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記:其實策天鳳和凰后兩個名放在一起看,就頓時腦洞出很多東西來。我覺得默蒼離要是有凰後那樣的老婆,簡直比藏鏡人和女暴君更帶感,更有看頭。這種反差萌得各種鼻血,就像朋友說的你就是滿篇都是肉,所以無法成文。OTZ~確實是,腦補他們一邊話術交鋒,一邊顛鸞倒鳳,實在是受不了啊~於是只好寫寫斷章殘篇來過把癮。設定是兩人在羽國時期敵對,因各種算計和局勢,結成了名義上的夫妻,卻一直沒有同過房。習慣上,還是沿用默蒼離這個名,而不是策天鳳。

 

花開荼蘼

 

紅燭朱簾帳昏黃,翠影獨坐,一杯茗香。淡看繡戶外,荼蘼花開,一夕芳菲人間色。嗒、嗒、嗒,不疾不徐的足音脆響,似春渡陽關,霎暖宵風。屋中人緩閉雙目,收斂眼中別思,指端無聲輕扣桌案,應著那誅心的戰鼓節律,由遠而近。

“夜深了,我來了。”

腳步聲落處,畫屏上映見一影娉婷。

“凰后。”

座上之人淡淡應聲,睜開眼來,從容飲茶。一張清秀儒雅的面容,在蒼翠色劉海之間,掩映著一雙古井不波的眼。

“不知這一次,萬軍無兵策天鳳,又要用什麼樣的算計,拒絕他的枕邊人。”

那道倩影繞屏而出,翩然來到他身後。幽香來襲時,一雙柔荑悄然滑上腰間。撞擊的珠玉,衣衫的窸窣,飄忽的嬌喘,一時在耳畔繽紛而起。

輕放下茶杯,默蒼離側臉看向投懷送抱的凰后。晶冠珠簾下,她明豔絕麗,美目流轉間,睥睨天下的霸道,恰到好處地彰顯出她的風華絕代。

“哈,看起來,今夜,你拒絕不了我。”

朱唇貼耳翕動,鶯聲燕語,自生熱風,撩人酥麻。肢接輾轉,豐腴曼妙的身段,摩挲出令人面紅耳熱的旖旎,耳鬢廝磨,花容貼玉面,自是一片滑膩柔嫩。

“或者該說,是我引誘了你。”

一隻手輕扶上玲瓏有致的腰身,盡納一場花事邀約。應對的言語依舊風輕雲淡,無一絲波瀾,卻與話中之意南轅北轍。

默蒼離緩身而起,步向床榻。凰后擁挽相隨,帳幔垂下的同時,她也壓著他躺倒榻上。

“是呀,钜子的局總是讓人一目了然,卻無法逃脫。”

如花飄零,一件、一件、又一件……華美的織物被放蕩拋揚,曖昧地旋轉、跌落,散亂一室風流。美人玉體,最令男人驚心動魄的景致,徹底呈現,一覽無餘。雙峰傲聳,君臨天下之時,她聽到了身下之人呼吸中的滯澀,雖只是輕微的一瞬。

世間正常男兒,皆會為此時的凰后呼吸一窒,钜子再可怕,終究也是男人,她可用計謀致命,也可用自身征服。

凰后唇帶一抹媚笑,俯身以酥胸迎面逗引。巫山之峰,尋常人不可思及,此刻貼面,溫軟滑嫩,教人血脈噴張。但默蒼離卻以不動相應,平躺靜氣,面色如常。她目不轉睛注視著他。他的眼眸如夜沉靜,疏風撫月,仿佛人在方外。

“掙扎,只會讓你失去更多。”

钜子最擅隱匿情緒,凰后自是心知肚明,好整以暇地以唇齒為默蒼離寬衣解帶,在他的肩頸、胸膛上巡遊舔咬,靈動的舌,豐盈的唇,像殷勤采攫的蜂蝶。細膩的手,柔若無骨,遍拂周身,如水浸漫,每一下都讓呼吸浸染一分靡亂。

蠱惑的吻從星星點點開始蔓延,漸漸如火如荼。珠簾隨著凰后的吮吻,一串串落在默蒼離光潔的胸膛上,寒芒閃耀,像一條條銀蛇,陰冷而慵懶,時而遊移,或從身上滾落,或臨空搖盪,細碎怪異的觸感,冷不丁便亂人心神。

“哈。失去嗎?我可以收服任何人。連你,也處在我的掌握中,钜子,我的夫君。”

凰后在默蒼離那張薄唇上來回舔了一遭,便將舌探入他口中。往日奚落嘲盡九算的钜子舌,此刻卻在她的追逐戲弄下,受迫因應。她用舌卷著他的,在唇齒間翩然起舞,掃蕩巡查每一處隱秘。

清冽的氣息是默蒼離獨有的味道,還殘留著一抹茶香回甘,令她百嘗不厭。雖然這個男人不主動,也不回應,但她開始輕信起他說的那句,是他引誘了她。

窒息感讓她回神,才驚覺自己已是捧著他的臉,吻得欲罷不能。原來钜子的滋味如此銷魂,鬆開吻,她意猶未盡地舔掉嘴角的涎液。那因濕吻溢出的涎液,混著彼此的氣息,是種妙不可言的毒。

“凰后,你的夫君就只是策天鳳,不是钜子。”

默蒼離也在喘息,他看著凰后,說得平靜淡然。

“那又如何,人總是同一個。”

話術的交鋒與身體的征伐是兩場分裂的戰役,凰后自認勝券在握。愛撫自上而下,如月墜枝頭,夜色偏移。溫香軟玉在懷已久,又有香澤愛撫加身,默蒼離的蘭牙便已茁壯,被她下探的手握住,滾燙粗硬。

她的手指纖長而靈巧,急緩輕重,把握有度;點揉壓搓,嫺熟自如。陣陣快感如奔騰而下的千尺飛瀑,從她手中一路沖蕩著默蒼離的身體,直擊靈台清明。即便是再如何不動聲色之人,也不由得呼吸急促,身體發熱,微微顫抖。

“殫精竭慮,汲汲營營,才得到今日的名分,你是在求我憐憫你嗎?”

默蒼離微微眯了眯眼,被陡然劇增的刺激,逼出一身細密的汗珠,強壓下燥熱,控制著呼吸,緩緩說道。平淡的語調,像此刻的燭火,在搖曳與不動之間。

“哼,那只是順勢的收穫,何樂不為?天下不會有第二個女人,能逼钜子不得不娶。”

所有的進程和反應都在她預計之內。經驗的缺乏,功體的差異,註定钜子會在床第之戰中落盡下風,不,應該說會慘敗。

凰后笑意更濃,跪坐起身,牡丹綻放,國色天香,將默蒼離的欲望全部納入花宮。壓迫的快意,讓他終於逸出第一聲低吟,輕得若有若無。

“娶你,能獲得更多籌碼,損失的人,不是我。”

犀利的言語,有著細微的變化,他的語速變快了,對凰后來說,不難察覺。慌了嗎?接下來的應接不暇,你又該如何自處,钜子?她擺動起腰肢,好似玉蛇盤柱而舞,搖擺扭動,依著體內定身異物,上下起伏。

“既然不虧,那你又何必三番兩次避開我呢?”

燭火晦暗,明滅間將凰后白皙的身子渲染了一層昏黃,如披薄紗,憑添幾分別樣的嫵媚。她好似水中花,望之朦朧,搖曳生姿。輕擺慢舞中,她胸前是波瀾澎湃,如欲海疊浪,似巫山崩雪,情色無限。

“每一次半途離去的那個人是你。”

汗水由點滴盈珠匯成了涓涓細流,在默蒼離的身上流得縱橫交錯。他體內的欲火也燒成了一片熾熱,抑不住的快意,化成一聲聲呻吟,衝口而出,卻被強壓成一道道低沉的歎息,與粗重的呼吸相混淆。

“都是因為钜子的好手段壞了心情,我須趕去自救。但這一回,該輪到我,讓你無計可施,乖乖就範。”

凰后拉起默蒼離緊抓被褥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兩團渾圓軟膩便在他掌中,隨著兩人的吞吐糾纏而躍動。

“取悅男人,你確實深諳。”

被覆在玉峰上的手也有了動作,隨著交合的起落,一下一下地托捧揉捏,指尖開始撥弄起峰上蓓蕾。凰后被撫弄得嬌哼一聲,暗自訝異地看向身下的默蒼離。她正被他那雙明滅不定的眼注視,眼眸深邃,如冷夜遙星閃爍,依舊深不可測,看不見男人本應顯露的狂熱,一種被愛欲點燃的野性。

“錯了,是征服。尊嚴,總是讓男人口是心非,身體的背叛卻無法遁形。”

凰后俯身落吻,上下運作。斯條慢理,按部就班的作風一掃而空。熱烈的舔咬和吮吻狂亂得毫無章法,像是醉酒的刁民在四處縱火胡鬧,燒得默蒼離內憂外患。

“逢場作戲,不只是言語的專屬。”

他的發已經汗濕,被凰后時不時地含住一束,拉扯撩情。他開始上手撫摸她光滑的脊背,順著那凹凸誘人的身段上下游走,觸手皆是細滑。他雙手抓緊了她的腰,掌控起她吐納自己的速度。

“哦,我真好奇,不合常理的钜子,在這種時刻,還會保有幾分清明。”

以回應奪取主控權,默蒼離不動聲色,在凰后的體內來去從容。她察覺出那進犯的不速之客在進退之間悄然又壯大了一分,更燙更硬。

“智在情前。現在,也還稱不上情愛時刻。”

一旦反擊開始,凰後后先前的手段被悉數奉還。默蒼離坐起身將她擁攬於懷,輕咬住在眼前招搖晃蕩多時的蓓蕾。

“不是情愛,啊~這是一場迷魂奪舍的戰役。钜子,你,失守了。”

她樂見他的沉淪,卻被含吮得心旌蕩漾,氣空力盡。自身情欲開始蠢動,與體內馳騁的游龍裡應外合。

“真正沉溺的人似乎忘卻了,忘記疑惑數次受阻,但這一次卻能進展至此的原因。”

失控,在熾熱的交歡中,不知起始。那雙洞燭機微的眼在淡看著她,將她困鎮在身不由己的貪求中,嬌喘媚吟,香汗淋漓。

“嗯,什麼意思?啊~”

凰后心生警覺,卻難抗那登堂入室的操弄。快感如縛身枷鎖,唯有輾轉承歡一念。

“找到了。”

默蒼離輕虛的話語聲在連綿起伏的羞喘嬌吟,猶如驚雷乍響。

“啊~你……啊~啊~”

驟雨疾風應聲來犯。每一道插刺,皆深沒根底,直戳空門。每一回抽退,似流星掃尾,一路留痕。

“現在的你,想到了嗎?”

雲雨深處,凰后依稀聽得一句低語。

“你……拖……延……是……拖延……啊~”

她難以自持,縱然一絲明智尚存,也只能是語不成調的負隅頑抗。一雙玉臂無力攀搭在他的肩頭,欲拒還迎。

“你可以喊停。”

突然抽身退走的空虛,讓凰后一時錯愕。未及反應,她便被翻轉跪臥,身下花唇迎人,張合吐蜜,淫水漣漣。

“嗯……”

默蒼離在她身後再度騎身挺進。悶然水響聲中,她的應答曖昧不明,聽來滿耳孟浪。

“猶豫嗎?你在想現在趕過去,或許可以挽回頹勢。或者,在我對你昭示目的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經晚了,我所布的局無人能夠改變結果,現在離開,將喪失唯一的機會,與策天鳳圓房的機會。”

失算!凰后自持閱人無數,卻料想不到默蒼離這般深藏不漏,不可貌相。愛欲掌控肉身的厲害她比誰都要清楚,一旦淪陷,也只能心甘情願地束手就擒。

“钜子這是在用美人計拖延?”

命門被死死頂住,她微微抽搐,說得氣若遊絲,早已手腳癱軟,不住顫抖。

“如果你愛,那便是。”

默蒼離吻上凰后背上的玉肌雪膚,一手把攬柳腰,一手盈握那倒懸欲墜的酥胸,這是令人愛不釋手的無暇之軀,他不介意這種將計就計的玩樂。

“哼,男人……在這般情況下……也能停手?”

她只覺體內過客匆忙,愈發出入歡暢,不依不饒。

“我是钜子,如你們所言的不合常理。欲望,又能耐我何。”

默蒼離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將人按壓得更緊,來勢洶洶,去勢迅猛。坐懷不亂、憐香惜玉的偽裝在這一刻皸裂脫落。

“嗯,你……怎又……不放開我?”

凰后斷續的話語碎亂在兩人的粗喘低吟裡。直搗黃龍的進逼已步上極端,早就難捨難分,至死方休。

“現在離開,是正確的判斷,但,變數總是麻煩,所以我只能嘉獎你唯一一次心願得償。”

善水者常溺。玩火自焚,凰后只覺五感在遠離,所有陽謀陰謀全都粉碎在體內那急劇的撞擊中。一切臣伏在默蒼離的運作之下。欲海行舟,跌宕連綿,直至狂潮疊盡,徒留一腔潤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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