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拿药啊?海燕副队长发现队长忘了拿药,已经亲自送过去了。”

十三番地区,冬狮郎在向一路人询问十三番队队长执务室的具体地点,却得到了这样一个让人郁闷的回答。

“你手里那张……”

被问路的死神是一个额前有突兀刘海的女生,整个问话过程都只盯着冬狮郎手中的地图看,看得冬狮郎要怀疑在净灵庭里呆久了,人是否会不正常起来。

“这个啊,是地图。你想要就拿去,我已经没有用了。”

一张废柴地图有什么好看的。冬狮郎很大方的把它递给了那位死神,就当作问路的谢礼吧,本来还想着用完要撕个粉碎来泄愤。

“这个……真的是我画的地图耶!哦!我可爱的恰比!”

没想到那死神脱口而出的话,使冬狮郎不由青筋暴起。

“原来是你画的啊!”

“是啊!怎么样?不错吧,这可是我露琪亚的经典解说图哦!”

露琪亚没有察觉出冬狮郎的杀气,正在为能与久别重逢的心血画相遇高兴着。

“哼,很好啊。真是太有用了,对练习推理解谜很有用处。缚道六十一,六丈光牢!”

花开两枝,话表两头。话说在冬狮郎走后不久,海燕就赶来送药了。这阵子正是浮竹服过药,气息平稳的躺着休息。

一路上满腹疑问的海燕这才开口问憋了好一阵的问题。

“真央灵术学院最近在搞动物标本展吗?一路上都是被缚道定住惨叫一片的动物。”

“啊,那个啊,是我叫他练缚道而已。”

“他?那个天才日番谷?本来一开始我还解救了十几只可怜的小动物,后来发现被定的实在太多了,又急着给队长送药,就没有理会了。没想到竟是出自一人之手,数目那个庞大啊,光是咏唱都可以磨烂他的嘴了。有机会还真想见识一下这个传奇小天才。”

“这么说来,他应该可以不用咏唱了。”

听到自己的学生如此听话的勤奋刻苦,浮竹闭着眼在心底高兴着。

“……那个,队长,我怎么觉得学院里怎么那么安静啊?”

“现在是上课时候啊。”

“可是……”

还没来得及描述学院里诡异反常的寂静,一只地狱蝶就飞到了海燕跟前。

“什么?敌袭?!队长,你好好休息,我去解决,你放心。”

海燕匆匆告辞,热情澎湃的奔回十三番去了。本想说“不用紧张,这八成是日番谷弄的事端”的浮竹,只来得及睁眼看那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对着空气说一句。

“海燕……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副队长,热情奔放也要有个限度啊!”

正如浮竹所说的,我们那过于热情奔放的海燕副队长这一次,又再度与冬狮郎错过了,因为冬狮郎走进学校大门的瘦小身影被瞬步赶路的海燕热情奔放的忽略掉了。

“啊啦,这么久了,还在定着啊?会不会身体僵硬痛不欲生啊?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老师,我来帮帮你。”

冬狮郎得知已经有人给浮竹送药后,便心无记挂的大玩了一组才回校。在去见浮竹之前,还不忘到各班逛逛。望着讲台上面色难看动作僵硬的老师,他忽然想到了更有趣的玩法。

于是,第一个班的老师被迫摆成了耶稣受难的造型,本来想采用泰坦尼克号的经典动作,可惜缺了一人,所以只好勉强取其次相类似的了,第二个班的老师则被摆成思考者的姿态,第三个是断臂维纳斯造型,第四个是自由女神像,第五个是咸蛋超人……

摆完老师们的POSE,冬狮郎还是没有过够瘾,毕竟老师是单独站在讲台上,只能摆单人造型,这就比多人群体造型在艺术创造上要受到严重的限制。于是,很快,学生中也纷纷出现了极富艺术魅力的群体造型。什么西游四人组,什么八仙过海,什么十八罗汉像……(本来还想写狼牙山五壮士的,考虑到小白的国籍问题,只好作罢。不过还是忍不住要吼几声,狼牙山五壮士的POSE是经典的!!红卫兵的POSE也不错哦!)

“小兔崽子!这次决不会轻易放过你!”

“绝对不原谅!!不要以为你是天才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要不是你上了两层缚道,你还想悠哉到现在?!”

“……”

正当冬狮郎在学生中全神贯注的摆着新撰组的群体造型时,自行解开缚道的老师们叫骂着冲了进来。

“不好,失算!”

冬狮郎恶作剧得逞的笑着怪叫一声,纵身跳出离自己最近的窗户,逃出了老师们的包围圈。

“追!”

“小废柴,给我站住!!”

“还给我逃?等抓住你的时候,就让你后悔个够!”

“……”

“喂,你们怎么那么多废话?等抓到我再说吧!哈哈哈……”

可惜这场声势浩大的追逐战却无人旁观,更无人来见证这历史性的时刻。因为学生们没有老师们的能耐,无法自行解开缚道,还僵在原地,只好都竖起耳朵来听那满学院回荡的脚步声,叫骂声和笑声。

浮竹在休息室里躺了许久,身子已经好些了。他被忽然兴起的喧闹声吵醒,便以为到了放学时间,估算着冬狮郎也该回到学校了,就起身去寻那捣蛋鬼,要给他下课。

浮竹刚出到走廊上,正好遇上冬狮郎神情欢快的向自己狂奔而来。要不是他身后还带着一群怒不可遏的追杀者,浮竹就差一点以为他传染上海燕的热情奔放过度症了。

显然,冬狮郎还是学了海燕的一招,逃命逃得不亦悦乎,把走廊上的浮竹给热情奔放的忽略掉了,以至于他擦身而过时,被对方一下子拎起来,还不能自知,有那么一秒半秒在奇怪为什么自己明明在跑却前进不了。

“瞬步不错嘛,无师自通啊!”

正说着,后面的追兵已经杀到,见了浮竹,连忙煞住脚步,跑在后面的还没弄清楚状况,纷纷被迫紧急减速,减不及的便撞翻几个前面的老师。虽然狼狈了点,但总算把冬狮郎给团团包围了。

什么鬼话啊,瞬步不行,我还能安然活到现在吗?虽然很想这么一吐为快,但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冬狮郎还是抬起泪光闪闪的星星眼,望向浮竹,无辜可怜加哀怨的叫了一句。

“浮竹老师——救我——他们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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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浮竹就这么相信了这一刻凄凄惨惨状的冬狮郎,那么他绝对是一个严重选择性失记症患者,毕竟前一刻冬狮郎还生龙活虎一脸坏笑的在前面领跑,折腾着后面追得筋疲力尽的老师们。

“怎么回事?”

对冬狮郎的话不置可否,浮竹转向老师们询问。看浮竹是一副铁面无私的正直神情,老师们都欣慰的七嘴八舌控诉了一番冬狮郎今日的所作所为。

不过以为浮竹没有严重选择性失记症,就不会被冬狮郎的星星眼所迷惑,就不会袒护学生,那就大错特错了。他天生就是个喜欢给自己人护短的人,再说了,同事哪有自己的弟子亲啊,更别说冬狮郎可算是他的得意门生了。

于是,他蹙眉狂咳,一脸罪孽深重的自责神情。

“咳咳咳咳……真是太咳咳咳咳……太对不起咳咳咳咳……各位同咳咳咳咳……同咳咳咳咳……同仁了,都是我咳咳咳咳……忘了带药咳咳咳咳……该咳咳咳咳……该死咳咳咳咳……该死的病害我没咳咳咳咳……没把话咳咳咳咳……交咳咳咳咳……交代清楚咳咳咳咳……给他钻了空子……”

一番话说得像是垂死的人交代遗言一般,艰难漫长,让听的人个个胆战心惊,凝神屏气,生怕那最后一口气在不经意之间就那么嗤溜的跑了,留下令人琢磨不透的一半遗言。

“不……不是浮竹大人的责任,大人要好好休息,保重身子,我们会处理好的。”

“浮竹老师,您还没吃过药吗?”

众人包括冬狮郎都被浮竹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狂咳架式给震住了,个个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以确定自己的内脏尚在,没有被浮竹给咳出来。

“常咳咳咳咳……常言道咳咳咳咳……徒咳咳咳咳……徒不教咳咳咳咳……师咳咳咳咳……师之过……”

还常言道呢?!都咳成那样了,拜托就少说点话,养养元气吧。要是就这么挂了可不是件开玩笑的事。他是什么人物啊,护庭第十三番的队长啊,还是山本老爷子的得意门生呢,先别说被护庭第十三番的激愤死神们群起而攻之是件怎样惊心动魄的惨案,光是山本老爷子的一个不快,那日子就是绝对的暗无天日、无处伸冤的地狱。

老师们个个神色慌张,纷纷开口劝浮竹不要自责。

“浮竹大人,求您不要这样和自己过不去,其实日番谷也没干什么天、大、的、不、可、饶、恕、的恶行。”

说这话的老师还是忍不住在罪行的形容词上加了重音。这使得浮竹挑了挑眉,慑人灵压悄然释放。

“是啊,是啊,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山本大人也常说不要和小孩子计较太多。是吧,哈哈哈哈。”

感受到灵压的骤变,另一个老师忙抢着说,转头对周围的老师们干笑几声,所有老师都开始陪笑起来。

“好假!恶……”

冬狮郎转过脸去作呕吐状,故意用大家都听得到的音量去自言自语。

“是啊,我们也是一时气急攻心,才作出这么不理智成熟的事情来,还望浮竹大人不要见笑。惊扰到大人,真是我们的罪过。那……我们告退了。”

恨得牙痒痒的老师们个个握紧拳头,对浮竹点头哈腰完,便三三两两走了。瞧他们满脸笑容,轻松自在的谈笑远去,不知情的人看了也许要感叹几句真央灵术学院的太平气象以及同仁间的和睦友爱。

“有没有欺负我的队员啊?”

老师们走后,浮竹望着冬狮郎笑道。冬狮郎笑而不答,与浮竹对笑了一阵后,突然扬手喊道。

“缚道六十一,六丈光牢!”

像是早就预料到似的,浮竹连瞬步都不用,在冬狮郎发招的同时闪到了一边。

“好了,下课!你的闯祸免罪咒解除!”

浮竹好笑的拍了一下冬狮郎的脑瓜,搓了几下他那张扬的头发,心情大好的回自己的番队去了。

“山本大人——山本大人??山本大人!!!!”

老师们在浮竹那儿散去,又都纷纷不约而同的聚到了校长室,本想对山本老爷子哭诉来着,不料推门就见山本老爷子在三层六丈光牢的束缚下,僵直的躺在太师椅上。

“山本大人!!山本大人!!!你醒醒啊!醒醒……”

老师们一边哀号着,一边手忙脚乱的合力解开三层缚道。缚道解开了,却不见山本老爷有什么动静。众人不知出了什么状况,先是愣了一阵,你望我我望你,接着就突然爆发似的都扯住山本老爷子狂摇。

“干什么,你们!睡得好好的干嘛这么粗暴的把我一个老人家摇醒啊,还一个个都一副哭丧脸,怕我一睡不起是不是?哼,你们放一百个心,老夫我可是永垂不朽的!要死也是死在战场上,爬也会爬过去,绝不死在安乐窝里招人笑话……真是的,平日里白疼你们了……”

好不容易山本老爷子睁开了眼,却一开口就是一阵絮絮叨叨的骂。原来他老人家有起床气,老师们互换了一下极其无辜的眼神。

等山本老爷子起床气消了,听完众老师的血泪控述后,他有了一些老师们期待的反应。

“好大的胆啊,日番谷!竟然对老夫使暗招!要不是我睡着了,不知道有三层缚道在身上,他上一百次也定不住我……原来如此,我边睡边奇怪这觉怎么睡得那么长,身子还是沉的,动不得。还错以为是鬼压身呢……”

唉,山本大人越来越老糊涂了。马脸老班在心底叹道,嘴上仍恭敬的道。

“山本大人,我觉得浮竹大人体弱多病,难管得住日番谷,而且我们也不能如此烦扰养病之人,我们还是给日番谷换一个导师吧!”

“对啊,对啊,其实早就想跟山本大人提了的。”

“是啊,我听说了,护庭第十三番队的人对特聘重病的浮竹队长当导师这件事很不满呢。”

“……”

马脸老班的一句请愿立即得到众人的认可,众老师们一下子就统一战线,眼看又要搬出语言上长期轰炸,行为上罢工加常跪不起的招术,山本老爷子只好叹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再去请个身强体壮闲暇时间多点的队长就是了。”

正当众人心满意足的要转身离去,马脸老班又发话了。

“山本大人,我还有个请求。请让日番谷跳级吧!他的能力在浮竹大人的指导下已经远远超过四年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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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脸老班关于日番谷跳级的请求,使得正欲离去的众老师心理上再度崩溃。

“好吧,跳就跳吧,这回又要跳到哪级去?还要抽签吗,老师们?”

山本老爷子毕竟已经老了,只想图个清静,所以这次他很爽快地答应了。面对他的问话,老师们是哆嗦着沉默了一阵。

“跳到我的班吧!”

一个尖细的声音轻而易举的将众人救出了苦海。只是当众人望向说话者时,却又纷纷都自动跳回苦海里去继续受苦受难,等待新的救援。

“你是……六年级三组的班主任对吧?”

山本老爷子打量着那位有着狰狞暴牙的毛遂自荐者,心里暗自估量着日番谷会倡导一场暴牙热的可能性与成功率有多少。不,不对,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人的性别。

“我们早就对日番谷跳级一事有了定论,绝对不能跳到女性班主任的班级里!更何况你那不是尖子班!”

横肉老班抢在山本老爷子开口之前就喊了起来,其余的老师跟着很拼命的点头。

“怎么,不是尖子班就不行吗?反正日番谷跟班读不过是一种走形式而已,去尖子班还是去普通班其实是没什么差别。还有,为什么绝对不能跳到女性班主任的班里?性别歧视吗?告诉你,我可是女性死神协会的会员哦!”

狰狞的暴牙随着主人的说话上下张合着,宛如耀武扬威的宣战号角,叫在场的死神老师们看了心底生寒。

“没……没有那个意思,只不过是出于考虑到女性的母爱倾向容易被日番谷利用而已。”

听到女性死神协会的名号被搬了出来,山本老爷子的声音也有几分颤抖。这天底下的规律就是:你得罪谁都可以,就是不要得罪女人。同理可推尸魂界,你得罪谁都可以,就是不要得罪女死神,特别是女性死神协会的人!

“那么山本大人就打算因为那些无聊空洞的理论,而不肯试一试吗?我保证真央灵术学院今后会歌舞升平的。”

“……歌舞升平就不用了。你只要能保证真央没有灭顶之灾就可以了。你能保证吗?”

“可以。以女性死神协会的名义向您保证。”

“以女协的名义吗?好!现在写好军令状留下,你就可以把日番谷带回你的班里。”

山本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笑道,挥挥手示意众老师们离去,自己则捧起茶杯喝茶望天。等暴牙老班留下军令状走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把军令状折了藏好,冷不防笑出声来。

“呵呵……吃点女人的亏,心理上可以成熟得快一点……不过,我更想让女协帮我出钱重建一下校园……唉,日番谷,你自己看着办吧……”

与此同时,六年级三组的教室里,冬狮郎打了一个喷嚏,不悦地擦了擦鼻子,继续失望的望向自己的新班主任。没劲!这绝对是山本那死老头的阴谋,换个女性班主任来,害自己出手不得。而且这位暴牙老班的牙齿还真不是一般的壮观啊,真不知道是山本死老头的品位问题,还是故意用来折磨他的视觉神经的。

“日番谷同学,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已经是第三十一次了!在暴牙老班尖细而热情的呼唤声下,冬狮郎眉头紧皱的站起身,不耐烦的回答起来。拜托,我又不是问答机,你也不是不懂,干嘛非要一节课点我几十次起来回答问题,还不如我来讲课好了。

忍耐了一节跟班理论课后,趁暴牙老班还来不及扯住自己嘘寒问暖,冬狮郎逃命似的逃离了教室,一想到自己还可以上导师制实践课,简直要感动得涕泪横流。病人和女人,他绝对选择和病人呆着,这总比和女人呆着强。

突然有些想念雏森,她的罗嗦比起暴牙老班接近狂热溺爱的罗嗦要可爱得多,甚至到了久不得听就会忍不住记挂起来的地步。而后者则像是甜腻的糖浆黏得人浑身不舒服。

“嗯?怎么连导师也换人了?”

望着空旷试炼场上等待自己的是一位披花衣裳戴斗笠胡子拉喳的大叔,冬狮郎失望的撇撇嘴。

“我是护庭第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接替浮竹来当你的导师。嗯,在这个激动人心的初次见面之际,我迫于山本老头子及各位同仁的强烈要求,对你重申一下真央的校训,对这阵子你的所作所为,进行思想上的训诫。嗯……”

京乐在他花得一塌糊涂的衣服里摸了一阵,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展开来,开始煞有介事的念道。

“真央告诉我们,即使你成为不了死神,也要做一个高尚的魂,一个纯粹的魂,一个有道德的魂,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魂,一个有益于众魂的魂……”

一席早就听得耳朵起茧倒背如流的言论,念得冬狮郎脸皱得像苦瓜,趁京乐聚精会神念着纸上的长篇大论,悄然抽身离去。本以为出了试炼场随便钻到哪个树丛草堆里,这世界就清静了。

谁知,耳边那嗡嗡作响的念咒声丝毫未减,扭头一看,妈呀!京乐什么时候跟在后面的?怎么一点气息也感觉不到?冬狮郎想也不想,瞬步开逃。

“……身为真央的学生,在行为上要符合山本总队长提出的三个代表(代表护庭十三番最先进的战斗力,代表净灵庭最先进的死神文化方向,代表尸魂界最广大鬼魂的利益)的重要思想,要有利于构建尸魂界封建主义和谐社会……”

京乐相对于冬狮郎静止的随着后者瞬步游遍校园,使了半天瞬步,他也面不改色心不跳,校训也念得字正腔圆,语调平稳,十足的咒语模式。冬狮郎只好瞬步之余,对身后那只彪悍的跟屁虫发动攻击。

“破道第三十一!!赤火炮!!!”

“……”

“缚道六十一,六丈光牢!”

对于冬狮郎的一次次突袭,京乐眉头都不动一下,若无其事的以最小幅度侧身,闪开他的进攻。

等冬狮郎把所有学过的、自学的、自创的招数都使了一遍后,长时间使用瞬步弄得他疲惫不堪,体力灵力双透支,只好就地瘫倒,开始另类攻势。

“京乐老师,你不要再念了,我错了……”

抬起那泪光流动的星星眼,冬狮郎抬头望向京乐,无辜可怜莫可名状。然而他心里想的却是:哼,我就不信你软硬都不吃!

“还有两句就念完了——你先忍耐着——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内应反作用于外因。真央灵术学院给每个学生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环境,要成为一个怎样的死神就要靠你们自己去造就了……呼——好长啊!山本那个死老头!”

京乐把那皱巴巴的纸顺手一扬,长叹着在冬狮郎旁边坐下,两人一同仰望那半空里自在飘飞的纸片。

“最后补充一句,那些校训都是山本那死老头处在更年期时候定下的。呼——简直是魔咒!如果虚能听得懂,就应该用来驱虚的,不过要是真这样,我们死神就要下岗了。”

京乐对冬狮郎一条眉毛挑动的笑道,他那轻佻的笑在后者眼里是无与伦比的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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