨的过往中。他仿佛记得自己也曾这样对拂樱说过。那时纵情欢愉的滋味也在同时苏醒过来,一浪一浪激荡在脑海中,重叠着此时拂樱暧昧的舔吮,叫他难以自持。

“嗯,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敏感。”枫岫颤抖不已的身体让拂樱察觉到他秘而不宣的情思,他坏坏一笑,一边用力咬着对方粉嫩的茱萸,一边用黑指甲重重地在枫岫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来。

“嗯~~啊~~……”突然起来的陌生痛楚,让枫岫苦苦压抑的呻吟飘出了口,轻轻吟叹宛若苦境拂樱斋里那片柔和的月色,轻飘飘的,偶尔会出现在拂樱回归火灾后的美梦之中,缥缈迷蒙,耐人寻味。

“不差。”拂樱抬起来,深沉的眼眸瞥了一眼挣扎在昏迷与清醒之间的枫岫,沉声命令道:“就是这样的叫声。你再给本候叫大声一点,明白了吗?”

“休想!”枫岫紧咬住下唇,扭过头去,神色是大义凌然、视死如归的壮烈。

“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身为禁脔,要有禁脔该有的自觉哦。”拂樱一手戏谑地轻点枫岫鼻尖,一手探至他身后紧密的后庭处菊,好不怜惜地插入一根手指,慢慢地又插入第二根,第三根……

“唔……”在拂樱玩味地注视下,枫岫剧烈抖动起来,眉头深锁,咬紧牙关,死也不遂对方的心意。“唔……”相处多年,又有过不少共赴云雨交欢的经验,拂樱最了解枫岫的性情与身体的人。他并不着急,一边缓缓撑开枫岫的后庭,一边兴致盎然地欣赏着对方不断微妙变化着的痛苦表情。

“呃……呃……”拂樱手指在枫岫身体里的捣弄,痛得他呼吸不顺畅,低吟也随着他用力的喘息,缓缓流泻出来。拂樱听得出那韵律越发的重了,脸上残忍的笑意也随之浓烈起来。他用舌头在枫岫大腿根部细腻嫩滑的肌肤上,来回舔了几下,骤然一口狠狠咬了下去。“啊~~”脆弱敏感的地带传来的痛感,激得枫岫痉挛似的弹跳了一下,散乱的紫发更加张狂凌乱,紫发掩映的面庞看上去明媚动人。

“再来。”拂樱满意地抽出了拨弄的手指,抬起枫岫修长的腿,掰开那两片白皙紧致的臀丘,将自己挺立多时的雄柱对准那个紧闭的秘穴长驱直入。“呃……”枫岫全身急速颤抖一阵之后,便昏厥过了去。

“我准你睡了吗?”拂樱见状,化剑在手,在枫岫胸膛上避过要害,斜刺一剑。一剑下去,枫岫又被痛楚震醒过来。“好好服侍我,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拂樱半闭着眼笑着,不世之威在平淡的笑谈中透散出来,有着令人难以抵抗的魔力。

“唔……唔……”拂樱在枫岫体内有了进一步动作,他开始轻柔缓慢地抽动起顶入对方体内的肉刃。只是丝毫的动弹,枫岫就感到裂身之痛铺天盖地而来,像奔腾的水浪一遍又一遍猛烈的冲击湮没自己。他拼命地忍住呻吟,把下唇咬得红肿血流,而那双唇看上去反而更加诱人。

“哈。你就连不要也不肯叫给我听么?”拂樱沉迷地看着枫岫写满柔弱苦痛的面容,危险地笑道:“好。很好。我会让你知晓你现在的处境。”他说着,渐渐加快了在枫岫体内的杀伐侵占。在紧逼的快意包裹拂樱的同时,枫岫被顶入无尽的苦痛深渊。体内硬物一遍又一遍挺进与撞击,像是在用痛楚堵塞他的七窍,埋葬他的灵识一般,每当昏迷的救赎光明降临,拂樱总会及时的转动那把斜插在他胸前的刀,使他在痛感面前无处遁逃。

“呃~~啊~~……嗯……”枫岫用没有被折断的那只手虚弱而无力的抓着插在胸前的刀,下意识想制止拂樱的转动,然而换来的不过是满手腥湿。胸前的鲜血缓缓流淌,打湿了他大半身,最后与后庭里渗出的血丝汇合到一处。

“你丑则丑矣,却让人如此销魂啊。”拂樱保持着渐渐急速抽插的动作,掰过枫岫握到的手来,低头挨个手指地吮吸起来,鲜血还是温热的,带着枫岫的体味,有着醉人的香气,一入口,血腥的味道顿时回荡在唇齿之间,他用舌尖舔了舔粘在嘴角的血迹,笑道:“这只不过是小小的前戏。能够只是偶尔呻吟几声,我可是该好好嘉奖你呢。枫岫,你可以慢慢忍,我一向很有耐性,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拂樱对枫岫身体的侵占越演越烈,狂抽猛插激荡出来的交合声回响在整个昏暗的洞房中。贯体而行的男根用风卷残云般的势头在柔嫩的后庭内壁中反复刮摩挤榨着快意的甜蜜。鲜血在他的糜乱的肉体上流淌出最惊心动魄的妖冶图案来。

“嗯、嗯、嗯……”枫岫失声吟叫出来的次数慢慢多了起来,他自知意志坚守的铜墙铁柱已经被拂樱强劲的顶撞,冲击出越来越多的裂痕,情势就要坍塌下来。他便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来。于是他也尝到了那满手鲜血的滋味,死亡气息浓烈的弥漫起来,虚空的黑暗在召唤他,他也渴望着随之而去,远离那身不由己的苦痛,还有藏匿在痛苦深处的一丝微弱得难以令人察觉的快意。正是这微弱的快意在摧毁他不屈服的意志,里应外合地有意迎接拂樱的拥抱。

正当枫岫以为自己双足跨上生死一线时,突然眼前绿光大作,失去的生命气息又缓缓退回到身体里。“呃~~那是……”他勉强睁眼认清发光之物,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嗯、嗯、嗯,怎么会……嗯、嗯……”

“怎么会是神源吗?”拂樱轻喘着气,压制着快意吞噬的浪潮,悠然对枫岫解释道:“你太大意了,你以为你藏神源的地方就没有第二个人能猜到?”说着,他又是狠狠地在枫岫体内顶了一下,引得对方又失声嗯了几下。“你以为用死亡就可以逃避我的蹂躏与征服?枫岫,错就错在你这么韧命,又有神源加持。”

拂樱又出乎意料的突然拔出枫岫胸口上的剑来,顿时血涌入柱,伴随着一声无力微弱的呻吟,“啊~~”虽有神源不断修复治愈,但枫岫却连呻吟的力气也渐渐丧失了。拂樱仍旧不依不饶地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为所欲为。

“不要……”交合多时,枫岫终于颤抖着松了口,虚弱地说道。

“你说什么?”拂樱邪邪一笑,不但不减缓抽插的速度,反而加快了强度。

“不要,不要,不要……”枫岫闭着眼,有气无力地念着,像一个即将失去灵魂的木偶随着拂樱的操弄,晃动起伏着。

“不要什么?”拂樱意犹未尽地笑问道,他洞悉枫岫的个性,知道他此时肯松口求饶,真正原因并非难以忍受长久的痛苦折磨,而是性爱的快感开始在他体内觉醒,就要腐蚀掉他所剩无几的理智,所以他才会为了防止被彻底征服而提前求饶。

“求你放过我,放开我……”枫岫柔弱的哀求反而更刺激了拂樱的性欲,他做得更猛烈了,简直是在对方体内展开一场暴风骤雨的洗劫。

“啊~~啊~~~嗯~~~啊~~~”漫长的征战,终于突破了理智最后的防线,枫岫在拂樱身下浑然忘我的呻吟起来。软弱无力的呻吟,听上去婉转销魂,有着荡气回肠的旋律。两个交叠的肉体开始互相应和,热烈抱何交缠在一起,在血气弥漫的床榻上,宣泄出最原始的本能来。不断旋转闪耀绿光的神源也在孜孜不倦地给枫岫回灌生命的气血,支撑他畅游欲海的力量。

当拂樱的欲望在枫岫体内倾洒出满腔的爱液之后,枫岫便像兵荒马乱践踏过后的战场一般,颓靡虚弱地躺卧在床上。半空中旋转的神源仍在进行着治愈工作,拂樱轻吻了一下沉睡过去的枫岫汗湿的额头,不等神源结束治疗便收藏了起来。

拂樱穿戴整齐后,心旷神怡地推开洞房门出来透气,却发现已是第二天清晨了。寒烟翠早已等候在门外,见拂樱出来,便笑道:“做得真激烈。这会儿,记得把你那代夫人,哦不,是禁脔藏好。今日的请安茶可不能迟到,省得父王起疑心。”

从此,拂樱和寒烟翠做上了貌合神离的假夫妻,至于枫岫嘛,则是过着暗无天日又淫靡无边的监禁生活。至于他何时重见天日,估计得等上一段时间了。不过在枫岫内心深处多少还是欣慰的,就算攻受易位,他还是拯救了自己心爱的不驯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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