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次君!你来啦!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古旧的飞檐上,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捧着酒壶,对着屋檐下张望的恋次,巧笑着。月光剪出一道楚楚动人的影,在月色铺洒的路上隐绰着。

“啊!雏森,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阿散井恋次一个漂亮的翻身就上了屋,接过那个被他唤作雏森的女孩递来的酒碟,顺势一饮而尽,便寻位落座。

真央灵术学院附近,有个废弃的道场,虽然年久失修,但仍风姿犹存,不失为处于学生时代的死神们玩乐幽会甚至是私斗的秘密佳所。恋次当年也没少在这里胡闹过,甚至到了现在,他和当年在真央灵术学院的死党们还保留了定期到此一聚的习惯。

此刻,道场主屋还算宽敞的屋檐上,聚了五六个人,大多已经像那些被弃置一旁的酒瓶,东歪西倒的坐着,躺着。还没看清都有谁,一个身影晃到了眼前。

“迟到的人要罚酒三杯!”

一个满身酒气的男子,有些恍惚的举起手中的酒碟,在恋次面前摇晃着。虽然黄色的刘海几乎遮掉了他半边脸,但无损他天生的秀气。

“吉良?”

恋次正要接过他的酒甘愿受罚时,那只摇晃的手却出其不意的把酒灌到了另一个人嘴里。恋次有些诧异的喊着不知是在恶作剧还是醉得不省人事的吉良,一边顺着手望向那个被灌的人。

“啊,市丸银队长!”

恋次意外地看着那个被灌酒、平日里总是眯着眼笑的男人,没想到雏森他们连队长都请来了,真是颇为热闹的赏月大聚会。市丸银把喝晕了的吉良拽到了一边,正要和恋次说句话,突然,眼前波涛汹涌。

“来得好啊!来呀!喝酒!”

一个美艳如花的女子,一手一个的攀着恋次和市丸银的肩,推他们往酒瓶堆走去。

“乱菊,我事先申明明天的活我不会帮你,还有我也不打算拖你回去的。”

一直在一边啃鱿鱼干的日番谷冬狮郎一脸无奈的把手中的零食扔出,本想狠狠的敲乱菊一记,却被她轻松躲过。

“放心啦,反正有银送我回去。”

乱菊抱住市丸银的胳膊,乐呵呵的朝小白笑着。小白只好白了她一眼,拉开恋次,把他从她的魔爪解救出来。于是,恋次坐到了他旁边。

不久,雏森仰慕已久的蓝染队长也到了,聚会渐进高潮。

“你那刺青到底是怎么来的?”小白好不容易等恋次酒过三巡,他才望着高悬于夜空的那轮明玉盘,漫不经心地问。其实刚才解救恋次是故意的,这样他便自然而然坐在自己身边,等喝了酒,人松懈下来了,就可以问出个究竟。

几十年前偷围巾一事果不出自己所料,恋次没有成功,虽然白哉最后还是借给他了,但是他铁定会被修理。只是那突然出现的刺青,一直是个谜。身负天才之名的日番谷冬狮郎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怎么也想不出,尽管他猜测的结论是白哉对恋次的惩罚便是那些刺青,但是他不能接受自己的荒谬猜想,除非得到证实。

“哦,你说刺青啊,流魂街的一位师傅文的。怎么样?很酷吧。要不要我给你也介绍去文一个啊。”

恋次同样漫不经心的喝着酒,往嘴里丢了几颗花生米,一边嚼一边望着出神的盯着他,似乎要从他脸上挖掘出什么来的小白。

“不用了,文刺青要花很长时间,我才不想去受那种罪。”

小白在那双一直说着“我带你去文刺青吧”的目光热烈注视下,不由得顾左右而言他。然而,这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也在强烈暗示着恋次在说谎。因为小白是唯一知道那天恋次并没有时间去文刺青的人。

“那位师傅功夫很棒的,没你想的那么久。”

恋次仍旧一脸嘻哈的说着,不住的灌着酒。本来他已有七分醉意了,小白一问起夜姬独舞,恋次的酒就醒了大半,加上醉得并不深,几句应对下来,他清醒得紧张。

“我听说出自名师之手的刺青都有个名号,比如什么龙舞九天,万鸟朝凤……你的却看不出什么形态来,我很好奇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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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姬独舞。”

名号不经意随酒气脱口而出,恋次暗自一惊,但他寻思着非朽木家不能知其奥妙,倒也心安,没在小白眼中落下什么可疑的神态。

“夜姬独舞?听上去似乎是很有来头的名号哦,恋次。”

不知何时,恋次与小白的谈话引来了蓝染队长的注意。

“哈……哈哈,也许吧。今夜月色正好,不如练几回刀吧!”

恋次尴尬的打着哈哈,顾左右而言他。

“恋次真是没情趣呢,哪有人赏月不喝酒,跑去舞刀?”

松本乱菊趁着酒兴,到处扯人灌酒,眼看又要灌到恋次这边,他赶忙闪身,让对方扑个空。对方只好找小白敬酒,却被瞪回去了。

“倒也未必。朽木队长就很适合在月下舞刀。”

蓝染队长的话在众人脑海里勾勒出月下美人飞樱舞刀图,引来众人会心一笑。笑过之后,恋次方才忆起之前在屋檐下徘徊,是因为今夜乃夜姬独舞之时,无奈被雏森叫上来,现在再不辞别,估计白哉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今夜我意兴阑珊。”

八成是有意为之,朽木白哉侧卧在床褥上,以手支脸,饶有兴致的望着此刻的阿散井恋次,毫无掩饰与话语南辕北辙的侵略性目光。

“你……在生……什么气?”

夜姬独舞由黑转红,像逐渐燃旺的炭火,很快就烧尽了恋次傲慢的语气,他的叫嚣声变成了轻柔的探问声。

“我有说过我生气吗?我只是正好没什么兴致而已。”

言下之意是想让自己挑起他的兴致来吗?恋次咬咬牙,很想知道朽木家族是怎么会弄出这种夜姬独舞的秘术来的,真是厉害得可以,每一次都折磨得他痛不欲生,屈辱求全。默然散下自己的长发,爬到白哉面前挑逗的热吻。

取悦男人的事恋次是一点不会,也没有自信自己可以美艳到能让男人因此而惊艳。不过因为多夜共赴巫山的经验,加上平日里朝夕相处的默契,恋次一开始就选择了白哉最难以自制的攻势。然而,恋次真的学不会乖巧,吻到一半,就将唇抽离开去。

“解除夜姬独舞的重点只是在和朽木家的人合欢上?”

前一刻白哉还错以为恋次的半个吻不过是欲擒故纵之计,此刻他才恍悟原来是这只暗宠又不乖乖按自己设定好的剧本行事了。

“必须是和施术者本人。”

白哉表情复杂的回答着,猜测恋次想求助于露琪亚的可能性会有多少。

“施术者死了怎么办?”

恋次的脸上欲火化身的红霞,让人很有占有的冲动。不过白哉的耐性一向很好,他等待着认真思考着什么的恋次下一步的举动。

“夜姬独舞会消失。”

白哉毫不在意的说出答案,那是种摄人的自信。

“哦,并没有规定说一定要白哉大人在上位呢。”

恋次冲着白哉一脸坏笑。而最想笑的人其实是后者,这家伙原来在打这种算盘,大概是被欲火烧坏头脑了,今夜非得让他彻底觉悟到此路不通。

“绽放吧,后庭樱!”

……次日,白哉醒来就感到身上的重量有些令人窒息,低头就差点要碰上恋次那张熟睡的脸。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趴在自己怀里昏睡着,要把他推开起身很吃力啊。两人身高相差不远,恋次却重得厉害。

“真是一个不小心,驯降了一个过于庞大的宠物……”

……而且这宠物还有随时反攻的不安定因素。想到昨夜,白哉轻笑起来,今天还是放他一天假吧。

很久没吃那一招了,恋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了,他不敢在被子里有太大的动作,因为每动一下就是一阵弥久不散的痛,很佩服自己竟然没有散架。又迷糊地睡了一阵,听到有人拉门进来,睁眼看发现是白哉,便马上精神奕奕的恨恨瞪着他。

“醒了?起来吃饭。”

然而从白哉眼里看到的是一种狼犬见到饲主后的兴奋与欢雀。心情大好的他用命令式的口吻轻唤。

“你这个禽兽……”

白哉脸色一沉,揪起恋次,狠狠地把他吻到几欲窒息。

“你有什么意见?”

于是恋次面部表情扭曲的忍着剧痛,穿上衣服,埋头于饭菜中,不敢再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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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风,月不语,草木无声。清冷街道上,只有街灯还在用不冷不热的视线旁观着一个独自奔跑的女孩。那是一张忧心忡忡的脸,无声无息将这夏夜渲染得萧杀愁苦。

什么喜欢或是讨厌的……那太麻烦,全都是麻烦!这是我早晚都得离开的地方……这只会成为束缚我的枷锁,不管是思慕之情,或是亲情,和友情,真的……真的……全是麻烦!更别说是羡慕他的那种感情了!

女孩扭曲着清丽的容颜,心里不断默念着仿若咒语般的言语,却逼不走那满脑子的朋友们聚在一起的欢声笑语。它们对死神来说,都是没有必要的感情啊!然而女孩并没有停止让她极度矛盾与痛苦的自责,就像在用刀鲜血淋漓的划模糊被烙下屈辱印记的人一样,她的灵魂发出近乎绝望的呐喊:太丢脸了……朽木露琪亚……!

“–我–……是不是待在这里太久了呢……”

突然,露琪亚有些自暴自弃的喃喃自语,却不料迎来了令她心惊肉跳的答复。

“Yes–!其实你很清楚嘛–!”

陡然停住狂奔的脚步,借着惯性,利落的一个转身,露琪亚戒备的望向来人。电线杆的顶端,赫然立有一人,身着死霸装。一把斩魂刀,呼啸出鞘,在战栗得窒息的月下,耀眼的举着。

“换个方式来说好了,还好你待在这里够久,你才能活这么久啊!露琪亚!”

来者不善的言辞下,那张咬牙切齿的笑容,使得即将伸展的爪牙若隐若现。

“……你是……恋次……阿散井恋次吗……?”

惶恐的望着眼前如蓄势待发的猛兽般的陌生人,露琪亚仓皇的询问着。但比话语先落地的是近在咫尺的一刀斩下,势如雷霆,石砾霎时在地缝爆裂处四渐。

“从尸魂界派来的追兵都已经来到背后了,你却满脑子在想事情,完全没有察觉?就算那是义骸之身,才过了两三个月,你也未免太大意了吧!”

恋次直起刚才因纵身挥刀跃下而弯曲的身子,一脸煞气的俯视着眼前被恐惧震慑不能动弹的露琪亚。

“快说吧,露琪亚。抢走你能力的那个人在哪里?”

缓和下先前责意浓烈的语气,刀背横打在肩上,恋次皱着眉,一副要给受欺负的小弟雪耻的老大派头。

“你……你在说些什么啊……?虽然我的身体是义骸,那并不表示力量就被抢走了……更别说抢走我力量的是个人了……”

露琪亚调整着不安的呼吸频率,企图把谎言说得镇定自如。

“就是人类!不然的话,你不会作出如此像人类的表情!跟我一样从鲁肯街出来,被大贵族朽木家所收留,被施以英才教育成为死神的朽木露琪亚!怎么可能会显露出如此像人类的表情呢?是吧!朽木队长!”

不等露琪亚把谎说完,恋次就一脸不悦的嚷着,不满的看着眼前唯唯诺诺的人儿。露琪亚啊,露琪亚,你还真是会惹事!竟然要动用白哉和我–堂堂六番队正副队长来捉拿你!面子有够大。

“–白哉……大哥–……!”

似乎并没有料到白哉的到来,本就惊慌得面无血色的露琪亚,颤抖的骤然回头,迎上俊逸冰冷的脸庞,在对方韬光养晦的淡然眸子里,她寻找不到任何讯息,那里只有她自己紧张得失魂落魄的身影。

“……露琪亚……”

还容不得露琪亚思索白哉那声轻唤有何深意,身后刀风袭来,她只来得及将身子就势一跌倒,恋次的刀光便在她瞬间前的所在之处划了一轮硕大的新月,而与她相距毫厘的白哉,则文风不动,亦不被刀风波及,像是恋次的刀能辨敌友亲疏。

双手着地,借地力再来个半空翻身,露琪亚稳稳地站在了地上,并拉开了与恋次的距离。然而在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中,她深深明白自己的不利处境。

“……‘把死神能力转让给人类’是重罪。不交由刑军执行,而委托我们两个来出面,已经算很仁慈了。”

恋次望着血滴从露琪亚脸上争先恐后的流淌成几股,口吻又在不知不觉中,软化成哄诱孩童的和善。

“来,露琪亚,你就快点说吧。我们要杀了那个……抓到你甚至还多夺走你能力的……那家伙。……不要在袒护他了。”

如果没有那副狰狞的神色,没有那把同主人一样叫嚣摄人的斩魂刀,露琪亚当然会告诉这个一直关心着她的青梅竹马。

“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刚才跟现在这一次,并不是你自己躲过。而是我让你躲过的。下一次……你就死定了。”

发招之势再度摆开的恋次犹如被拉满的强弩,一触即发。但是不巧有一束流箭飞来,被恋次头一抬偏过去了。

“两个手拿武器的大男人,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让我看了实在不舒服……我真的很不喜欢……这个样子。”

一个戴眼镜的人类出现在恋次眼前,言语不带一丝挑衅,也没有高傲得令人不爽的神气,不过是为了见义勇为。然而恋次为露琪亚的事头痛得要命,本就没什么好性子,正巧有人送上门来供他泄气,或许恰巧是那个他想要千刀万剐的害露琪亚受罪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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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厉喝之下,恋次不忘侧脸望望身后一直以天神的姿态静观其变的白哉,他的沉默就代表着自己可以随性而为。也许这就叫做纵容吧,其结果便是不到三言两语,想要找人泄气的恋次便一脸蛮横的扬言。

“……决定了,我要宰了你!”

血红,一如犬类暴戾的双眸,在张狂的笑中,爪牙显露。于是,夜,又添了一抹腥热的气息。露琪亚在这瞬间的腥风血雨中瑟瑟发抖,时隔两月,眼前人功力又增。

“接下来……我就补你最后一击吧,在死之前你要牢牢地记住。阿散井恋次……就是那个杀死你的人。请多指教!”

在手起刀落之时,一股刀气突然来袭。恋次飞横跋扈的天地里,闯入了另一个趾高气扬的橘发少年。

“你又是谁啊?”

纵身弹跳上墙,恋次居高临下的瞪着那个与自己相仿的少年,同样的死霸装,同样的拽气十足。

“黑崎一护!就是打败你的人!请多指教!”

剑拔弩张的对峙中,谁也没有注意到白哉脸上一闪而逝的笑容。天知道,那是否是溜狗时自己的宠物狗碰上了另一只臭味相同的狗,有好戏可看的愉悦呢?

“……那是死霸装?你是谁啊……?隶属哪个队的……?那是什么……怎么有这么大一把斩魂刀……?”

也许这时的白哉要感慨自己的狗狗怎么那么少见多怪了。

“怎么?这个真的很大吗?跟露琪亚的比起来,的确是大了点……不管怎么样,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比它更大的呢!”

一护挑挑眉,仿若喃喃自语的字里行间,意气正风发。

“……一护……!笨蛋……为什么要来呢!”

露琪亚的心急如焚的埋怨,一下子吹散了恋次心头密布的疑云。

“……原来……我明白了,你就是从露琪亚身上抢走死神能力的人啊!”

“如果是又怎么样?”

“那就杀了你!”

恋次腾空跃下,抄起斩魂刀朝一护一阵猛砍。锵锵的金属碰击声中,混杂着恋次与动作一致势如破节的叫嚣声。

“杀啊杀啊杀啊!你是怎么啦?难道那么大一把刀,就只是拿来好看的吗?啊啊?”

尖酸刻薄的唇舌丝毫不逊于所有者凌厉的进攻,一护在他的步步紧逼中,也只好无奈的顶了句话。

“你实在很聒噪耶,小心咬到舌头!”

一护本想找准时机,见缝插针让对方狠狠吃一刀。无奈对方技高一筹,虚晃一招后来个凌空一砍。一回合下来,就见一护跪坐在地,血洒衣襟。

“该结束了。你将会死掉,把能力还给露琪亚。然后露琪亚她……回到尸魂界等死。”

把一护与露琪亚之间的眼波流动尽收眼底,恋次继续着他的凶恶。

“我说你也是够笨的了。露琪亚她为了不连累到你,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你要是乖乖呆在家就没事,却偏偏要追上来……你以为自己追上来能有什么作为吗?”

心好乱,不知道自己的话里掺了几许酸楚。恋次只清楚自己不经意间就把露琪亚想说的话都说了,对着这个叫黑崎一护的少年,这个突然闯进露琪亚生命中的男孩,这个肆意搅乱自己平静生活的小鬼!

“像你这种半吊子死神,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正规班出身的对手……”

刀影贴面闪过,面颊上的肌肤在触碰到刀锋冰凉的同时,感受着血的灼热。恋次惊回神,受惊的血液在沸腾。跟前的一护已经站在了数步之外。

“刚才我破绽太多了,才让你有机可乘……”

“不好意思你还没说完。我有打断你的发言吗……?真抱歉。我还想再问你,你说的‘不是对手’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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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

恋次早已急不可耐想要挫败一下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不料,天音传来。

“……你太大意了,恋次。”

惊讶的回首,还是那张冷峻的面容,叫人无从推度话外之音,终究是担心抑或是责备。不过,这个时候的警示对恋次来说,大损颜面。

“……朽木队长?我哪里大意了?对付他这种货色,像这样子……那个叫黑崎一护的小鬼……”

不悦的语气中,淡淡的撒娇被血染的夜色悄然掩没了痕迹。

“看了他我才想到33小时前隐密机动队传回的只有影像的报告,大虚受到刀伤不得以回到虚圈……”

恋次皱了皱眉,继而忍不住狂笑打断白哉的话。

“真是受不了!最近隐密机动队的品质真是差太多了!这种人能够上得了大虚?像他那样?我才不相信那种鬼话呢!”

藐视的指了指那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苦瓜脸男孩,恋次继续无视白哉轻唤他的名字,抬了抬手中的斩魂刀。

“队长你自己看看!这家伙手上的斩魂刀!只是大而已,却毫无可观之处,一看就知道他完全无法掌控灵气!”

有时候恋次很感谢白哉有一副雷打不动的好脾气,否则自己狂妄起来的不敬言行,他有几条命都不够用。

“喂,小子!你那把斩魂刀叫什么名字?”

“啊?名字?哪来的名字啊!……难道你连斩魂刀都要取名字吗?”

无谓的答复让恋次哑然失笑,得意之色溢满言表。

“我果然没猜错,根本不需要问你的斩魂刀叫什么!像你这种人,想要跟我对等的战斗,还早两千年呢!”

在刀面上帅气的一抹,如主人般英姿勃发的斩魂刀也就顺势延伸,张牙舞爪的呈现在一护的眼前。

“咆哮吧,蛇尾丸!看着前方!在你面前的是你的食物啊!”

摧枯拉朽的刀,越过一护慌忙招架的硕大刀身,死死扎入他的肩膀。随着缓慢低沉的湿濡声响,被称为蛇尾丸的刀咬啮般从结实的肩上蠕动出一条深不见底的血路。

“你玩完了,臭小子!你将败在我阿散井恋次的手下,死在这里!”

对于面前挥舞着如蛇蜿蜒的斩魂刀之人无动于衷,一护僵在原地,瞳孔微扩的望着穿肩而过的刀与水一般喷射的血,满耳轰鸣的是那毛骨悚然的撕裂肉体的声响。

“抱歉了,小鬼。这就是所谓实力的差距……永别了,小鬼。我对你个人并无任何怨恨,只是跟这里的气氛不太合。赶快把你收拾掉,我也可以早点回去。”

或许这个家伙已经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变成了露琪亚重要的人。但是,自己已经无法去做抉择,只要露琪亚能好好活着,就算与自己反目成仇也无所谓,反正自己失去的已经很多了。

眼看恋次蓄势待发,露琪亚实在按耐不住了。第一击就让一护知道实力的差距,希望他能明瞭自己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对付,趁着伤势还轻快点离开。但是自己却比谁都要清楚,一护绝不会因此而退缩。

死死握紧拳头,仿佛力量可以借此传递似的。露琪亚几乎要把祈求宣泄于口:你还能动吗?一护!可以的话,希望你趁现在快走吧!快点……我求求你,快点……快逃吧!

在恋次下刀的那一刻,一直在恐惧中沉默的露琪亚像离弦之箭,刹那间豁出去了,飞身抱住恋次握刀的手臂。

“你……你在干什么,露琪亚?喂,放开我!你还想让自己的罪更加深重吗?放开我,混帐!”

惊诧于露琪亚胆大妄为的举动,恋次一时阵脚大乱,又气又急,却怎么也甩不开死命抱住自己胳膊的露琪亚。

“快逃啊,一护!站起来!站起来快点逃啊!一护!”

露琪亚撕心裂肺的喊声出乎意料的发挥着它最大的反效应。呆滞了好一会的一护,开始紧握起刀,缓缓摇晃着身体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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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番队秘史之刺青篇》的NG镜头+花絮特别独家大奉送10

摄影棚内,拍摄顺利进行中。

风见月:“呜呜呜呜……”

恋次(忍无可忍):“你干嘛哭啊,这些天戏不是拍得挺好的,没见你喊过卡啊!你到底有什么不满,快点给我讲出来!我已经听烦你成天在摄影棚里的呜咽声。”

风见月(抹抹眼泪):“这些日子没有H戏和感情戏,都是武打戏,你当然拍得高兴啦。我就郁闷了。观众一定也挺郁闷的。”

恋次:“你郁闷什么?因为没有感情戏给你YY加恶搞?!”

风见月:“除此之外,我是写言情出身,又不是写武侠出身,武打部分写得生理痛。还郁闷剧本走势要按原著走一阵,快点拍完这部分拉倒吧,我比较喜欢自己原创剧情。呜呜呜呜呜……”

恋次(寒):“与其给你改剧本玩,我宁愿听你继续鬼哭狼嚎。”

风见月:“你没良心啊!你不觉得现在这个情节分明是你们老夫老妻两去棒打一对小鸳鸯吗?常言道:‘宁毁十座庙,不坏一门亲’,你们要遭天谴的!不过也不要连累小的我啊!”

恋次:“我和队长那不叫拆散鸳鸯,那叫正大光明去抢亲!本来露琪亚是和一护私奔来着,不知道为什么隐密机动队要篡改史实。”

风见月:“你……你……你什么时候偷看我的恶搞宝典!”

恋次:“我没兴趣翻你的剧本。可能这一次你正好胡思乱想,歪打正着罢了。不过也难得你没打算拍出来。”

风见月:“拍啊,不过那是我另一部片子的剧情罢了。”

恋次:“预告一下吧。”

风见月(左右四顾):“嗯,等一下,摄像机在哪里?”

恋次:“在你右边。”

风见月(转向右边,正对镜头,微笑):“啊,敬请继续关注见月卫视同人台番队秘史系列,谢谢。”

恋次:“晕,这就完了?你还没说片名!你卖什么关子啊!”

风见月:“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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