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什么?!相亲?!坑娘啊~!

“相……相亲?!”从震惊的呆滞中清醒过来的枫岫又仔细看了一遍手中的家书,然后一脸麻木地将那封家书烧掉。在他的背后,天狼星正阴森森笑呵呵地一边嚎一边四处狂奔,双眼射出的强光把整个校园照得亮如白昼。

事情还需从头说起,当枫岫离开神棍寝正要回神寝的时候,天狼星半路拦住他,告知安上第二颗死神之眼是莫汗走廊联考过关的关键之一。原来如此,怪不得死神很早就把死神之眼给了他。枫岫虽知死神多半不安好心,但也别无他法。他给天狼星安了死神之眼后,天狼星便开始真气不断爆冲,一派走火入魔之势。

“这是死神的考验!啊~~~”天狼星口齿不清地好不容易说了句清醒话,便风中凌乱地暴走去了。

“天……天狼星……”枫岫只好在后面追着,什么九仙阵啊,三功布极阵啊,五雷极元阵挡都挡不住天狼星,又或者该说天狼星速度惊人,枫岫那疏懒成性惯了的身骨适应不来,往往阵还没布全,他就已经冲到另一头去了。

而那封万恶的家书就是在这节骨眼上从背后飞来的,枫岫还未打开就想起天启金榜上那百试不爽让他心惊肉跳的两个字:背后。果然,这内容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嗯,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娘亲大人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既然在霹雳这样的名校就读,好歹找个大家闺秀繁延续香火。念在枫岫这种宅人肯定懒得在这良男大把、好女难求的校园环境里寻觅争取得佳人,所以只好借家书耳提面命一番,听说他与校花公投的前三名美人有旧,特意安排他在三天时间内跟这三位美人分别相亲,不得有误!当然还接受另外提名~

“唉~~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唉~都不足以形容吾之衰呀~”枫岫烧完信,一边叹息,一边继续去追阻天狼星。

“嗯?枫岫……”远处,拂樱与极道好奇于校园异象,出门查探究竟,才来到高峰之上,便望见天狼星与枫岫前后相追逐。“这是怎么一回事?”拂樱皱起眉头。

“哈,这般狼狈,吾突然很想吟……”一旁的极道摇扇笑道:“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拂樱知道极道之前心情很糟,这会儿怕是在强装悠然,也不点破他,只是应和着干笑了两声,便赶往近处想问个明白。

天狼星在跑出数里后,突然渐渐恢复冷静,眼中的异光也黯淡了下来,校园里又慢慢恢复了朦胧的夜色。“这……吾怎会在此?”他清醒过来,不解地看了看周遭。

“天狼星,你失去了控制。”枫岫随即赶来,焦虑地观察着他,防备他再度暴走。

果不其然,天狼星话没说半句,周身便散发血光,狂暴征兆再度出现,他以意志力竭力克制自己,浑身颤抖,咬牙切齿道:“哇……啊,快……快带吾到隐密的洞穴。”

“为什么?”枫岫对死神之眼不甚了解,谨慎中不免带了迟疑。

“这是继承死神之眼必须承受的过程。啊!快啊……”天狼星不容他多想,再三催促,“啊~快~~”

“好。”枫岫只得照办,迅速扶他去寻洞穴。

随后赶来的拂樱与极道也隐约听得天狼星说什么秘穴,而且呻吟催促的语调不免让人疑云横生。极道瞥了一眼脸上越来越阴霾的拂樱笑道:“哈哈,好明目张胆的欲求不满。有时候断章取义最是出人意料了。”拂樱也没回应极道的开解,提着花盏继续跟进,极道也只好一语不发地跟着看。

密洞,枫岫扶天狼星坐下,语调关切地问:“你无恙吧?”此时,拂樱与极道来到洞外,听得洞内天狼星性感而低沉的声音 “啊……”随即,枫岫的声音响起:“天狼星你真做好承受的觉悟?”“啊……嗯。如果吾不能承受得了,那吾会选择……啊!啊……啊!啊……”“天狼星!”

洞里的对话在浓重的喘息声中听得断断续续,光是天狼星性感的声线让人听了不免浮想联翩,面红耳赤,洞内的景色可想而知是何等的旖旎香艳了。“哼!”拂樱握紧花盏愤然转身离去。

“也许只是受伤的痛苦呻吟而已呢?你不进去吗?只要眼见为实嘛~”极道想劝,而那呻吟声确实销魂,连自己都说得几分心虚。

“哈,是啊。到时候寝室长你是否会说,有时候眼见为实也算不得真呢?”拂樱冷笑着消失在夜色中。

“这这这……”极道也正想退避,忽然枫岫冲出了洞穴。“枫岫?”

“嗯?你怎会在此?”枫岫见极道守在洞外,便下意识去找寻拂樱:“他呢?拂樱没跟你一起来吗?”

“嗯,他……”极道见枫岫发丝虽有些凌乱,但衣冠齐整,便知方才全是误会,只是此刻拂樱人已离去,他一时也难以解释他这边发生了什么。

“唉~~”枫岫见极道欲言又止,偏巧天狼星暧昧的呻吟再度传来,他瞬间明白了一切,只好叹了口气,与极道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便急急问:“离心草!你可知离心草在何处?”

“哼!”拂樱一脸阴沉地回到拂樱斋里,小免刚才从外面玩回来,赶忙乖巧地迎上去:“斋主你怎么了,一回家就愁眉苦脸?”

“大人的事情很难跟你做解释。唉!”拂樱只是叹气,也不想去多提,独自泡茶散心。

谁知惊天雷却从小免口中爆了出来。“嗯?是不是因为枫岫阿叔要相亲的事,斋主你苦恼不已呢?”

“啊?!相亲?!”拂樱手中的茶壶不免把茶斟到了杯子外,他却不自知,错愕地看向小免。

小免这才意识到自己泄漏天机,赶紧转移话题,跳着脚叫:“哎呀,斋主,你在干什么?茶都泼出来了!”

拂樱一拨掌一拂袖,流淌在桌上的茶水被一阵劲风吹到了地上,他如无其事将茶壶轻轻放下,呷一口茶,眯起眼睛,一本正经地问:“小免,刚才你说了什么?”

“吾……吾……”小免紧张地答不上话,低头用手指不住地搅衣角上的蕾丝花边。

“嗯?”拂樱开始迂回战术,转别的话题来问:“对了,你回来得这么晚,之前是在谁那儿玩?在死神那吗?”

“不是啦。是……是……”小免是去异法无天那交稿,跟姐妹们说笑到这会儿才回来,她自然不能让拂樱知道《霹雳英雄耽美季节》的事,思前想后她决定还是把枫岫给卖了,反正这事也瞒不住多久,拂樱总会知道的。“枫岫阿叔要相亲的事吾是在跟姐妹们玩的时候听说的。据说被安排跟枫岫阿叔相亲的人都是本校校花公投前三甲……”

“前三甲?”拂樱似笑非笑道:“嗯?那就是说连爱祸女戎也……”

“没错没错,女戎姐姐可是第一个……”而且第一场相亲就在明天……最后一句话小免没敢继续往下说,因为她看到拂樱一脸平静面无表情地起身回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多气。

剑峰绝崖之上,枫岫在苦苦寻觅离心草,忽然清风满怀,眼前有一人静坐月下,眉目清秀,却紧锁眉头,一副千年深思状,那株找寻已久的离心草正在他脚边。枫岫上前施礼问:“在下枫岫,叨扰了。请问同学你可是这颗离心草的主人?吾有一朋友急需它救治,不知同学能否割爱?”

“你能帮吾答一份调查问卷吗?”那人抬眼看了枫岫一眼,掏出笔纸递给他问道。

枫岫接过来,一眼就看到头一个问题是“你认为什么是正义?”再往下是另一个大问题“何谓善,何谓恶?”

“嗯?好一个问题。”他想也没想,就开始在下面作答道:“正义是一种心态,也是一种行为。但对吾而言,正义则是理想。心存仁义,明辨事非,这是正义的心态。济弱扶倾,赏善罚恶,教化推广正义的理念,杜绝残暴伤害的发生,这是正义的行为……”洋洋洒洒写了一章,第一个问题还没答完,就没有作答的余地了。

“同学,你要不要加纸啊?”发问卷之人看枫岫答得正在尽头上,便好意地问。他这一问,让枫岫醒悟过来,“哎呀,很抱歉,吾的朋友正在等待离心草救援,这个问题是否能等到下次见面再回答?”

对方便将离心草摘递给枫岫:“好。吾会多备纸张等你有空答完的。吾乃失路英雄,后会有期。”

邪释寝里,天蚩极业正在喝酒小庆,“哈哈哈哈,那个恼人的香独秀终于搬离吾寝了,下一个遭殃的据说是天者那寝,再下一个寝就轮到苦境寝室。所谓祸起萧墙,吾简直可以看到我们妖世浮屠派联考的最终胜利了。哈哈哈哈。”

“极座,今夜妖世浮屠吸取集境地气失利,皆因香独秀意外路过所致。即使搬离邪释寝,这一祸害未必就远离吾派。”异法无天在一旁不免泼天蚩冷水道。

“是啊,天蚩,你幸灾乐祸得太早了。不过,今夜确实值得小庆。呵呵呵~”爱祸女戎一甩水袖,兰花指摩挲着性感红唇笑盈盈道。

“哦,你是指明日的相亲?!”天蚩即使被女戎等人否定,也不减快意,笑道:“哈哈哈,真乃大胆,居然看上佛业双身,哈哈哈哈。”

“哈,岂不知母命难违啊。”女戎妩媚地一眨眼,笑靥更加美艳,“吾会让他明白什么叫爱本祸劫,遍地女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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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相亲本是鸿门宴,不知斩断几家心

“良辰……”枫岫用羽扇遮起凉棚,抬头看了看那片艳阳天,“美景……”他又环视了一圈周遭,清泉密林,曲桥水榭,不胜幽雅,“奈何……”说着,他忍不住抚扇而叹。

这时,媚香四溢,妖氛弥漫,一声妩媚化骨般地声音飘来:“爱本祸劫,遍地女戎!”爱祸女戎华丽现身,“枫岫啊~你吾故旧一场,相亲何其多余。不过,吾知你口才动人,却不解你之武学是否相当,不如趁此相亲之机,让女戎好生领略一番。”她话声刚落,天蚩极业便轰然地落到了枫岫后方挡住去路。

“这……开打也太快了点吧。”枫岫自知今日相亲对象既是女戎,一场鸿门宴在所难免。他未及感慨,佛业双身便双双发招。

“耶~~正所谓打是情骂是爱,吾与你的相亲可是气氛非常之热烈啊~~”女戎翻袖兴掌,绝情断思,而天蚩举手投足,加元倍功;阴阳相协,摧枯拉朽,几招就逼得枫岫重伤吐血。

“唉,劫数啊!”这边枫岫战得凄惨悲壮,一如风中残烛,另一边神棍寝里,拂樱却不动于衷,好整以暇地端坐着院子里饮茶抚琴。

极道在庭院内来回踱步,时不时看看拂樱状况,最终按捺不住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咳,急死大臣。算吾怕了你们。吾说你真不去?刚算计完妖世浮屠派,这会敢去跟爱祸女戎相亲,他此番注定会被打个半死。你就算不去助战,好歹在最后时刻也该去捞人吧。莫要等到他相亲相到仙山上,你才追悔莫及。”

“哈哈,能相亲相到仙山上,好友他也是能人啊,在霹雳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等荣耀,吾怎能去破坏不让好友他达成呢?”拂樱给极道倒了一杯茶,笑着递过去,“寝室长,你何时这样清闲了,五龙的事不够让你焦头烂额吗?”

“唉……”极道冷不防被问到痛处,“吾这边无事,漠刀他恢复记忆后,便与刀无极约定莫汗走廊联考结束再作了断。眼下吾能做的便是等,等,等。”

正说着,突然拂樱胸前绿光闪烁,一块翠玉自衣物中悬浮而出,挣断红绳,闪电般快速向神棍寝外飞去。“枫岫!”拂樱霎时脸变了颜色,仓皇起身追了出去。

“嗯?那是什么?你去哪?”极道也明知故问地跟去凑热闹了。

拂樱与极道追随翠玉来到一幽密的山洞——葬日岩外,“这是怎么一回事?”极道看拂樱全神贯注地侧耳倾听洞内情形,不明所以地问。

“嘘……”拂樱听了一阵,转身又拉极道走开了。“寝室长可知枫岫出身慈光之塔,有神源护体吗?”

极道恍然大悟地笑看拂樱:“哦?原来那就是神源啊,神源都在你身上挂着,怪不得你先前不慌不忙。哈,神源这种东西真是作弊之宝!话说人都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关心关心呢?吾都说了昨夜那是场误会,你还是不信?”

“没有那个必要,吾那枫岫好友接下来还有亲要相,我们可不便打扰。”拂樱冷笑着要走,极道却拉住了他。“哈,是吾听错了,还是你听错了。枫岫他伤得那么重,怎么可能还要继续相亲?他这会儿是一心一意要转仙山分校吗?”

“吾说的相亲是指继爱祸女戎之后与另一位佳丽的相亲。那姑娘乃是治愈系的,这会儿的亲自然急着要相呢。”拂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自顾自地往寝室的方向走。

“不行不行,凑热闹就要凑个彻底。你既然来了,说什么也得陪吾看接下来的相亲。”极道哪里肯罢休,硬是把他往密林里拽,“吾不管你是有自信不屑去看,还是心不安不敢去看,反正你早晚是要面对的。”

正说着,失路英雄从葬日岩里出来,给洞口布好了阵法,便急急离去。“嗯,他是谁?”极道便摇着扇子问拂樱。

“谁知道,好友他交结甚广,秘密众多,吾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但吾猜他此番前去定是请禳命女湘灵前来相亲兼疗伤了。”拂樱虽是语调平静,但醋意难掩。

不久,湘灵果然来到葬日岩前,想要入内却被结界震开,正是一筹莫展之时,跟踪而来的南风不竞一掌扫入,破解了封印。“是谁相助?罢了。”湘灵也不多想,急急就往洞内奔去。

南风不竞看得不是滋味:原来她是来找枫岫主人,哼,你怎能没有吾。在暗处窥视的极道便笑道:“哎呀,一二三四,这是四角啊。”他话未落,洞内便传来悠悠笛声,绵延不绝,令人心旷神怡,神识一片清明。南风正要离去,听得笛声,也不由得停下脚步,情绪万千,五味杂陈。

“哎呀哎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不,共处一洞,又是疗伤又是美乐萦绕,拂樱啊拂樱,吾真为你堪忧。”极道看向拂樱,拂樱则不以为然地转望他处,好似全不在意。“你说这第二场相亲算不算是圆满收……” 极道的结论尚未说完,陡然事态竟朝意外的方向急转发展开去。

不速之客寒烟翠来到葬日岩,手上的红伞鲜艳夺目,棉絮阴森森地飘散在她周身,满身杀气。她一飞身闪进洞去,便听得湘灵在洞里惊呼:“翠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请你快放开他。翠姐姐,拜托你放过他好吗?翠姐姐……”

洞外的三人 正待有所作为时,寒烟翠已经拽着湘灵出了洞来。“翠姐姐……”湘灵一脸楚楚可怜地看向寒烟翠。

“别问,也别求情。这本来就是吾的任务,务必要使他挂科,此时不挂他更待何时!”寒烟翠一脸冷峻,铁石心肠得让湘灵感到十分陌生。“你和枫岫都是吾很重要的人,吾不希望看见任何一方受到伤害。是不是发生什么,才让你改变想法?”

“吾后悔了。吾本以为可以忍受,现在看来却是太天真。虽然吾总是刻意忽视,存心压抑这份感情,但是,当真实的情境出现在吾面前,吾才发现,原来心中那面坚实的墙竟如此不堪一击!吾再也不想看到你苦苦追逐他背影的模样,再也无法忍受你总是为他担忧。每一次当你伤心,看在吾眼中都已变成双倍的沉重!”寒烟翠的一番话让在场众人不免有所误解。

“翠姐姐,难道你也对楔子动情?”湘灵很是吃惊,随即问出了众人所想。

“哈,这回是五角了。”极道乐呵呵地笑道:“没想到枫岫他还真是……”

极道又是话还未落,寒烟翠就生生否定了他的说法,一把抱住湘灵:“不是这样!吾不愿再成全,不愿再忍让,吾必须用自己的方式去争取自己的幸福。湘灵,吾喜欢的人是你。”

“什、什么?”湘灵愣在了原地,拂樱、极道和南风也都各自暗暗吃惊不已。

“在很久以前,吾就已经爱上你了。”而寒烟翠抱紧湘灵,语气坚决地又再次强调了一遍,声音响亮,就连在葬日岩里修养神智清醒过来的枫岫也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吾一定听错了,这不是真的。你是女人,怎有可能爱上女人?”湘灵惊恐地一把将寒烟翠推开,连连退步道。

“原……原来是这样的五角,吾失算了。”极道感叹道。这时,在暗处关注的南风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情爱本无错,也不该被任何价值所衡量。不管是爱上男人或女人,那份情感并没有差别。在感情之下,只问喜欢或不喜欢,无关性别。吾爱的人是你,仅此而已。”寒烟翠的一席话说得情深意切,拂樱和极道各自被触动了心事,悄然转身回了寝室,唯有枫岫进退不得,只能留在洞内,无奈地听着外面的进展。

“怎么可能!”南风有些恍惚地回到六出飘英,心情很糟。香独秀来此讨要棱晶花的淫乱夜,他第二日醒来却记不清晰了,以为那不过是一场与湘灵有关的春梦。而今听到寒烟翠对湘灵的告白,心头莫名恼火。一个枫岫还不够吗?怎么连女人都来跟他争。可恶!

正当他恶气没处发的时候,偏巧仲裁者为谋取兵甲武经而来。“嗯?出去!”南风开口便是逐客令。“有时候对谈能让双方得到更多,何不放下你的身段,好好与吾一谈呢?”仲裁者早有预料他会有此举,不急不慢地说。

“哈哈哈哈……”南风回以狂傲的笑。“何必动不动就张牙舞爪?你难道不想得到禳命女的心吗?对于禳命女,吾所能掌握的比你预想的更多。”仲裁者继续说道,本以为是顺着他的意,谁知却戳中了他的痛脚。

“哼!你这是在讨打吗?吾只要将世上自以为了解禳命女的人都打得口不能言,你说,还有谁能比吾更了解她?!” 南风冷哼道。

“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过是练有兵甲武经神之卷,就以为自己能傲视群雄了吗?”仲裁者见此人实在难以讨好,亦冷言冷语相对,不料效果竟出奇的好。

“好!吾就去挑战全校,若一个月内,无人能打败吾,湘灵就是吾的。” 南风愤然而去。

“嗯?若是打不赢呢?”仲裁者在后面追问了一句。

“哈,神之卷就是他的!”南风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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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死国风情

死国神棍寝前,香独秀按照课业安排前来留宿。他一进院门,便感寒风刺骨,放眼望去,满目凄艳的红流,那是院内遍地的罂粟。“嗯,好奇特的花。”香独秀随手拔了一株把玩,不想一颗头骨随花根被提起。他吃了一惊,赶忙扔掉,掏出丝绸手帕擦了擦手:“哎呀,这种品位,真脏真脏。”

正当香独秀浑身不自在去弹拭身上的灰尘时,一阵风过,一缕缕干枯的发丝散落了下来,撒得他满头满肩都是,“这……这……这哪里来的?!”他不免急得跳脚,抬头一看,原来头顶上悬着一片发海,正随风摇曳,时不时抖落层层雨丝。

香独秀望见,留意全无,转身要走,谁料刚才入院才几步路,这会儿回头却已迷失在花丛中,不见来时路。这时,凄厉的呜咽声传来,令人毛骨悚然。香独秀强打精神,漫无目的地走着,想要找个出路,或者找个人来问路。突然,他望见前面有一排魖族低头而行。

“啊,总算见着个人了。”香独秀松了口气,上前去打招呼:“喂,煤炭球,请问天者在不在?可否为吾引见?”那群魖族毫无反应,排着队径自往前走。跟着往前走,却见他们一个个走到路的尽头,便是嗖嗖一下往尽头的崖底跳。

香独秀眨着眼睛看他们一个个排队跳崖,久久才叹道:“咦?连自杀也这么有组织有纪律?死国派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香楼主,你来了?天者等你很久了。你留宿的里间也都准备妥当。请。”这时,黑羽飘零,地者现身指路。

“嗯嗯,吾知天者为吾之留宿而倍感荣幸,但这样迎接的排场香独秀消受不起啊。”香独秀潇洒地一甩秀发,随地者飘然而去。到了暂居的里间,香独秀才放下行李,一封飞书随即而来。“嗯?是军督。”

昏暗的洞穴内,天狼星依然在忍受死神的考验。“啊……啊……啊……”在抑制不住的呻吟声中,死神双瞳时不时流泻出一丝雷电,瞬间闪照得洞内迷茫炫目。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肉体呈现的表象,真正受煎熬的是天狼星的神识。

意念空间里的末日神殿,黯淡的红光将一切映射得影影绰绰,古旧的王座在黑暗中沉默,斑驳的污渍是它沧桑的表情。死神坐在王座之上,一如王座般的沉默,他的脸廓被阴森的气氛勾染了一层冷峻的颜色。虽然只是随性地平坐于在前方,却让人不敢逼视。

天狼星赤身裸体地躺在大殿中央,健美白皙的身体在昏暗的光线中,十分突兀耀眼,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圣洁的光泽。他喘息着仰视着死神,静静注视着那个散发着不可撼动之威的身影,既没有虔诚敬仰的感情,也没有憎恨厌恶的情绪,就像此刻的死神一般,同样在耐心地等待着什么。这是一场静默的对峙。

“很好,你已经习惯了。”死神率先打破沉默,撑着下巴的手轻轻勾动了一下,天狼星便感全身犹如遭受九电窜流,骚痛非常。“嗯~啊……”天狼星虽是浑身颤抖着呻吟难止,却一脸平静表情不带一丝邪念。

死神见状,仍是单手支着下巴,另一手轻描淡写地一挥,天狼星飞到了他怀中,横躺在他腿上,舒展开来的肢体将男性的壮美展露无余。“吾要的是有如处子般的纯真与青涩,而不是垂死麻木的表情。你明白吗?吾之爱徒。”死神缓缓抬起天狼星的下巴,用指甲暧昧地轻轻刮着他的脸颊,低低地说着,回旋的死亡气息灌入耳中,竟如媚药般叫人恍惚心醉。

天狼星听得禁不住有了一丝欲望的动摇,眷恋地悄然瞟了死神一眼。这种转瞬即逝的动心却被死神看在眼中,只听得他低低地笑了几声,凑近耳边来说道:“对,刚才的表情很好,你必须保持那一丝欲念,它可以使你性感动人。”死神湿热的舌尖随着教导的话语若即若离地游走在耳廓上,每一个字句都因此而带上咸湿的风情。点点滴滴,宛若浇灌干涸心田的雨珠,叫人渴求。

天狼星下意识地将脸往死神那边靠,意图攫取更多的滋润,却被死神用手指缓缓推开了。“你要控制好它,不能让它肆意扩张,否则你将沦为性爱的玩物。高潮这种东西,你想要多少吾便能给予你多少。”

说着,死神伸出一根手指,开始在天狼星上缓缓划了一道。先是从天狼星微微干裂的嘴唇开始,坚挺的喉结,深陷的锁骨,肌肉紧密的胸膛,然后是平坦的小腹。死神指尖所过之处,每寸肌肤都像被熊熊欲火烧滚过一般,每一条神经都在兴奋地绷紧着,难以言说的快意让天狼星从几度昏厥中清醒过来。

再往下,那根粗热的硬物早已昂首而待,蠢蠢欲动。然而死神却在那颤抖不已的小腹上画了个圈,点到为止。“你……”被推至高潮顶峰的天狼星感到自己陡然跌至了低谷,寂寞难耐的他带着满腔的不悦与恨意,禁不住脱口而出了一句。

“这个时候,应该不满地轻哼才对。”死神眯起深邃的眼眸,惩罚似地将两根手指塞入天狼星口中搅扰,语带几分暧昧的苛责。“想要从死国乐队单飞出去,你这样是打败不了天者的。要超越他那样圣洁与淫荡完美结合的尤物,你还需要为师更多的调教啊,爱徒天狼星。”

死神坐直身子,将天狼星翻过背去,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几分爱怜地触摸。“啊……啊!”虽是轻柔爱抚,但天狼星却感到酥痒难当,犹如万蚁啮身。“天狼星,莫要忘记,虽是身处意念空间,但你的此情此态皆在肉体显现。”死神不怀好意地提醒,让天狼星浑身随之一僵,但所受的快感实在难以把持,他俊冷的脸上渐渐显露出羞耻的红潮。

“哈,你果然没有让为师吾失望。”死神很满意地注视着天狼星的细微变化,偶尔会低头去咬吮他的肌肤,在欲海中平添几分波澜。“嗯……啊……”天狼星咬紧牙关,闭目忍受。

“就是这样的表情才越发的让人疼惜啊。观众的存在带来无所适从的羞耻感,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兴奋,你好好感受吧。”死神脸上浮现一丝邪魅的笑意。随即,天狼星感到有人扒开了他的双腿,有不安分游移的热唇徘徊在大腿内侧敏感地带,又有不怀好意的手指探入了他的后穴。与此同时,有人在亲吻着他后颈窝,还有人在舔着他的耳廓。

“……死神四关?!啊!啊……”很早就体验过死神调教方式的天狼星不免有了一丝惊慌。因为死神四关往往是最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环节。一时间,天狼星感到全身被黑暗的欲望吞没,眼睛直愣愣地半睁着,微醺的眼眸涣散着高潮迭起的流光,入目的是千形万影的幻像,聆听的是快意高歌的狂想曲。然而实际上,他此刻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全部的神智正在被爱欲吞食,剧烈抽动交合的肉体是神智与欲求纵横交战的场地……

“吾就知道,如此考验天狼星,你是要故意引人误会。”忽然一道圣光穿透了这旖旎得令人窒息的空间,白弃出现在死神王座之旁,他漫不经心地斜了一眼被死神四关合抱的天狼星,淡定地说。

“有人需要积蓄家暴的勇气与决心,吾喜欢助人为乐罢了。”死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天狼星的情态,一副兴趣盎然的玩味神色。

“哼,污秽!你偷吃也吃得好明目张胆。”白弃红蓝异瞳不悦地眨了眨,只见异光流泻,死神四关应光而化为粉末。

“吾所做之事,就算不与你报备,你要知道就能知道,偷吃绝无可能。吾从来就不予掩饰。”死神抱起晕过去的天狼星,对白弃邪邪一笑,“你将吾死神四关都秒了,是要逼吾亲自上阵呀?”

“你……哼!”白弃有些愠怒地拂袖转过身去,飘逸的身影消失在圣光中。转眼,晦暗情色的光线再度笼罩在末日神殿里。

“嗯~啊……”当天狼星渐渐苏醒过来时,发现死神正在他体内肆无忌惮地索求着。与死神四关那种激烈不可抵挡的高潮相比,死神给予的快意若有若无,缥缈中有着深刻的真实,就好像死亡给人的感觉一般,在半睡半醒间,这种触手可及的遥远虚无感让人沉沦不已。正是这种毒药一般的快感,将他从昏迷中唤醒过来,并且让他再度勃发,空虚难耐。

“嗯,你醒来了?”死神感受到天狼星的身体开始有了微弱的响应,便笑道:“你与死神之力同化得很好,这是吾最后给予你的奖励。”体内的异物只是驾轻就熟地一个顶撞,天狼星便感到高潮如亟欲宣泄的狂河骇浪奔腾而来。

“快乐吗?与为师这般亲密无间,你需要表达出理应表现的欣喜若狂才对啊!”死神抱紧振颤若狂的天狼星,贴着他的脸轻诉着魔鬼的耳语:“来吧,吾允准你这一次的荒诞不经。来吧,释放你羞为人知的造作……”

“啊~~啊~~~啊~~~~”死神的蛊惑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经过多时的摧残,天狼星再也忍受不下去,忘情地呻吟了出来,并倾泻出此身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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