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真的神棍敢于正视狗血的人生

千叶传奇这天一大早醒来,就看到万古长空已经起身,穿戴整齐坐在床边低头翻着那本从天不孤那借来的书——《霹雳英雄耽美季节》特刊《龙阳在天48招》。长空看书看得很专心,直到千叶坐起身,他才惊觉地转过头来,

“可惜了,今天是针灸疗程最后一天。”千叶目光如炬地看着那本书的书名道:“要不然书里的招式都可以挑战一番。吾比较喜欢昨晚的那几种。” “吾也是。”长空低低的回话道,难免有着一丝尴尬。

不愧是学生会学习部部长,千叶他对于知识的索求与实践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执着与偏爱。长空想着,又偷偷去看披散长发的千叶,皮肤白皙,脸若满月,色若春花。昨夜妩媚的情态这会竟也从记忆里重叠到眼前,长空此刻面对千叶越发的感到不自在起来。

千叶也察觉两人的气氛不太对劲,他望着长空笑道:“过了今天,你还会陪吾继续试招么?”“……嗯……”连着几晚的夜夜欢好,长空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难免不会对那种欲死欲仙的快感上瘾,而且他竟不排斥与千叶做那种事。一起行那样的荒唐事,千叶却问得正气浩然的样子,长空顿觉自己是答得心怀鬼胎。

千叶下床着装洗漱,用过早膳后,就在长空的陪同下,去往死神派寝室给天不孤做最后的针灸治疗。然而这天千叶是出行不利,来到中途,灭度三宗挡住了去路。“我们之间没有对战考试。”千叶一看来人气势汹汹,就猜出了来意,他毫无惧色道:“你们此行就算能够得逞,也不会让吾挂科。而且学员之间私斗是违犯校规的。”

“这算不得私斗,只是考试中计谋的一部分。”异法无天冷笑一声,在她两旁的逆吾非道和邪说沦语同时有了行动,长空也拔剑护卫。千叶有伤在身,长空虽武力过人,却独力难支,不敌灭度三宗的实力与默契合作。三宗同时出招,只见三道不同的真气轰出,长空拉着千叶躲避不及,双双被打飞至半空消失了。

“有可能穿越出校园么?”异法无天仰望完千叶和长空的踪迹消失后道。“大概吧,既然是随机穿越,也许等你转过身就能看到他们也说不定。”逆吾非道说完转身就要走。“现在不是该去向双座回禀结果吗?你这是去哪里?”邪说沦语看出逆吾非道的心思,声色俱厉道:“又为了个人私事你擅自离队么?”

逆吾非道也不理会,瞥了一眼邪说沦语走了。异法无天在一旁看得暗爽,心里盘算着挖坑写邪说沦语和逆吾非道的文,她不怀好意地安慰邪说沦语道:“算了,同伴之间需要互相包容嘛,邪儒宗就不要计较这些了,反正事情办成,回去交差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当双宗向双座汇报战果后,天蚩粗着嗓子大赞女戎:“女戎,你这招真是高啊!既能延迟正道围炉我们的考试,又能在不像果躲避球大赛中减少对方阵营一大助力。”女戎阴阴媚笑道:“其实还不只这样,吾可是多做了一件好事,吾知道今天是天不孤给千叶医治的最后一天。哈哈哈。”

在场邪灵都以为女戎想要拖延千叶内伤的治疗,唯有异法无天明白女戎的真正含义。那款不灭六道的媚药如果拖延治疗时间,会留下永久后遗症,也就是说千叶今后非得长空来满足才行。

这边去看病的千叶被阻击,另一边天不孤也正面临着麻烦。夜神奉天者之令,收集完千魖之血后,前来抓死神传人天狼星和阎王锁输血。正巧天狼星和阎王锁都不在,央森也不在。天不孤一个人在死神派寝室里赶死国乐队天葬日月演唱会的演出服。

只见寝室院子里一排一排挂满彩布,天不孤在布幅之间,身姿飘逸地穿针引线。广袖翻飞,银针穿梭,一盏茶的功夫,一批演出服眼看就要成型。忽然,一黑影飞落,一排火烧了起来。

“嗯?刚缝好的衣服不是让你耍酷烧来玩的。”眼看落地的衣襟没入火焰中,天不孤邪魅地一眨眼,红袖飞扬,一把扯过被火焰波及的演出服来。飞转的衣服夹带强劲的风势刮向夜神。

衣物飞得再快,也难逼夜神分毫。他好似动也未动一分一毫,在攻袭间来去自如,游刃有余。转眼就到了天不孤跟前,“天狼星和阎王锁人呢?”“唉,同样出身杀手专业,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就要挂在沙滩上了。”天不孤自顾自地叹了口气,又抽出软尺来,往夜神身上套去:“别躲,接下来要缝你的演出服。你来得正好,现在就给你量身。”

于是夜神乖乖定在那里给天不孤量尺寸,天不孤量完,又自言自语道:“嗯,这个尺寸比例真完美。不过,现在的孩子也真太成熟了,夜神你真的只有十岁吗?”“天狼星和阎王锁人呢?”夜神冷冰冰地又问道。“那俩吃饱饭闲着没事,说要去看演唱会舞台建设情况,于是……”天不孤话还没说完,夜神就化鹫飞走了。天不孤也不去理会,冷笑一声,又继续为赶工做衣服了。

集境派神棍寝又名太阴司,西厢房住着仙殿望夜和幻姬,东厢房住着关山聆月和玉蝶遥星,寝室长是望夜。这日,聆月又躲在屋里偷偷阅读跟幻姬借的言情小说。这本小言讲的是男主角穿越遇上女主角的狗血故事,她舒舒服服地窝在床上,正读得津津有味,忽然有重物从半空压了下来,惊得她把小言都丢飞到一旁。

聆月仔细一看,原来掉下的竟是本校学生会学习部部长千叶传奇!他怎么会掉到自己床上来的?聆月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完好无损。她又下意识瞧了瞧门窗,紧闭密封。嗯?!穿越!聆月想着不由从床上跳了起来。

“聆月,怎么了?”这时候,望夜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啊,没事,睡迷糊了,爬起来喝水撞到东西了。”聆月赶紧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哈哈哈,没想到聆月姐姐也会有这样莽撞的时候。”院子里,遥星正在跟望夜坐在花荫下闲聊。聆月房里的动静引起了两人的关注,在她平静的回答之后,两人又转回了正在说的话题上。

“唉~~吾的文稿被《霹雳英雄耽美季节》的主编给退回来了。”遥星郁闷道:“望夜姐姐的文大概是过了,真叫人羡慕啊。等着新期刊出来,吾要一日三省地拜读。”“哈,也许吧。没想到文里吾拉了异法无天当炮灰中的炮灰,她也能给吾过稿?那还真是道行非凡的资深腐女啊,难怪她会接任《霹雳英雄耽美季节》的主编位置。”望夜又安慰遥星道:“文笔这种东西,多练练就好了。刚开始很雷,慢慢就会写得雷转萌了。你别老意淫太君治贤良淑德状,你先把他忧国忧民的风骨刻画好,再来写他的情感生活吧。”望夜说着又禁不住笑起来:“你那么喜欢意淫他,搞得吾总觉得你是喜欢他吧!你难道不是比较萌香独秀么?”

“吾也不是一心要意淫太君治贤良淑德状,明明就是他越来越明媚动人嘛!望夜姐姐,不要告诉吾你看不出来哦!”遥星笑眼弯弯地辩驳道:“虽然我们集境派祀嬛受集境传统规矩束缚,平日里能接触到的男学员不多,但是长期接触的人要是有变化都看不出来,那吾这个神棍专业也不用继续读下去了。”

遥星说着说着,忽然压低了声音问望夜:“你说太君治在鸦魂那寝里是不是被怎样怎样了,最近受气十足啊!”“噗~~你快要赶上香独秀那毒舌了!”望夜笑着用手指在遥星额头上一点道:“你要说破军府那寝会怎样吾还是会信你的。”

“破军府啊,吾好想写监禁调教系文啊~~”遥星垂头丧气道:“可惜,吾文笔不好,望夜姐姐你又没兴趣。如果聆月姐姐也是腐女就好了,她文笔也很不错的。望夜姐姐,我们早点想办法把她带下水吧!”

“聆月喜欢言情,寝室里又有个死了都要爱的幻姬在,我们没戏啊。”望夜笑道:“你不知道,幻姬经常向聆月推荐小言看。好像聆月喜欢看穿越文,尤其喜欢穿越男主角是天之骄子那类型的。有点巧言令色、高傲自负、聪明绝顶……”

这边望夜正总结着她的观察心得,聆月在房中对着千叶暗自暴躁。拜托,虽然太阳之子可算是天之骄子,但是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小说可以看得很兴高采烈,现实真遇上了,就是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麻烦!

“天上掉下来的大麻烦?你这样说真让人伤心。”千叶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被五花大绑地坐在聆月床上道:“你快放吾离开。”“这里是太阴司,你不会不知道我们这派特殊的规矩吧,要是让人看到你从吾房间出去,吾就会被取消在校资格的!”

“放心,吾一向聪明伶俐,绝对会离开得神不知鬼不觉,不会给你添麻烦。”哼,巧言令色、高傲自负、聪明绝顶……穿越男主角的特征还都一个不落的都占齐了啊,聆月青筋暗现地听着千叶的话。“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吾不得不跟你坦白,吾身上被下了药,随时会化身禽兽,为了祀嬛你的名节……”

千叶还没说完,聆月就忍无可忍对着千叶劈头打昏过去。哼,吾就知道穿越男主角最后会化身禽兽,这还用得着你说!好歹吾修的是神棍专业,你太越俎代庖了!

院子外边,望夜和遥星的对话继续进行着。遥星听完望夜的总结,奇怪道:“耶,不对吧,吾某天有听聆月姐姐亲口说,她只是叶公好龙,现实生活中,穿越男主角那样的男生她可是见一个想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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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阴谋阳谋计中计

天都寝内,黄泉和罗喉在院子里闲坐,虚蛟被派去催正在做武器属性研究实验的君曼睩回来吃饭,等她一回来,大家就可以开饭了,这似乎是君曼睩来之后才有的习惯。“哼,天都寝变得让吾越来越不能理解了,真像个温暖的大家庭啊。是不是以后好要给君曼睩或者你开个庆生会啊?”黄泉斜靠在一棵庭树上,与罗喉大眼瞪小眼了良久,忽然讥讽地笑道。

自从黄泉昨晚夜袭罗喉之后,他便像豁出去了似的,一改以往隐而不发的作风,时时挑衅罗喉,处处争锋相对,就连逼视罗喉的眼神也明目张胆起来。他自己却不知道,这对罗喉而言,根本就是最赤裸裸的致命诱惑。

“你喜欢搞庆生会?”罗喉不动声色地问。“怎么可能。”黄泉最讨厌的就是庆生会,因为他有一个耿直温和不懂变通的大哥,和一个温柔体贴只重情的小弟,这两兄弟合力给他搞的庆生会,能把他肉麻恶心出前一年的年夜饭来。要是罗喉也有心思真给他办的话,那么他就只能仰天狂笑三声,叹命运如此多舛,呕无数年饭至胃穿。

“吾也犯不着跟你一起吃饭。”黄泉又笑笑说,转身回房拎了饭盒,打算自己跑去死国食堂打饭吃。他经过罗喉面前时,得意地晃了几下饭盒。突然,罗喉伸出手来,一把抓过黄泉,抵在树下吻了起来。

黄泉乃是杀手专业生,敏捷度多少要比罗喉高,这时候没反应过来被抵吻在树下,也只能怪他自己放松警惕了。因为每次调戏罗喉时,罗喉总是无动于衷地任由他戏谑。时间长了,究竟是因为罗喉不在意懒得去计较,还是他其实是后知后觉反应不及,黄泉也就不得而知了。于是黄泉便有了一种错觉,一种导致他今日输得很惨的错觉。

“你以为吾不会报复回来么?”罗喉的舌在黄泉口中不依不饶地搅扰着,低沉磁性的嗓音含糊地说着话,却不失威严。黄泉的唇厚厚的,温润柔软,吻上去滋味很妙。那双细长的眉眼,凑近看更使人心神荡漾。

黄泉从头至尾都在用充满恨意的目光瞪着罗喉,罗喉也从头至尾都在坦然回视,淡定地承接着黄泉比银枪更锐利的视线。于是,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到底吻了多久,什么时候分开的,两人竟都没了知觉。

“真恶心!你让吾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黄泉厌恶地擦嘴道,他掉头向自己房间走去,想一个人静一静。“只是一个吻你就饱了吗?”罗喉带着细微笑意的话顿时让黄泉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回头想要说些什么时,君曼睩和虚蛟的声音在院门处响了来:“我们回来了。”“可以开饭了!”“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好好吃饭吧。”罗喉憋笑着说得一本正经。黄泉也只好无可奈何地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天都寝四人便坐在一起美满地吃起饭来。

神棍寝内,拂樱飞信买了一筐西柚回来,给极道、醉饮黄龙和香独秀送了一些,剩下的全在拂樱斋里被开膛破肚。“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哼!真禽兽也!”拂樱对着手中脱去外壳只剩下一团絮状包裹的柚子果肉恶狠狠道。

自从拂樱在放花灯那夜扭到腰,到现在三天了,他还喊疼,又经常无缘无故咒骂起枫岫来,现在还买了柚子来泄愤,下一步大概就是扎小人了吧,小免在一旁看得不亦乐乎。从前拂樱要是真闪到腰扭到脚什么的,必定要让小免给他捶捶捏捏才肯罢休,这一回拂樱倒是没让小免来伺候。于是,聪明的她早就猜到了所谓扭到腰的真相。

小免看着拂樱郁闷,便有些干着急,想告诉他那晚是他自找苦吃,夸自己英雄救美,偏巧全寝也一致赞称聆水仙是个大美人,惹得枫岫醋意暗起,结果才有这般下场。但她想到枫岫已经明言警告自己不可拆他的台,否则自己的小秘密就要不保了。

小免左思右想,只好来招暗示吧,枫岫即使猜到了,也抓不到把柄。于是她弄来一碗醋,蘸了一些抹到眼睛周围,再挤好几滴眼泪,就跑到拂樱面前哭着撒娇:“呜呜呜,斋主,呜呜呜。”“小免,怎么啦?”拂樱丢了手中柚子,心疼地抱着小免问。“呜呜呜,眼睛,眼睛不舒服。”小免继续揉着眼睛道。

“让吾看看,嗯,这个味道……”拂樱闻出一股醋味来。“没事没事,是醋溅到,你没事碰那些醋干什么?”“我想腌酸萝卜吃。”小免稍微用重音说出暗示的话,“酸萝卜可好吃了!”她不免又补充起来。

拂樱闻言便开始晃神,若有所思的样子。小免以为暗示有效果了,她在心底舒了一口气,又最后强调一下:“我觉得腌酸萝卜,是要醋越多越好哦。好像拂樱斋里的醋不够了,我去买吧。”她见拂樱心不在焉的点头同意了,便真的跑出去买醋了。酸萝卜啊,的确很美味,说起来还真是让人想念不已。

“吃醋?”拂樱一心在想的事是如何把枫岫报复回去,所以小免的暗示根本没起什么效果,倒帮了拂樱一个忙,他忽生一计,便心情大好了起来。

天葬山上,天狼星、阎王锁和阎王祖正在察看舞台建设情况,他们俯视了好一阵阿修罗出事现场,你一言吾一句地讨论起来。“阿修罗就这样挂科了?!天葬日月的演唱会怎么办?”阎王祖捋着头顶的一排毛,呲牙咧嘴道:“果然还是我们这些死国乐队的老成员比较靠得住。指望这些新人,天者可真要头大了。”

“其实天葬日月演唱会上正式出道的新人可不止阿修罗一个,还有神之子。”阎王锁摸着他光溜溜的头道:“所以死神才会借不像果之力把阿修罗撞挂科,好让自己儿子独占风头。死国乐队内部真是倾轧得可怕,幸好我们不是主唱,这吉他、贝斯什么的没我们可不行。哈哈哈。”

正说着,突然夜神降临。阎王锁刚想张口打招呼,结果一旁的阎王祖倒下了。原来夜神一上来就出刀捅了阎王祖。“夜神你……”阎王锁正惊讶间,夜神的刀就挥了过来,好在天狼星与阎王锁都反应过来,两把死神镰刀勉强挡住了夜神犀利的快刀。然而一招还挡得及,夜神下一刀跟着就来了。

眼看两位死神传人就要被砍成重伤,濒临挂科时,一团红枫叶凭空而出,卷裹了两魖,瞬间消失了。“嗯?枫岫主人。”夜神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追过去,既然连死神经纪人都出面了,恐怕代表着死神的意志,还是先回死国神棍寝回复在说吧。于是,他打定主意离开了。

一座高峰之上,死神正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夜神前脚离开,天者后脚就出现在死神身后。“天者,连吾的人你都敢动,什么时候你眼中已没了死神?”死神没有转身去看白羽飘零的天者,话里回旋的死亡气息冰冷而不可一世。

“既然神者有心想要破坏几个月之后的天葬日月演唱会,那吾就不得不冒犯神者的权威了。”天者满不在乎地回道:“给阿修罗办理仙山分校转本校的手续太麻烦了,估计也赶不及演唱会的演出,还是趁着考试系统没有判定他挂科之前完成救治。”

“吾以为天者你并非真心想让阿修罗回归死国乐队的。”死神转过身来,走近天者,伸出手来,缓慢而暧昧地用手指拨开天者的脸帘,邪邪笑道:“难道吾想错了?这么多年来,最懂你的人可是吾啊。”

“哼,你跟弃天帝吵架,别想把吾拉进来当炮灰。”天者只是轻蔑地瞥了一眼死神,纹丝不动地任由死神拨弄。“你以为吾不知道,当初你会加入死国乐队,不过是迷恋吾与弃天帝某些神似之处罢了。”

“哈。难道你邀请吾加入死国乐队,将阿修罗排斥出去,不是因为你对阿修罗暗生情愫,而使得地者吃味了吗?”死神玩味地笑了,指尖沿着天者的脸颊放肆的摩挲着,他凑过头去,低低地道:“天者,残酷让你如此美丽。”“多年的旧事,神者你又何必再提呢。”天者闭目淡然道,丰润的双唇却微微轻启,满是欲迎还拒的诱惑。

“在吾面前,你还是省去那些虚张声势的心眼吧,你从来就没有反抗的余地。”死神探头去攫住天者的唇,湿热狂乱的深吻,宛若死神威严的话语一般,让人难以忤逆的沉沦起来。

天者被吻得心神荡漾,浑身气力像是都被死神抽空似的,他呻吟了一下,想要抽身退开去,却不料腿脚已经软了,一步退后,便是重心不稳地往后栽倒。死神闲闲地伸手一揽,轻而易举地将被吻得几分失神的天者重新搂入怀中。“又想起吾曾经给你的感觉了吗?”死神坏坏一笑,深锁的眉间有着玩世不恭的放荡。

“……从来没有忘记过……”天者面红耳赤地低下头来呢喃道。能让习惯高傲抬着头的天者如此低头垂目,大概也就死神能够轻易做到,而地者却只是有这个可能性而已。“哈哈哈……”死神朗声大笑,抱起天者消失在高峰之上。

这一幕映在蓝红异瞳之中,黑弃郁闷恼怒地闭起了双眼,周遭一阵强劲的气压横扫八方,顿时天摇地动。“污秽!”“嗯?弃天帝,你怎么在这?霹雳放假了吗?”两个人影从哗啦啦倒塌的厢房里冲了出来,其中一个对着站在院子里的黑弃喊道。

“叫吾父皇!”黑弃一侧脸,红蓝双眸一闪,说话的人便呕红跪倒在地。“朱武!你没事吧!”从厢房里冲出来的另一人一边扶起瞬间被家暴的朱武,一边对黑弃和声和气道:“原来是魔皇驾临仙山分校,有失远迎,请恕罪。”

这时,寝室院门处,伏婴师也刚好赶到,“魔皇,果然是您!”他向黑弃行了一礼。与此同时,又有两人正好回寝,人未至先闻声。“嗯,这地震,难道是阿公跑过来了。”“怎么可能,霹雳本校还没放假,这时候阿公怎么会跑来仙山分校呢。”“魔子魔孙们,吾弃天帝来看你们了,哈哈哈。”黑弃听了院外两人的对话,哈哈大笑,在院子里回答道。

“他是不是跟那个死神吵架了?”朱武看这阵势,扶额对身旁扶着他的九祸道:“这样的日子又开始了,何时是个尽头啊,唉~~~”“放心吧,不会久的。”九祸邪魅一笑道:“你父皇玩翘家没你玩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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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不能说的秘密

话说枫岫从夜神那里救出天狼星和阎王锁,带到神寝里。“在死神未回来之前,你们最好暂时还是呆在他的末日神殿里,夜神要找过来多少会有些忌惮。”枫岫羽扇轻摇,闲闲道:“这是死神的意思。”

“哎呀呀,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这回又在玩什么,不会把我们这两个唯一的传人都给弄到仙山分校去吧,要是这样的话,他在死国乐队里的势力可是大大削弱了哦。”阎王锁毫不客气地推开末日神殿,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死神的王座上,俨然神殿主人的架势。

“死神不会让死国乐队全盘交由天者操弄的。”天狼星也走了进去,若有所思道,“再过不久,天不孤和央森都要毕业了。死神的势力除了我们,也就只剩下神之子和死神四关了。”“那也……”未必两字话到嘴边被枫岫吞了回去,他正在回想早前死神对他吩咐的话,不由得有些失言。

“死国乐队的天葬日月演唱会将会让神之子正式出道。接下来,吾所说的话,绝不可让第三者知情,你明白吗?”末日神殿里,正在下棋的死神瞥了一眼枫岫,又道:“吾要你在演唱会当日破坏演出现场,阻止神之子出场。”

“阻碍神之子出道?”枫岫大吃一惊,望着死神阴森的背影道:“神之子不是你的儿子吗?死神你不会是跟弃天帝吵架,吵糊涂了吧。”“吾说过,吾跟他是分手,不是吵架。”死神笑道:“吾与天者地者之间的纠葛颇为复杂,阻碍神之子出道,原因诸多,你无需费心过问。早点着手完成此事是真。”

“这……”枫岫低头沉吟,十分的不情愿状。“别忘了,你签约做吾的经纪人签的可是死契。吾会在适当的时机资助你的,现在给你个着手的方向,妖世浮屠是个不错的选择。”死神在面前棋盘上不轻不重落下一颗棋子道。

“嗯,你想要说什么?”阎王锁的追问拉回了枫岫的思绪。“对了,隔壁弃天帝好像不在,他跟死神都跑哪去了?”“这吾就不清楚了,总之两位在此好好休息吧。”枫岫说完出了末日神殿。当他推开寒光一舍大门,步入房内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吃了一惊。

“你好慢啊,大忙人。”拂樱披头散发,穿着他的睡衣,斜躺在他的床榻之上,只手端着一杯酒,风情旖旎地笑看着他。枫岫一边直勾勾地望着拂樱,一边镇静地反手锁上寒光一舍的门。他不知道什么风把拂樱吹到了自己的床上,脑子转得飞快。“怎么?看痴迷了吗?连话也不会说了,好友?”拂樱又笑嘻嘻地说道。

“哈,吾在想,这里好像是吾的寒光一舍,不是你的拂樱斋。”枫岫淡定地用羽扇指着拂樱身上的睡衣和床榻道:“吾还记得这是吾的睡衣,这是吾的床榻。还有,以后喝酒别来找吾。”

“那又如何?”拂樱一口将手中的酒饮尽,搁在床边。他慵懒地侧了侧身,换了一个姿势躺着,一副喧宾夺主的架势道。“吾严重怀疑,等吾过去,某人是否会捅吾一刀。”枫岫微微歪着头看拂樱,调笑道。“吾哪有!”拂樱转着放在床头的樱花盏道。

“哈。承认得那么快。吾有说是你吗?”枫岫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笑道:“明明你的眼神,你的表情,都在出卖着你。”“要捅早就逮着你捅了。”拂樱有点没了耐心,瞪了枫岫一眼道:“喂!你到底过不过来啊。”见枫岫笑而不语,抚扇矗立的样子,他又笑道:“你不过来,吾过去还不成?!”说着,他跳下床来,走上前去拥抱枫岫。

“喂喂,就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好友你这般的热情,枫岫可消受不起啊。”枫岫倒是没有丝毫拒绝的动作,让拂樱笑嘻嘻地抱着,嘴上却说得像模像样的。“哈,与其说吾热情,倒不如说好友你太过冷淡。明明三天前,还不依不饶的,现在怎么矜持得像个姑娘家似的。”拂樱一边笑着数落枫岫,一边开始给他宽衣解带。“好友,莫非你就是那传说中的动如猛兽,静如处子?”

“哈哈哈。”枫岫忍不住被拂樱的调侃逗笑了,他笑完又摇头无奈道:“好友啊,君子贵在自持。只过去三天,你身体尚未复原,这样百般挑逗吾是为哪般啊?”“哼,你想得倒美。你这禽兽,吃干抹尽后三天都不见人影,连送药膏也是飞信过来的。”拂樱的抱怨意外勾起了枫岫那夜的回忆。他脸上阴霾的神色稍纵即逝,然而却被拂樱看了去。“嗯?怎么?被吾说得羞愧难当了?”

枫岫再抬眼看过来时,眼中的阴沉狂嗜让拂樱不由吃了一惊,那种眼眸让他记忆犹新,就是三天前,放花灯之夜的眼神。拂樱心中一凛,拥抱枫岫的手也不由松了。“事先挑明哦,你不可以进入。”他有些紧张地又后退了一步道:“你知道吾还没复原。”

“哦?”枫岫半眯着眼,一边缓缓地逼近拂樱,一边动手脱下乌丝方冠,除下外衣。“怎么说这次也轮到好友你服侍吾了。”拂樱被他推按到床上,有些忐忑不安地说。“放心,吾自然是会好好招待好友的。”枫岫一把从拂樱身上剥下自己的睡衣来,摊开手去,让睡衣缓缓从手中滑落到床外,他的视线始终灼热地盯着拂樱,这让拂樱感觉到某种危险的意味。

正当拂樱赤身裸体躺在床榻上被枫岫看得心神不宁的时候,枫岫忽然转身离开了。他从案台上取来才用水泡软尚未来得及用的毛笔,又顺手从博古架上拿了一罐紫红色瓷器走回来。

“那是什么?”拂樱看着那瓷器问。“蜂蜜。”枫岫扬了扬嘴角,拔开蜡封的软木塞,又道:“别乱动。”说着,便抬起瓷罐往拂樱身上泼倒。琥珀色的蜂蜜浓稠地从瓷罐里缓缓流出,落到拂樱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再顺着他紧实的胸膛徐徐往下流淌。拂樱只觉得胸前忽然一阵冰凉,那股冰凉正在慢慢往下移动,有些痒。

枫岫眼看着蜂蜜倒得差不多了,就放下了瓷罐,坐上床,一手将拂樱揽在怀中,一手握笔蘸着蜂蜜,在拂樱身上低吟徐写:“霜轻未染枫嫣红,寒樱枝粉是狂花。此时却羡闲人醉,风月无由入吾家。”

“嗯……”毛笔一笔一划或轻或重地落在身上,酥麻难耐,拂樱开始轻吟着想要翻转身。“别动,诗尚未作完。”枫岫低头含住拂樱的耳垂,一手抓牢挣扎中的他,一手仍旧慢而悠长地在他身上运笔。“忍不住的话,吾给你点穴好了。”枫岫坏笑着,松开拂樱的耳垂,沿着他的颈线往下吻到肩头,又转去吻他深陷的锁骨。

“嗯~~啊~~~”枫岫每一个吻都能恰到好处地落在拂樱最敏感的地方,他不免心神动荡。呻吟难止,呼吸短促。“好友,你分明是故意的。嗯~~嗯~~”他开始在枫岫身上摸索着乱抓,像是在寻找发泄点似的。

“你越来越不安分了。”枫岫已经抓不住扭动不已的拂樱,只好翻身压住他,顺势去舔顶他胸前的两颗茱萸,手中的毛笔拖着蜜汁开始暧昧地涂抹起他那渐渐苏醒过来的欲望。

“嗯~~啊~~这个时候还要装风雅,你够了!”身下细微的触感让拂樱难以忍受,他一手拍飞枫岫手中的毛笔。毛笔被打飞了,枫岫也只是笑笑,张口用力地吮吸他正在逗弄的那颗鲜红坚挺的茱萸,空出的手也大力地爱抚着被蜜汁粘裹的胴体。这一意外举动使得拂樱放声呻吟了起来。“嗯~~啊~~你……嗯~~”

枫岫抬起头来,用舌尖舔了舔唇边残留的蜂蜜,低低笑道:“吾说过会好好招待你的。答应了你的话,枫岫何曾失约过?”说着,他又弓起身来去吻拂樱大腿内侧那片细腻嫩滑的肌肤,引得拂樱微微地抽搐。

“啊~~那里不行!嗯~~放手~~”大腿内侧大概是拂樱最敏感的区域,他开始使劲地蹬腿,想要摆脱枫岫的吻。然而枫岫早有所料地抓牢他的腿扳开来,将最柔软的部位一览无余地呈现在自己面前。“啊~~啊~~不行,吾……啊~~受不了了,啊~~你……”

“好友,事到如今了,你以为还能打退堂鼓吗?”枫岫伸出舌尖来,舔舐起拂樱粗硬起来的欲望,薄薄的蜂蜜涂抹在上面,有着一种迷离的光泽,入口甜蜜芳泽。枫岫用舌舔刮了一阵后,一口含住那勃发的男根吮吸起来。

温润紧迫的触觉席卷全身,拂樱猛然一震,呻吟得更加销魂起来。他有气无力地抱着枫岫的头,伸手去摩挲他的脸颊。这时枫岫把沾满粘稠蜂蜜的手指放进他嘴里,他便尝到了枫岫正在体味的滋味。“嗯~~啊~~~好甜……啊~~啊~~”

“是甜得销魂。”枫岫的舌继续旋绕在拂樱大腿内侧,只听得他低沉的声音像荡漾的水波般一圈一圈扩散着酥麻的电流快感。“能让你有这样感觉的人,也只有吾一个。”“嗯,算是吧。”拂樱此言一出,枫岫不由停下了动作,抬起头来注视他泛着红霞的脸。“吾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哦?”枫岫又开始继续他的吻,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却暗藏锋芒地问:“难道还有别的人能给你这样的感觉?”此刻,他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与拂樱深夜对话的神秘男子来,于是他的吻较之先前少了几分缠绵悱恻,多了几分霸道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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