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五章:药没吃够的苦肉计

枫樱的家暴结束之后,高峰上的观众们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不像果这边来。枫岫乘风踏叶追在不像果之后,此时不像果已接近妖世浮屠百里之外,而佛业双身已在最后一关运起全身功力蓄势待发,迎接不像果的到来,邪能之力遮天蔽地,胜负一时成谜。

“喝!”枫岫再展能为,运掌蓄力,凌空一扣,殷红枫叶便包裹起不像果,以柔克刚,试图牵制强横的邪天之力。极端交会使得不像果为之一缓,力量震荡之间,周围顿时夷为平地。枫岫勉强吸出一页书加诸其上的佛力,便已汗流满面,一个拉持不住,不像果又锐势如狂地向妖世浮屠奔去。

转瞬间,不像果便到达佛业双身所在的最后防线,就在佛业双身大招欲出之时,突然前方豪光大作,不像果消失于光芒之中。定睛一看,来的是火宅三人组。“火宅佛狱向校方抗议,要求早日收回邪天御武被拆的尸首,今日校方通过请愿书,即刻终止不像果躲避球大赛。”仲裁者对着众人扬了手中的通知书后,便离去了。于是众人也都或惋惜或欣喜的各自散去。

也许是这场比赛终止得太突然,以至于没人注意到一页书追斗无执相的那一边。无执相正欲摆脱一页书,在校园中急奔,忽然一阵樱香扑鼻。落樱飘零,一股力量激得无执相手中的越行石飞落出去。无执相赶紧纵身去捡,拂樱的腿随即扫来,无执相翻身与他对上一掌,然手中的越行石便被他顺手摘去了。

拂樱将执石的手背到身后,游刃有余地对付无执相的争抢,不是偏身避掌,就是弹跳躲踢,拳来脚往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全然不似先前对上枫岫连连失利的模样。无执相一时难占上风,语带不悦地说:“还来!”

“难啊。”似有几分戏谑,拂樱又与无执相对了一掌,暗示似的眨了眼,再运功一推,将无执相震开。此时,一页书赶到。无执相见状,便来不及多问,只是冷哼一声走人了。

“嗯?阁下是?”一页书见拂樱手中拿着越行石,便停下脚步。

“在下拂樱斋主,刀龙界神学院神棍专业生,有缘幸见梵天。梵天你们可是有抢夺越行石的考试?那这颗越行石就交由梵天保管吧。”拂樱将越行石递给一页书。

一页书接过越行石观视了一眼,又问:“多谢拂樱斋主。不知先生为何出手相助?吾知神棍专业生一般不与其他院系有混考。”

“这是一点补偿而已。”拂樱笑道。

“补偿?”一页书则是略微吃惊。

“吾有一个朋友,最近好像神智不清,尽作一些糊涂事。”拂樱越说越有些气恼:“在吾看来,他是药没吃够,从神寝里跑出来晃悠,到处祸害。”

“先生所言是?”
“枫岫主人。”
“嗯?”
“唉,朋友啊……”

拂樱摇着头,告别一页书回神棍寝去了。神棍寝内,极道先行回到寝室。不久,醉饮黄龙也回来了。他神色低迷,眉头深锁,一脸郁闷地走进院子里来。“你回来了。有帮吾请假吗?”极道见了便笑问,醉饮黄龙那郁郁寡欢的神情,他早就见惯不怪了,谁叫他弟弟多,麻烦也层出不穷。

醉饮黄龙闻言,显然愣了一下,却没搭话。“看样子是忘了吧。算了,请不请假也没差。”极道坐在院子里喝茶,刚给自己倒了一杯,便问:“愣在那里做什么?要过来喝茶吗?刚泡好的。”然而醉饮黄龙却一反常态,并没有过去,只是僵在原地,问:“你去看不像果躲避球大赛结果如何?拂樱呢?”

“正在关键的时刻突然终止比赛,真是扫兴。不过倒是看了另一场好戏。”极道说着又看了看日头:“吾想拂樱也应该快到寝室了。好友,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没什么。还有些事要办。”醉饮黄龙今日面对极道是一反常态,简直有点儿手足无措,目光躲着藏着,却有总有那么欲说还休的感觉。极道明明都瞧在眼里,也不去问,按习惯单等到他自己说出口为止。然而,他却逃跑似的退出了寝室大院。

神棍寝附近,小免一回来便在大道上迎候拂樱归来。“唉!”她没等多久就看到拂樱一路摇头叹气地晃悠回来了。“为什么这样唉声叹气呢?”小免笑着迎上去,明知故问道。

“枫岫如此,要吾如何不感叹呢?”拂樱牵起小免往神棍寝走去,边走边叹道:“哎呀,你来迎接吾回寝么?小免真是窝心!”“小免相信枫岫阿叔。”“吾也希望相信他。”但是他演技也太差了点,真是……“唉!”拂樱想着,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正在叹息之间,醉饮黄龙到了跟前,“拂樱斋主。”

“嗯?醉饮黄龙,不知找吾有何急事?为何不等吾回寝再说?”拂樱看醉饮黄龙面露凶光,来势不善,诧异道。

“当然不能在寝室说,因为吾是来让你挂科的。”醉饮黄龙抬起脸来说道,主意打定,他的神色坚决起来,先前尚存的一丝犹豫与无奈消散无踪。

“嗯?”拂樱更加惊讶,内心疑惑着,忙将小免挡在身后,摆开架势对峙。眼看干戈一触即发,小免连忙奔回神棍寝找极道。

“寝室长!寝室长!天尊要打斋主!天尊要打斋主!”极道在院子里悠然品茶,听到小免扯着嗓子喊,心下一惊,连手中的茶杯也跟着一抖。皇胤打拂樱?!这是什么事啊?他想着,并没有动,依旧慢悠悠地喝这茶。

这时,小免已经冲到他跟前了,拽着他的衣角道:“快!这会儿他们必定打起来了!”“小免,你一定是误会了吧!好友与拂樱八竿子打不着啊。”极道仍不为所动。

“吾亲耳听的,天尊说要挂科斋主!”小免急道。“哈?!”极道不动声色地喝完手中的茶,茶杯一放就没了人影。小免只闻得一阵香风拂面,连衣服上的蕾丝花边都给吹翻起来。

神棍寝外的林荫大道上。醉饮黄龙与拂樱已然招来招往较量起来,一个劲道十足,一个留情退让。拂樱被醉饮黄龙进逼得又在半空中翻转,绚如樱绽。醉饮黄龙最擅刀攻,见眼下僵持不下,难以进取,一招分开胶着之势,便去抽刀,“夜龙回旋!”

拂樱见状也忙祭起花盏向天,粉光陡泄,千樱漫天,“雪樱千放!”双强冲击,难有胜负,光华散尽后,醉饮黄龙横刀而立,“一刀,结束此战!”

“挂科就挂科,来吧。”谁知拂樱双手负背,任宰任割的姿态让醉饮黄龙难以下手,惊道:“嗯,你!”

拂樱又道:“不过挂吾科之前,吾想知道究竟是何人要你害吾。吾与五龙毫无恩怨,唯一的可能应该是恶贯满盈的枫岫!”醉饮黄龙不置可否地低头不语,“嗯?”“枫岫主人转入武斗系,又意图加入妖世浮屠派,他怕吾阻碍他的学业而罔顾多年友谊下此毒手。”

“这与吾无关。”
“有关,因为你是执行者。你助纣为虐,残害室友。”
“吾只在乎自己的兄弟。”
“你真认为枫岫那个药没吃够的人能解决你的兄弟问题吗?他可是修过神棍学的,你就不担心被他忽悠吗?”
“这……”

正当拂樱力劝醉饮黄龙之时,极道赶到,一眼瞥见两人确实动过真气,而且听得他们的只言片语,于是又好气又好笑地对醉饮黄龙说道:“好友,你吃错药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吾收到枫岫的飞信。”醉饮黄龙侧过脸去,并不看极道与拂樱,说道:“枫岫说赤磷一心想招他做军师,可见对他器重有加,他之劝说必能入心。如果吾愿意出手让拂樱挂科,他会假意加入傲天武殿派,借机说服赤磷放弃BOSS专业。如若不能,便以挂科谢罪。”

“哈,这样的烂理由,也能哄你当打手!”极道闻言笑道:“吾跟枫岫一个神棍班的,你求他不如求吾,吾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这叫病急乱投医吗?”

“然也!枫岫料定你出手必定受寝室长阻挠,终不能达成条件,只不过借你之手昭示他一心向邪罢了。真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拂樱说起枫岫,不免咬牙切齿起来。

“演技有够差的。”极道也附和拂樱道,然后对醉饮黄龙说:“好友,你兄弟的事,说过多少遍了,需要从长计议。你不要剑走偏锋,步上极端啊!这样的蠢事不要再有了!吾都答应帮你摆平了,如若再有下次,那就是对吾之不信任,吾会生气暴躁的。”

这边总算平息无事了。另一边,枫岫若有所思地进了神寝,死神早在院中等着他。“心疼了吗?”兜帽下死神的脸被阴影遮去,看不出他的表情。

“哈。”枫岫也不应声,正要回自己的寒光一舍。又听到死神在背后说:“一点小小的甜头,接着。”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枫岫也不转身,扬手捞来,放到眼前观视,竟是一颗眼珠子。“嗯?!这是……”他不免有些诧异地转身望向死神:“死神之眼?”

“嗯。给天狼星的。”死神并不多作解释,留枫岫一人沉思,自己转身进了末日神殿。“你又在搞什么?”白弃照旧坐在他天鹅绒覆盖的华丽坐榻上,眯着红蓝异瞳看着死神进来。“你还嫌不够乱么?过不了几日,天者就会找上门来。”

死神无所谓地耸耸肩,“吾之心思无人可以测度。”“不要学天者的口头禅。”白弃又道。“你对吾的小天天很有意见啊~~”死神坐到白弃旁边,挑着他的下巴,用唇摩挲他的脸颊。“死仔,你也想学别人家暴么?”白弃忍旧淡定着,看上去无动于衷。

“哈。你的家暴绝对给力。”死神说着,又去抓白弃的神之小摊手吻起来。情欲被他巧妙的勾动起来,白弃眼中一沉,伸手去搂死神,两神一同卧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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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六章:迷夜

是夜,火宅寝里,带着一天的奔波疲惫,无执相走进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门推开了,里面一片晦暗,隐约有一个人影坐在中央,透着夜色中微弱的光线,显露出朦胧的轮廓。一屋子淡淡的樱香,对无执相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哈。真是难得。”无执相冷哼一声,转身合上门。“总是让吾不得轻易找你,想不到你竟会主动来找吾。”

“嗯,你这句话是在抱怨吗?”无执相未及转身,那人便像鬼魅一般,迅速无声的闪到了身后,紧贴着他的背,一手伸出搭在他关门的手上,继续他未完的动作,将房门锁上,另一手去揽他的腰。耳边吹着热气,清香扑鼻,宛如阳春三月的暖风。

“你想怎么样?”无执相心神一凛,警惕地问道。“你是吾的副体,你清楚吾想怎么样。”对方在用暧昧不明的语气说着引人遐想的言辞,无执相有些惊惧地侧脸看向来人。黑暗中,那双眼睛明亮如星,冷冽地闪着光芒,却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让人感觉不出眼睛的主人是怎样的情绪。看不见眼底那假象中的印记,无执相稍稍在心底松了口气。

“怎么,突然放下心来了?”察觉到无执相的心绪波动,对方似笑非笑地问道,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你是在害怕吾生气吗?以为来的是杀体。”

“哼,拂樱,你对那个男人动了真心,吾全都会报告给王。”无执相冷哼道,侧过脸去甩开那只捏下巴的手。

“哦?有吗?”拂樱搭在无执相腰间的手收紧来,无执相便整个人陷进他的怀抱里。“所以你擅做主张,给吾假的越行石?你真的越来越厉害了,连吾都敢骗!嗯?”他一边说着,一边轻啮起无执相的耳朵。

“夺越行石,开启火宅基地,是火灾佛狱派的重要联考。吾不觉得吾有做错什么。”无执相像根木头一样矗在那里,仿佛对拂樱的挑逗没有任何感觉似的。

“错!开启火灾基地才是联考内容。你其实在破坏吾的计划,增加吾取信正道的难度。吾的副体胜利者无执相,吾最宠爱的小绿,吾是不是该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呢?”拂樱也不急进,缓缓地脱下无执相的面罩。“哈,堂堂凯旋候的副体,居然带着起毛的面罩。”拂樱摘了面罩,就着天窗上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瞥了一眼那面罩,那面罩边缘都破旧得起了毛。拂樱认得那是他很久以前亲手给无执相戴上的。那是在他们第一次肌肤之亲后,拂樱赠与他的。

“虽是副体,但你对吾而却比手足更甚。如果你死了,吾会很痛心,等于丧失了一半的性命。”那时候拂樱在杀戮中救下了他,两个人沾满鲜血,踏着无数尸骸,背靠着背。温暖与厮杀的兴奋颤栗通过紧贴的背相互传递着。身为副体的他感受得到拂樱内心的狂怒。

战后的激情在互相舔舐伤口的时候有如潮水,一发不可收拾。那夜之后,拂樱在轻吻无执相之后,便将那黑色的面罩遮起了他的容颜。“从今往后,再难有人得窥胜利者的真颜。因为胜利只属于吾——凯旋侯!”

湿热的舌头将无执相由记忆的深处回转神来,拂樱灵巧湿滑的舌尖在他的耳廓里转了一圈之后,又贴着他的脸颊一路而上,舔到眼睛时,改成了唇吻,温柔地覆了上来。“嗯~”无执相难以自持地一颤身,便听到对方轻轻的呵笑,他知道拂樱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却仍是不甘地挣脱了对方的怀抱。

“嗯,竟然抗拒吾?”拂樱仍旧笑盈盈地质问着,又跟了过去,继续从背后环抱无执相,动作看似轻柔,比起上一次却暗藏了几分力道,无执相明瞭自己此劫难逃,便转移注意力说:“哼,你今夜前来只为叙旧?还是想要真的越行石?”

“叙旧?吾与你不只有旧,不是吗?”拂樱扳转无执相的身来正面对着他,笑道:“一页书拿了假越行石也好,吾自会将计就计。但若要弥补吾之受损计划,只怕是要委屈你了。”他把无执相压倒在床榻上,将其宽衣解带的动作特意地放慢,风情又撩人。

无执相总不免要将眼前的情形与从前的欢好之景叠加在一起,他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却又固执地侧过头去闭了眼,说:“你究竟有着怎样的计划?玩无间吗?哼,就算你死不承认,也是瞒不过自己的心,瞒不过吾的感应。你对那个男人……”话为说完,拂樱就用吻封住了无执相的口。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霸道,全然不同拂樱从前好整以暇的挑逗引诱风格。无执相以为,如果伸进来的不是舌头,而是一把软剑,他这会儿早就万剑穿喉了。肆意游走的舌头用力的抚过一排排皓齿,彷佛搂抱似的将无执相的舌头卷了几下,又继续往咽喉深处探伸,“呜~呜~”无执相感到有些晕眩,像是被对方充塞了整个身体似的。

正当无执相全神贯注地应付那个吻的侵占时,一只手悄然探入了后庭。随即酥麻的感觉在唇舌纠缠中隐隐地窜升,原本被充塞得结结实实的感觉慢慢转化成一种烦躁不安的空虚感。

无执相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回吻起拂樱,正副体的特殊体质让他们在这场求欢中有了天衣无缝的默契。两人都在下意识地用最能激起对方欲望的方式纠缠着,一个深吻便给他们演绎得像是一场平分秋色的搏斗,游走灵巧的舌,温润柔软的唇,每一次触碰都是致命销魂的一击。

无执相像是溺水的人一样,胡乱地扯着拂樱的衣服。没多久两人都半赤裸着,衣服全卷卡在胳膊或者大腿膝盖上。一段段白皙的皮肤展露在衣物之间,肌肉紧实,线条矫健,洋溢着男性特有的力与美的朝气。

渐渐地两人的鼻息急促而炽热,一丝涎液撩人地垂挂在他们唇齿相亲的嘴角,一端连着一人,藕断丝连似的。许久,那个吻才结束,拂樱在无执相尚未回过神来时,抽回了一直放在对方后庭扩张的手,双手抬起无执相肌肉饱满的大腿,将自己的欲根顶入他的幽径秘道里。

“唔~~”无执相闷哼了一声,忍着痛楚接纳了拂樱的分身。紧致的秘道宛如处子特有的羞涩,在包裹压迫下,快意像是决了堤的洪水,迅猛地往上冲。拂樱不由得静缓以待,控制住这股快意的涌动。无执相也几乎同时感应到拂樱所体验的快感,这股感应自拂樱的快意像一场倾盆大雨,急速的浇灭裂身之痛的煎熬。“啊~~~”他低吟了一声,却又很快止住了。

“继续。”拂樱俯身一手压着无执相的手撑在床上,一手去捏搓他胸前圆嫩细小的茱萸,透亮的眼眸闪烁着柔和的光彩,说出的话却是带着生硬命令的口气。“哼!”无执相倔强地哼了一声,咬着下唇,一副不肯就范的样子。

拂樱也不气也不恼,反而更加饶有情趣道:“在吾面前,你没有抗拒的余力。你自己知道为什么。”他开始缓缓在无执相体内抽动起来,一阵阵的快感随着他的起伏,流窜至两人四肢百骸之间。“你总是倔强如吾,虽然吾很喜欢逗弄这个样子的你,但是你用不着跟吾客气,好好享受吧,无执相。”

无执相体内的灼热物先是一阵缓慢的游移推进,渐渐的越探越深,深处的花宫内壁被它若有若无的点触,撩拨得酥痒难耐,难以遏制地空虚感使得菊穴自行收张。无执相强忍住挺腰送臀的冲动,克制自己去追求更真切更猛烈的刺激。然后摩擦的快感仍旧源源不断从拂樱的感受中映射过来,零距离的感应的程度是最强烈的。无执相绷紧的神经正受着双倍的快感冲击。

“该死!”他为自己身为副体,能感应正体的一切强烈感受而无奈和羞愤,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勉强挤出一句话来。拂樱置若罔闻,他驾轻就熟地用手拨弄着无执相淫靡的躯体,指尖暧昧地滑过他的胸膛、小腹和腰际,最后流连在大腿内侧。那里是无执相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皮肤细嫩如出生的婴孩,少有人寻访。其实一直以来能碰他的,也只有拂樱自己一人。

“嗯~~嗯~~”无执相神经反射似地颤抖起来,他终于忍耐不住似的,开始挣扎,想用手去拉开拂樱爱抚他大腿内侧的手。拂樱顺势十指相扣,将他的手按在床上,身体前倾,使他整个下身翻折过来。一下狠烈的撞击,无执相只觉得体内的雄柱猛地顶到了什么地方,快意像是炸裂开来的无形火花,像是一声惊雷之后连枝绽放的花朵,在他周身怒放。

“啊~~”无执相张口失声吟道,在他未及闭口之前,又是一下顶击,“啊~~啊~~”吞没理智的刺激,让他彻底缴械投降。“不、不要!”拂樱早就对无执相的身体了如指掌,他趁胜追击,开始加快在对方体内的抽插。硕大的雄柱激烈地刮摩着柔嫩的内壁,冲撞着令无执相抽搐不已的兴奋点。拂樱的快意,自身的快感,像一浪高过一浪的波涛将他卷入欲海的深处。

无执相的力气早就被抽空,尚存的理智也在两人的起伏交合中慢慢被磨灭。他被压在拂樱身下,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双腿无力的勾搭在对方的腰上,暴露在贪婪视线下的菊穴正被对方硬热的男根蹂躏着,发出滋滋有些生涩的钝响。

渗出的汗水湿润了两人的体表,在微弱的光线下看来,两个半赤裸的胴体似乎是灼灼生辉。粉色的发丝混杂在绿色的发丝之间,勾勒出满园春色的明媚。交欢的热气升腾,在几乎密闭的内室里,氤氲起旖旎的情欲气息。

“啊~~啊~~吾……不要……不要……”狂暴的律动仍在持续着,无执相哆嗦着,快要语不成调。双重的快感压得他几乎要窒息了,一边微微颤抖着抗拒着,一边却又挺腰送臀大胆相应。他结实的臀部,因为汗渍而变得滑而腻手,抽插的动作似乎也变得滋润顺滑起来。

“啊~~”当拂樱的手突然捂住无执相身前的兰牙时,前后夹攻的激荡,加诸以对本体快意的感应,无执相像是被顶到了快乐的巅峰,一股白液勃然喷射而出。“嗯?这么快就不行了吗?”迷离中,传来拂樱的轻笑。勉强睁眼去看,无执相不由心下一惊,因为他望见了眼前的人左眼下赫然有着一抹邪魅的黥纹,在黑暗中亮眼的粉色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墨绿的长发。“吾还没打算放过你呢,小绿。”无执相的下巴被勾了起来,一阵恐惧与寒意袭上心头,然而情欲的兴奋却躲在背后狂笑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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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七章:失眠分很多种

夜,静默无声,刀无极仍旧逗留在傲天武殿里,迟迟不肯回寝。他寻思着是不是干脆睡在此地,总好过在刀龙寝里整夜整夜的失眠。东厢房里啸日猋磨牙的声音,隔着个寝院,都能在西厢房里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可以肯定住在隔壁的兄弟是不会偷袭自己,但是天刀起夜总是无声无息,来去快如鬼魅,每每总能刺激他高度戒备的神经,从浅睡中惊醒过来,然后屏息凝神地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又是一夜无眠。

令刀无极最忌惮的人是漠刀。虽然他大多时情形下在失忆状态,整个人呆呆的,对自己也是敬爱有加,但是他总在毫无预兆的时候,猛然想起御不凡来,比如一片竹叶飘过,比如一阵云雨飘过,甚至一阵饭香飘来,他都能瞬间回复记忆,一声不吭就抡起刀砍过来。有时候距离近得躲都躲不及,好在还有刀龙战袍护身,可是也足够震得嘴角呕红了。

漠刀对他而言只是颗随时爆炸的炸弹,多少能躲得开。醉饮黄龙却是他躲都躲不了的追魂雷,每日至少三次到他跟前报到,张口便是那句兄弟。其实每次醉饮黄龙措辞跟他说的都是一席不同的话,只是意思相同罢了,便是要他放弃读BOSS专业,与兄弟们重修旧好。

醉饮黄龙在上天界可是从小就被压着正儿八经学帝王学之一的演讲艺术,无论什么号召鼓舞勉励劝导的话,让他说来绝对能达到慷慨激扬、气魄十足的效果。也难怪他有缘分到神棍寝里住。近墨者黑,现在他的话还带上了忽悠洗脑的神棍属性,不,硬要形容的话,刀无极以为那跟诅咒没什么区别。他现在每天清醒过来时,脑海中便第一个出现兄弟二字,都快到有些强迫症的程度了。

然而醉饮黄龙还不是最难缠的,因为他可以把大哥反忽悠走。难缠的人是醉饮黄龙背后出谋划策的极道。他看得出极道与醉饮黄龙关系非浅,基本上他难以忽悠大哥将矛头对准极道。唉~~刀无极正想着,突然代行者莎莉罕闪了进来,二话不说,抽刀就砍。刀无极身边的几名高手独孤残剑和炎炽凤羽都抵挡不及,莎莉罕一刀刺中刀无极胸口。

然而刀龙战袍在身,莎莉罕奈何不了刀无极,刀无极刀龙开眼,一招把她震开了。眼看逼杀失利,莎莉罕迅速退走。“嗯?我们傲天武殿派近期并没有联考啊!” 炎炽凤羽望着莎莉罕退走的方向,奇怪的道。

“是刀龙的联考,跟傲天武殿派没有关系。”刀无极沉思着道:“为了避免多余的冲突,看来要与火宅佛狱周旋一番。”看来今后也不能留在基地里过夜了,否则有人杀过来就算挂科了,在寝室重伤倒不算在考试之内。想着,刀无极默默叹了口气,安排手下人留守基地,自己回寝补眠去了。

火宅寝无执相房内,来自拂樱的惩罚仍在继续。“这么快就把持不住,很久没做了啊。”凯旋侯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坐直起身来,一手把玩着无执相软缩的分身,一手摩挲着他的大腿根部,黑色的指甲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的醒目,泛着幽森的光泽。凯旋侯坚硬火热的肉刃依然深插在无执相体内。

“小绿,前面只是一场小小的预热,狂欢的盛宴现在才开始。”说着,他松开了无执相,腾出双手,快速地捻指结印,只见双手间出现墨绿色的光图,稍瞬即逝,一股力量注入地表,便听得地底有什么东西在动,窸窸窣窣地响着。突然一阵木头爆裂的声音,无数条墨绿色的藤条根枝破床而出,柔软中带着坚韧,宛如活物的触须将无执相的四肢躯干稀疏地缠绕起来。

“啊~~啊~~”比手还要灵巧的藤蔓在无执相赤裸的身上游走如蛇,枝条末梢均有着细微柔软的分叉吸盘,能够吸附在肌肤上。其中一条温柔地卷起无执相身前的分身,末梢对准情欲的发泄口严严实实地吸附起来。无执相感到浑身像是被无数张唇亲吮着,是深入骨髓的酥麻,下身的刺激更使他兴奋地颤抖不已。“啊~~不,不要……”他口齿不清地喊着,连呼吸都有些断断续续起来。

凯旋侯一边缓缓在无执相体内抽插,一边冷眼看着他淫靡的表情,时不时动弹手指,藤蔓便随着他的操控或轻或重地收缩勒紧。粗糙的根枝在无执相身上划出一道道腥红的红潮,血似乎要渗透出来似的。凯旋侯知道那些红潮在第二天后就会变成黑色的淤痕,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消褪。他满意地审视着无执相身上隐隐约约残留着以前的淤痕,不由得从无执相体内抽了出来,抱起对方舔吻。

藤条像是带着灵性,凯旋侯亲吻所到之处,皆自动退却,等他离开就又会有如潮水一般,爬回来继续吸吮着每一寸裸露的肌肤。所以当凯旋侯抽离无执相时,两根藤蔓便趁虚而入,潜入他的后庭吸吮探挠,然而却像是有意避开敏感处似的,全是在附近的地方逗弄。

“啊~~不要!不要!啊~~”无执相被挑弄得欲火焚身,欲求不满的煎熬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拂樱,不要!啊~~吾受不了了!”无执相颤抖着喃喃道:“不要~啊~~求你,侯,求你放过吾……”凯旋侯暗中压抑着自己的情欲,依旧不动声色地吻着他,时而蜻蜓点水,时而啃啮蹂躏。腰间是无执相的敏感地带,所以他总是故意在那里逗留多时,一遍一遍地品味着那窄腰的细腻口感。

“求吾?求吾什么?”凯旋侯不咸不淡地问着,叫人听来,却满是诱惑的气息。“放过吾,放过吾,啊~~”无执相的欲望再度肿胀起来,满腔情欲被藤蔓堵得无处宣泄,他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手挣扎着凌空乱抓,脚也在拼命踢着。不经意之间,凯旋侯挂在胸前的绿玉被无执相抓扯了去。

“这是……”淫乱中,无执相还未来得及细看,就被夺了回去。“嗯?”他还想继续探究,凯旋侯却已收好了绿玉,一把将他推转过身去,滚烫的阳具对准一览无余的菊穴。

“说,你想要吾如何放过你?” 凯旋侯好整以暇地用他的肉刃慢慢地顶入无执相的后庭,在对方耳边诱惑地低哄着。无执相不及言语,便疯狂地迎合着凯旋侯的侵入,前后摆动起来,贪婪地将对方吞没到根部。“说清楚。”凯旋侯笑着按住了他,与此同时,藤蔓也配合着锁住了他追求快意的动作。一时间,他连手指也动弹不得。

无执相跪趴在床榻上,摆着屈辱的姿势,身上缠着数条藤蔓,高翘的臀部,肌肉紧实,白皙细腻。粉红的菊穴被凯旋侯的雄柱撑开,两人紧紧交合着。凯旋侯故意停下动作,等待无执相的邀请。

“啊~~嗯~~求你要吾,狠狠地要吾,占有吾的全部!”无执相俊美的脸庞涨满红潮,欲望使他低下眉眼,哀求起来。“吾允你。” 粗壮硬挺的性器再度充塞了狭窄的秘道,接踵而至的便是一拨又一拨狂暴的抽送。密集的撞击像是有力的手掌摩挲着柔软的花宫内壁,播种着痛楚,收割淋漓的快意。秘穴深沉的敏感禁地,被重重地顶按着,每一下都厚重有力地击退情欲渴求产生的空虚感。

在无执相体内驰骋多时的凯旋侯也开始把持不住,彻底放纵自己的欲念,在狂暴的侵占中攫取快乐,一步一步游至巫山巅峰。感应来自正体的快感也随即侵袭了无执相的神经。双倍的极乐,简直快要将他撑爆开去,在他欲死欲仙之际,凯旋侯终于弹起一根手指来,吸吮无执相的藤蔓哗啦啦如潮水退缩回地底。

禁锢解除,无执相无处宣泄的激情只能得到了解脱,喷薄而出。与此同时,凯旋侯也将爱液注入了无执相菊穴的深处。筋疲力尽的无执相软瘫在床,发丝凌乱,昏沉睡去。凯旋侯眼带笑意地抚摸了一遍他俊美无双的脸,拿来面罩,轻轻地遮盖起来。将握在手中绿玉重新戴在胸前,凯旋侯穿了衣裳,又悄无声息地出了火宅寝。

“西厢房那边终于停了啊。”穿着睡衣的寒烟翠打了个呵欠,放下手中的棋子,对莎莉罕说道。“你倒好,因为考试这么晚才回来。吾可是生生被无执相与仲裁者的房事吵醒的呢。”

莎莉罕尚未更换睡衣,她看了看棋局问:“不下了吗?”“当然不下了。吾哪有那个精神下棋啊,拉你陪吾下棋,还不是为了等那浪叫停息了好去睡觉。”寒烟翠又打了个呵欠,“亏你能心无旁骛跟吾下棋,不愧是杀手专业生。”

“你确定跟无执相在一起的是仲裁者吗?”莎莉罕敏锐地察觉有些不对劲。“不是他会是谁?如果是别人,一墙之隔,仲裁者哪里好意思能呆得下去。噗,用邪功催化寝院里的树根做辅助,仲裁者确实需要这么干吧。”寒烟翠说着,不由望了望窗外对面沉寂了的西厢房。

西厢房内,仲裁者自然也是全无睡意。他一直置若罔闻地直挺挺躺在床上,心中哀叹。好个凯旋侯,自己风流也就罢了,还顺便败坏吾的名声。明日那两个姑娘不知又要用怎样的眼神瞧吾。此时若是出去退避,她们又会好奇隔壁的屋中人,泄漏重要机密,这个罪名也不小。唉~~仲裁者想着,又叹了口气。

另一边,神寝之内,在拂樱与无执相颠鸾倒凤之际,由于拂樱身上戴着神源,透过神源,枫岫隐隐约约有了一些感应。这夜他无心睡眠,闭着眼却神智清醒着,头脑空空的,什么也不想,有些像佛家的入定,但却非一片清明。忽然,在黑暗之间,出现模糊的影像,是拂樱与一名容貌俊美的男子缠绵的景象。

枫岫惊得睁开眼来,眼前是寒光一舍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摆设。今夜没有月光,窗外看上去是一片晦暗,寝院里满地的罂粟花像一地的血色,对面的末日神殿在夜色中显得庄严沉静。枫岫睁眼呆看了一会,又闭起眼去,心下嗤笑了一声自己居然失眠,而且还无聊地臆想拂樱跟别的男子交欢。

谁知,没过一阵,那影像又来了,还是拂樱与先前的男子,只是这回换了个姿势。等枫岫看清拂樱是攻时,他又是震惊得睁开眼来,并且摸着额头坐起身来。完了完了,真的神经衰弱了,不可遏止地臆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景象他实在看不下去,但好像闭了眼又挥之不去。

于是枫岫披衣下床,找点事情来做。看书,他拿着书,瞧着书上的大字,怎么也不过脑。下棋,他却拿着棋子走神。算了,既然在想拂樱,避也避不过自己的心。与其臆想那些有的没的,干脆自己主动去想。于是,枫岫铺开宣纸,磨了墨,开始画起拂樱来。

这一画就画了一整夜。长夜漫漫,枫岫一笔笔精心细描下来,却也画了满屋子拂樱的画像。等旭日东升时,枫岫便放下笔,收拢了满屋子的画像,到院子里点了火烧,厚厚一叠宣纸要全烧成灰也要一会的功夫。枫岫执着羽扇,出神地望着袅袅青烟在晨曦中消散尽。他紫色的身影立在红艳的罂粟花从间,院中氤氲这一层淡淡的晨雾,映着远处的布满朝霞的天空,是一种说不出的绚丽与朦胧。

“大清早的,你又在看什么?”白弃窝在床榻上喝了一口咖啡,放到床上的小桌上,对死神笑道。

“有人大清早就在搞行为艺术。”死神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张边角被烧焦的画像。“好在吾及时偷了一张。”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卷好,收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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