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处处留心皆学问

日盲族太阳之子寝室里,千叶传奇与万古长空住在西厢房,东厢房住着大祭司和银绝。这晚,长空、大祭司和银绝都聚在千叶房间,为千叶的伤势担忧不已。“吾无事。”千叶披散着头发,身着华丽睡袍,脸色苍白,却不失威严道:“你们都退下吧,吾会让长空替吾疗伤的。你们今晚就守在西厢房外围,不许任何生灵靠近。”

大祭司领命道:“是。”说完,她与银绝正要退出去。千叶又补充道:“此番治疗十分特殊复杂,你们在外守护听到什么动静也千万不可擅自闯入,否则会害吾与长空挂科转仙山分校的。”“明白了。老身定会严格执行太阳之子的口谕。请太阳之子放宽心治疗。”大祭司和银绝退了出去。长空独自留下,沉默地望着千叶传奇,等待他下一步指示。

“长空,吾有一问题,你必须诚实以答,这很重要。”千叶盘腿坐在床上,继续以盛气凌人的口吻道:“长空,你有过女人吗?”问题一出口,长空不由一愣,望向千叶,只见他伤容憔悴,却眼放精光。“突然问这个作什么……”长空想到自己曾与释女华无缘的爱情,与苏苓尚待发展却被千叶搅局的友情,他别过头去,无奈道:“怎么可能会有?你都说了吾只能剩下你,做你最强的剑。你不需要时不时再来强调,吾已经认命了。”

“哈。这么说来,你吾都没经验么?”千叶低头沉思道:“真是糟糕。”“什么经验?”长空不明白千叶跳跃的话题,愣愣地问。“治疗的经验。”千叶想了想,抬头对长空道:“既然你吾都没经验,那我们只有照本宣科,好在前阵子在学海无涯藏经阁看过几本相关的书。对了,《霹雳英雄耽美季节》也有很详细的指南。”

“嗯?是怎样很危险复杂的治疗方式?”长空想起先前千叶就提到治疗的困难,但他还是无法将千叶的问题跟这些联系起来,只好暗自当他是伤得有点儿神智不清在说胡话。“的确是很玄妙的方式。整个治疗过程,由吾来主控,你只要听从吾的调度就好。长空,你过来吧。”千叶说着,往床榻深处退坐,留了空间来给长空。

“是。吾只是你的剑,而你是左右吾的剑鞘。”长空为了避免听千叶对他的碎碎念,主动把他对自己每日必念的口头禅说了。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千叶床前。“哈。你这样说,倒是很有几分情趣。”千叶邪魅一笑,下命令道:“躺下。”长空又愣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在千叶床上躺下,平静地看着千叶,等下一步指示。

“嗯,你这回总算反应不慢。之前的心理建树算是收到了成效。”千叶很满意地看着平躺在面前的长空,继续道:“把衣服脱了。”长空便很利落地脱了上衣,露出壮硕的上身,饱满的肌肉之间,零零星星点缀着新旧斑驳的伤痕,这是影卫专业生最典型的标志。

“吾的意思是要你脱得一丝不挂。”千叶语调有些烦躁道。长空照做了,虽然他没流露出什么疑惑的神情,但是内心的疑虑却越来越重,他似乎隐约明白起为什么千叶问他有没有过女人。

“嗯,接下来……”千叶扫了一眼赤裸裸的长空,眼眸有些迷离起来,“接下来,吾要解开自身的经脉和五窍。在那之后,无论吾变成什么模样如何癫狂,你只需要做到宝剑归鞘便可。”“宝剑归鞘?”长空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正想开口问明白,却见千叶也一把脱去身上的睡衣,不着寸缕坐在那。他便越发的肯定自己心中恐怖的猜测来。“难道……”

“准备好,吾要解开自闭的经脉了。”千叶不等长空多问,闭目道:“谨记,整个治疗过程随吾安排。长空,不要让吾失望。”话落,几缕青烟从千叶五窍溢出,袅袅散去。他开始浑身剧烈哆嗦起来,瞬间汗流浃背。“千叶……”长空看着担心,正要坐起身去查看,他却睁开了眼来,使得长空不由一愣。

当千叶再度睁开眼时,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睛泛着妖冶的红光,血淋淋般贪婪的目光看着长空,像是要把人整个生吞活剥似的。似笑非笑的满月玉容,荡漾着旖旎的春色。“……千叶?!”认识千叶以来,长空第一次看到他这副神情。

千叶不等长空有所反应,伏在他身上狂热的亲咬起来,湿热火辣的吻如暴风骤雨般倾泻在长空身上。长空惊诧地望着伏在自己身上黑发凌乱理智尽失的人,炽热柔软的舌头在他的身上肆意游走,舔出一道道湿痕来,啧啧的吮吸吻声,让他有种自己正被野兽啃啮的错觉。

长空本能地想要去推开千叶,想到千叶在神智尚存之前的命令,又下意识沉住了气,只是手指隐忍地握成拳而已,继续一动不动地躺在那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放肆。千叶伏在长空身上,一路狂吻下来,抓起他正在苏醒的分身塞到嘴里。“千叶!你是太阳之子!你不能……”他的举动惊得长空猛然坐起身来,要去阻止千叶这种屈尊纡贵的行为。

“谨记,整个治疗过程随吾安排。长空,不要让吾失望。”千叶的话又在长空脑海中盘旋。他像是早有预料,所以下了这样的指示,或者,演变成这样的局面,就算聪明如他也难以预料呢?长空僵坐在那里,进退两难。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他肉体的情欲已被千叶疯狂的咬吻挑起,无论他如何抱元守一,他的欲根却在千叶温湿的口中渐渐粗肿硬大起来。千叶灵巧粗糙的舌头快速地揉搓着口中的硬物,柔嫩的薄唇也随着吞吐在摩挲着那根火热的巨物。长空看着千叶那般淫靡地含着自己的下身,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他平日里高高在上难以亲近的模样,越发的心神摇曳起来。

这就是那张总是巧舌如簧、话锋犀利的唇舌吗?他不自觉地去抚摸千叶的头,拨开遮盖住他的黑发,露出那张白皙灵秀的圆脸来。此时,千叶也抬起头来,搂住长空的颈脖索吻。长空躲避不急,老老实实被他攫住双唇,被迫与他唇舌纠缠了起来。

“进入吾。”千叶吻了一阵后,松开长空,转过身来,曲腿跪着,双手撑床,抬起的臀部上红艳紧致的菊花正在蠢蠢欲动地微微收张。长空看呆了,迟疑地没有动作。“快进入吾。你忘了宝剑入鞘了吗?”千叶转过头来催促道,一丝犹存的理智带来的屈辱感和媚药激发的情欲涨红了他的脸颊,冰冷生硬的命令口吻在他这副神态下说出来,是难以言喻的风情撩人。

反射性接受命令而行动的长空跪直起身体,将自己挺立的宝剑对准了那淫媚以待的入口,缓缓刺入。“啊~~啊~~”从未接纳访客的后庭,此刻被叩开门扉,纵使长空如何小心翼翼,那阵撕裂火辣的钝痛,也还是让千叶痛苦难当地失声叫出了声。“千叶……”长空不由得停下挺进,咬牙忍住自己的渴望,关切地问。

“继续!不用管吾!”千叶回答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却明显夹杂几分期待和兴奋。这无疑是对长空的赞许和鼓励,他难以自持地加快深入进程。“啊~~”千叶在一片痛苦中逐渐感到了萌生的快意,这快感随着长空的探入与抽动,像吸了水的海绵一般,膨胀得厉害,不一会儿就涨满了整个知觉感触的领域,简直快要让他兴奋得窒息。

“啊~~长空~~啊~~~长空~~~”千叶配合着长空的抽插进出,频频挺腰送臀,浑身哆嗦不已,支撑身体的手也变得愈发的软弱无力,颤抖得厉害。而长空也在情欲的控制下卸下了一切矜持与束缚,尽情地展露野性,牢牢抓住千叶白皙胜雪的臀部,一次猛过一次的撞击刺激着千叶的内穴。

西厢房外,大祭司和银绝正在守护外围,她们打退了几个前来窥探的女邪灵后,便听得千叶在房中时不时的失声长啸。“太阳之子……”大祭司十分担忧地望向西厢房,急得团团转。“唉~~听起来太阳之子非常的痛苦,不知道治疗得如何了,是否顺利?”

“哼,既然他是太阳之子就不会有什么问题。”银绝倒是毫不在意,反倒有些乐意见到那个待人傲慢的千叶受点苦头,“成大事者,必须受尽磨难方显不凡。大祭司,就算他是太阳之子,我们也不能太宠溺他了……”银绝说着,忽然又跳了话题道:“嗯?吾怎么总觉得这声音不太对劲呢?”“吾也听太阳之子叫得不对劲,所以才越发的着急,怕里面出了什么意外。唉!”大祭司无奈地叹了口气。

两人说话的时候,西厢房又传来千叶的一声呻吟,仿佛还夹杂着长空的一声低吟,接着房内似乎平静下来。屋内,千叶与长空的云雨之会已经结束,千叶虚弱地躺在床上,脸朝着墙,凌乱的头发盖住了脸也懒得去拨。药效过去后,恢复理智的他还不能若无其事地面对长空。

“把痕迹都清理了,再出去告诉大祭司她们,治疗大功告成,余下的部分需要等明天去找医邪天不孤治愈。还有,说吾已经睡下了,让她们也回房休息吧。”千叶下命令的口吻听起来倒是平静如常。长空默默地打了水,给千叶擦身清理完毕后,退了出去。

整个清理的过程,长空都在揣测着千叶在做何感想,这是他平时不会去做的事情,自己也没必要去猜千叶在想什么,他的决定自己除了奉行又能做什么呢?可现在,他很好奇,甚至有想过开口去问。不过他看着千叶刻意用头发去遮住自己脸庞时,不由笑了笑,打消了这个多余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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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斗琴也是斗情

这天闲来无事,三神棍在神棍寝里斗琴,旁听品评的责任自然就落到了香独秀、醉饮黄龙身上。小免则坐在一旁,吃沉雪千丈青,当纯粹的听众。先是拂樱抚琴一曲,一阕便使满园春色盎然,樱飞草长,绚烂迷眼。恰逢几朵雨云飘过,霏霏细雨匆匆来去,润物无声,草色更新,花添娇。

“有时三点两点雨,到处十枝五枝花。好~~!”一曲初罢,香独秀便放下手中的茶杯,抚掌叫好。“一春常是雨和风,风雨晴时春已空。”枫岫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地摇晃着,用羽扇接了一朵飞落的樱花,看向拂樱吟道。“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哈哈哈。”拂樱则冲枫岫狡黠笑笑,提了花盏,起身道:“好友,你吟那句,是否被吾琴声触动,伤起春来?”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换吾来。”极道起身坐到了拂樱让出的位置,他抬起双手,指未触碰琴弦之前,他下意识看了对面的醉饮黄龙一眼。醉饮黄龙先前正在仰头看漫天飞樱发呆,这时转过头来看极道抚琴,正好与他看了个对眼。

“烟雨半酣调玉琴,美目低回寄弦心,是琴是晴声声促,弹罢醉卧梅花荫。”香独秀眼尖,在一旁看得清楚,便又摇头晃脑吟道。枫岫和拂樱听到都笑了,唯独醉饮黄龙还在回味极道的那一眼,不知其他人在笑什么。

“哪里有雨,分明下的是雪,香楼主你诗作得不够应景。”极道沉着笑道,把文扇一扬一合,那霏霏细雨便化作点点飞雪洒落。琴声似流泉似雪月,清新冷冽,潺缓沉幽。极道天蓝色的披纱也随风翻飞,寒梅悄然绽放,饮雪吐芳。

“东风才有又西风,群木山中叶叶空。只有梅花吹不尽,依然新白抱新红。”曲终,枫岫羽扇轻挥,徐徐吟道。“百卉千花皆面友,岁寒只见此二人。”拂樱也含笑着用手去接雪花与梅瓣。“曲散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香。”香独秀抚了抚刘海,吟罢看向醉饮黄龙。与此同时,三神棍也都同时看向他。

“好友,你听了两回琴,连句话都不说。”极道拿起文扇,起身离席道。“唉,看你那神色是在神游太虚了。我们的斗琴还需要你和香楼主来品评啊!”“嗯……”醉饮黄龙这才从晃神中醒过来,他一时也对不上什么诗来,又不好意思不接茬,无奈吟道:“单刀残躯赏雪梅,今朝有酒醉黄龙。”在场四人闻言都忍俊不禁,极道直接毫不客气的当众敲了他一扇子。

“好友,你也太敷衍我们了。”极道忍笑厉声喝道。“眼前谁解闲斗琴,惟有寒梅应孤心。霜雪满天酒微凉,醉酣犹闻宫羽音。”醉饮黄龙被逼无奈,想了想又吟道,众人这才放他过关。

“接下来换吾了。”枫岫在琴前坐下,放了羽扇,拂袖一振,弹起琴来。琴声清朗悠越,殷红枫叶随风起舞,飘逸典丽,蕴含春秋更替的沧桑,星斗转移的古雅。指尖急转轻拨之间,于平淡委婉之调中显现大气磅礴之声。

“十指生秋水,数声弹夕阳。不知君此曲,曾断几人肠?”拂樱闭目听来,转着手中的花盏,低低自语道。“正声感元化,天地清沉沉。”香独秀也望着满院草木葱茏,畅游意念充斥乾坤。“七弦为益友,两耳是知音。心静即声淡,其间无古今。”极道随着曲调,用扇子在自己掌心上轻打节拍。

正当枫岫弹完,众人要去议论此番斗琴谁夺得头筹时,神棍寝有人到访。“请问枫岫主人在么?”“是君姑娘,有劳你亲自送神之子前来了。”枫岫对君曼睩的到访似乎早有所料,他上前接过君曼睩手中的神之子,又问:“君姑娘,请进来喝茶小坐。”“主人,多谢了,我还有事不便多留。”君曼睩又和枫岫简单汇报了罗喉与天下封刀的情况转身离去。

“左一声主人,右一声主人。好友,你的名可真会占人便宜啊!”枫岫抱着神之子走回来,拂樱就冷笑讥讽他道。香独秀与皇极两人则在商讨斗琴的结果。“三神棍各有千秋,这可为难吾了。”香独秀看向醉饮黄龙道:“黄龙,你认为呢?”“嗯,若要吾选佼佼者,吾……”醉饮黄龙一边看着极道,一边道:“吾选枫岫。”他的答案出乎众人的意料,大家都惊诧地齐齐望向他,惊问:“为何?”

“因为嘛,”醉饮黄龙扫了一眼众人,笑得几分憨厚:“拂樱和好友弹琴,时令应琴而改,花应声而绽。枫岫抚琴,虽也情形类似,但他多出了一样胜过前两位。”“是哪一项?”拂樱和极道忙问。“那便是……”醉饮黄龙指着君曼睩刚刚消失在院门处的身影道:“……有佳人闻音而来啊。哈哈哈。”

“不好笑。”拂樱和极道黑线地又异口同声道。而香独秀则别过头去笑。“两位同学不要介怀,枫岫也无意赢两位。”枫岫抱着神之子,用羽扇轻拍着他,对拂樱和极道笑道:“来,今日又多了一样可供消遣之事。容吾郑重介绍,这位是神之子。”

众人便都看向神之子,神之子肥嘟嘟的小脸上露出恬静的笑容来。“来,抱着他,对他动杀念试试。”枫岫把神之子递给拂樱去抱。拂樱并不伸手去接,阴笑道:“好友,如果他是女婴,吾倒有兴趣抱抱。还有,你接到神之子,乐昏头了么?神棍专业生可不止你一个。”

枫岫笑了笑,跳过身旁的极道,递给醉饮黄龙道:“要不你来试试?”醉饮黄龙便接过神之子抱着,一脸莫名其妙状望向枫岫。“先别问为什么,你试着对他动杀念就好。”极道也催促起来。于是,醉饮黄龙就试着想要杀手中的婴孩,可是半天都没见有动静。“吾……动不了杀害无辜婴孩的念头。”他憋了半天,终于开口对众人道,引得众人不免失望起来。

“好友啊,你这个人就是太心实了!只是想而已,快想快想。”极道长叹一口气扶额道。“为了你能早日达成找齐兄弟,并且他们个个都毫发无损的夙愿,你就牺牲一下,试着想想吧。他是死神的孩子哦,你必须让他察觉你有意伤害他,他才能启动自吾保护能力,实现你的愿望。这比跟死神许愿安全多了。”拂樱开始忽悠醉饮黄龙道。

醉饮黄龙被拂樱说动心了,果真凝神对神之子起杀意,神之子开启邪能,使他瞬间失神,“赤磷!赤磷!吾的兄弟啊~~!”陷入迷梦的醉饮黄龙狂喊了几声,清醒过来,发觉众人神色不对地望着自己,便问道:“嗯?这是怎么回事?”

“实不相瞒,神之子会给想杀他的人浮现出那人心底最珍视之人,软化杀心。”枫岫把神之子从他手中抱回来道。“也就是说你最珍视之人乃是你的兄弟赤磷。”醉饮黄龙闻言低头沉思。

一旁的极道沉着脸,不动声色道:“吾累了,先去休息了。”他拂袖离去,进了啸龙居合上门。众人望见极道进去之后,啸龙居外围便布起一道蓝色光阵,不容人踏入雷池半步。于是众人又转视醉饮黄龙,他依旧不自知地处在原地回思他的兄弟情深。

一直在旁观插不上任何话的小免郁闷地咽下最后一口沉雪千丈青,在心里叹道:“居然是兄弟?!黄龙口味真重啊,还拆吾萌的配对!晚上等着寝室长收拾你吧,哈哈哈,吾又有好戏看了。”

“让吾试试。”香独秀对枫岫道,他接过神之子,内力凝掌,作势要拍向神之子,果然神之子在香独秀眼中产生了变化,香独秀看了不由一愣,笑道:“是他。哈。”他又将神之子还给枫岫,独自回房去了。

“好友,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么?”枫樱两人也带着小免回到拂樱斋,留醉饮黄龙一个人呆在院子里。枫岫总想怂恿拂樱抱神之子玩。“不玩,不玩。”拂樱就是不抱神之子,他不耐烦道:“要测结果也只会是小免。你难道有什么别的期待么?”他说着,意味深长地斜睨枫岫一眼。

“那你就不好奇吾会测出什么吗?”枫岫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不在乎,没兴趣。”拂樱难得占了上风,得意洋洋地一口回绝。“好友啊,待会吾去你那喝茶吧,估计寝室长今晚要起肖修理人了。”

“哈。那吾先把神之子送到天者那,再回神寝等你。”枫岫抱着神之子离开了拂樱斋。枫岫走后,小免问拂樱:“斋主你真一点都不好奇枫岫阿叔会测出谁来么?”“还能有谁。”拂樱自信满满地坐了下来,两腿搭在案几上,说得满不在乎。

“斋主,你也未免自大多一点美了吧!” 小免看得一头黑线。“你在说吾臭美?你跟谁学的说话这么拐弯抹角了?”拂樱心情大好地坐在那里摇头晃脑笑道:“你还太小,我们之间的斗法你不会懂的,哈哈哈。枫岫他输定了。”“斋主你就稍微解释一下嘛,吾可是很聪明的哦!”小免装乖地蹭过去,给拂樱摸头。

“先下注者先输哦,他如果自己不在意,又何必在意吾测的结果呢?”拂樱对小免玄妙一笑,吟道。“一春常是雨和风,风雨晴时春已空。哈。枫岫啊枫岫,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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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死神派寝室同样彪悍

自从与万古长空春宵一度之后,千叶传奇一直昏昏沉沉,虚弱不堪。长空等了一阵,看他难以清醒,便背着他到天不孤那求医。才来到死神派寝室院门,就有一阵雪雨从门里吹出,院内有人在吟:“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惜春更把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长空听那语调像是在邀人,便入内来。

这死神派寝室里,西厢房住着天不孤与央森,东厢房住着天狼星和阎王锁,寝室长是天不孤。此时,正巧赶上整个寝的人在院子里忙活。天不孤照常坐在院中绣衣服,央森在支架子调照相机,并且指挥天狼星和阎王锁帮忙布背景,打灯光,架反光板。夜神面无表情地站在央森身边。

“何来秋雪临,咫尺愁风引;朝来入庭竹,孤客最先闻。”长空穿过一排排挂满铃铛签条的竹林,向天不孤走去。天不孤眼也不抬,继续低头千姿百媚地绣着手中的衣服。“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长空来到天不孤跟前,天不孤继续若无其事地吟着。“大夫。”长空等他吟完唤了他一句话,天不孤不理不睬继续吟下一首:“虽是萧条,牵情系恨,争向年少偏饶。不觉新来,憔悴旧日风标。”

长空背上的千叶其实早已醒来,素闻天不孤接待求医之人的风格便是对诗吟词,他今日功体不适,懒得动口,所以装睡留待长空自去应对,但看场面继续下去不是办法,他才不得不虚弱道:“大夫……咳、咳、他是武斗系影卫专业的,不能陪你尽兴……咳咳……等吾身体康复,吾可陪大夫吟诗作对三个月,如何?”

“哈。烟雪庭竹,后约方遥,经时岁,问君怎禁如许无聊。”天不孤终于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冷笑道。“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千叶不得不强打精神,对了一首诗。

天不孤抬起头扫了一眼长空背上的千叶,放下衣服,站起身来叹道:“两位请随吾来。”说着,他领了万千两人到西厢房千竹坞里,让长空把千叶放在床榻上,开启死神之眼看了一阵,笑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公子啊,初夜是不宜用后背式。”千叶闻言,闭目不语继续装晕。

“吾到外面留守,不打扰大夫诊治。”长空则是似懂非懂,他按照习惯转身要去门外等,天不孤飞了一小盒药膏和一本书给他。“这药膏收好,用法夹在书中。那本书,你正好可以等在门外好好翻阅学习一番。”天不孤一甩他红艳的大袖子,妩媚笑道。

“嗯。”长空便出了屋去,站在西厢房门外翻看那本书,书名是《霹雳英雄耽美季节》特刊《龙阳在天48招》。长空低头翻了几页,冷若冰霜的脸难以掩饰一惊一乍的神情来。

院子里,央森布置得差不多了,把夜神推到白布景前,又跑回照相机旁,咔嚓咔嚓拍了几张,“夜神,换一个姿势,换一个姿势。”他一边调着相机,一边对夜神喊。夜神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打灯光的阎王锁看不下去了,也帮忙喊:“喂!你台风好一点行不行,这还是在拍海报打广告,几个月后,你还要上台呢,别僵得像尊木偶似的!”

“阎王锁,你过去对他出招,他就会换个动作了。”架着反光板的天狼星建议道。“切~师弟你为什么不去,让吾去?”阎王锁从来不会爽快赞同别人的话。“啊,对了,忘记新人只听天语了。”央森拍了下脑袋,又对夜神喊:“夜神,天者不是叫你听吾摆弄吗?现在吾的话就是天语,你换一个动作,试着去抽刀,啊不,是抽麦克风,嗯,也不对,是握麦克风。”央森果然说动了夜神,夜神架势摆开,单手搭在话筒上,一副蓄势待发的神色。

“停停停!”央森满意地大叫,“嗯,这个姿势好,真好!”他开始对着夜神变换角度地狂拍,一边拍一边称赞道:“真是个完美的模特儿,一个姿势可以丝毫不动地摆这么久,让吾找最完美的角度。”

“喂!你不要那么喜新厌旧啊,我们当初还不是照样一动不动给你拍了一天。”阎王锁继续百无聊赖地打着灯光,抱怨道。“他没那么夸奖过你,是因为你从头到尾都在抱怨,之后还抱怨他拍你没拍吾帅。”天狼星一手撑着反光板,一手指向阎王锁,挖苦道:“量你现在也不敢跟新人挤同一张海报。”

“怎么可能?真是笑话!”阎王锁果然受激,他对央森喊:“喂,摄影师,吾和阿星要求跟新人合照!”“没问题!”央森拍完夜神单人最后一张,转身对两魖道:“本来就打算让你们合照的。把灯光和反光板定在原地,你们操家伙过来。”于是天狼星和阎王锁放下手中的东西,放射性地亮出孤星和阎王。央森看了抚额道:“你们是要去武考么?”

“哈哈哈,一时条件反射而已。”阎王锁笑笑,改拿了贝斯走近夜神。天狼星则是提吉他站在夜神另一旁。两魖不愧是死国乐队老成员,一上去随便就能配合这夜神摆出很帅气的姿势来。

“真有感觉!”央森又是一阵狂拍,然后喊:“换姿势,换个温馨平常点的,能秒到乐迷的那种,对对,就是这种!”阎王锁应着要求,侧头搂起夜神的肩,一副嘻皮笑脸状,天狼星则是一手斜提吉他,一手搭在夜神头上揉,一副大哥罩小弟的架势。“再换一个。”随着央森一声令下,阎王锁改去挽夜神的胳膊,天狼星改去搭阎王锁和夜神的肩。

“嗯,能不能笑一个。不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央森拍了一阵又道。于是阎王锁猥琐地笑起来,天狼星照着央森以前教他的方法呲牙咧嘴地笑着,夜神无动于衷。央森很挫败地说:“算了,还是不笑比较好。死国乐队成员难道就没有会笑得正常点的?!”

“有啊,不就是你吗?”天狼星道:“不过死国乐队的风格也不需要笑吧。”“即使是我们那师父死神他老人家笑容够邪美,但是他笑起来漏风,怪恐怖的。至于天者嘛~~容吾先去打一个哆嗦。”阎王锁一边说着,一边顺势拨弄夜神的头发玩。

“你见过天者笑?”夜神竟然会开口问与天语不相干的事,众人都不免惊讶。“没有,估计只有地者见过,或许死神也见过吧。”阎王锁认真答道。“不过想来天者的笑会很变态吧。”

“接下来,我们拍裸体吧。”央森发话道。“又拍裸体,前几次海报超过尺度不能公开发行啊,拍了也是白拍。”阎王锁又抱怨起来,但他还是很主动地脱去上衣。“只是不能公开出售而已。每一次的写真还不是被乐迷私底下抢购一空。反馈还说你光头蛋蛋好性感。”央森笑道,然后又指挥他们去扒夜神的衣服。“新人是重点哦,乐迷注目的所在,谁都可以不脱,你一定得脱。”

正说着,西厢房的门开了,天不孤走出来对长空道:“他的伤已无大碍,不过他中的媚药药性奇特,若要根治,还须此后每天来做一回针灸,七天为一个疗程便可痊愈。”说着,他又妩媚地瞥了一眼长空,若有所指道:“这七天里,他还是会随时发作,只是有吾的治疗压制,他尚能存几丝理智。缓解的疗法,你已经做过了,这本书先借你回去观摩,等疗程结束后,再还吾便是。”

长空听完天不孤的吩咐,应了一声,便进屋背沉睡中的千叶回寝。天不孤又转身对央森众人道:“喂,你们要不要让吾刺个纹身啊,空裸那一身肌肉看多了一点美感也没有。”

“你就喜欢破坏完美的胴体。夜神不能给你刺,天者讨厌不完美的事物,他要知道会找你算账的哦。”央森等着三魖扒光了衣服好继续开工,他对天不孤笑道。“哼,我们这一屋都是死神罩的,天者也敢动?”天不孤不以为然地一甩袖子,转对正在努力脱衣与挣扎不脱衣扭打在一起的三魖道:“你们该补妆了,统统给吾过来躺平。”于是三魖停止了动作,排队去给天不孤补妆。

这时,闲得无聊的央森又去拦截背着千叶向外走的长空:“喂喂,这位帅哥,你好完美哦,可不可以做一下吾的裸体模特。吾可以让天不孤免费治疗你们哦。对了对了,吾跟千叶也是好朋友啦,你是他的影卫,就不要跟吾客气啦……”

长空闷不吭声低头,背着千叶飞快绕过央森,逃也似的出了院子。央森只得望影兴叹。天不孤一边给天狼星补妆,一边对央森笑道:“长空也是吾的病人,吾也觉着他真是太完美了,做了个石膏像保存。”

“哇!寝室长威武!在哪里在哪里?”央森两眼放光问道。“西厢房后面的石膏群像里,自己去找。”天不孤斜了央森一眼。“真是太感谢了!”央森兴奋地跑去找石膏像,他一边走一边欢呼:“哦~~吾美丽无比的裸体艺术~~”

“唉~~我们寝里没个正常的存在吗?一个比一个变态。”阎王锁看了,摸着自己的光头叹道。“有。吾。”天狼星毫不客气地顶回去道。

“涂唇彩的时候,别给吾说话!”天不孤用力捏住天狼星的下巴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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