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理论无敌

当那个湿漉红嫩的后庭花朝向杏花君微微蠕动扩缩时，他的理智就被瞬间彻底湮灭了。他像个类人智能接受指令一般，什么也不想地解开裤头，掏出了被束缚得有些生疼的欲望，然后对准插入，一直顶没到根处。

“啊~”一路的深入挤压摩擦到数个性感点，让默苍离微微颤抖起来，呻吟变得清晰频繁，仿佛每一下呼吸都会带出那撩人的呢喃。

进入的那一刻，杏花君觉得自己仿佛融入了全新的世界。温暖、潮润、舒适，就好像回到了未出生时的那个世界，每一次抽插都带来这个世界中无比愉悦的波动。手指插入的感觉与现在完全不能比拟。这种紧致快意的触感，已经不是爱不释手就能定义了，它会让人上瘾，会让人疯狂。

默苍离的臀部白皙浑圆，微微翘着的轮廓曲线很赏心悦目。此刻那紧密的交合处因为顶撞运动带来的大腿摩擦与击打，正在慢慢泛红。爱液在进出之间溢了出来，顺着大腿内侧淌下。茶香味又变得浓郁起来。

杏花君发觉似乎不只是后穴，默苍离整个人都变得香气缭绕。他感到正抓着对方的臀往自己胯下送的手，变得有些潮。下意识地游走抚摸，就发觉默苍离体表肌肤也都有些潮，就好像一个人在出汗。

这就是所谓的香汗淋漓？杏花君一边想着一边掀起默苍离的衣衫去抚摸后腰与脊背上那一大片平滑光洁的肌肤。在适应了活塞运动带来的极致快意后，他开始寻求更多花样的刺激。默苍离裸露肉体的视觉冲击让他更加兴奋，挺进也变得疯狂急速起来。

杏花君这才留意到，默苍离还插着核能补给器。后腰上的接口在不连接时，看上去是一块深红色的皮肤，就像人类的胎记一样，只是一颗琉璃珠的大小。现在，那里看上去就像是腰上打了洞，像人类打耳洞戴耳环一般，穿挂着琉璃珠串。晶莹透亮的琉璃珠垂挂摇曳在洁白无瑕的身躯边上，有种说不出的美感。珠串尽头的铜镜就搁在默苍离手边，能隐隐约约照映出他的面容来。从杏花君的角度，在镜面上只勉强看得清一双眉眼，眉头似蹙非蹙，眼眸朦胧迷离。

贪婪的手轻按着脊背上的性感凹槽一路向前，为了能摸得更远，杏花君也翻身上了操作台，骑压在默苍离背上。体位的改动再度悉数碾压了各处性感点，引得默苍离连连低吟。当杏花君抚上他的脸颊时，他说：“杏花，左边一点。”

“啊？是……这样吗？”

“不，17度角偏左。”

“这样？”

“17度角偏左。”

后穴空间狭窄，别说17度角了，就是5度角，杏花君也无能为力，再说他又不是类人智能。他想了想，抱起默苍离调整顶撞点。

“这样？”

“28度角偏下。”

杏花君试了几次后，还是决定忽略坐标指示，怎么带感怎么插。当所有位置都狠狠顶过一遍，他必定能检验到所有性感点。

又过不久，默苍离开始颤抖抽搐不已。“啊~~~~”他突然长吟一声，反手抓紧杏花君的手臂。

“怎么了？”杏花君停下动作问。

“同一位置，再来一遍。”

“数值累积不够，再来一遍。”

“啊~再来一遍。”

“再、来……”

杏花君知道自己这一次终于顶到了设定值最高的性感点，虽然默苍离的声音在喘息与低柔之外，跟平时一样没有太多的波澜，但他话语中欲求不满的信息深深刺激着杏花君。杏花君也像是被打开了高潮开关，动作粗暴起来。各种淫荡的念头在脑海中涌现，他一手扶着默苍离配合着不断挺送的腰，一手摸上对方的前胸。很快，摸到了一个硬小浑圆的凸起。

“嗯~啊~~”默苍离的呻吟便在杏花君对那凸起物的揉捏把玩中再度变换了模式。他在颤抖了一阵之后，说道：“杏花，还不够，你需要加快速度与频率。”

然后杏花君就照做了，开始了高速高频的冲刺……

早在杏花君进入默苍离体内的同时，温皇和竞日就知道了实验室里正在发生的事。他们出了实验室后，就到研究所的休息室里喝茶。研究所里的设施很完善，很多研究人员都直接住在实验室里。平时科研任务繁重，很少有人会来休息室，导致这里形同虚设。

杏花君所在的这个实验室一直在各方面都是研究所里的例外。杏花君会每天回家，只是想尽可能缩短与两位合作者相处的时间，减少被戏弄的机会。而竞日是为了回家享受皇族王室的起居生活。温皇则是嫌弃研究所里的服务智能不够高端，没有家里的舒服。

现在，这个实验室的成员成了休息室今年的第一批造访者。国家对科研人员的供养，从来都是高规格的。送来的茶点做得精巧可口，每一个只有拇指那么大。

竞日慢悠悠地用银制小叉戳起一块茶点，放到嘴里细细咀嚼，吃得非常优雅，会让人有种不是在进食，而是在表演某种贵族阶层的礼仪。但其实无聊的他此刻在下意识思考模拟进食的理论设计。

温皇喝了几口茶后，就在一旁躺下了。他一直合眼躺了有半个小时，才突然起身，指令休息室里的服务智能从他的车上拿来两份笔纸。

“时间差不多了吗？”竞日见温皇起身，也跟着来了精神，但他依旧很沉得住气地继续喝茶用点心，等温皇拿到了笔和纸，才又闲闲地开口问：“你要笔和纸做什么？不会是突发奇想地要搞书法创作打发无聊吧？”

在这个智能普及的时代，人类早已脱离了手动输入。用笔纸书写则在几个世纪前成了一种古典行为艺术，因而才能让当代的民众对这种行为有概念上的认知，否则，纸笔书写就会成为只有历史学家才能理解的学术词汇。

如果不是有备而来，笔和纸这两样古董级的物品，即使是在能调动大量资源的研究所里，也是不能在短时间内轻易获得的。

“为了记录数据。”竞日无言地看着温皇没反应，仿佛听不懂他的话似的。温皇一挥羽扇，召出一个电脑光屏，一边操作一边进一步解释：“可以肯定，在检验完成的同时，默苍离会把所有相关数据都删除。虽然我们现在能用研究所里的电脑监看即时数据，但无法存储。对于任何设备，只要达到了智能化，默苍离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控。想要留存实验数据，只有动用原始手段，手抄记录。”

“就算记录工具不能用智能产品，最起码也可以能叫个智能机械手来抄写。”

“不行，你要记住，想要算计默苍离，就绝对不能借助任何智能，否则你会全盘暴露。让智能机械手来代劳的话，就等于告诉默苍离，我们有做数据备份。然后，在这个到处都是智能装置的世界，你要跟一个类人智能玩捉迷藏？小心翼翼避开所有的智能，掘地三尺埋藏记录？”

“那改用低于智能化的电子产品记录呢？”

“很遗憾，我暂时还找不到可用于记录的低于智能化的电子产品。”

竞日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胸前的个人终端，陷入莫名深思。温皇此时已经连接上了默苍离的主程序，开始接收机体的各项即时数据。他又操作了片刻，在光屏上只保留需要观测的数据值，然后把一份笔纸递给竞日，自己则拿起一份，作着准备时刻抄写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光屏。

“这些数据怎么这么怪？”竞日抬起头来看电脑光屏时，立即看出了性感点数值起伏异常，总是在稳步攀升一段时间后跌落。

“并不奇怪，操作失误而已，现在是默苍离在自检。”

“那就更奇怪了！默苍离的手相当于智能机械手！怎么可能操作失误！”竞日的第一反应跟数分钟后实验室里的杏花君一模一样。

“因为实际操作跟理论操作总会有实际误差，这个误差只能尽可能减小，永远不可能消除。而我给默苍离设定了最精确最高效的行为判定准则，简单地说，就是零容错。默苍离的手确实相当于智能机械手，但与一般的智能机械手不同的是，他必须进行完美操作才能顺利运行，否则就会出现你现在看到的这种停滞状况。”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悠闲地睡了半小时才起来看戏。这个时候，杏花君一定也察觉到问题了，无论多不情愿，在这种情况下也该上手了。”竞日笑着，拿起手边的笔娴熟地转了起来。书写这种行为艺术至今仍为各国上流社会所风靡的。作为皇室成员，他自然对笔纸并不陌生，甚至还可以不谦虚地说小有造诣。

“说得好像我处心积虑在算计老同学似的。”

“难道不是吗？”竞日把手上的笔转得呼呼生风，仿佛昭示出他飞扬的心情。

“坑老同学只是顺便。理论上的无敌，操作上的废柴。如果没有这种缺陷，那以后默苍离恐怕就要无人能敌了。”

“连你都不能敌吗？”

“我毕竟是人啊，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他可以秒算偏微分方程，我就算是数学家也没有心算的能耐。”

于是两人又望着光屏上不断变化的数据陷入沉默。人类与类人智能的未来，一直是学术界争论不休的世纪敏感话题。在这个问题上，温皇、竞日和杏花君都是志同道合持积极乐观主张的融合派。但是，关于研制默苍离的终极目的，温皇和竞日还是隐瞒了杏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