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旁白:你知道吗,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把逐渐锈去的映着没落夕辉的老刀,它是独行者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同伴的喧哗与嬉闹。我终于屈服了,在漫长的时日面前,手足无措的应付着他所规划的繁忙。而那位目光明澈的不速之客,总是时刻动员一切的热情来摆布我的情绪和心境。

1、79区某僻静街角白天外景

一角靠坐在一棵参天古树下,秋风的旖旎涂抹在枝头上,风情的音韵跳跃在黄与绿之间。地上的枯草有几分扎人,草香干燥,会叫人想起男人身上飘浮不定的烟味。忽然,一束光小心翼翼又顽皮的爬上了一角光亮的头顶,左右晃动几下,像只刚上岸的巴儿狗抖了抖浑圆身子。

一角(咬牙切齿中透着淡淡无奈):躬——亲——

一角头上的光束迅速移走了,树上传来嘻嘻的窃笑声。一角眼皮动了动,继续闭目养神。不久,他的头顶又有一束光缓缓的爬走。一会功夫后,一角突然猛的睁眼,放在刀柄上的拇指一弹,刀身立即笔直向上冲去,哗啦啦穿过茂密的枝叶,在碧空下探了一个头,又笔直的落了下来,插在刀鞘上,纹丝不差,那个迅猛劲叫看的人以为是自己眼花。

随着刀身穿过树冠的一瞬间,树上有人翻落,振袖长舒,御风翩然而下。躬亲依旧华丽打扮,手执圆镜,笑吟吟的看着那束光顽强的盘在一角头上。

一角(有些压不住火):躬~~亲~~!!!

躬亲:嘘,不要吵,当心惊动了那家人,不然我们今天的采风就白采了。

一角(瞪躬亲):你这是采风?!都玩了一上午,烧得我头皮都痛了。

躬亲(装无辜):有吗?我以为秋天的阳光很温和啊。

一角:那我给你剃光头,你自己去试试。

躬亲(盛气凌人):你敢!

一角(起身逼近):你说我敢不敢?

躬亲(见势就跑离了几步):你先抓到我再说那种话吧。

一角(转身走,下意识的摸了摸刀):没功夫跟你玩,我要进去了。

躬亲(跑回来):喂,大白天的你就进去?那哪是偷啊!你那是抢吧!

一角(顺带把躬亲拉住一起翻过围墙去):偷和抢有什么区别?再说了,谁说大白天就不可以去偷了?我要是想抢的话,早就砍了他们的大门。

2、某人家府邸白天内景

一角和躬亲利落的按开了中庭里一假山的机关,顺着从水池里升起的地下通道,走进了秘密地下室。他们察看了第一个房间,看上去像是一间药房,博古架上摆满了各色药罐,柜子里也清一色全是牛皮纸包裹着的药,一一标明了药名及药用。两人扫了几眼,退出房间,又进了隔壁的屋子,摆设相似,全放着药。一连几间都是药房,这使得两人的兴致大减。

一角(环顾四周):怎么是间药房?躬亲,你不有没有搞错啊,这不是你说的那个混混头子的家吧,一定是什么医学世家。

躬亲(随手拿起一包药):怎么可能会错呢……嗯……合欢散?(皱皱眉,又拿起另一包念上面的药名)美人一笑散?……(开始感兴趣起来,一路走一路读架子上的药名)旱苗喜雨露,飞燕喜春散,金锁玉连环,千金秘金方……一角呀,我发现这些药原来都是春药。(拿起一盒装帧古雅的药盒)这个是……长相思?(阴笑,偷偷藏在身上,继续看其他的药)四时双美散……

一角(看到躬亲藏了一盒药,便有不好预感):喂,你藏那种药作什么?

躬亲:看它写得那么神奇,就想试试它的药效啊。

一角:你要吃?!

躬亲:养颜第一法则——不能乱吃药。

一角(开始汗):那……难道……

躬亲(笑得妩媚):没错!当然是你来吃啦!

一角(回以更灿烂的笑容):好呀,正好身边有个美人,不怕消受不了。

躬亲(闻言变了脸色,盯着一角的邪笑看了半天,终于放弃):为了我的人身安全着想,我还是不给你吃了。你这家伙看起来就像是禽兽,特别是剃了光头以后。

一角(气不打一处来):那还不是你剃的!话说回来,这里怎么那么多春药?

躬亲:也不奇怪啊,我听说那个混混头子是靠开妓院发家的。原来是靠这些稀奇的春药啊!一角呀,我们把药全偷了吧!

一角:这些害人的东西全烧了!你要它作什么?还有几个房间没有看,也许那里有财宝。走吧!(拖着躬亲走,不让他拿药)

躬亲(挣扎):带点回去玩也不行吗?

一角:可以。但,第一,不准用在我身上,否则我一定杀了你;第二,不能要太多,要害人你刚才藏的那盒已经足够了。

躬亲:知道了,知道了,啰里罗嗦。

两人来到最后一间屋子,上面有巨大的锁头。躬亲摇了摇沉重的锁头,和一角对了个眼神,便自动退到几步之外。一角则抽刀提气,手起刀落,门锁便碎裂一地。进去之后发现这间屋子比前面的药房要大三四倍,金银珠宝错落成山,光芒外丈。两人不由抽了一口冷气,这屋子的主人不知是怎样了得的混蛋,居然可以在贫瘠得一无是处的79区能聚敛到这样的财富。想着,一角躬亲又互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神色上感觉到了相同的思绪。

一角(从口袋里扯出一麻袋,抖开):看什么看,还不快搬呀。

躬亲:先说好啊,这里的珍珠全给我拿了,一个都不许少。其他的给我要漂亮的。

一角:漂亮的,漂亮的,整天只会漂亮的,你自己去挑,我可没你那种心。

旁白:我从不相信79区会是一方乐土,但欢乐,温暖的欢乐,却以躬亲的形式,一次又一次真切的闯入我的视野,就像春天每年都如期而至。

3、一角躬亲的居所白天外景

一扇门被拉开了,一角打着呵欠走到走廊上,手搭凉棚的张望了一下明媚动人的春光。中庭里的垂柳又有一棵抽芽了,几棵长得快的已经开始张扬起它们独有的风姿,于是风里游荡的薄絮便像一场温暖的飘雪。

一角盯着鼻尖上飘忽不定的柳絮,追着它的踪迹转了几下眼珠子,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抓,可惜一握到手心里,那团轻柔就碎了。

正在惆怅,一角忽然发觉到什么,手往他光溜溜的脑门上一摸,再凑到眼前一看,手掌上满是一层凝脂般细软亮滑的白膏。

一角(闲散的神情一扫殆尽,转身恶狠狠的向一房间冲去):躬亲~~!!

躬亲(正在房间里面磨珍珠粉,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哟,一角你个懒鬼,终于睡起来了?正好,帮我磨一些珍珠粉吧。

一角(指着自己的脑门):说!你又趁我睡觉时抹了什么上去。

躬亲(惯常的无辜样):我新调配好的面膜啊,怎么了?

一角(抓起躬亲的衣领):我说过多少次!我的脑袋不是你的试验田!下次……

躬亲(把一角推到一边):你给我放手!我这回可不是拿你作试验,我是用过之后觉得挺不错的才给你涂的。

一角:干吗不抹脸上抹头上?

躬亲(白了一角一眼):是你自己说你不要长什么女人脸,万一把你的脸敷得细腻嫩滑,你还不杀了我呀!

一角(不明白的望着躬亲):那你也用不着那么浪费抹我头顶啊。(威胁恐吓的语气)分明是恶作剧,还敢那么理直气壮。

躬亲:哪有!我只是想把你的光头养得白白嫩嫩的,好玩。

一角(恶狠狠):你吃饱饭撑着没事找事做是不是?!

躬亲(理直气壮):是啊。

一角(瞪了躬亲一会,忽然想到什么,便语气软了下来):其实我也撑着,我也来找点事情做。

说完一角找来一块手帕擦去满头的面膜,又顺手抓了一把珍珠往外走,躬亲急步跟上。

躬亲:你要做什么?

一角(斜睨躬亲一眼):我没事找事做啊,还能干嘛?

4、79区街道白天外景

这是个无时无刻都在张显着阴霾的处所,倍受万物娇宠的春意也要在它面前屈膝前行。于是错落堆砌的人家屋檐上那一抹翠绿便格外煞人,像是凄凉的表情蔓延在垂危者干枯皲裂的脸庞上。

一角肩负着几十个鼓硕的麻袋,神色凝重的穿过两旁满是断墙破瓦的巷子,视线间或掠过一两具僵硬的尸体。他在每经过一户人家时,把一麻袋甩进窗户里或者庭院中。躬亲跟在他的身后,默默的注视着他的举动,时不时回望几株在楼房间挣扎的新芽枯蔫的桃树。

晃了几条街下来,一角便两手空落,他长叹了口气,自在的舒展了一下有些酸紧的肩膀。

躬亲(不动声色的调侃):像丢垃圾一样。

一角:什么?

躬亲:我说你又不是圣诞老人,扛个袋米随便乱扔进人家家里,像丢垃圾一样。

一角:你管我。你闲着没事干就乱配面膜,我闲着没事干乱丢米不行吗?

躬亲:可是哪有你这样劫富济贫的,太随便啦!

一角:那你想怎么样?还要握手拍照留念?再说我不是劫富济贫,我是穷极无聊而已。

躬亲(笑):好啦好啦,穷极无聊就穷极无聊,知道你作好事害羞啦。不过,有时候也要知道一下结果嘛。跟我来,我知道一个八卦情报集中地。

5、某人家的庭院白天外景

几个老妇坐在一口古井边闲聊,枯长的手指在搓着姜块,透明刺鼻的姜汁吃力的滴在她们放在膝盖上的缺了口的瓷碗。时间便像她们挤压出来的汁液,缓慢而悠长的流着,就连她们的言谈也仿佛被时间禁锢了一般,听起来冗长而幽远。

一角和躬亲在庭院外的一株老槐树上探出了一个头来,一角无语的看向躬亲。

躬亲:这家做的姜糖水很好喝,你没看到前屋的宾客络绎不绝吗?这里也是消息最密集的地方,你看那几个搓姜汁的老婆婆,她们几乎知晓79区每天每个角落的事情。

老妇甲:今天又发粮了。

老妇乙:你是说那雌雄怪盗吗?

老妇甲:除了他们还有谁会干这事?他们真是我们79区的大恩人啊!

老妇丙:前阵子他们洗劫了一个混混头子的财宝,到现在那些混混们还气得咬牙切齿,到处打听他们的行踪。

老妇丁:我听对门的混混儿子说那两人其实都是男的。

老妇乙(自豪的回忆语气):那没有的事!我曾经有幸瞥见过他们,那时候三更半夜我起来喝水,他们正点着对街的屋檐飞,其中一个碰巧侧过脸来,啊,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字眼来形容她在月下的容颜,我自己可是在窗前呆了良久,第二天便着了凉,不过那也值了!如果那样的美貌竟是个男儿,那可真是奇了。我就不信,真有这样的美男子!照我说,是那些混混们怕自己丢了面子,故意把对方描述得强悍些。

一角(忍笑和躬亲对视):雌——(指了指躬亲)雄——(又指了指自己)怪盗?!(双手捂嘴大笑)哈哈哈哈……

躬亲(咬牙切齿,一脚把一角踹下树去):你!!去死!!!
第四集

旁白:当岁月抹煞了创伤的痕迹时,那场惊心动魄的决斗便成了记忆里虚幻静默的演绎。我无需再向你描述它,因为你也在场。你天真无邪的眼眸穿梭在刀光剑影下,耀眼无比,仿佛成为命运的主宰,见证着那一刻的诞生。羁绊,像流着毒液的藤条,在瞬间疯狂的爬满生命的表层,你的,我的,躬亲的,还有他的。

1、流魂街79区荒野白天外景

一角倒在地上,鲜血潺潺,干涸的土地像巨大的黄色舌头,贪婪的吮吸着血液,细微的裂纹被红色充盈,仿佛等待着苏醒的生物丰富而活跃的血管。转身要离去的更木剑八面无表情的回望着一角,他肩上趴着草鹿八千留,眨巴着好奇的眼睛,观望着事态。而坐在不远处枯树下的躬亲则更是沉静如画,那偶尔流动的眼眸里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剑八(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感情,但却不冰冷,战斗的冷酷感在逐渐退却):……干嘛,你还活着啊。

一角(满身带血的借着愤怒的力量,支撑起半身):你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不给我致命一击!(嚣张的语气没有一丝战败者应有的愧色)你赢了啊!杀了我再走!!!

剑八:抱歉,我对没法在战斗下去的家伙没什么兴趣,再说我也没有非要给你致命一击的义务。

一角(语气决然):别开玩笑了!你当我是白痴吗?!杀了我!!!

剑八(转身抓起一角的衣领,大声呵斥):别说笑了!要是你也喜欢战斗的话,就不要在那边叫嚣要别人杀了你!别因为认输就想找死,死了才可以认输!输了之后,要是没死成的话,也只是因为你很走运罢了。这种时候……你只要思考如何苟延残喘活下去就好了。苟活下去后,只要思考着怎么杀了那个没干掉你的人就好。……我可没有放水和你打哦!挂掉是你的运气,活着吧。(轻轻松开一角的衣领,转身离去)好好活着然后再来杀我一次,再会啦!

一角:等……等一下!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剑八:剑八……‘更木’的剑八。

当剑八的背影消失在旷野的彼端时,一角在血泊上躺了良久,再度睁眼时,他看到了躬亲明媚如春的脸庞。

躬亲(半开玩笑的口气):一角……死了吗?

一角:还没呢!

躬亲(从衣服口袋里摸出药膏,弯下腰去给一角上药):那我来加速你的灭亡吧!

一角(强忍着痛楚,对躬亲笑笑):谢谢你。

躬亲:什么?

一角:你一直忍着没出手。谢谢你那么信任我。

躬亲:是啊,我很相信你是只打不死的臭蟑螂!(与一角对笑片刻,若有所思的说)如果哪天你挂了,我一定会给你弄个奇丑无比的坟头,好好的嘲笑你一番。

一角:哼,请便。不过,活着的时候,上药麻烦温柔点。

躬亲:哦~~?(故意下重手)我不是一向很温柔吗?

一角(痛得眼泪飞溅):躬~~亲~~~!!!我一定要宰了你才行!!!

两月后。

2、一角躬亲的居所白天外景

一角坐在走廊上,失神的看着自己的刀柄,神色凝重。忽然,蹑手蹑脚靠近的躬亲一脚把他踢下走廊。

一角(在庭院里打了几个滚,有些狼狈的爬起来,捡起刀,转身对走廊上的躬亲怒吼):你干什么,躬亲?想找死么?!!

躬亲(对一角的愤怒不以为然,开始冷嘲热讽):伤疤都没了那么久,还在想那个男人啊,还想得那么入迷。

一角(低头看刀,又陷入自己的心事里,认真的说):他很强,一种纯粹的强大,没有任何迷惘。我想像他那样……

躬亲(恶毒的打断一角的话):哎呀呀,不要用那种神情那种语气在我面前谈论别的男人,我可是会吃醋的哦!

一角(被躬亲逗乐,用很得意又欠揍的语调):哦?那是你自己暗恋我,我可不负责。

躬亲(学着一角发怒的语气):你说什么,一角?想找死么?!!

一角(笑):喂喂,不要总学我的话。

躬亲(阴笑):那好,我用我自己的方式报复你。

一角:还是不要了。(小声嘀咕)果然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躬亲:你在那念叨什么?咒我?

一角:不敢……躬亲,我们去当死神吧。

躬亲:怎么突然想要当死神?你之前不是说当死神很无聊么?

一角:因为我现在也很无聊啊。(对躬亲异常友好的笑道)一起去吧,怎么样?

躬亲(汗,无奈):我说一角你也真够无聊的啊!

3、真央灵术学院一角躬亲的学生宿舍白天内景

躬亲躺在上铺漫不经心的翻着书,一角在下铺闭目盘腿打坐。宿舍里尽摆放着躬亲喜欢的稀奇古怪的物品,虽多却不显得杂乱。与众不同的摆设与布置,预示着屋子主人的超凡脱俗。

躬亲(声音懒散):一角啊,下节是鬼道课,去不去上啊?(等了一会,不见一角回答,又自言自语)……又要逃一上午的课啊?(过了一阵,又想起什么,语气开始兴奋起来)……一角啊,今天中午吃点什么啊?我们吃点别的吧,食堂早就吃腻了。啊,要不要去偷山本老爷子养在花区的鸡来烧烤啊,我昨天考察了一下地形,好像很好玩的样子。你说,吃山本老爷子的鸡会不会能增加一点灵力呢?

一角对躬亲的话仍是不理不睬,躬亲气不过,啪的一声把书打到一角的光头上。

躬亲(开始发飙):死一角,你真当自己是和尚啊?好端端的打什么坐?!我知道了哦,那个男人作了十一番队队长,怪不得你会突然间想要当死神。

一角(继续闭目打坐中):好啦,好啦,今天中午吃鸡啦,偷山本老爷子养的鸡来吃。我在跟斩魂刀交流,你安静点行不行,躬亲小孔雀?

躬亲(一愣):小孔雀?一角!!你竟敢嘲笑我是孔雀?!(翻身下到下铺,用胳膊勒住一角,奸笑道)说!说我死一角是被躬亲抛弃的可怜兮兮的老婆!说了我就饶了你,放你一个人清净。

一角(继续坚持闭目打坐一动不动):算我怕了你了,就给你占口头便宜好了。(有些发泄气恼般大吼道)我死一角是被躬亲抛弃的可怜兮兮的老婆!!!!

一角吼完,刚想对躬亲说“这回你满意了吧”,宿舍的门却被震开了,门外来人正好是前来抓逃课学生的班长,他显然听到了一角的怒吼,惊讶的停滞在准备敲门的姿势上。

班长(目瞪口呆的与保持勒脖子的躬亲和被勒的一角对视了一阵,结结巴巴的道):今……今天……你……你们还逃……逃课……老……老师要……生……生气了,(边说边飞也似的逃走)千万要来上课啊~~

一角躬亲的宿舍里沉默了几秒后,边爆发出躬亲的狂笑和一角的咆哮。

一角(已经出离愤怒了,开始追打躬亲):躬亲!!!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我要宰了你!!!!你还我清白来!!

躬亲(快笑出了眼泪,忙着逃命):冤枉啊!我都没上过你,怎么还你清白啊,老婆大人~~~哈哈哈哈哈……

两年后

4、一角躬亲所在班级的教室白天内景

所有人分散的坐着,班长站在讲台上主持班会。一角和躬亲平排坐在靠窗的角落上。

躬亲(心高气傲的语气):我拒绝!!

班长(有些着急):拜托了,凌濑川同学!!你本就是我们年级最漂亮的人啊!现在我们年级的校花生病上不了台,如果你不愿顶替的话,我们将被其他年级的人笑话没有美人啊!这可是莫大的耻辱啊!!!!赏花典是真央灵学院一年一度的大活动,我们年级绝对不能丢这个颜面啊!凌濑川同学!!不止我们班,我们整个年级都拜托你了!请你务必出演花姬啊!

躬亲(无视全班人的期望目光,趾高气扬):我的美丽不需要证明,我没有义务出演只为女性设立的花姬角色。

班长(讨好的说得慷慨激昂):那么从今以后,花姬将不再是女性的专属角色,它的存在只为了像你这样的男性,你的出演将赋予花姬,不,是赋予整个赏花典全新而完美的涵义……

一角(和其他同学一样,听得快要呕吐了,忍不住对躬亲说):拜托你让他闭嘴吧!

躬亲(也听得一身鸡皮疙瘩):好吧,班长大人你不用再说了,我答应就是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班长(毕恭毕敬):请讲。

躬亲:每年一度的赏花典都是一个年级负责一个花区的庆祝表演活动,今年我们年级分到的是牡丹花区,而我们班则轮到负责策划制定庆祝项目,这次开班会主要为了是这个,没错吧。

班长(没弄清楚躬亲的意图,愣愣的回答):是。

躬亲:那么要我出演花姬的条件就是制定庆祝项目交给我全权负责。我想要搞的活动是在牡丹花区开花街!

全班人(震惊):开花街!!!!

躬亲(怡然自得):没错,开花街!明天我会列出我们年级长相清秀的男生和女生的名单,指定他们来接客。

全班人(还在震惊中):接……接客……客~~!!!

躬亲(嫣然一笑):你们在想什么呀,接客不过是陪酒陪聊陪赏花的三陪而已啦。至于其他具体实施细则,明天我也会拟定好发到每个人手中。所以今天班会就到这里吧,散会啦!(站起身,扯一角一起往外走)走啦,一角!今天还要偷钓山本老爷子养的鱼来煮汤,要赶早啦!

一角(无奈的穿过惊讶中的众人,跟了出去):躬亲,你说得太大声了,做人要低调,要低调啊!

躬亲(回头笑道):决定了!一角,定你为接客的头牌。

一角: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5、牡丹花区花街的工作人员休息室夜晚内景

躬亲斜倚在在猩红绒毛沙发上,一身红底白牡丹纹的和服像盛开的花瓣一般铺撒在四周,躬亲头插开得正艳的粉色牡丹,虽然浓妆艳抹,但天生的丽质并没有被俗陋的脂粉所遮盖,相反,它使得躬亲看上去妖娆脱俗。光是他胸前裸露的一片白皙,就已经让人遐想连翩,更别说那条有意无意显露的长腿。

一角(掀开厚重华丽的帘子进来,在沙发一角坐下并看了躬亲一眼,忍不住皱眉别过头去):真是个十足的人妖!

躬亲(听到一角的嘀咕,很蛮横的把一条腿搭在他的肩上,不可一世的威胁口吻):你说什么?

一角(懒得招惹躬亲,改口道):我说你像妖精一样美丽。

躬亲(放下脸色笑道):啊,是吗?哈哈哈,接客辛苦了,一角同学。你的接客量可是排名第二啊,没想到你这个死光头也那么有人气。

一角(把躬亲的脚拍下肩):喂,把你的臭脚丫从我肩膀上拿走,我累了。

躬亲:这样放舒服啊,你就当在修行不行么,我的脚又不重,小气的男人!

一角:对了,为什么你的客人个个都是筋疲力尽全身虚脱的样子,害得班长他们还要派专门的人手去你接客地点扛人?

躬亲(神秘一笑,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因为我吸尽了他们的精气。

一角(无语的望向躬亲):我刚才帮班长他们扛了三个女同学到医务室休息,你不要说你也吸了她们的精气啊,你厉害啊!

躬亲(自豪):啊,那三个啊,我什么也没做,她们就震惊于我的美丽晕倒了。

一角:恐怕是被你这种变态样吓晕的吧。说真的,你对那些人到底作了什么?

躬亲(对一角眨眼笑):想知道?一角想要我接待你你就直说嘛,我俩什么关系啊,(抬起一角的下巴,故意用妩媚的语言来调戏一角)来,客人~~

班长(突然掀开帘子进来):凌濑川同学啊,快点去接客……(发现躬亲正骑在一角身上,衣冠不整,两人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啊~~对不起对不起~~(边喊边匆忙跑出去)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一角(苦恼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死啦死啦,这已经是第二回了,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躬亲(失去了调戏的兴致,干脆像只懒猫一样赖在一角身上不走):唉呀呀,我家的一角又犯傻了。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哪里还有黄河给你跳,去跳冥河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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